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车窗外的景物因高速驾驶而不停倒退,雷骁开着他惯开的吉普车驰骋在公路上,一双手搁在窗框,单手驾驶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广播里正传来一首通俗的西洋歌曲,令他无端的燥热起来。
WhenIguessitwouldbeniceifIcouldtouchyourbody,Iknownot
everybodyhasgotabodylikeyou,ButI'vegottadlinktwiceBefoleIgivemyheartaway,AndIknowallthegamesyouplayBecauseIplaythemtoo……
想了一天还不够,不过是一首歌罢了,他怎么又想起昨晚的那个女人来?
今天在家晞从和风建设公关部拿回来的宴客名册上,他遍寻不着姓夏的女子,因此他研判,若不是她用的是假名,否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根本就是混进去的。
懊大胆的女子,难道她平常就是这样找目标的吗?穿着华丽、装扮优雅,找到猎物之后再以莫名其妙的方法跟对方死缠烂打,而目的呢?她的目的是什么?钱吗?
雷骁为这个答案的可能性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知道不能以一概全,也知道世界上还有许多不爱钱的清纯女孩,但不能否认的,金钱仍是维系两性关系的重要媒介,他对纯纯的爱抱持乐观的态度,但不会信以为真。
追根究底,他会一反常态对一名只不过纵情一夜的女子产生莫名的感觉,都是因为她的处子之身吧!
他承认自己是个比重偏高的大男人主义者,从二十岁到现在,他没有固定的女伴,却与不少女子有过愉快的关系。
他认为自己付出合理的代价得到生理抒解是很正常的事,而那些女人也都乐于跟他配合。因为他在金钱方面从不吝裔,至于主动投怀送抱,不要金钱当报酬的女人,他绝不会要。
这样不是很好吗?他既没有心情去照顾一个需要呵护的女人,也不能坐视自己的需要不理,因此,以金钱来解决似乎是最好的管道。
可是就在昨夜,他这些年来深信不移的条律被打破了,他竟然会那么想把昨夜的神秘女子找出来,然后把她留在身边。
他不是疯了,也不是中邪,更不是想从此被套牢,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拥抱着、亲吻着,他竞然会受不了。
只不过经过了昨夜,在他的感觉中,她就好像变成了他的专属品,任何人都碰不得!
说他是个自私鬼也好,无聊的处女情结作祟也罢,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他要把她找出来,不管用任何方法,至少要再见她一面……
潇洒的吉普车停在粉紫色的小洋房面前,还没熄火,他就惊讶的看到一脸笑容,优闲坐在石阶上的年轻女郎。
大步下车,甩上车门,说不出是愤怒还是窃自喜悦,雷骁朝她走去。
“哦!骁,你终于回来啦!我就知道你今天不会回你老婆那个家。”夏极轻快地投入他怀中,不由分说,劈头就在他颈部落下一吻。
他一阵心动,行动上却口是心非的推开她,还板起一张脸,“你来干什么?”掏出钥匙开门。
早知道她会自动滚来,他就不必找她找得那么辛苦,还想她想得那么狼狈,幸好只有他自己知道。
苞着他进门,夏极突然从后面抱住了,贴着他结实的背,她柔声地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还是工作不顺利?要不要我帮你按摩?”
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滑到他胸前,使得他浑身燥热,赶紧拉开她的手。
“你别乱碰我。”雷骁的口气挺严厉的。
“有什么关系嘛I我们昨逃诩已经那样了,我是你的人,碰你也是应该的呀!难道你不喜欢?”夏极用受了伤似的声音说,委屈无比。
他低咒一声,转头面对她,她懂不懂?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要制止她,否则他不知道在两个人都清醒的情形下,他会不会再度把她衣服给剥光。
可是……咦——
“你哭什么嘛!”雷晓皱起眉头,看到斗大的泪珠从她眼里滚落,他竟然有股莫名的不舍。
“你……你好凶。”夏极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天人挣扎了一天,雷骁终于拥她人怀,并且温柔的为她拭去泪水,“好了,不准你再哭。”
她娇柔的靠在雷骁的怀里,可怜兮兮地说:“我也不想哭呀,可是你……你今天还没有吻人家,所以我好想哭嘛!”
