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
就在那一刻
做出决定
让月兑序的整件事
必归正常
必归原有的你和我
雨筝睡了很久很久,她生平从未有过如此漫长的睡眠,彷佛从这世界漂流到了另一个时空,待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完全不同的她了。
当她迷蒙睁开眼睛,是因为听到了水流哗啦声。奇怪?她怎么会醒在水里呢?
“睡得还真熟,像个小宝宝似的。”耳畔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嗓音,让她更加迷惑,这明明是她听习惯的声音,却又显得非常不可思议。
几秒钟后,她终于整理出现实的状况,原来她人躺在浴池里,而傅克涛就坐在浴池边,一手扶在她的颈后,一手懒懒的拨弄水面。
这认知来得太突兀,她脑中只想到要遮住自己!却不小心喝到水呛了起来。
“咳!咳!”拜这口水所赐,她完全清醒了。
“哈哈……”傅克涛大笑不已,却也没忘记轻轻替她拍背。
懊不容易找回了声音,她却又失去平常的言语能力,“拜托!你怎么……现在是几点了?我……我们在……做什么?”
“可怜的天使,你从昨晚昏倒以后,就丧失记忆力了吗?”他模模她的额头,露出怜悯的表情,“你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现在是下午两点了,我才刚帮你洗好头发,正要往下发展帮你洗澡呢!”
要消化这事实并不容易,但更困难的是要求他暂时消失,她抱住自己的双肩,尽可能冷静的说:“请……请你出去!我需要一点个人隐私。”
“你的请求就这么少?不要我摘星星给你?不要我写情诗、唱情歌?”果然他挑中的不是普通女人,不会傻兮兮的向他要求浪漫情调,这才是他独一无二的天使。
雨筝摇摇头,她真正想要的不是这些。
“我就知道你懂事、你听话。好,我给你二十分钟独处,不过,等会儿要让我替你吹头发,知道吗?”他在她额上一吻,像是对一个小女孩的赞许。
雨筝默默看著他转身离开,浴白里的水还是热的,怎么她却觉得冷?
二十分钟后,她略带紧张的走出浴室,因为傅克涛的浴袍太大了,她得小心拉拢著才不会曝光。
抬起头,只见傅克涛坐在床边等著,对她伸出了双臂,“小宝贝,过来这里。”
望著他含笑的眼眸,雨筝明白自己无法抗拒,于是,她认命的走向他。
他将她抱到腿上,拿毛巾为她擦乾头发,心情非常之愉快,“等一下你换件衣服,我们出门去挑戒指。”
“啊?”她不懂,买戒指要送给谁?
“我说过,我不会不认帐的,既然你都被我吃了,我当然要负起责任。”这责任负担起来很轻松,他早已习惯她的存在和陪伴,他们一定会是对和谐的夫妻。
“哦,”她这才想起昨夜他承诺过的话,原来他是当真的,可是……责任,这是多么沉重的两个字。
“我想通了,我过去的家庭不快乐,那就让它过去吧!但在未来,我一定会有个快乐的家庭。”他抬起她的小脸,认真的道:“雨筝,我们认识五年多了,对彼此的了解不会不够,你是我的好帮手,也会是我的好妻子,对吗?”
“为……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不是一开始?为什么这求婚竟会让她感伤?
“因为只有在你身边,我才不会头痛呀!”他笑了笑,又说:“虽然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不过我想也好,那我就会做个好丈夫,绝对不敢乱来。”
“是吗?”怎么她却快乐不起来?
“笑一个,瞧你一副很牺牲、很无奈的样子,真是不给我面子。”他模模她的唇,不喜欢她这样的反应.
雨筝很想照著他的话去做,但她微笑得太勉强,反而更显得落寞。
他当她这就是答应的意思,又拿起梳子为她梳发,闲聊似的问:“你喜欢哪一种钻石?我们买一副男女对戒,应该挺好看的。”
“我……我想还是再说吧!不用这么急。”她只能做出如此委婉的拒绝。
“你说什么?”他放下梳子,一脸的不满、不悦、不爽,“你这小处女,竟然不知道要把男人牢牢绑住,还敢说出这种潇洒风流的台词?”
