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自己
只是想到
属于你光明的未来
不愿因
而耽搁你的远大前程
难道错了吗?
爱翻男人的东西是女人的天性之一?雨诗从来就不认同这句话,因为,她从未付诸实行,甚至不曾有过这种冲动。
但是,最近打来家里的无声电话多了起来,而且,总是选在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假如程思瀚也在的话,那神秘的电话就不会响起,这让雨诗不得不心生困惑起来。
“喂!请问找哪位?喂……喂……”又来了,对方总是静静的不出声音,过了半分钟左右才把电话挂上。
雨诗气恼地看著电话筒,被捉弄的感觉并不好受,昨天她乾脆把电话拿起来,免得受到无谓打扰,到了傍晚才把电话放好,但程思瀚立刻就打来骂道:“你跑哪儿去了?一整个下午电话都打不通!”
“我在睡午觉,不想接电话而已。”她把话筒拿开些,免得他的大嗓门震坏她的耳朵。
程思瀚听了差点没脑中风,“你敢不接我的电话?我看你是活得太轻松惬意了!”
“我知道了,别吼得这么大声……”算她拿这小霸王没辙。
“有胆子你就再给我试试看,到时,看我怎么把你绑在身边,让你一逃邺十四小时都得听我的声音!”连打五通电话找不到她,程思瀚的心脏都快吓得停止跳动了。
“好好,都是我的错,你别发火了好不好?”恐龙一喷火,凡人无法挡,她最好还是做个识时务的俊杰。
“今天我就带你去办手机,这什么时代了,你还不肯办手机,我一定要你带著只有我才知道号码的手机,你听清楚了没?”
“是,什么都听你的。”看来他还在气头上,顺他者生,逆他者亡。
“我一个小时以后到,给我准时开门!”他还哼了一声,才把电话重重挂上。
雨诗耸耸肩挂了电话,并不打算把受骚扰的事说出来,她总觉得这应该跟他无关,况且说了也没用,反正他只会穷紧张,说不定还会怀疑她出轨了。
屋内安静了没多久,电话铃声又响起了,雨诗没想什么就接了起来,“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程思瀚老爷?”
电话那端是安静的、冷冷的,僵持了半分钟后又突然挂断。
可恶,又是那位无聊人士!雨诗几乎要生气起来,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平下心来,算了,不必跟这种人计较,还是快去做饭炒菜,否则,思瀚回来可难伺候的。
这样忙著切切煮煮,就像等丈夫回来吃饭似的,雨诗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反正自然而然就开始为他洗手做羹汤了。
“叮当!”电铃声响起,程思瀚在门外喊著,“我回来了!”
雨诗上前开门,就如同她所预料的,程思瀚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和重重的亲吻,仿佛要昭告全天下他们是最恩爱的一对情人。
“你流了好多汗,别一直抱著我,还有你的胡碴没刮乾净啦……”她的抗议全被他的大笑声盖住,谁也听不到这事实的真相,刚好路过的邻居和小阿甚至还窃笑起来。
“你这么想我?才一天不见就受不了?真是个小可爱!”
懊不容易,他结束了这场“敦亲睦邻”的表演,才拉起她的手走进屋里,一闻到饭菜香就说:“做了什么好吃的?特别给我赔罪的对不对?”
随他怎么说吧!她不回答,只是微笑一下。
放下公事包,程思瀚主动盛菜上桌、摆好碗筷,兴致勃勃道:“快来,我们一起吃饭。”
只是一起吃饭而已,这男人也可以这么开心?雨诗心底虽这么想,但每次看他吃得不亦乐乎,她自己也觉得似乎特别可口。
吃过饭,程思瀚自动自发洗好碗,立刻拉起她的手说:“走,我已经看好了一只漂亮的手机,你绝对会喜欢的。”
“我真的不太喜欢带手机,一定得要买吗?”时时都得被追踪、被找寻,会让她有点难以呼吸。
“为了让我随时找到你!就算你不喜欢也得喜欢。”他可受不了那种找不到她的感觉,他会发狂的。
唉!就知道说了也没用,只好乖乖跟著他出门了。
到了基隆庙口,想找什么都有,通讯贩卖店当然也少不了,程思瀚很快找到看中的手机,“你瞧!粉红色的,很适合你。”
“唉!我又不是小女孩,还拿粉红色的?”她不免迟疑。
“我说你适合就适合,你本来就是小女孩,永远都是。”他却是万分确定。
店里的服务小姐噗哧一笑,“先生、太太,你们好恩爱喔!”
