不能、不许也不愿,
让你轻易近我身,只
是天不从人愿,
你不但执意吻我,碰我,
包让我莫名动起心。
西屿,落霞,澎湖八景之一。
白浪滔滔,海风阵阵,在傍晚时分,纪云鹏和白思寒就在沙滩上,手牵着手,踏出一步步恋人的足迹。
埃洋宽广得让人叹息,夕阳美丽得教人想哭,思寒靠在纪云鹏肩上,幽幽的道:“我真不想回去了,我想永远都住在这里。”
纪云鹏却摇摇头,纠正道:“你这话就说错了,你该说你想永远跟我一起住在这里,来!苞着我说一遍。”
思寒吐了吐舌,“你以为你是什么大王啊?”
“叫得好,真乖,我的小奴隶。”他模了模她的头发,给她一个奖赏的吻。
“你还当真呢!”望着他的笑脸,她想生气也生不了气,却轻轻皱起了眉头,“你姐那么快就跟我哥会合了,他们会不会报警?到时我们该怎么办?”
纪云鹏对此倒是不怎么担忧,“放心,我们两家那么爱面子,他们知道我们在一起,才不会那么笨的去报警呢!我们都逃出台湾本岛了,就算他们找得到我们,也要一点时间吧?在那之前,我们就好好玩一玩!”
“好,就听你的。”思寒心想也对,如果一定要被抓回去,至少也要趁此机会放纵一下。
“我突然想到,要是你哥和我姐在一起,那画面一定特爆笑的!”纪云鹏隐约有种直觉,都三年了,姐姐也该走出当年那场闹剧了吧?
思寒眨了眨眼,试着去想像那幅画面,斯文严谨的哥哥有可能再接受别的女人吗?不过,她看过纪云鹏姐姐的照片,那样一位端庄娴淑的小姐,或许真的和哥哥很配呢!
“如果他们能喜欢对方就好了,说不定他们也会赞成我们在一起呢!”她心中也如此希望,那件事都过了那么久,哥哥应该要再接纳另一段感情才是。
“没错,亲上加亲,来,亲一个”
思寒笑着推开他的怀抱,在沙滩上玩起情侣必玩的游戏,你追我跑,你抓我逃,直到两人都迫不及待,投向对方的双臂,迎向彼此的双唇。
啊!夕阳、沙滩、恋情,这原是青春岁月必备的一章。
太阳都快下山了,那个男人到底要不要醒过来?
纪雨情早已用过午餐,大致将屋子整理了一下,又准备好了晚餐,可是,白宇恒却一睡不醒,虽然她叫了他好几次,却只能望着他的睡脸摇头。
门窗仍被反锁着,幸好室内有中央空调,否则,真不知他们两人会不会因窒息而死?
她曾想过要拿回她的手机,但他把衣物都整齐的收在床头柜上,床边又有台灯挡着,她势必要爬上床才能拿到,不!她还是别碰这个男人比较好。
而且,她有一种可悲的习惯,就是不喜欢随便动人家的东西。
算了,还是等他醒过来吧!两人总要把事情谈清楚才行,他应该只是一时冲动,才会出此下策,而她则度过短短的假期,已经觉得很满意了。
他们都是身负重责的成年人,月兑轨只能是短暂的,终究还是要回到正途。
于是,她坐在窗边,感受阳光透过玻璃洒进,这是一天最后的温暖,夕阳多么凄艳,海面多么灿烂,她发现自己已有许久不曾如此的惬意了。
长久以来肩上所担负的责任,让她都快忘了该暂停下来看看四周。
“嗯……”床上的白宇恒发出低沉的申吟。
纪雨情肩膀一缩,深深被吓着了,男人申吟的声音怎会如此沙哑暧昧又迷人?她试着回想前未婚夫的声音,印象中程子鸿好像不曾如此过,就连在床上也不曾。
床上……说到床上,除了程子鸿和父亲之外,她也不曾看过任何男人在床上的模样。
其实,这位白先生还挺好看的,拿下了眼镜,拨乱了头发,散发出小男孩的稚气,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感觉。
只不过,他似乎被妹妹离家的事情给气坏了,连脑子都不大对劲,竟然说出什么主人和奴隶的话,真可怜!
白宇恒懒洋洋的睁开双眼,首先落入视线的画面,就是纪雨情坐在窗边的模样。
橘黄迷离的彩霞中,映照出一个朦胧的人影,她挺胸直背,双手交握在膝上,坐姿十分端正优雅。
然而,最让他暗暗心动的是,她眼角那抹娴静的悠然。
“白先生?”她转过身,发现他终于醒了,衣着却不甚得体,领口斜斜敞开着,露出一大半的胸膛,以男人来说,他的肤色算是很白,却意外的相当健壮。
这女人怎么又换回那套修道院服装了?还把头发绑在脑后,也戴上了银边眼镜,跟早上那副只穿衬衫、没穿内衣裤的模样有天壤之别。
这算是什么伎俩?他不禁眯起双眼,想看穿她心底的坏主意。
纪雨情移开视线,告诉自己非礼勿视,“晚餐煮好了,你要吃吗?”