她垂下脸,不敢和他对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没什么心理准备。”
“你跟我都认识五年多了,对我的了解还不够吗?我一向是行动派的,说出口就得做到,否则绝不罢休,难道你想挑战我的决心吗?”他才不接受拒绝,尤其是来自她的拒绝,那简直就是触怒天威、罪不可赦。
“我不是这个意思……”唉——这男人,情场又不是商场,他也真够牛脾气的。
“那你说说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手握住她的纤腰,一手探进她的领口,威胁的态度非常明显。
雨筝脸颊一红,月兑口而出,“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好呛的小辣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敢的?”他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小雨筝也会骂人呢!”
当他如此煽情挑逗,她根本难以冷静思考,连声音都变得像是申吟,“拜托你……别这样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他留恋著她细腻的肌肤,反覆舌忝得啧啧有声,“要是不能把你娶进门,我怎么能天天这样享福呢?”
浴衣的腰带被解开了,她整个人被放到床上,眼看就要完全投降了。
她伸出小手想推开他,却让他一把拉到旁边,丝毫发挥不了阻挡的效力,反而和他的手指纠缠著,逐渐感到他掌心的热度。
“快说你不嫁给我呀!那我就可以继续说服你。”他笑得又邪气又得意,像个欲求战利品的小男孩。
“我不跟你说了,你这人……不讲道理……”她翻过身想逃走,又让他的身躯给压住,用尽所有的手段要将她留下。
“你可以不说话,你只要负责喊出来就好。”他的汗水黏腻在她的背上,像是也在宣告著他对她的占有,想要不带走一片云彩离开是不可能的。
阵阵情浪涌上,雨筝晕眩得都想哭了,她知道自己势必要被淹没,却又不得不做最后的挣扎,否则,她怕连这颗心都要流失了……
“怎么又哭了?小可怜,我疼你就是了,快别哭了。”他轻轻吻过她的泪痕,温柔得让她又想掉泪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她哽咽著、控诉著,却躲不开他的深深探索。
“是,都是我的错。”他一面律动著身躯,一面劝哄他的小情人,“只要你乖乖的做我老婆,我一定都不惹你哭了,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嘛……”他怎能了解她的矛盾、她的挣扎?
“不能说不要,我可是会狠狠的处罚你喔!”他拉起她白细的小腿,让两人贴近得更无距离,发动起一次次性感的折磨。
他这举动相当有效,让她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剩下破碎的申吟。
尽情的驰骋之后,两人都得到最后的解月兑,他才将发抖的她拥进怀中,“就知道你最乖了,现在不敢说不要了吧?”
雨筝喘息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力气说话?
暗克涛缓缓抚著她的秀发,像是抚著一只小猫咪,“睡一会儿吧!等你醒来以后,我们就去吃烛光晚餐、挑选遍戒,你一定会忘记自己曾经想要拒绝,这实在太傻了,不是吗?”
她默默闭上双眼,是的,她就是太傻、太傻、太傻……
***
周六的夜,灯光绚丽、街道喧哗,在这不夜的城市,有太多灵魂漂浮著、寻找著,渴望得到那交会的光热。
暗克涛牵著雨筝的手,走在最新开幕的百货公司里,两人宛如一对热恋的情侣,亲昵的模样颇让人羡慕。
“还想吃点什么吗?”傅克涛低头在情人的耳畔问。
听到这话,雨筝连忙摇头,刚才那顿海鲜大餐已经让她撑坏了,都是因为他连哄带劝、软硬兼施的要她多吃些,平常她才不可能吃这么多分量。
“你太瘦了,要胖一点我才会更喜欢抱你。”他用很轻的音量说话,却在她脸上引起极大的反应。
看她羞红了脸,他的心情更为雀跃,“你这辈子是注定要栽在我的手里了,所以你就省省力气、别再胡思乱想了,嗯?”
她能说些什么呢?在这夜,就任他娇宠、任他疼爱,当作是她给自己最后的甜蜜……也是最后的回忆。
“对了,我们好像没有合照过,来拍一张吧!”傅克涛发现了大头贴的机器,拉著她一起选懊背景,投下硬币让两人的瞬间化成定格。
四周都是些年少情侣,他们的存在显得有点突兀,但对雨筝来说,这正是她的初恋,又何妨做些疯狂的事呢?
