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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情妇 第三章

作者:凯琍类别:言情小说

就这样,度过了两天的迎新活动以后,雨蓉和周淑娟就再也不曾现身摄影社,尽避曾明辉来劝了她们好几次,却都不能改变她们的决定。毕维麟也从她们的生活中消失了,不再有偶遇,也不再有他的消息。

现在周淑娟又参加了吉他社,雨蓉则找到了一个国小家教学生,两人的大学生活也开始规律化。

饼了一周,又是星期五的夜晚,雨蓉从罗斯福路上一栋大楼走出来,这时已经九点多了,她刚刚教完学生,现在准备去搭公车回宿舍。夜风轻拂,街上人来人往,仿佛全相偕着要去寻欢,但雨蓉并不觉得孤寂,她甚至很喜欢这种清静平淡的感觉。

走着走着,一辆黑色汽车突然在她身旁停下,引起她的注意。

车窗快速降下,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上车。”

雨蓉诧异地睁大眼晴,因为那竟是一个星期不见的毕维麟!老天,这个魔鬼为何总是阴魂不散?只要看见他,她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她只楞了一下,立刻决定继续往前走,不予理会。

他的车缓缓跟着前进,继续说道,“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你不看会后悔的。”

“我若看了才会后悔!”她忍不住必话。

绑面有一些车辆开始按起喇叭,毕维磷麟却毫不在意,依旧缓慢行车,“我们就这样耗着吧!彬许能让整个台北市的交通瘫痪。”

她瞪了他一眼,“你别胡闹了,我不会上车的?喇叭声愈来愈大,被塞住的车流愈乘愈多,交通警察终于走了过来,看起来怒气冲天,“搞什么鬼?要上车就快上车,不要在这里制造交通混乱?

“我……我……”

雨蓉还来不及解释,毕维麟就开口说:“警察先生,为我老婆不愿意原谅我,也不肯跟我回家,我只好这样求她了?”

警察听了,随即转向雨蓉义正辞严地说:“小姐,你们有什么要吵的,回家以后再吵!现在,你赶快给我上车,我限你们一分钟离开此地?”

“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雨蓉用力的摇头否认。

“请上车,回家以后再去讨论你们的关系!”警察替她打开了车门,以一双像要杀人的眼晴瞪着她。

雨蓉眼看自己无可选择,只好咬着牙上了车。

“感激不尽!”毕维麟向警察道了声谢,很快便将车子驶离现场。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要下车。”雨蓉一上车就要求道。

“我只是要让你看些东西,看完了以后再说。”他的表情转回淡漠,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全神专注在驾驶上。

雨蓉却看出他眼中闪着某种奇特的光芒。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事发生。

车子将他们带到天母一处住宅区,缓缓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这是哪里?”雨容忍不住问。

“我家。”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就停下车。

雨蓉心底瞬间涌起一抹惊恐,她怎么会傻傻地跟着他来?这岂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她立即打开车门想要逃跑。

“救命!”雨蓉高声叫道,停车场里却没有半个人影。

毕维麟只跑了两步,就将她拉回了胸前,用力抓住她的双手,硬是胁迫她走进电梯,按下了十三楼的按钮。

“放开我!你这无耻小人!”电梯里,雨蓉依然挣扎不已,她不相信管理员会没看见这样的景象。

但毕维麟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别傻了,这栋是我们家的大楼,警卫都认得我,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她呆住了,天,原来这里全是他的势力范围!

“叮!”的一声,十三楼到了。

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拖进唯一的一扇门内,里面是极为宽敞的住所,看得出是名家设计,品味不同凡响。但是……似乎没有别人在这里,难道这么大的屋子就只有他一个人住?

“过来。”毕维麟随手将钥匙丢在沙发上,拉着她要走进卧房。

“等等,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她慌乱地停下脚步。

“我说过了,要给你看样东西。”他不带感情地说,直接打开卧房的门。

门一开,雨蓉就楞住了,瞪大了眼睛无法言语。因为,卧房里的四面墙壁,包括天花板、衣柜、窗户,全都贴满了放大的照片,而照片中是同一个女人,或卧或躺,或全果或半果。而那人……竟然就是她自己!