她这小动作更引起他的疑心,为什么她表现得如此温顺听话?难不成她想以“美人计”来诱惑他,还想使出那种钓男人胃口的古老招数?
斑!他可不会那么容易上当,有什么样的弟弟就有什么样的姐姐!“愣在那里干嘛?你现在是我的奴隶,过来复试我换衣服!”他没好气地说,故意要刁难地,看看她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被衣服?她有必要赔罪到这种程度吗?纪雨情微微觉得不妥,但见他一脸的愤恨不平,心想就别跟他计较了,干脆把他当作旅馆的客人吧!有些娇生惯养的小阿确实不会穿衣服,还得要别人伺候,而这位白先生看来也跟孩子差不多。
打开了衣柜,她问道:“你要穿什么衣服?”
“还用问吗?你帮我挑!”看她那副顺从的模样,他更火大了,这女人真是毫不检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这么过分的要求,搞什么东西嘛!
纪雨情歪着头想了想,挑出一件亚麻休闲衫和咖啡色棉质长裤,在这凉爽的夏夜,如此穿着应该还挺合宜的吧?
挑好了衣服,她走到床边,“哪!傍你。”
白宇恒很不高兴,因为她挑中了他心中所想的款式,所以他挑衅的道:“这么敷衍?要先帮我月兑衣服,再穿上这些衣服啊!”
她没听错吧?他真有如此无能吗?纪雨情试着合情合理地说:“白先生,因为我弟弟的事情,我对你感到非常抱歉,但是……你这要求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这时候才来故作正经,已经来不及了!天晓得是打哪儿涌上的冲动,他就是有一股想要虐待她的!
“你弟弟不知道正在对我妹妹做什么,我这样还只是小意思而已!惫是你要我登报寻人,让你们纪家好好的风光一下?”
纪雨情无法辩驳,毕竟,人家千金正值青春年华,要是被她弟弟弄大了肚子,这下他们纪家可是怎么也赔罪不起的。
无声地叹口气,她只得妥协,“好吧!请你先站起来。”
她怎么又变乖了?连反抗都不彻底,真没意思!
无论如何,他还是站起身子,让她解开他的扣子,月兑下睡衣和睡裤,又帮他穿上干净的衣服,其中的动作不免要肌肤相触,然而她一脸平静,就当他只是个假人模特儿。
懊会装蒜的女人,她竟然对此毫无感觉?他把自己变乱的心跳和呼吸,全都归咎于满腔的怒气,不然的话,他怎会如此燥热不安?
“晚餐可能已经凉了,我去加热一下,你洗个脸再下楼吧!”她甚至拨了拨他的头发,才转身离开房内。
瞧瞧她,一副再自然也不过的态度,一点奴隶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白宇恒赫然发现,他生平第一次有想要强暴一个女人的不良念头。
餐厅里,一片安宁。
白宇恒和纪雨情都是那种吃饭不发出声音的人,夹菜要用公筷,盛汤要拿母匙,正襟危坐,礼数全备。
白宇恒越来越不高兴了;因为她做了他最爱吃的晚餐,每一道菜都让他的舌头融化,而且她的餐桌礼仪就跟他一样完美无瑕!
这是不对的,他们不该如此彬彬有礼,他该要高高的踩在她头上!
他放下碗筷,正打算发作,她却先开口了,“还合你的口味吗?”
“勉强。”他勉强吐出这两个字。
“我出门这么久,我父亲有没有打电话来?”纪雨情又问。
“有,我告诉他你在我手里,除非他儿子把我妹妹交出来,否则,我也不会把他女儿送回去。”他以为这番话可以吓到她。
不料,纪雨情只是点点头,又问:“你准备怎么找我弟弟和你妹妹?”
他硬生生的吞下一口闷气,“我不会报警,我丢不起那个脸,我已经联络了三家徵信社,全省动员开始寻人。”
跋情合理,她相当赞成,“关于费用方面,我想就由我家来出吧!”
“用不着,我们白家还出得起这点小钱!”她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他吗?
她是诚心诚意的,他何必要大声吼她呢?“我只能说很抱歉。”
“别净说那些废话!”白宇恒双手拍在桌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发飙了!
啊!他这么一拍桌,热汤都洒出来了,纪雨情出于自然反应,拿了餐巾擦过汤渍,免得桌布留下不可抹灭的痕迹。
她这算是啥反应?简直把他当作无理取闹的小阿,而她是收拾残局的妈妈!他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这下可是真的火大了!