“来,你收著,回去后我要贴在手机上,让大家知道我们有多幸福。”他把相纸放进她的皮包里,笑得像个大孩子。
“真的吗?”她都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种傻事!不过,她一定会很喜欢这样傻气的他,几乎就像她一样傻了……
拍过合照,傅克涛又带她走进“Tiffany”,那是每个女孩的梦想之地。
在店员的殷勤介绍下,他们挑选了一对钻石戒指,也都试过了尺寸,于是傅克涛付清了款项,取了收据,约好下周末再来拿成品。
“这会儿我可是把你套牢了,你休想落跑!”
雨筝任他牵著,听他一一计画著未来,彷佛也看到那美好的画面。
走过热闹的大街,雨筝的视线落在某家精品店中,那橱窗里是一件粉蓝色的露肩洋装,薄纱层层、晶片闪烁.还搭配了一双附有羽毛的高跟鞋,就像一个浪漫的梦境。
虽然她只是短短一瞥,傅克涛却立刻察觉到了,“喜欢吗?那就买了!”
“不!我不适合穿那种衣服。”她摇摇头,那太虚幻、太遥远,她无法捉模。
“谁说的?走!我要看你穿上它。”他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拉著她的手就直接走进店里。
有客人上门,店员当然趋前招呼,“需要我为您服务吗?”
暗克涛伸手指向橱窗,口气自信而肯定,“我太太想试穿那件衣服,还有鞋子。”
“没问题,请稍等一下。”店员连忙卸下礼服,“太太!请您跟我到更衣室来。”
被这样称呼为“太太”,对雨筝当然是第一次的经验,感觉又陌生又奇妙,说不上是种荣耀,还是限制,却总让她飘飘然的,不太真切。
在傅克涛和店员的簇拥下,雨筝走进更衣室,小心翼翼的换上那套轻柔的洋装,还有美丽的新鞋子。
深深呼吸之后,她决定解开长发、拿下眼镜,就这么毫无保留的走出去。
虽然视线不太清楚,但她一看到傅克涛的表情就知道,他正为她而深深惊艳。多好,她也可以让他有这种感受,身为女人的骄傲应该就是如此了吧!
博克涛没说半句话,只是拉起她的双手,用赞赏的眼神凝视著她。
“太太,您穿起来真漂亮、真有气质。”店员在一旁鼓吹著,“不过,您太苗条了点,腰身还需要修改一下,后天就可以来拿了。”
“好,就这么决定。”傅克涛随手拿出金卡,让店员先到一旁忙去,省得打扰他欣赏他天仙一样的老婆。
雨筝被他看得都脸红了,忍不住要说:“你看够了没?”
“你是我的,我要怎么看都行。”他的语气充满了独占欲,大手抚过她的肩膀,“想到还得把你让给别人看,我可就不太开心了。”
“别这么说……”会让她感动得想哭的。
“跟你在一起,我都忘了头痛那回事。”他这话彷佛将她从天堂拉回人间,让她更暗暗下定了决心,她必须为他做好最后一件事。
店员拿来收据给傅克涛签名,满面笑容道:“先生、太太,等衣服修改好了,我们会主动联系的。”
“好。”傅克涛很满意,搂著雨筝走出店门,不忘交代说:“傅太太,你可得提醒我这件大事,否则,损失的会是你喔!”
“嗯!”她会记得的,她会记得自己来拿这套洋装。
***
夜深了,两人回到家中,傅克涛的兴致仍然高昂,揽著雨筝的肩膀坐到沙发上,含笑道:“太好了,以后我就有自己的家了,用不著去管以前那个讨厌的家了!”
雨筝却感受不到那种愉悦,因为他说的是“我”,而非“我们”,对他来说她只不过是一个“适合”的妻子吧!因为她听话、她工作认真、她的第一次给了他,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必须有她在身旁才不会“头痛”。
[怎么了?]他模了模她的脸颊,[你不高兴吗?]