这是什么歪理?他也不过昨天吻过她而已,难道在他没吻她之前的那些日子,她天逃诩是以泪洗面吗?太夸张了吧!
“好啦!懊啦!吻就吻,吻完你不能再哭,听到没有?”就当作童子军在日行一善,不然就当是昨晚上床给她的报酬好了。
柔顺地点点头,夏极闭起眼睛仰望着他,一副全心全意等着他赐吻的虔诚样子。
长长弯弯的美丽睫毛不安分地轻轻颤动着,整齐的眉毛,俏丽的鼻管,小小的、薄薄的红唇,白皙的颈子……
说真的,卸掉浓妆的她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清纯的气质,完全没有半丝风尘味;地像早晨带着雨露的花瓣,很难想象她跟昨晚那个死命勾引他上床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这样的她比昨夜的她更勾起了雷骁内心深处的男望,而两人之间已经存在的亲密关系更使得他不听使唤的想亲近她。
她的模样让他兴起了一丝怜爱之意,他的唇盖上了她的,本打算轻点她红唇一下就算数,没想到她却迅速的压紧了他的唇,手臂热烈的缠上他的颈子,辗转的、吸吮的、灵活的挑逗起他来。
她的舌头在他唇齿之中炽热又煽情的撩拨着他,需索着他的反应,然后,她成功了,因为几分钟之后,他已经懊恼又无法控制的反托住她的后脑勺,激情又狂野地吻她了!
夏极得意地想,一整天窝在家里看录影带研究着如何接吻果然奏效,他的反应比昨晚热烈多了。
她正在兴奋地为了自己庆功之际,雷晓却蓦然放开了她。
“你自己随便坐,我要去换衣服。”他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话,人就往楼上走。
懊死I不能再吻她了,再吻下去,他们就真的非到床上去继续吻不可,那可不是他想找出她的唯一目的。
趁着换家居服的时间里,他要好好思索对策,待会下楼之后绝不能再让两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她实在太性感了,性感得会冲昏了他。
首先,他要问出她真正的名字,再来,逼她说出亲近他的目的,最后,拷问她有什么预谋。
没错,就是这样,当一切真相大白之后,他就会忘了她,也不会在乎她未来可能会躺在多少男人的怀里。
刻意换了一件保守得不得了的休闲服,雷骁胸有成竹的走下楼。
唉?没人,她到哪里去了?
“喂!”他扬声,生伯她又从什么地方扑出来偷袭他的自制力。
不过他失望了,真的没人,她居然走了?!
桌上留有一袋煮熟的食物和一张便条纸,上面写着:
亲爱的骁:
你一定还没有吃饭对不对?这些东西虽然不是我亲手煮的,却有我深爱你的心在里面,祝你有个好梦。
你的情妇夏极留
P.S.:你的吻真的很棒!唉人家好想跟你……
雷骁拿起那袋食物,哈,真是琳琅满目,什么都有,分量多得他可以吃三逃诩不成问题。
你的吻真的很棒!害人家好想跟你……
天呀!她还胆敢祝他有个好梦?不,不会,今晚他不会有个好梦,因为他会睡不着!