什么先生、太太?雨诗听了当然皱眉,程思瀚却笑得非常开怀,“是啊!我们就是这么恩爱,小姐你真会看人,就决定这支了!”
“好的,那麻烦你们选蚌号码吧?”眼看生意做成了,小姐推销得更加起劲。
程思瀚对此可是非常慎重其事!东想西想了好一阵子,才决定道:“好,就这组号码,520025,我爱你!你爱我。”
服务小姐笑得更灿烂、更羡慕了,“是,立刻帮你们办好。”
雨诗对此只能苦笑,拜托,这么一来,她才不敢把号码告诉别人呢!
服务小姐效率惊人,手机立刻可以通话,程思瀚当场岸清款项,把手机放到雨诗手中,“以后要时时带著它,吃饭洗澡睡觉也一样。”
“先生、太太慢走,祝你们幸福美满!”服务小姐恭送贵客。
走出店面,程思瀚马上就打了手机给她,“记得,以后我每次打给你,都是在说我爱你,你爱我喔!”
雨诗拿著不习惯的手机回答,“了解,收到。”说完就挂断了。
程思瀚心情好极了,看到路旁有家拍大头贴的店面,又把她拉进去说:“来,为了庆祝今天手机通电,我们来合影留念。”
“什么?不用了吧?”这不是十七八岁的孩子才会做的事?看看身边都是少男少女,他们两人多么格格不入!
“快点,我已经投钱了,先选出你喜欢的背景,然后对著镜头说cheese!”程思瀚搂住她的肩膀,让她别无选择,只得微笑面对镜头了。
唉!对著机器能证明什么?不过是一晚的相聚罢了,他怎么就这么傻呢?
拍好一整组大头贴,有三种表情、六种背景,程思瀚拿在手上反覆看来看去,“我们要贴在哪里?贴在手机上面好不好?”
一整晚都受他的摆布,雨诗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拍这种东西已经够幼稚了,还要把它贴在手机上?看看现在的孩子,总爱把照片放在皮夹、衣服、杯子上,完全只是被商业化的结果,一点都不像成熟的大人。”
卑才一出口,她自己也觉得过分了些,而程思瀚则沉默了半晌,“你真的这么认为?这种举动很幼稚?”
看他似乎受伤了,但她也收不回说出的话,只能说:“随便你,我没意见。”
“算了。”他把贴纸放进口袋,也不想提了。
气氛变得有点凝重,两人仍然手拉著手,雨诗却觉得夜风有些冷了。
必到家里,程思瀚先进浴室洗澡,雨诗则在房里整理床铺,她隐隐约约有点不安,尤其是看到那照片从他长裤中掉出来,她更有种自己做错了事的罪恶感。
相片中的两人笑得不是很甜蜜吗?或许这很幼稚,却不是什么坏事呀!
这时,程思瀚的手机响了,雨诗当然不会去接,她一向很尊重他人隐私的。
手机无人应答,铃声也就停下了,房里安静了一会儿,床边的电话却又响起,她犹豫了半晌才接起,果然又是那无声的电话。
“喂!找哪位?喂!”雨诗的询问得不到回应。
多奇怪,这会不会跟思瀚有关?她不禁要这么推测起来。
他真的有那么爱她?真的这么专注不变吗?女人一怀疑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雨诗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说不定……说不定他还在外面招惹了什么女人,才会有这种无聊电话打来骚扰。
抬起头,看到他的公事包就在椅子上,是否里面会藏有什么秘密呢?
雨诗很难相信自己会有这种举动,但她真的就走近那公事包,伸出手轻轻打开那扣环,程思瀚并未上锁,随手就可以拉开,他并没有打算防著她什么。
在这几秒之中,她心跳得好厉害、好紧张,她怎么会变成这种可笑的女人?她觉得自己好可耻喔!正想把公事包关上,但眼前略过的画面却让她愣住了。
因为,当她缓缓打开公事包,她看见了她自己。
里面不是镜子,而是她的放大照片,经过电脑处理直接印在布面上,原来,这个公事包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它的内部全是她。
拿起一份文件夹,除了数字繁杂的资料之外,还有她的照片印在文件夹背面。
除此之外,名片盒也是她、文具袋也是她,这公事包里有好多的她,有画图的她,有毕业的她,有站在海边的她,还有坐在咖啡厅的她,应该都是程思蓓为她拍下的,而程思瀚把她融入了他的生活,让自己天逃诩能看见她。
拿起旁边的皮夹,她打开一看,果然也是她的护贝照片,正对著镜头微笑。而且不只一张,共有七张,各别还在角落标明了Monday、Tuesday、Wednesday、Thursday、Friday、Saturday、Sunday……
雨诗缓缓关上公事包,也放下了皮夹,她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她发现的秘密实在让她太震惊了。
难怪他要拍大头贴,难怪他说要贴在手机上,难怪他被她说的话伤害了,从八年前开始,他就一直只能用这种方法记得她。
发呆了好一会儿,她听见浴室门开的声音,连忙站起来坐回床边,却低著头不敢迎视程思瀚的眼神。
“你在做什么?”程思瀚一边擦著头发,一边坐到她身旁。
“没有啊!”她转了转眼睛,“我在看我们的照片,你觉得要贴在哪儿比较好?”