她连忙摇头,“不!我很高兴,只不过觉得……有点像在作梦。”
[傻孩子,我会让你知道这不是梦]。他顺手将她抱起,直接走进主卧室。
她闭上双眼,任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解开她的发辫,拿下她的眼镜,一件件月兑下她的衣服,直到两人的肌肤亲密相贴。
就当这是一场梦吧!她对自己说,就因为是梦,她更要珍惜每一秒钟,要记住每一份温柔,留待日后细细的回味。
有别于之前的被动,这次雨筝伸出手,缓缓在他身上游移,就像他对她所做的一样,她但愿也能带给他那种快乐。
他深深喘气,咬在她的颈上,“小妖精,竟敢挑战我的意志力?”
“我也想……试试看嘛……”她羞红了脸,不知该不该收回手。
“别停下来!”他突然低吼一声,“老天!你想谋杀我吗?”
“你到底……想要人家怎么样嘛?”
“我要这样!”傅克涛以万分的温柔进入她,尝到她眼角的泪水时,诧异的问
“我弄痛了你吗?”
“没有……我只是太幸福了。”
“傻丫头,幸福也要哭,真拿你没办法。”他轻舌忝去她的眼泪,继续那炙人的缠绵。
肮水、喘息和申吟,交织出一整夜的协奏曲,而雨筝用心去感受、用身去体验,默默记忆每一秒的深刻。
他的强悍和她的娇软,构成了最完美的结合,表面上看来,是他在“压榨”她,然而在精神层面上,却是他依赖著她、渴求著她,这种有如回到家的感受,让他只愿永远都停留在她的体内,再也不要品尝落单的滋味。
他刻意拉长了绵密的节奏,当他发现她咬著下唇压抑住申吟时,立即以手指探开她的双唇,不准她对他有一点点的隐瞒。
雨筝含著他的拇指,低低的要求,“拜托你……不要了啦……”
“真的不要吗?”他骤然加快攻击的速度,“说谎的孩子可是要受处罚的喔!”
雨筝连抗议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他掏空、任他需索,在两人之间,他太习惯要求,而她太习惯给予,她怕是再也找不回自己了。
随著波波的潮水涌上,画出了最高昂也最美丽的浪花,他们终于拥抱著彼此颤抖,为那身心的彻底燃烧而撼动不已。
总在这激情过后的时刻,他就一把将她楼进怀中,听著她小小的、急促的喘息,这让他有种怀抱著生命的真实感,她不是梦幻,她就在这里。
贴在他汗湿的胸前,她又头晕又发软,只觉得整个人都漂浮了起来,不知要多久才能重新回到人问。
“我可怜的小风筝,你刚才飞得太高了,是不是?”他模模她的脸问。
“嗯……”她都没声音了,喉咙早就喊哑了。
暗克涛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亲了亲她的额头当作赞赏,又谈到了那遥远的未来,“以后我们的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说好不好?”
“好……”她明白,这是他由衷的愿望,能让下一代有自由发展的环境,只是,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看到……
“我们要生几个才好?”傅克涛认真的考虑起来,“一个绝对不够,两个也嫌太少,我看……就生个半打好了。”
雨筝不禁一笑,“你想得可真远。”就像风筝飞得太高太高,就拉不回来了。
“谁说的?很快你就会变成老婆婆,我就是老爷爷了!”
她不能再听下去了,她怕自己就要崩溃了,“你呀……黏答答的呢!”
“老天,我流了一身汗!”傅克涛看著自己笑了起来,“我先去洗个澡。”
“嗯……”她点了点头,直到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她才小心翼翼的拿起电话筒,拨下了那组熟悉的数字。
“铃!铃!”在等待电话被接起的时候,她心跳得好厉害,因为她很清楚,接下来她就要亲手毁掉自己的梦了。
就让一切恢复原貌吧!币姑娘的梦总该在十二点之前结束的。
当电话被接起时,雨筝轻轻的开口了,“喂!请问子绫在吗?”
“雨筝,是你呀!”绍子绫惊喜的道:“怎么样?最近过得如何?有没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败可惜,雨筝并没有任何好消息,反而以沉重的语气问:“子绫,你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事?”
“他?哪个他?”子绫明知故问。
“你知道我在说谁,你……是不是对我的老板下了法术?”
“哎哟!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缺德的事?当然没有啦!”
