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莫悲生离别,
乐莫乐新相识;
儿女古今情,
盎贵非吾事,
遍与白鸥盟——
辛弃疾.水调歌头
人初静,月正明,丫环们都离开了,只留雨悠坐在床畔,细数往事多少,只能说这真是命中注定吧!
远远的,有个脚步声接近了,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她的夫君!没多久就要来揭开她的盖头。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哪想得到会有这天呢?
推开门,景瀚平每一步都走得慎重,唯恐这是场梦,而他的仙子随时都有可能飞去。
当那红色头巾被掀开时,雨悠清楚听到了他的喘息声,那是惊艳,也是满足,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老爷,您喝酒了?”她皱起眉,对那浓浓的酒味感到刺鼻。
“都说过多少次了,别喊我老爷,叫我的名字。”他为她拿下凤冠,轻轻搁在案上,正想继续解开她的衣领,却见她站起身走到屋后。
“老爷,您得洗把脸,您臭得要命。”雨悠总是理智胜于情感,当下就作出决定,她得好好照顾这个喝醉酒的男人。
景瀚平站在原地,看她端来了银质脸盆,把长巾弄湿了又拧吧,仔仔细细擦过他脸上的每一处。当她确定他没那么臭了,就开始为他宽衣、月兑鞋,换上干净的白色长衫,才扶他到床上躺好。
“老爷,您快歇着吧!明天您醒来后可能会有点头疼,到时我再煮药茶给您喝,我娘都是这样照顾我爹的。”雨悠替他盖好被子,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要不是看她那么认真的模样,他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这跟他想象中的新婚之夜相差太多,他要的是个妻子,不是母亲。
“老爷,您还好吗?”她看他目光闪烁,不知想着什么。
“我不大好,我心跳得厉害、发烧得严重。”他拉起她的手,让她在他身上游移,感受他明显的变化。
“老爷,您生病了?”她惊觉他的确烫得吓人,“我去给您找大夫!”
见她转身要走!他一把将她抱到床上,锁在自己的胸膛里,哑声道:“用不着了。”
“怎么用不着?”她还是傻愣愣的问着,“您的声音都哑了呢!”
他答也不答,缓缓解开她的衣领、松开她的发髻,逐一显露出她美丽的身子。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事到如今,雨悠再也无法无动于衷,想起他在宝库里曾对她做过的事,她甚至不自觉的发热起来。
眼看自己像颗粽子般被剥光,雨悠不禁以双手抱住胸前,尽避她多少明白男女之事,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接受。
景瀚平向来是个行动胜于言语的男人,即使在欢爱中也一样沉默,却强悍的让人无法消受。
雨悠不得不开口,“老爷……老爷……您轻一点!”
他冷哼了声,严重警告道:“叫我的名字!”
“瀚平……你别那样……”她感觉他放轻了力道,却出奇的让她酥痒无助。
“我一直想对妳这么做……这么做……还有这么做!”他含着她的耳垂,双手来回挑弄,双腿还压在她身上,不让她有任何挣月兑的机会。
听着他露骨的呢喃,她脸红心跳的要求,“你快点结束好不好?”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早有打算,“今夜我绝不让妳有闲暇入睡!”
她吓得心惊胆跳,伸手模上他的脸,“你……你真的是景老爷吗?”!
“别人都可以喊我老爷,就妳不准。”他低低一笑,握住她的手亲吻,“我身为当家的,自然得威严些,其实我还有另一面个性!只有妳才看得到。”
他说得有若恩宠,她却听得头皮发麻,原来他外表上是个成熟稳重的男子,私底下却调皮纵性的像个孩子。
“好了,解说完毕,别浪费时间。”他捧起她的脸蛋,要求她完全的专注,“妳现在是我的妻了,妳是我的、我的、我的!”
这一连串宣言让她昏乱,没想到他竟说得出这么幼稚的话!
一低头,他封住她微张的樱唇,又霸道、又温柔的吸吮着,直到她发出求饶的嘤咛,他才转移阵地往下发展,的野火顿时蔓烧无边际。
“那里不可以……不可以碰的……”不管她如何抗议、如何问躲,他总有办法将她制服,如愿以偿地探遍她的娇女敕之美。
“乖,抱着我。”他将她的双手放在他颈后,“受不住就张嘴咬我,千万别放开。”
她还不懂他想做什么,但没多久,她就体验到了,那果然让她受不了,一张嘴就咬住他,但即使在他肩上留下齿痕,也比不上她体内的那股烧灼。
“你欺负我……”从小就备受呵护的她,何曾有过这种痛楚?就连儿时那次坠马,也没有此时的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他来回抚弄着她的肌肤,细细吻在她的颊上,“这是无法避免的,妳必须接受我,不管妳有多受不了。”
“哪有这样的?”她呜咽了几声,握起小拳头打向他的胸膛,却又疼得喊道:“你骨头好硬,我手痛!”
