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胡思乱想。
走进米先生的房间之前,天微再一次警告自己,如果她再在他面前慌了手脚,噢!她一定会亲手掐死自己的!
怎么说呢?
卑说昨天他们坐在一起看歌剧,她坐中间,官君佑和米先生分别坐她左右边,她弯身捡拾滑落的精美目录,米先生也同时弯身要帮她捡,他们的手指不经意的碰了下,她居然像触电般的快跳了起来。
丢脸,真的很丢脸,就算他坐在她身边的那种感觉很像梵立,她也不可以这么失态啊,更别说看完歌剧之后,米先生邀请他们去吃消夜的时候了。
看到他用餐的手势简直和梵立如出一辙,她竟看他看到出神,她手里拿着刀叉,一动也不动的傻望着他,直到官君佑把她的神志唤回来。
如果她今天再这样,米先生一定会觉得她是个大花痴,所以她警告自己绝对不可以再出糗了,不然这份合约铁定会搞砸在她手里!
“我进来了,米先生。”她推门而入,以为会看到昨天的阵仗,但没有,房里没有别人,只有米先生一个。
他站在敞开的落地窗外,外头是露台,他的手里执着一杯酒,懒洋洋的双臂搁在白色栏杆上,依然是一身中东装束,海风吹动他的衣袍,白色的阿拉伯服饰在他高挺的身躯上显得昂扬。
她很意外。“那个——翻译先生呢?”她迟疑的想,是等一下就会来?还是,在洗手间?
他徐徐走向她,眸里跳跃着两簇幽柔的火焰。“今天的我们,不需要翻译.”
她大大一震,睁大眼睛看着他。
像电影的慢动作,他缓缓扯掉面罩,露出让她为之心伤也为之心碎的那张好看面孔,他依然黝黑,甚至是更黑了,但看在她里却更添魅力。
懊死!怎么会是他?
她快昏倒了……
“微!”梵立连忙接住她软绵绵的身子,怎么也没想到,看似强悍的她,会在乍见他的这一瞬间腿软。
她还记得他!她还爱着他!历经见下到她的这段煎熬日子,他总算可以放心的这么下结论了。
“我吓到妳了。”他把她抱到床上,轻轻揉按她的太阳穴。
她睁开眼,瞪着他,心里划过一阵阵的不甘心,这半年来为了遗忘他所做的努力似乎都白费了。“为什么捉弄我?”她愤慨的问,还用力挥开他的手,不愿与他做肢体的触碰。
他急切的说:“天地良心,我只想见妳一面!”
她霍然坐了起来,心中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感觉,她只觉得生气,非常生气,气自己的表现一下就让他看穿了,她还是爱他的!
“梵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见我,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我是来和你签约的,麻烦你快点将合约签给我好吗?”说完,她挣扎着要下床。
“不要这样,我们谈一谈!”他按住了她。
天微瞪视着他,他深切的看着她,好半晌,他再也压抑不住了,直接将她按倒在床上。
“你放开我!”她用尽力气挝打他。
“不放!”他按住她挥动不停的双手,狂烈的吻住了她骂不停的樱唇。
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虽然她的手还象征性的动了几下,但唇却完全被他的吻哈旺眼了.
不该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理智告诉她,她要推开他,可是她的身体却自有反应,需索起他的吻来,她张开双唇由他探入,她闭起了眼睛一任他吮吻,直到感觉到他的手在她,她才惊醒过来。
天哪!她在干什么?他一定已经结婚了不是吗?她怎么可以和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休呢?
她用力推开了他,浑身像着火似的发热,整张脸庞惊人的美丽。
“妳一直在躲我?为什么?”梵立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逃走。“妳知不知道我找妳找得多辛苦?”
她不发一语的听着。
从米纳岛离开之后,她隐藏行踪是事实,但她没去打听他是否有找她,她不想知道,因为那只会让她忍不住想见见他而已。
“妳真的躲得很彻底,为什么不告而别?”当他发现她什么话也没留下就走掉时,他简直快疯了。
当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她时,他更加怀疑她是否有副铁石心肠,否则怎么可以轻易将他抛在脑后?
懊不容易他找到了她,还用计谋将她大老远的给骗来,他当然要她给他一个交代!
“为什么问这种蠢问题?”天微狠狠的甩开他的手下了床。“你没办法作决定,所以我帮你作决定,这样不好吗?”
他又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速度之快,几乎让她快跌倒。她惊呼一声,人已经落在他怀中了。
梵立铁青着一张脸,紧紧扣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的问:“妳认为我需要作什么决定?”