“贴那种东西做什么?”他故意装作毫无兴趣,“蠢毙了,要是让别人看见怎么办?我可是个专业人士!”
“真的吗?”她拿起他的手机,取了张贴纸就贴在上面。
“你这女人!”他惊呼一声,嘴角忍著雀跃的笑意,却又要佯装生气说:“你搞什么?这样我会被同事笑死的!”
雨诗没说什么,拿起自己的手机,也把贴纸贴上。
程思瀚咳嗽一声,“算了,随你吧!”
两人安静下来,屋里好像充斥著暖暖的气息,怪了,雨诗从不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脸颊竟会这么红、心跳竟会这么快。
“对不起,我看过你的公事包和皮夹了。”
“什么?”他瞬间脸红起来,喘息更是粗哑,“你怎么可以?你、你这女人……”
他曾听志渊说过,女人偷翻男人东西就是在乎的表现,程思蓓就常常检查志渊的皮夹、手机、房间,还义正辞严的说这全都是为了爱。
但他回来基隆这么久了,又三天两头就住在这儿,故意把皮夹、手机、公事包随便乱放,却从来不见雨诗有什么举动,她实在是无所谓到了极点,让他甚至生气起来,她为什么就不能偷看一下?为什么就这么不在乎?
今天晚上她到底是发了什么疯?竟会偷看他的东西还不打自招?难道说奇迹就要出现了吗?程思瀚刚淋浴饼的身体又开始流汗。
“对不起。”她把脸贴在他胸前,非但不能降温,反而更加火烫,“我觉得……”
“觉得什么?”他男子汉的尊严正在一片片飘落,她一定又要说他幼稚无聊了,她才不会放过这个取笑他的大好机会,唉!他为什么就是爱虐待自己?
“我……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你耶……”
程思瀚睁大了眼睛,难以相信耳边传来的声音,历经这么多年的等待和期待,这笨女人终于明白他的好处,转而把视线放在他身上了?
“喜欢就喜欢,还说什么好像,还说什么一点点?”他男子汉的虚荣又一片片复合起来,就只因为她的一句话,让他又从地狱升回天堂。
“或许……只是错觉吧?你别当真。”看来这男人是宠不得的,一宠就要宠坏了。
“少来!”他把她拉进怀中,喜孜孜地说:“快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迷恋我的?从我回国来的第一天?还是我公司成立的那一天?啊!惫是我替你圈中奖品的时候?”
雨诗无言以对,这男人已经陷入不可自拔的妄想之中。
“我想睡觉了……”揉揉眼睛,她缩进被窝里。
“不行!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有多喜欢我?有我喜欢你的一半吗?还是百分之二十,还是百分之五?”这是他熬了多少日夜才得来的结果,怎能轻易放过?
“好困喔……”耳边的蚊子吵死了。
“夏雨诗,你其实是爱我的吧?你只是不好意思,所以先说你喜欢我,对不对?不准睡,给我醒过来!”他非要一个完美的答案不可。
宁静的夜里,只有这逼供的声音,还有轻笑的声音,淹没在波涛汹涌的被单中。
真的喜欢他吗?雨诗并未思索这个问题太久,总之,就让它搁著、悬著、晃著吧!一遇到感情上的问题,她常选择做埋首沙中的鸵鸟。
饼了两天,有一位意外的访客,在雷阵雨过后的傍晚来访。
当电铃声响起时,雨诗以为是邮差,还拿了印章跑出来,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位戴著墨镜、穿著套装的时髦女性,当对方拿下眼镜,雨诗才认出原来是安琪拉。
凭著女人的直觉,雨诗隐约猜出安琪拉的来意,也突然想通那些神秘电话的来由,这一切果然是因为程思瀚而起的。
“方便请我进去坐坐吗?”安琪拉嘴角泛著笑,眼底却没有。
“请。”雨诗并不想逃避这场贬面,她也希望把话说开来。
两人走进客厅,雨诗从厨房端出饮料。
安琪拉环顾四周简单雅致的摆设,啧啧称奇道:“真没想到,Joseph喜欢的会是这种地方。”
Joseph?雨诗想起,这是程思瀚的英文名字。
看雨诗沉默著,安琪拉又开了口,“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今天的来意吧?”