她这模样实在太可爱了,他得强忍住笑,“好,都是我的错,妳就为我忍耐着点。”
“我不要!我才不要!”她的小姐脾气一来,推开他就要躺到旁边去。
“小傻瓜,妳爱打爱闹都行,就是不准离开我。”他以强健的双腿压住她,从背后缓缓挑逗,让她慢慢习惯他的存在。
“你走开啦……”她晃动着白女敕的臀部,想闪躲他的侵占,却惹得他更“火”大。
“老天,妳这小妖女!”他呼吸粗重,根本停不下这快感。
雨悠被“折磨”得都不像自己了,一下子发出怪声、一下子连连颤抖,只能抱怨道:“已经好久了,人家累了、困了……”
“妳想睡就先睡,别管我。”他故作大方,继续他的美梦成真。
“你故意的!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她皱起秀眉、噘起小嘴,那娇俏模样更让他爱煞!原本他当她是天仙一般的人儿,如今见到她真正的喜怒嗔笑!他飘渺的心情才有踏实之感。
内心的温柔一涌而出!他无法自己的将她抱住,“妳真好看,微笑也好看,生气也好看,不管什么时候都好看。”
“你胡说什么?”她脸一红,被他称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忽然又感动、又感恩,誓言道:“我一辈子都要这样看着妳,就算有一天妳头发白了,我还是要说……妳真好看。”
“我……我才不给你看呢!”他若强硬,她还能抗拒,但他这柔情却让人心都软了。
“妳休想躲我!”看她把脸藏进被里,他也跟着钻入被窝,两人就此不曾探头出来,只听得隐隐的娇吟喘息。
大红喜烛烧至天亮才灭,龙凤绣被内是纠缠不休、是万种风情、是恩爱如梦。
☆☆☆
再怎么漫长的夜晚,终有结束的时候,当晨光洒进屋内,床上的人儿才悠然醒来,迷蒙地迎向这崭新的一天。
这是梦吗?唐雨悠心中自问,她怎会睡在景老爷的怀里,而且两人都不着片缕?这都不打紧,最令人困扰的是他好重、好热,她根本承受不了。
他粗壮的双腿压在她的腿间,结实的手臂靠在她的腰际和胸旁,就像有四根巨柱定在她身上,更别提他那燥热的呼吸,让她清爽的肌肤都黏腻了起来。
看他仍睡得深沉,她迟疑万分地唤道:“老爷……”拜托快放了她吧!
景瀚平自美梦中醒来,本该是心情愉快,听到她的呼唤却瞇起眼,嗓音平静却威吓,“妳刚才叫我什么?”
“瀚平……”她想起来了,昨晚她被他用很多方式“警告”过,从此以后他就是她的夫君,两人独处时一定要喊他的名字。
“嗯!”他很满意的点头,为了表示赞赏,特别在她颊上印下一吻。
“请你别……”她想都没想就躲开他的亲近,还皱起两道弯弯的秀眉说:“别这么抱着我好吗?我很难受。”
这话显然是颗火种,轻易地在他眼中燃起怒焰,雨悠还来不及弄懂是怎么回事,就发觉自己被他搂得死紧,他似乎是故意要处罚她的。
紧接着,他恶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百般厮磨、来回吮弄,不肯放过任何一处,很快就吻肿了她的双唇;但这还不够,他要她也探进他嘴里,直到两人的味道合而为一。
当她因为呼吸困难而颤抖时,他才勉强放开她,瞧见她脸红如霞、星眸半闭的模样,终于让他稍稍平衡了点。哼!谁教她说那种大逆不道的话,这完全是她该受的!
“看妳还敢不敢嫌我?”
这男人好可怕,一大早就要发狂,她颇为识相的摇了头,又发现窗外天色明亮,应该早过了用膳时间,于是推开他说:“已经天亮很久了,我们该起床的。”
他立刻将她拉回,“新婚第一日,我们想怎样就怎样。”
“那你……你想怎样?”她隐约有些不安,他那双眼亮得诡异。
不出所料,他对她粲然一笑,“昨夜都是我在强求,今天就让妳为所欲为吧!”
她杏眼圆睁,“那是你想怎样,不是我想怎样!”