***
经过昨天她的体贴和善解人意,想必他今天一定会想念她吧!搞不好等会见了她、他会给她一个忘情的拥吻,哦!太美了。
夏极穿着一身砂金色的裤装蹦蹦跳跳地下楼,超级低胸的紧身上衣外面随意地披着一件黑纱,头上和手腕上的水钻装饰使她更添风情。
“站住!你又想溜去哪里?”尹君子怒目瞪视着女儿,奇怪自己的教育到底哪里失败了,竞会教出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女儿来,老婆整天整夜在研究所里什么也不管,难怪女儿会变质。
“我哪有溜?我是光明正大的走路。”经过父亲大人身边时,夏极自然而然地抛了个媚眼。
“你——你——你在于什么?!”尹君子气急败坏的跟在女儿后面。
“抛媚眼呀!”夏极神情幽怨地说,然后她突然睁大了眼睛,“天呀!我抛得那么好,难道会看不出来?完了,完了!一定是我最近练习得不够,不行,我要快点加把劲练习才可以……”
“我不管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总之你快点把这身奇装异服换掉,今天要和你吴伯父吃饭,不准你失礼。”
“穿这样叫失礼吗?”夏极拉拉身上的衣服,不以为然。“我觉得很好看呀!爸,这你就不懂了,其实吴伯父心里也很喜欢看女人穿这样呢!你不要阻止他的福利。再说,我还有事,我也没答应要和吴伯父吃饭,你叫冬极去吧,反正她每逃诩很无聊,给她点事做也好,省得她发育不正常。”
尹君子耸起眉毛,实在受不了女儿的遣词用语。“不管你有什么事,今天你非去和吴伯父吃饭不可,你吴伯父的大儿子回国了,他指名想见你。”
“干么!我又不是动物园。”夏极托腮,一个抚媚的叹息。“爸,你叫他不要自作多情了啦!我不会嫁给他的,那个书呆子,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既然对他没意思,你就不要在他出国前送他到机场,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就会给我惹麻烦!”
“人家只是意思意思嘛!”夏极开始撒娇。“谁知道……唉!也难怪了,只有他那种没人爱的笨瓜会当真。”
“祸是你闯的,如果你今天不出席这个饭局,我就把你送到你妈那里去住一个月。”尹君子使出撒手锏。
“我去!”夏极马上妥协。
她母亲研究所的宿舍简直惨过地狱,每个人见了面,开口闭口不是数学,就是物理,无聊透顶,别说一个月,她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看来今天是无法去见她的情夫了,唉,鸳鸯无辜被拆散两地,为什么世间的事这么无常?这或许就是做人家情妇的悲情吧!夏极十分入戏的自怜自艾着。
***
大饭店的贵宾厅里,衣冠端整的一群人中,夏极的凉快装扮分外引人注目,非但那呆头鹅吴理平直楞楞的盯着她看,连男服务生都抢着进来为他们这个包厢服务。
夏极就坐在吴理平旁边,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深色眼镜,一成不变的发型,保守的西装款式——唉,没变,他还是跟两年前出国时一样呆若木鸡。
双方家长在另一头聊起生意上的事情来了,为了让自己不会沦陷到她妈眯那里去,夏极此刻很勇敢地负起叨天的使命,何况她也想耍耍这个害她见不成情夫的讨厌鬼。
“理平哥,好快哦!你出国都两年了,人家好想你。”她以一贯的情妇伎俩出笼。
“我……我也很想你。”吴理平脸红了,他低着头回答,根本不敢直视艳光逼人的夏极。
“你这么帅气,在美国一定有很多女朋友吧!”她用吃醋的声音问,还故意碰了他的手一下,并且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
吴理平难以招架的吸了口气,夏极胸前那片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像在诱惑着他似的……不,不行,他太没礼貌了,他怎么可以这么想呢?太下流了、太龌龊了、太失礼,也太对不起尹伯父了……
“你怎么啦,理平哥?”夏极轻轻柔柔的一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已经有了要好的女朋友,怕讲出来会伤我的心,所以你不愿意说出口,对吗?你真是体贴呀!”