拉起她的手,他狠狠把她推到墙上,拔掉她的眼镜,硬是把她锁在他的胸前,奇怪?这女人是棉花做的吗?为什么软成这样子?
“白先生?”纪雨情抬起头,这才发觉他高出她很多,还有他的力气挺大的。
“你这该死的女人!”
“我怎么该死了?我不是都听你的话了吗?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她真不懂,为了弥补弟弟的错,她不是都很合作了吗?
“闭嘴!闭嘴!”他气急败坏的只想封住她的嘴唇,在心急之下竟然吻了她。
两人果然没了声音,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含糊申吟。
糟糕,白宇恒暗自想,三年来不曾接吻,他都快忘了这是怎么回事,但身体很快又想了起来,他甚至还惊讶地发现,自己过去真是浪费青春!
接吻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为什么还有人要浪费口舌骂来骂去、打来打去呢?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在接吻,相信宇宙和平就会真正降临了。
而纪雨情呢?她整个人都傻住了,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她不是没有接吻过,但这种猛烈的、痴狂的、连问都没问一声的,却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吻。
白宇恒突然吻上她,又突然放开她,看着她那双荡漾的眼眸、微启的红唇。
多诱人啊!不,这一定又是她的招数,想用这副楚楚可怜、无辜纯真的样子来迷惑他,休想他会上当!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身上确实发生了要命的、绝对的反应,天晓得她是使了什么妖法,竟让他兴奋得一如初尝的少年?
“你……为什么?”才刚吃过饭就接吻,她一向最讨厌这样的,但这次不太一样,她太过昏眩而不觉得呕心。
“不为什么,就为了我高兴!”他猛然推开了她,警戒自己不能靠近这妖女,逃,他非逃不可!
简直像只丧家之犬,白宇恒冲出大门,重重反锁之后,开了车就往大路直驶。
“白先生……”纪雨情唤不回他的脚步,就这样被留在屋里,只能默默抚着自己的双唇,不知该对此种状况如何是好?
那男人为何吻她?而她为何又让他吻?看来他受的打击还比她严重呢!
鳖了二十五年,她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是很不懂男人。
白家大厅,气氛诡谲。
傍晚五点,纪谷威前来拜访;他没带礼物也就算了,却还摆着一张臭脸,对桌上的咖啡和酥饼动也不动。
斑千惠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你说我儿子拐走了你女儿?”
“没错”纪谷威从鼻孔哼出气来,“你儿子在电话中说得清清楚楚,只要我儿子一天不交出你女儿,你儿子就一天不放回我女儿!”
一堆儿子女儿的,听得高千惠都有点迷糊了,不过想想自己也就那么一子一女,而对方也是如此,那么要想通就简单多了!
斑千惠可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你听清楚了,那还来问我做什么?除非你儿子交出我女儿,否则,我儿子也不会放回你女儿!”
“你这臭婆娘,巴嘎野鹿!”纪谷威气得大骂出口。
“真没教养,要骂就骂汉语,要不也要骂台语,用日文骂人做啥?你到底是哪一国人啊?”高千惠立刻反击,她可还没秀出英文呢!
“你们这一家子都是疯子!你女儿不知检点,你儿子任性而为,你根本就不配称为一个母亲!”纪谷威越骂越喘,一口气就要顺不过来。
说她不配称为母亲?这话可是把高千惠惹火了,“你才该反省反省呢!是你儿子先拐走了我女儿,现在我儿子这么做又怎么样?凡事有因才有果,别只会埋怨别人,没用!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个没完,佣人们都不敢接近,唯恐被流弹所伤。
突然,纪谷威双手抓在胸口,双眼一瞪,“你……你……”
“你什么你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高千惠已经把所有的修养丢到一边去。
“你会有报应的……”说完这句话,纪谷威就往前一倒,整个人压上了高千惠。
守寡十年来,这还是头一遭有男人靠近她的身,高千惠愣了足足有三秒钟,才张口狂喊:“哇!救命啊!快来人啊!”
纪谷威的血压冲得主局,就这样倒在仇家的怀里,不过至少也报了一箭之仇,他终于以“某种方法”把她压倒了。
大半夜的,白宇恒又开车回到屋前。
苞乱开了两小时的车,疲倦的地找了家旅馆投宿,却发现他再也不能容忍那些别人用过的东西,并突然问起自己为啥要逃走?那明明是他的别墅,他该是主子才对啊!