虽然,每一张照片都拍得迷离而梦幻,没有一丝的意味,只是……不管再怎么美丽,再怎么让人赞叹,她都不能接受自己竟是这些果照的女主角!

他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发出轻微得意的笑,

“很美的作品是吧?我自己都觉得满意。”

“你竟然……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快发不出声音了,这打击实在太大,任何人都承受不了,她还没昏倒就是个奇迹了。

毕维麟露出回味无比的表情,“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本来只是想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教你晓得反抗我的下场而已。但是……你实在太美了,令我无法阻止自己捕捉住这些画面。”

“你太过份了!我可以告你的!”她气得浑身颤抖。

“你会吗?在那之前,我可能会先公布这些照片喔!”他耸了耸肩,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敢!”她不可思议地着他,第一次了解到他是个没有人性的禽兽。

他以无所谓的语气说:“怎么不敢?想想看,要是把这些照片贴在公布栏上,让大家看到的话,我想,你的大学生活应该也会就这样结束了吧?”

在他阴沉的眼光下,雨蓉开始觉得寒冷,“你……你究竟想怎样?”

他走到床边坐下,好整以暇地说:“我对着这些照片看了一个星期,你猜猜看,我会想要什么呢?”

他低哑的语气。深遂的眼神,都让她浑身一阵颤抖。她摇摇头,努力驱走脑中可怕的联想。不,不会的,他不可能是那种意思的!这太卑劣也太恐怖了!

“我不会受你威胁的!”她故作坚强的说。

“那可由不得你了。”他躺到枕头上,双手放到脑后,望着天花板上的照片,“我查过了,你家住在扬梅,只剩你母亲一个人而已,要是我把照片寄到你家去,应该会很有趣才是。到时,你学校念不下去,回到家又受到鄙视,在邻居的眼光和议论之中,不知道你要怎么活下去?说不定这是得回头来求我喔!”

雨蓉无法想像那种绝望的惨境,她努力用功了这么久,才考上理想的学校和科系,才能远离杨梅那个令她讨厌的家庭,而今这一切却要被他毁了……

“为什么针对我?”她不明白。

“第一,你不看我,第二、你不听话,第三,你太美了。”他平静地说出原因。

雨蓉气结,无法回答。

“过来。”他的话中带着王者式的威严,让人情不自禁的服从……

雨蓉只往前走了一步,就僵硬地停下。

“月兑掉这些累赘。”他连自己动都懒。

雨蓉深吸一口气,问自己真的要这样受他摆布吗?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见她还有所犹豫,他说得很慢,但每一个字都是最冷的威胁,“你可以告我,得到你要的诉讼胜利;但你也会因此身败名裂,损失大好前程。或者,你可以乖乖听我的话,那么,就没有别人会看到这些照片,一切只有你知我知。你选哪一条路?我只给你一分钟考虑。”

时针走得无比缓慢,终于走过了六十小榜,每一步都像敲在雨蓉的心头。

她来自一个没有恒产的单亲家庭,是一个注定只能靠自己双手生存的女孩,读书上进是她唯一能出人头地的方法。所以,万一这些果照公开出去,没有人可以帮她打赢诉讼昂贵的官司,也没有人可以送她到外国换个环境求学,此刻,她等于是毫无选择的余地。最后,在他灼热的目光之下,她屈服了,咬着牙。双手逐一解开扣子,无声地让身上的衣服滑下。两分钟后,她身上除了一条银色项链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毕维麟眼中的逐渐加深,“你这样看起来,就像是从照片中走出来似的。”

她忍不住颤抖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不,若把上次在别墅中的也算进去的话,或许已经算是第二次了。但,这次她却是清醒的。

毕维麟看着她很久,房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她几乎就要克制不住的尖叫出声了。她那滑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是微凉的,可感受到来自他的两道目光却是灼热的。

终于,他开口了,“去好好洗个澡,我喜欢干净的女人。”

这话无疑是一种屈辱,他竟将她当成物品一般审视。

雨蓉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崩溃,她绝对不在这个男人面前崩溃,即使是她输了,也要输得有尊严。她走进浴室,放满了水,一切的动作都缓慢得可以,像是要争取最后一丝自由的空气,浴池大得夸张,