“夫妻同心,何必计较那么多?”他将她雪白的双臂拉至两旁,拿自己的身体贴在她身上,开始某种奇妙而荡漾的旋律。
“你好热、好烫……别贴着我呀……”她向来冰肌玉骨、清凉无汗,哪受得了他这浑身大汗的躯体?
“我偏偏就喜欢这样,拿妳当手帕来擦汗!”他兴致一来,拿脸在她胸前乱抹,没多久就弄得她黏腻极了。
“讨厌!”雨悠的胸前满是他的汗水,滑溜在肌肤上又温暖、又奇妙。
他看了心跳难抑、狂潮汹涌,“我帮妳舌忝干。”
“不要……”躲不过他贪婪的唇舌,她只能皱眉低吟,任他落下无数湿热的吻。
昨夜已是纵情连连,今日他更是需索无度,初尝云雨的她根本难以承受,一会儿对他打骂、一会儿向他恳求,他总是柔声抚慰,却不肯暂停片刻,打算占有她所有的甜蜜。
“你轻点、慢点……我腿酸了……”她真怕了他,怎会有消耗不完的精力?
“小可怜,来,躺在我身上。”他换个姿势,让她稍作休息。
“还没结束吗?”她意外地发现他仍乐此不疲。
“就快了!”他呼吸粗重,含着她细致的指尖挑逗。
“你每次都这样说,你骗我……”她从昨晚就听了十几次,可没有一回是当真的。
“是,我是个大骗子。”他倒是坦白招认,“事实上,我只想把妳绑在床上,让妳叫天不灵、叫地不应,谁也救不了妳!”
惨了惨了,雨悠暗自叫苦,这男人除了固执,还有种疯狂,只有在两人独处时才看得到,为何老天就要让她如此“幸运”呢?
“来吧!”他将她转过身,面对面的宣布,“直到我无能为力前,我会一直努力的!”
横流,炽焰张狂,这是水深,也是火热,除了被淹没或被烧尽,没有别种逃月兑方法。在完全陷落之前,雨悠只能想着……拜托谁来救救她呀?爹、娘、哥哥们,她就快被吃得干干净净了……
☆
午后,众人聚在景家大厅品茗闲聊,偷得浮生半日闲。虽说昨夜大家都喝多了,但过午总要起床用膳,没想到还有人比他们更晏起。
当景瀚平抱着唐雨悠走向厅堂,所有的人都站起来盯住他们,尤其是唐家七兄弟,更是双眼发直、眉头猛皱。
“为什么你得抱着雨悠?”唐老大先问。
“她不能走。”
“为什么她不能走?”唐老二再问。
“她腿酸。”
“为什么她腿酸?。”唐老三又问。
“因为我让她太累了。”景瀚平沉着脸,怒气已在爆发边缘,虽说七位兄长爱妹心切,也不该干涉他们夫妻俩的私生活。
“为什么……”这问题没再问下去,毕竟唐家七兄弟都已娶妻生子,再怎么迟钝也听得出原因,只得抓抓后脑闪一边去。
倒是孟琦一脸好奇,连连追问,“为什么?为什么老爷会让嫂嫂太累?”
众人面面相觑、无以应答,石仲禹拉起她的小手,含笑劝哄,“我的好小姐,等我们成亲之后我再告诉妳,成不成?”
“为什么要成亲之后才能告诉我?现在不能说清楚吗?”孟琦挣月兑了未婚夫,跑到雨悠面前,“嫂嫂!妳可是我的夫子,妳告诉我为什么嘛!”
雨悠老早就红透了脸,被这么一问,更是左右为难、进退不得,只能把脸埋进丈夫的怀里,“拜托你放我下来!”
景瀚平将妻子放到座椅上,简单几句就打发了妹子,“孟琦,妳嫂子都坑邛坏了,先让她吃点东西吧!”
“什么?”孟琦连忙将点心端上前,眼巴巴的讨好着,“嫂嫂,老爷竟然让妳饿着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代他向妳道歉,妳可千万别休了他呀!”
孟琦这话让众人哄堂大笑,连雨悠也忍不住轻笑起来,尝了几味点心,算是对自己的肠胃有了交代。
用膳过后,景瀚平提议道:“爹娘和各位哥哥既然来到大理,请让瀚平做个向导,将本地风光介绍给大家。”
“好棒、好棒!”孟琦双手猛拍,双脚猛跳,“我要去蝴蝶泉看蝴蝶,还要去小普陀拜观音!”