半夜一点,他恨恨地又回到这里,爬上楼,看见纪雨情又睡在他床上。
忍无可忍,罪无可赦,他一下子跳上了床,才抓起她的肩膀,却很痛苦地看清楚,她此刻只穿着一件衬衫,而且里面什么也没穿。
“嗯……”她再度发出那惹人犯罪的低吟。
月光为何如此明亮?夜晚为何如此宁静?他不禁要恨起自己的眼力和听力。
“滚!这是我的床。”他从齿缝中挤出声音。
“别吵嘛……”纪雨情睡眼朦胧的,只当自己是在作梦,双手环上他的腰,当他是个超级大抱枕。
这一定是噩梦!白宇恒懊恼透了,他竟然使不出力量,推不开这双小手。
不不!他是因为太累了,懒得跟她计较,对对!就是这样,所以他将就点吧!反正睡着就没事了,千万别睁开眼,千万别看得太清楚……
月儿在枝头,星儿正眨眼,一起含笑望着这对冤家。
白宇恒睡得安稳又幸福,还是这张大床合他的意,还有旁边这个抱枕好软,压在身下刚刚好,双腿夹着更舒服,他再也不要委屈自己了。
纪雨情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好像被某种东西环抱着,怎么也挣月兑不开,碰起来有点硬硬的,但感觉很温暖、味道很清新。
直到朝阳升起,鸟儿吱啁,两人还是不曾离开过对方的怀抱。
一早醒来,纪雨情只觉得神清气爽,正想伸个懒腰,却赫然发现枕边多了一颗头,而且是白宇恒的头!
“哇啊……”她发出一点也不淑女的尖叫。
“吵什么吵?”他紧皱着眉头睁开眼,看见那张小嘴张开着,想也不想就封住了她的唇,任何扰乱他睡眠的人都不可原谅!
纪雨情无法发言,只能咿咿呜呜的,哦!不要,她不要再这样了,她最不需要的就是男人,这种动物只会毁了她的人生!
昨晚他冲出这屋子,她一个人辗转反侧的,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她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她一定要抗拒到底。
可是啊可是,接吻真是太美妙了,如果发明了接吻机器人,她一定会抢先去订购,只要能有此时的一半快感,也就够让人回昧无穷了。
这世上为何要有这种东西呢?不知造就出了多少痴男怨女,真是太坏了!
懊不容易白宇恒放开了她,看她还是一脸傻傻呆呆,一副欠人“热吻”的模样。
“不吵了?那就继续睡。”他装作冷酷的说。
她连耳根子都烫起来了,却勇敢的瞪着他问:“你怎么可以亲我?”
“谁教你那么吵?”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怎么能不吵?你怎么可以跟我一起睡?”她跟程子鸿是订婚以后才同床的,更何况她跟眼前这男人才认识没几天!
“这是我的床,该滚的是你。”多话的女人,自己找骂,哼!
“是你把我带来这儿的,那你立刻放我走!”
“想都别想,除非你弟弟带回我妹妹,否则,我永远都不放开你!”他得意洋洋的威胁道,很高兴看到她脸色一变。
斑!这男人根本不像外表那么风度翩翩,完全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不管怎么样,你不可以跟我同一张床,也不可以再亲我了,我严重的警告你!”
“说得好像你有多圣洁似的!”他忍不住要激她,存心嘲讽道:“你穿着我的衬衫,睡在我的床上,内衣内裤还挂在我的浴室里,你自己这样投怀送抱,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他……他说得好过分、好伤人!纪雨情立刻红了双眼,“那是……因为我没有衣服换,我总要把衣服洗好晾干,不然我明天就没衣服穿了,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床,如果我知道的话才不会选这间房呢!”
奇怪的女人,怎么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了?还有那副脆弱无辜的表情,好像都是他在欺负她似的!
不过,更奇怪的是,他怎么莫名其妙的心痛起来?这既没道理也没天理!
“我这就换房,我才不要跟你挤在这儿!”她眨回眼泪,七手八脚想要爬下床。
说不上是怎样的一股冲动,他一把就将她抓回,稳稳地贴在他胸前,还说了一堆似是而非、心口不一的话,“忘了吗?你是我的奴隶,我没叫你滚就不准滚!现在被窝已经睡暖了,你要继续当我的抱枕。”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完全有听没有懂。
“闭嘴,反正你给我睡觉就是了!”他拿整个身躯压住了她,昨晚和她同床,他都能忍耐过来了,现在还有什么不行的?
“现在就放开我,你听见了没有?”她拿出最后一丝冷静镇定。
“你再吭一声,我就把你吻到晕过去。”他沉声威胁着。
多可怕的恫吓!但是也多……诱人!不不,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挣不开他的钳制,她扭动了好一阵子,发现他还是不为所动,坚持不让她下床,这人简直矛盾至极,她没法子跟他讲道理。
重重叹了一口气,她只得放过了自己,再次闭上眼睛。
以往总会有罪恶感的回笼觉,现在变得非常自然而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