“你不必这么凶!”她吼回去。“你的前女友带着感性宣言来找你,不是吗?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要我不要她?!”
看着她眼眶冲出来的泪水,他心软了。
他确实不该对她这么凶,千里迢迢的和她在这里见面可不是为了要凶她。
“别哭。”他温柔的拭去她的泪水,没想到她眼泪掉得更凶,她哭得他心都痛了。
“都是我不好。”他把她拥进怀里,一边温柔的拭掉她的泪水,一边凑上唇去吻住了她的唇。
这感觉真好……她又回到他怀中让他吻着的感觉真好。
当他失去她的芳踪,他才知道她对他有多重要,而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放开她了。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里跟你搂搂抱抱!”想起自己最后看到他和那女人拥抱的画面,天微再度推开他,用火箭般的速度奔到房门口。
她要走了,她非走不可,再继续留在这里,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连她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约事情来!
“你别跟过来!”她蓦然转头威胁他,语气决绝。“如果你跟过来,我就从这间酒店的顶楼跳下去!”
梵立哭笑不得的留在原地,只好暂时放她走。
显然她对他有很多误会,一时之间还无法谅解他,不过没关系,他看着那份还未签名的合约书。
只要有这个东西,就不怕他心爱的工作狂不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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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定不要那份合约书了!
必到房间,天微完全无法平静下来,脑子里乱哄哄的,都是他的身影。
于是她决定先回台湾再说,合作盖别墅极可能只是个幌子,只是把她骗到这里来的手段,因此她根本没必要把约签好!
“臭小子,你马上去订机票,越快越好,我们要回台湾!”她打电话给隔壁房的官君佑。
“经理……”话筒那头传来怯怯的声音。“护照……我的护照不见了。”
“什么?!”她真会被他给气死!这个节骨眼护照不见了,她又不能把他一个人丢下不管,怎么办才好?
“你快点给我去询问补发护照的方法,不然我绝饶不了你!”
气呼呼的挂上电话,她觉得什么都不对劲,老天仿佛在跟她仿对似的。
惫在气,电话响了,她的心猛然一跳。
不会……不会是他打来的吧?
“经理……”才接起电话,怯怯的声音又传来了。“妳吃午饭了吗?我还没吃,我好饿……”
这臭小子!“知道了啦,楼下大厅见!”
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男生,不敢自己一个人去吃饭,他以为阿拉伯人会吃掉他是吗?
烦躁的拿起皮包下楼等人,百无聊赖的张望之中,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她不想看到的人,她连忙想躲,可是来不及了,对方笔直的走向她,艳光四射的脸容带着神采奕奕的笑意。
“妳好。”邵朵丽风姿绰约的走向她。
天微这才注意到,这女人挺着一个大肚子!
她有片刻无法思考,脑门像有千军万马踩过去。
不是说……不是说她已经不孕了吗?那她现在是怎么回事?在衣服里塞颗球玩嘎?
“我已经结婚了。”她朝天微亮了亮手中的大钻戒。“都是托妳的福,现在过得很幸福。”
天微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肚子,邵朵丽笑了,她温柔的抚着自己的肚子。
“预产期在下个月,是儿子。”她笑意更深了。“妳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怀孕对吧?”
天微板着面孔,语气刻意平淡。“是有一点惊讶。”明明就是很惊讶,惊讶得下巴快掉了,她硬生生的忍住。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骗妳的呀。”邵苤缓扬起一抹动人的笑。“梵立从来不要孩子,因此他也从来不给我怀孕的机会,他的避孕措施做得很好,我从来没怀过他的孩子。”
天微一颗心蓦地紧抽,这是她从没想过的事。
“经理!”官君佑这时才赶了过来。
邵朵丽弹了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妳的朋友来了,我失陪喽,很高兴再看到妳,再见。”
她挺着大肚子,身影摇曳生姿的走了。
辟君佑看了那女人一眼,注意力回到美女上司身上。“经理,妳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要送妳去医院检查一下……”
“给我闭嘴!”天微的眼睛像快喷出火来。
他妈的这个卑鄙至极的女人,她居然笨到上了她的当,加速了她离开梵立的决心,她真是笨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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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皱着眉头,咬着被子泄恨,失眠了一整晚。
这绝对是她今生最大的错误,轻易相信一个陌生女人的话,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她有生以来最爱的一个男人,笨极了!真是笨极了!
想到那女人说的话,梵立从来不给她怀孕的机会,可是在岛上的时候,他们天天热情如火也不见他刻意避孕,这是否代表着他愿意与她有爱的结晶?