石仲禹捏捏未婚妻的脸颊,“我们是要款待客人,不是要伺候妳这小祖宗的。”
唐世璋和罗琬嫣相视一笑,虽然他们的女婿看起来沉闷了点,但景家小泵天真活泼,而景家姑婿风趣亲切,雨悠在此肯定不会无聊的。
屋外,周逸群已经为众人备好马匹,除了唐家七兄弟的坐骑,还有两辆马车,以及景瀚平的爱驹“旋天”。
“旋天”一看到雨悠,先是仰天高叫,而后直直地望着她,彷佛有许多话想告诉她。
唐老三颇为识马,上前观察,“这匹马还真通人性,瞧这双眼睛像会说话似的!”
唐老五虽然不爱念书,记忆力却是最佳,“我看牠有点眼熟,不知在哪儿见过。”
“哥哥们,我先上马了上景瀚平翻身上马,对雨悠伸出手,“来。”
“嗯!”有了上次的经验,雨悠对马的恐惧降低不少,再加上丈夫那肯定的眼神,她很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顺利地坐到他怀中。
“旋天”站立得精神抖擞,主动以马鬃摩挲了雨悠一下,把她逗得都笑了。
唐家众人瞪着这一幕,不自禁发出惊呼声,他们作梦也想不到雨悠竟有这番勇气!他们花费了许多年都做不到的事,妹婿却在三个月内成功了!
爱哭的唐老七这下又是泪涕纵横!“从此后……雨悠不用怕会坠马……因为瀚平会接住她、保护她……当年的遗憾终于被补上了……”
唐老大拍拍七弟的肩膀,“老天自有安排,我们妹子本来就该拥有这幸福的。”
“爹、娘、哥哥们!”雨悠安然坐在丈夫胸前,清脆地喊道:“你们怏准备出发,否则我不等你们了。”
“就来啦!”唐家人振臂一挥,跟上这批队伍。
五月天!晴空万里,山水如画,人间难得几回聚首,何不放声高歌、尽兴游乐。
☆☆☆
日落日出,月圆月缺,不觉已过了一个月,雨悠发现自己挺习惯婚姻生活的。
遍后第二天晚上,景瀚平就将家中帐本和宝库钥匙交给她,“这些由妳保管,此后任何人要用钱都得向妳取款,包括我也是。”
“可是……”她没想到他如此信任她。
看她有所迟疑,他立即抓紧她的肩膀,“我扛这个家都十几年了,妳别想贪图清闲,一定得帮我分忧解劳,否则我一个人做得都快累死了!”
“这……是!”她被他那坏脾气的口吻逗笑了。
他这才松口气,双臂拥她入怀,“为了奖励妳不畏艰难、勇于承担,我这就为妳尽心尽力、死而后矣!”
“那……那倒是不必了……”她怎会不明白他上下其手的用意!只可惜她的抗议总被他当作助兴之乐,没多久,床上又是翻云覆雨、浪涛狂乱。
“瀚平……你还不累吗?”她全身都要散了。
“累?我的字典里没那个字!”他唇角一扬,神清气爽,浑身是劲。
在这写意的日子里,除了常会腰酸背痛外,她也找不出什么怨言了。
如今,二哥和四哥陪伴爹娘四处烧香拜佛去,大哥、三哥和六哥则回桂林照顾老家,五哥和七哥还留在云南采买原料兼游山玩水。
至于家中,孟琦学画有成、作品众多,还要求未婚夫挂在书房内,好让他那些文人雅士的朋友瞧瞧,他未婚妻是多么有天分的才女。
石仲禹受迫于“恶势力”,只得乖乖照做,每当客人迷惑地问起,“府上怎么会有如此……独特的作品?”
他就耸耸肩、撇撇嘴,“我那未过门的妻子才华洋溢、天资过人,我自然以她为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让大家开开眼界了。”
“原来如此……辛苦你了。”客人们一听就懂,连连安慰。
“好说好说,或许日后将会成为传家之宝呢!”石仲禹总爱幽默自己几句,“各位若想求画或赐字,可千万别客气啊!”
“石公子请见谅!在下小小家中容不下这番大作……”大伙儿也跟着说说笑笑,却很钦佩石仲禹爱妻之举,这可不是寻常人办得到的。
此外,雨悠也没忘了梅素琴的大事,稍微提点周总管几句,就得到了满意的结局。如今,周逸群和梅素琴恩恩爱爱的一起伺候老爷和夫人,更加忠心耿耿。
如此一帆风顺、无忧无虑,让雨悠都有点不安起来,果然,景瀚平宣布将要在家设宴,让她不祥的预感成真了。
这天晚上,夫妻俩独处在房内,雨悠缓缓为丈夫更衣,尽避她做得还不大顺手,他却非常喜欢由她服务。
“对了!我在昆明那儿有好些生意上的朋友,明天就会抵达大理,他们替我带来了云烟、灵芝、挑花刺绣和斑铜工艺品,我们得好好款待他们。”
“哦!”雨悠原本也不以为意,忽然又觉得不对劲,“我应该不用出席吧?”