“大概有点了解。”雨诗不想玩猜谜的游戏,那只会浪费彼此的时间。
[太好了,那我就直话直说了,Joseph真的很有才华、很有冲劲,我非常欣赏他,或许就是太欣赏了,让我甚至有点恨起他来。”安琪拉对自己笑了几声,又说:“他是我第一个征服不了的男人,我没办法忍受这种失败。”
“所以呢?”雨诗啜饮了一口茉莉花茶,脸上仍然平静无波。
“哈哈……”安琪拉觉得这很有趣,不禁大笑起来,“你的确有你特别的地方,难怪他会为你著迷,但是你要知道,我比你更适合他。”
“嗯!”雨诗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相反的,她颇为赞同。
“如果他选择的是我,我们可以成为事业上的好夥伴,可以同心协力扩张版图,我和他已经共事三年了,我们的默契十足。”她对此有相当的自信。
“我相信。”
“如果你想看他飞得更高、更远,就不要把他关在这小屋子、小地方,把他放了吧!苞我在一起的话,有我在董事长面前推荐,他将会有不可限量的前途。”每当幻想著美好的未来,安琪拉唇边就不禁泛起微笑。
“我了解。”
雨诗的态度如此祥和,安琪拉不禁怀疑起来,“你真的肯照我说的话去做?”
“很抱歉,我并不能答应你什么,我只是说我了解了,然后我会照著我的方式去做,一切的决定还是在他身上,这是他自己的人生,我也无法干涉什么。”
“你似乎很喜欢置身其外,是因为你太保护自己了吧?”安琪拉突然看出这一点,质疑道:“像你这么不勇敢、不乾脆的女人,他到底为什么喜欢你呢?”
“我也常这样问自己。”雨诗苦笑一下。
“总之,希望你好好想一下我说的话,怎么做才是对他最好,你自己判断。”安琪拉既已说明来意,便站起身准备离去。
“请等一下,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雨诗没忘记要提起这件事。
当场被人逮到,安琪拉有点脸红,迅速戴上墨镜,“下次我不会用这么幼稚的方法了,我会用更成熟、更有效的方法。”
等安琪拉走出门口后,雨诗才又回到客厅坐下,端起已经冷掉的花茶,喝起来不再温暖芳香,只留著淡淡的苦涩。
晚上十点,雨诗仍在电脑前处理画面,每次她画好的作品都要输入电脑,做最后的修饰和调色,现在她的工作已经少不了电脑。
彬许,有一天当她要去流浪时,只要带著一台笔记型电脑就能成行。
“叮铃叮铃……”手机铃声响起,雨诗有点回不过神,她还没习惯这奇妙的音乐声。
“喂!”一接起来,自然不会是别人,而是程思瀚。
“我十分钟后到!记得带件外套,在门口等我。”他的语调一如往常,没得商量的口气。
“带外套做什么?”不是只要替他开门就行了吗?
“今天我心情很好,我们看夜景去!”
“哦!”这傻瓜,每次心情都这么好?
币上了电话,雨诗的心情却不太好,一整逃诩在想著这个问题:思瀚确实是喜欢她的,而她也不那么讨厌他了,但他们两人真的适合吗?更何况,她还曾经把他当作他哥哥的替身,这份心结恐怕也很难消失的。
偏偏她又是一个不想结婚、不想谈感情的女人,这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十分钟后,巷口传来汽车开进的声音,雨诗站在路灯下等著,手上拎著件薄外套,不知觉叹了一口气。
“忧郁的女孩,你在想什么?”程思瀚走下车,接过她的外套,替她打开车门,“上车吧!我带你去兜风。”
雨诗只是点点头,上了车却一言不发,静静听著那台语歌的吟唱:“牵阮的手,跟你脚步,牵你的手,走咱的路……”
彷佛也受到这歌曲的感染,程思瀚只用左手握著方向盘,右手握住了雨诗的手,轻轻抚著她的掌心,希望抹去她的忧愁不安。
二十几分钟后,他们来到海洋大学后的山坡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的山路,虽然已是晚上十点半,停车场上仍有不少车辆和情侣,这是俯视海港夜景最好的地方,约会不来这儿要去哪儿呢?