“不,没有,那没回事。”夏极的笑容和娇柔的声音,让他陷入缺氧的血脉愤张中。
就是夏极了,忍耐了两年,他好不容易学成回来,他不会再错过,他要娶夏极为妻,拥有她,永远爱她。
“哦?你国外没有女朋友呀!”夏极细声细气的笑了笑,挑挑眉,一副“怎么会这样”的样子。“好可惜哦!我已经是别人的情妇了,不然我一定排第一个抢着当你女朋友。”
吴理平傻楞楞的睁大眼睛。
“情妇?!”他似乎很难消化这两个字。
双方家长突然间静了下来,在几秒钟之内,室内变得一声声嫌诩没有。
“对呀!情妇。”夏极神色自若地眯眯笑着。“情妇就是已婚男人外面的女人,温床的那种。”
“你……你跟男人……”打击太大了,吴理平一时结结巴巴了起来。
他心目中的理想妻子,他心目中的纯洁天使,温室里的花朵,他暗恋的对象,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女孩,怎么会……
“上床!”夏极帮他接句,然后一脸发现新大陆地盯着他看,“莫非你还是处男?!不会吧?怎么可能?美国社会那么开放,没理由留到现在呀!难道是你不行……”
“你少胡说,我们家理平行得很!”吴理平的母亲方壁莲,不悦地打断这个显然快带坏她儿子的怪女孩。
“老婆厂吴理平的父亲吴耀仁,连忙制止自己妻子的无礼。
“你闭嘴!”方壁莲打掉丈夫拉扯的手臂。“你没听到她在嘲笑我们儿子,什么嘛,儿子没眼光也就算了,连你也跟着凑热闹,相什么亲?我才不准儿子娶这种女人为妻,败坏门风。”
尹君子为难地看看左边的世交好友吴耀仁,再看看右边的女儿,刚才不是还在相谈甚欢吗?怎么会一下子就变成这样?
“吴伯母,我想,你一定是那种每天在闺房里被冷落的大老婆吧!”夏极不管她老爸拼命暗示的眼色,自顾自的品尝一口菜,闲话家常似的说了起来。
“真没礼貌!你在说什么?”方壁莲的不悦更重了,她绝对不允许儿子被这种女人迷走。
“我是说,想必吴伯父在外面的情妇一定比你温柔许多,又比你更能讨得吴伯父的欢心吧?”夏极在众人面前为自己的话加了注解。
她最讨厌鄙视情妇的人了,人各有志嘛,有人喜欢当大老婆,享受当大老婆的权利,而她想当情妇,她愿意当情妇,她也有条件当情妇,好与不好,也自己会负责,快不快乐,那也是自己的事,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喜欢管那么多,硬要把自己的道德情操加在别人头上,太无聊了。
像这个吴伯母就是,看来她溺爱儿子也溺爱得太过分了一点,难怪吴理平一副没用的样子,这样的人就注定要花比别人多一部的时间才会长大。
“我说,你什么时侯在外头养了个女人?”方壁莲突然尖锐的把矛头指向丈夫。
她就知道这种事迟早会发生,有哪个男人会不出轨?结婚三十年来,她老公每逃诩准时回家吃饭,这已经够让她怀疑的了,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所以才会以天天回家吃饭当作补偿。
现在真相大白了,他果然在外面有女人!
“我……我哪有呀!”吴耀仁百口莫辩。
“吴伯母,我看你就别逼问了,没有一个男人会承认自己有外遇的。”夏极微微一笑说,“可是我可以想象得到,晚上,当你们躺在床上的时候,吴伯父心里一定在想着情妇的动人身材;跟你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一定在想着情女亲手做的可口下酒小菜;洗澡的时侯就更不用说了,情妇帮他擦背按摩的决乐,绝对不能够让你知道。”
“什么?!你们还一起洗澡?!吴耀仁!你……你对得起我吗……”方壁莲索性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我根本没有哇I”吴耀仁快疯了。
“其实吴伯母,你不必太追根究底啦,通常这种时侯,男人一定都说没有的。”夏极笑了笑,轻松平常的说,“吴伯父也是为了你好,这里有外人在,吴伯父他当然要为你留点面子嘛!真是体贴呀!吴伯父,难怪你的情妇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面子?你都敢在外面养女人了,还跟我谈什么面子?”方壁莲突然也不哭了,一下子愤而起身拍桌。
“老婆呀!我……”吴耀仁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这到底关他什么事啊?本来是一场女人的战争,却没事也会殃及到他,他怎么那倒霉?
“小夏!你闹够了吧!跟我回去!”尹君子拖起女儿往外走,再放任女儿玩下去,他汪定会失去了个老朋友。
“要走了吗?”夏极心花怒放地背起包包,临走前还大表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唉,这家的菜还真难吃,爸,以后注意,千万不要带你的客户来这家餐厅,否则,你的生意稳稳会搞砸。”
“不用等到以后搞砸生意,我现在就想先砸了你!”尹君子咆哮。
夏极笑逐颜开,一点都没将老爸的毒咒当话听。“何必发这么大火嘛,又不是人家的错,如果吴伯父他们感情够好,我怎么挑拨也没有用呀,你说对不对?”