“妳当然得出席,我要让他们瞧瞧我的娇妻上他言语之间满是得意洋洋,谁教他正值新婚,春风满面呢?
“可是……这对你不大好……”
“怎么不好?”他随口问着,没多想什么。
“你忘了,我是跛脚啊……”
“那又怎样?”他还以为她在说笑,却见她神情落寞,才明白她是当真的。这傻瓜,她竟不了解自己有多珍贵,也不知道他多以她为做?
雨悠走到窗前,夜风清朗,却吹不散她心中的愁思。
景瀚平从背后抱住她,“别看轻妳自己,那也等于看轻了我,因为我就是选择了这样的妳,也接受全部的妳。”
她只轻描淡写的说:“我不是看轻自己,我只是看清楚了世人。”
他也轻描淡写的问:“世人与妳我何干?”
“你不懂。”从小她就安于天命,以为自己将会平淡终老,没想到最后还是嫁做人妻,如此一来,关系复杂、变量增加,她宁静的小天地就要被打乱了。而他四肢健全、耳聪目明,又是景家的唯一继承人,得逃诶厚的他怎能了解遗憾二字?
“我就是不懂。”他收紧双臂,贴在她耳畔道:“妳是我的妻子,妳只要讨我开心、让我满意就够了,管别人怎么想。”
“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我……但我不希望他们认为你……你……”她说不出口,那对她太残忍,对他也太沉重。
“得了、得了!”他一把将她抱起,直接上床,“我跟妳有理讲不通。”
“你怎么这样?我话还没说完呢!”雨悠最讨厌跟他争辩了,每次他都用肢体动作来作结论,不公平!
景瀚平在这时总装聋作哑,两三下就将娇妻剥光,再次赞叹她有多美好、他有多聿运,并以绝对怜惜的粗鲁来疼爱她。
为什么说是绝对怜惜的粗鲁呢?因为她的抗拒颇为麻烦,他得先把她的双手绑在床柱上,才能为所欲为的对她轻怜蜜爱。
“你又来了!你可恶!”她真是受够了,不知从哪天开始,他发现她的腰带挺好用的,就常拿来绑住她,这简直是虐待嘛!
景瀚平对她的责骂充耳不闻,从她的红唇开始品味,反复流连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不管她如何扭动、如何哀求,他非得先把她吃够了才行。
“拜托你放开我,我答应你出席就是了……”从头到脚都被看得仔细、尝得彻底的结局,每每教她面河邡赤。
“这是两回事,谁教妳混为一谈了?妳是我的妻子,妳就得出席宴会,也得乖乖的让我拥抱!”他也不警告一声就进入,忽强忽弱地占有着。
雨悠被震荡得无法自己,“你什么都要,你好贪心……”
“这妳倒是说对了!”他笑得张狂,还举起她的双腿放在他肩上。
这动作让她既羞怯又惶恐,羞怯的是他如此居高临上,对她一览无遗,惶恐的却是她的双腿左右不一,怕他看了心生厌恶。
怎知,他却轻轻吻上她的足踝,“好柔美的小脚,一点儿硬皮也没有,可见妳有多千金、多娇贵,妳爹娘和兄长们都舍不得让妳多走一步路,对吧?”
“他们……他们疼我嘛——”她迟疑半晌又问:“你不觉得我的脚很丑?”
他摇摇头,“我的脚比妳丑多了,又是老茧、又是粗皮,因为小时候我最讨厌穿鞋,老是赤脚跑来跑去的。”
她呵呵一笑,没想到他曾是个调皮的孩子,然而,她心中还是志下心,“是……我的左脚比右脚小,看起来怪怪的。”
“会吗?”他咬了她的左脚一下,“我怎么不觉得?”
“瀚平……”她感动得差点要掉泪。
“少说废话,妳竟然还有心神聊天,那就表示我没能让妳飘飘欲仙,这真是太藐视我了!”说罢,他使劲展开攻击,非要让她完全投降不可。
“你真是的!”刚才还柔情万分,谁知他立刻又发起狂来。
被笼罩在这狂风情浪中,她无力也无暇再多说什么,只能随之攀升、飞翔,直到天际的彩云轻轻将他们送回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