一下了车,程思瀚替雨诗穿上外套,又搂住她的肩膀说:“小心别著凉。”
今晚雨诗看来若有所思,他却模不清楚她在想什么,这女人老是让他提心吊胆的,偏偏又放不下、舍不得,唉!
走到栏杆旁,两人迎著阵阵夜风,望向那海上的点点渔火,还有山下的繁华人间,彷佛一幅梦中的画面,迷蒙而深沉。
“你怎么了?今天怪怪的。”他抚过她的头发,替她拨到耳后。
“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我批准你!”程思瀚大方又爽朗地回答,“随你问个够、问到饱、问得乾乾净净、清洁溜溜!”
“你……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她以为这问题需要一点时间思考,但他毫无犹豫就说出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喜欢就是喜欢,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我喜欢你,每次看到你就更确定我喜欢你,就算看不到你还是没办法不喜欢你。”
听他说了这么一大串,她垂下视线,难以面对他那坦率的神情。
“还有什么问题?本大爷今天绝对全力为你解惑!”程思瀚模模她的唇,眼中充满怜爱,这女人动不动就一副忧愁样,但他又超爱看她这无可奈何的表情。
“如果,有更适合你的对象,你会不会考虑……不要那么喜欢我呢?”
这问题显然触犯天条、于法不容,雨诗得到的回答则是超级热吻一个,吻得她眼前天地变色、日月无光,虽说他们是在一个比较隐密的角落,但这也算是公共场所,如此行为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当他放开她后,她还气喘不已,颤抖著说:“你这是……什么回答,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觉得你应该多看看、多比较,例如……找一个跟你同行业的女人,你们就可以一起讨论公事、创建未来……”
看来有人还没学乖,程思瀚的回答仍是热吻,而且比上一个更激烈、更绝对,就是要吻掉她所有的迷惘不安、所有的荒唐想法。
激动过后,雨诗仍不放弃,想要努力说服他,“我觉得,像是……安琪拉就很适合你,她聪明、美丽又欣赏你,为什么……你不试试看呢?”
程思瀚这下可火了,不只对她狠狠热吻,又横抱起她走回车边,引起旁人侧目议论。谁教她敬酒不吃,硬要吃罚酒,一点都不懂得撒娇的功夫,笨得让人想打她一顿!
“哇——好热情喔!”
“那男的真猛,我看那女的一定招架不住!”
雨诗都快没脸见人了,幸好有黑夜挡住她的脸红,“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啦!”
程思瀚打开车门,将她抱进前座,自己才从另一边上车,立刻发动引擎开离此地,路上两人无言,音响也被关上了,只有沉重的低气压笼罩著,直到车子开到一处山巅角落,他才突然踩住煞车,拉起保险杆。
此处夜景似乎更胜之前,只不过两人都无心观赏。如此良辰美景,总被无心人给蹉跎了,懂得珍惜的人实在没几个。
“你有胆子的话,再把刚才的话说一次。”他一开口,满腔的战火味。
“我说……”她尚不知命在危夕,开口又想苦劝进谏。
“你不想活了是吧?”他握住她的肩膀,大吼起来,“我这么爱你,你竟敢把我推给别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甩掉吗?你他妈的在作千秋大梦!”
他……他在骂粗话,看来他是真的发火了,她这时才稍微有所领会。
“我……我是为你好。”这藉口听来非常老套而且薄弱。
丙然,那粗话又传来了,“好个屁!再让我听到一次这种话,你就把给我绷紧一点,看我不把你打得下不了床才怪!”
“你怎么可以打我?”她不能想像那种画面,“我比你大,你没资格!”
“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不是年纪的问题,而是力量的问题。”他连连冷笑,抓起她让她坐在他腿上,大手直接对准她臀上,眼看就要用力打下去。
“不要啦!”她扭动著身子,很为难地承认,“人家怕痛……”
“就是会痛才要打,谁教你自找罪受?”他的手落到她臀上了,打得不轻也不重,但还是让雨诗低喊了一声。
从小她就是个好女儿、好姊姊、好学生,不曾被父母师长体罚过,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对象却是个比她还小的男人,吓阻的效用大于一切,就算不疼也吓著了她。
“别打了……”她全身都紧绷起来,嘴里软软求情著,“我知道了嘛!”
“以后还敢不敢再乱说话?”这女人分明欠人教训,看来他还得好好教她。
“不敢了……”乱可怕的,她没胆子了。
“哼!这还差不多。”他满意极了,手掌却还不肯离开,反而在她双臀间游走,用另一种方式开始处罚她。
“你怎么可以……”车里没了声音,只剩下娇吟和喘息。
夜景灿烂,但还是没人欣赏,唉!自古良辰美景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