“你还讲?”尹君子双眼发火,几乎是冒烟的把女儿拖出包厢。
对,他改天一定要去问问他老婆,到底怀这个女儿时,她有没有刚好在做什么怪怪的物理实验,不然女儿怎么会畸形成这样?
****
辫黄流转的灯光,震耳欲聋的乐声,吧台前的小舞池一堆摇摇蔽晃的人在摆动,投射灯光转来转去,其实PUB都长得差不多,没什么不同。
“黄金单身汉,借酒浇愁呀?徐非呢?没来呀!”叶研从背后拍了高脚椅子上的雷骁一下,笑嘻嘻地坐到他旁边。“一杯威土忌苏打。”她对调酒师吩咐。
徐非是雷骁过去在道上的兄弟,他的一条命是雷骁保的,一直到现在他还忠心耿耿,他认定了雷骁是他老大,雷骁决定退出江湖的腥风血雨之后,他也跟着来到“骁集团”。
“你的心雅呢?没跟你来?”难得叶研会落单。
“她怀孕了,在家休息。”叶研嘻皮笑脸的回答。
雷骁瞪她一眼,“这一点都不好笑。”
“火气这么大?”叶研边吃爆米花边审视着他,“怎么?还没找到你的情妇?”
找到了,但是……又被她给跑了,他现在会这么生气也是因为这个。
今天,他特地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时间回到家,以为她会像昨天一样,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家门口,可是他失望了,没等到她,反而让自己闷得半死,所以他决定出来喝一杯,不再接受那女人的制约。
他干么要等她?她又没说她会再来,等到了又怎么样?反正他一点也不想念她昨天的吻,不来最好,省得他心烦。
“你还是快点找个女人结婚吧,一个人多无聊,床那么大,分一半给别人多好,对不对?”说完,叶研对女调酒师潇洒地笑了笑,“再一杯‘上床’。”
“我明确地听到你在勾引别的女人了,你放心,短期内我一定会抽空告诉心雅。”
“嫉妒我呀?干杯好了!”叶研撞击了他桌上的杯子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无聊。”雷骁皱皱鼻子,没精神理会她。
“庆祝你坠人情网呀!”叶研兴致勃勃地说:“看你,事业做那么大,对你有企图的女人又那么多,你不快结婚有可能会被传是变态,现在看到你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身为你的好朋友,我也为你感到高兴。”
雷骁拢起双眉,口气不善地说:“我警告你,如果任何人知道那晚的事,我唯你是问。”
叶研又好气、又好笑,“老大,拜托你温柔点好不好?起码在外型上我还是个女人吧?”
“我从来不觉得。”他哼了声,喝口酒。
“去你的!”真想把爆米花都往他头上撒,不过看在他维护她多年的份上,就姑且缓刑。“喂i我觉得你的精神好保比昨天更差了。”
废话!一整夜的失眠,当然精神差。
“你的眼力变差才对吧!”他才不想跟她讨论自己的感情生活……咦?感情生活,他说的是感情生活,不是……不是性生活才对吗?
完了!什么时候他把那个女人提供给他的体温归类于“感情”了?荒唐!实在荒唐!
“怎么啦你?”叶研玩心大起,扳过他的脸来审视;“喂,不会吧?我记得你在‘那方面’从不亏待自己的呀!你不是有很多钱货两讫的红粉知己吗?莫非真在想你的小情妇?”
雷骁横了那讨厌的人一眼。“我愈来愈佩服心雅了,居然能跟你这种人相处?”
“我也满佩服我自己,居然能让她对我这么倾心。”叶研大笑,又跟调酒师要了一杯酒,还藉机碰了美丽调酒师的白晳玉手一下。“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喔……”.
醉翁之意不在酒……雷骆突然想到,莫非那天那个女人会跟他上床也是因为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因为她那天想要,所以随便找个男人做,如果不是他,也会是其他阿猫阿狗,所以说,他根本就不必耿耿于怀嘛!
对了,这么想就对了!不必耿耿于怀,真的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