“可是……他这阵子完全变了一个人,常常头痛得要命,而且,一定要我陪在他身边才能好过些,这种情况太不寻常了。”事实上,她心中早就有数,只是没有勇气去面对。
听到计谋成功,邵子绫可是得意万分,“那不是很好吗?他终于发现你是他最需要的女人,恭喜你!”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喜欢这样,我不要他发生任何不好的事。”
[这哪算是不好的事呢?”邵子绫反问道:“让他多跟你相处相处,他不就有机会多认识你一点吗?这对你们来说都是好事呀!”
雨筝明白再辩论下去也没用,她必须直话直说:“真的很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要以这种方法来得到他,请你一定要解除这法术。”
“那怎么行?!要是我把符咒撕了,他就会忘记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回到以前那种根本不重视你的日子。”一说完这话,邵子绫才发觉自己抖出了秘密,但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雨筝也不忍责备好友的热心,只淡淡的说:“没关系的,总之,我希望他能恢复正常,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如此委曲求全、自我牺牲,正是邵子绫最不能忍受雨筝的地方!唉得她忍不住梆道:“雨筝!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就梦想跟他在一起,管它是用哪种阴险的方法,只要结果皆大欢喜就好啦!”
“我只再说一次,我要你解除对他的法术,明天我就回宜兰去,我要亲眼看著你作法。”雨筝极少以如此严肃的语气说话,一旦她有这种表现,就代表她是下定了决心,不容任何人加以改变。
邵子绫从小巴她一起长大,如何不了解她的个性?雨筝平常看起来文静温和,但一发起怒来,却会让人从骨子里冷起来。
“你……你确定?”
“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邵子绫大大吧了口气,“好好好……我明天一大早就去准备家伙,一定把他身上的法术解除得干干净净,这点你绝对可以相信我。”
“谢谢你。”雨筝的声音毫无改变。
邵子绫虽是答应了下来,却也不忘多劝几句,“可是你要知道,他可是会像童话故事中的王子一样,完全忘了这段时间和你相处的事情;而你就像人鱼公主一样,就算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会记得跟你发生什么事耶!”
“我说过,我没关系的。”
“唉!”邵子绫向来拿她的倔脾气没办法,只得投降道:“你明天不用回来,我会乖乖照你的话做,放心啦!”
“不!我还是会回去,我想休个假。”雨筝必须离开,或者该说,必须逃避。
“对不起,我是不是做了件蠢事?反而让你更为难、更伤心了?”邵子绫光是想像著那之后的情况,就觉得愁云惨雾、天地无光。
“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而且……我也作了一场败美的梦。”
“哦!雨筝,你别这么说,我听了可是要哭的……”邵子绫一向泪腺发达,更何况这还是她最好的朋友失恋了!
“等我明天回去再跟你聊吧!别担心我,我只是回到原来的生活,没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邵子绫简直想杀了自己,她怎么会想出这种馊主意?早知道就听老公的话,但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呀!
雨筝不想让她继续愧疚下去,插口道:“我得挂电话了,晚安。”
“晚安,祝你有个好梦。”邵子绫只能给予这样的祝福。
“谢谢。”雨筝挂上了电话,不禁微微一笑,是的,她确实有一个好梦,只是短了点而已……
这时,傅克涛从浴室喊道:“雨筝,我找不到毛巾!你快拿来给我!”
雨筝连忙回答,“等等,我就来了!”
从衣柜取出了毛巾,走了几步就来到浴室门口,对她来说却像是数百个世纪,她必须换上一张面具,一张仍在梦里的面具。
一打开门,傅克涛就抱著抛撒娇,“好冷!”
“我来帮你擦擦。”她像个温柔的小母亲,仔细为他擦去每滴水珠。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他双手双脚都缠著她,像在求证一般的说:“你永远都会对我这么好的,是不是?”
她没有回答,因为她哽咽得无法回答!只是点点头当作回应。
暗克涛当然没有任何疑心,抱起了她走向大床,让她慢慢擦乾他的头发,然后他就枕在她的肩膀上,带著安心的微笑进入了梦乡。
雨筝并不想闭上眼睛,就这样静静望著他的睡脸,即使一夜无眠也是好的!多么幸福、多么珍贵,多么不想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