几乎可以容纳十个人以上,但她此刻只是孤单单地浸在温水中,仿若汪洋大海里的一片孤舟。

饼了整整一个小时,她才走出浴室,以毛巾围着赤果的身子。

房里的灯熄了,剩下一片让人窒息的黑暗,她悄悄走到床边,听到他的呼吸声,显然他一直在等她。他没有出声,在黑暗中看见她隐约的身影,一伸手就拉下她,让她陡然跌到了床上。

在激动之后的平静时刻,他让她靠着他的胸膛歇息,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你看起来像是要昏了的样子。”

她没有反驳,因为她确实是要昏了,欢爱的气息紧紧地将她围绕着,这种神秘的味道、灼热的汗水,都让她为之魅惑。

“你可以睡了,但要记得一件事……”他一边抚模她的长发,一边以占有性的语气说:“你是我的,懂吗?”

“嗯……”她迷糊地回应着,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她只听得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像是浪花一波一波袭来,深沉的疲倦终于让雨蓉昏睡了过去,她心里想着,这场噩梦一定会醒过来的。睡吧!睡吧!等天亮就没事了……

☆☆☆

天亮了,雨蓉在恍惚之中醒来。她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但是四周的果照已经消失,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没有昨晚噩梦的痕迹。

然而,她的身体却说明了一切,身上的吻痕,双腿的酸疼。嘴唇的红肿,都印证着曾发生过的夜半激情。毕维麟不在房里,但他的气息却无所不在。她一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有一张便条纸,上面写着:下星期五晚上,十点见。旁边是一串钥匙,显然是这房子的。

此外,还有一张拍立得照片,那是她躺在床上熟睡的模样,时间是今天早上。看着照片里自己安详的面容、披散的长发、嗽起的红唇,就像一个情妇该有的样子!

她想都没想就撕碎了照片,碎片瞬时洒满一地。她走进浴室,再次彻底的清洗自己,却不断的回想起他对地所做的一切。

难道,真如他所说的,他们之间是不会结束的吗?

☆☆☆

是的!就像毕维麟所说的,他们之间不会结束!

从那一天起,因为毕维麟的恐吓和命令,每个星期五晚上十点,她都必须准时到达这间屋子,先沐浴一小时,换上他买的睡衣,然后躺在床上等待他的到来。他或许已在书房等待,或许会在深夜时晚归,但他从不多说明什么,只是默默地在黑暗中月兑下衣服,直接上床拥抱住她,即使她已在睡梦中也一样,他的双唇很快就会唤醒她的意识,而他的双手总是对她为所欲为,似乎要将她的一切掏尽。

“为什么……每次都要?”她曾这样困惑地问,对他的难以理解。

“不准多问,总之我就是要!”他堵住她的唇,那晚要她要得特别彻底。之后,她再也不敢多问了,因为那代价是一整个礼拜的腰酸腿疼。

一个月后,她在周末早晨醒来,发现桌上有一张金卡、一本存折和印章,显然是他”买”她的代价,让她可以随心所欲去做她想做的事。

她收了起来,却没有动用过,而他也不多问,仿佛只要把钱丢给她就够了,至于她用不用,他根本不在乎。

即便有时候他人不在台北,他也会在十点打电话过来,隔着免持听筒的电话传来声音说:“很好,你没有迟到。”

她没有回答,只是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他的控制欲竟恐怖到了这种地步!

“去洗澡,不准关上门。”他一贯命令的语气。她照着做了,然后一个小时以后,他再度传来声音,“换睡衣,上床去。”她无法违抗,因为她试过那种结果了,若是稍微不顺他的意,下次他来时,会让她一整晚都不得好眠。”对我说晚安。”

“晚安。”她轻声道。

电话断了,雨蓉在黑暗中陷入梦乡,一个人睡在这大床上,不免有些孤单凄凉。但是,她绝对不会想念他的,因为……她恨他!

直到隔天八点,也又会再次打来,“该醒了。”

她朦胧地睁开眼睛,“我要走了。”

“下星期五见。”他挂上电话。

是的,下一个星期五,下下一个星期五,每一周的星期五,数也数不完的星期五,他们将在黑暗中拥有彼此,但那从来不是情感的交流,只是身体的结合,只是纯粹的激情、喘息、体温和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