这个想法更是让她懊悔不已。
他们的情缘已经错身而过,现在后悔有用吗?
第二天,天微刻意把自己打扮得非常美丽,叫官君佑陪她一起去拿那份合约。
既然那女人对她不义,她也不会客气,管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她就是要把那女人曾做过的卑鄙事抖出来,她替梵立担心,娶了这么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
然而,现在懊恼这些是于事无补了,想到他们的儿子即将问世,她什么热情都没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当情妇的料,家庭风气也不允许她为爱做这种事。
因此这是最后一面了,这是她和梵立的最后一次见面,就算万邦真要和他的公司合作,那么她会建议老董派别的人过来,总之,她是一定要和他了断情缘的,昨天的吻就当做是那女人欺骗她的补偿吧,她问心无愧!
“经理,妳今天好漂亮。”官君佑一见面就赞美她。
“你的意思是,今天之外我都很丑吗?”她心情不佳,所以很会鸡蛋里挑骨头。
他不敢领教的猛摇头。“妳们女人还真难讨好耶。”
叩了梵立的房门之后,她不客气的打了官君佑的脑门一记。“知道就好,不要想用灌米汤这招来升迁,我对小白脸没兴趣。”
“我哪是小白脸……”才要分辩,他突然抱着肚子弯下腰。“经理……我肚子好痛……哦!痛死我了,我要去拉肚子,妳……妳自己进去拿合约吧……”
“喂!”瞪着他那一溜烟跑掉的身影,她真怀疑肚子痛的人可以跑得飞也似的吗?
“妳来了。”房门却在此时打开了,梵立出现在她面前。
她不自在的撇了撇红唇,逃避着他灼热的视线。
早知道那小子会临阵月兑逃,她就不来了,她不要一个人面对梵立,那脸红心跳的感觉在在提醒着她,她有多爱他!
“进来吧。”他让开身子给她过,顺手关上了房门。
她不愿示弱,挺直了纤背走进去,他的落地窗跟昨天一样没关,海风吹了进来,拂动她的衣裙。
天微一直提醒着自己,他的孩子快出生了,他快当人家的爸爸了,她千万不要对他再有非分之想……
“合约我已经签好了。”梵立拿起桌面的合约,伸手递给她。
她润了润唇走向他,伸手去拿那份合约,他却冷不防的将她拉进怀里,双臂立即紧拥住她,令她无法遁逃。
她意乱情迷的看着他,见过他的妻子之后,她反而无法决绝的推开他。
“我好想妳!”他在她耳边叹息,她一下就为之心醉了。
他怎么可以……已婚的他怎么可以还来对她说这种话?
“告诉我,妳想我吗?”他温柔的抚着她的脸,声音沙哑。
天微扬起脸直视他灼热的眼眸,心好乱。
她想他!她当然想他!但这又怎么样呢?他们终究还是有缘无分啊!
“你不要这样……”她拿开他的手,胸口涌上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她轻抽了口气,困难的告诉他,“我们……今生今世是不可能的了,想想你的孩子……”泪水忽然冲进了她的眼眶,她心痛得快承受不住了。
她多么想告诉他,其实她也怀过他的孩子!
必到台湾的一个月之后,她发现该来的月信没来,检查的结果,她果然是怀孕了!
她整整呆了一天,又整整用了一天来思考,最后她还是决定不要那个孩子,那是个痛苦的决定,她没有选择……
沉痛的记忆如潮水涌上心头,眼泪像决堤的洪水,疯狂的涌了出来,进流在整个面颊上。
梵立心疼不已,他更紧的拥住了她,伸手拭掉了她的泪,嘴唇热烈的压在她的唇上。
不管她为了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他誓言从今而后他都不会再让她掉半滴眼泪!
“你到底……为什么还要出现?”天微抽噎着,气息极度不稳。“你让我好难过……也好痛苦……我真希望从来不曾遇见你……”
“都是我不好。”他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我以后都不会再让妳难过痛苦了,跟我回纽约,我们结婚,我们马上结婚!”
她蓦然抬起泪眼瞪视着他。
“这样好玩吗?”她的眼神恶狠狠的。“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我真恨自己为什么要为你伤心为你痛苦,你不值得,你根本一点也不值得!”
他蹙眉看着她的狠样,脑中一闪。“邵朵丽对妳说过什么?”
她的心紧紧一缩,瞪着他的脸容越加冰冷。“你终于想起你是个有妇之夫了吗?”
“我是有妇之夫?”他也瞪着她。“邵朵丽告诉妳,她是我的妻子?”
天微微微一愣。
那女人是没有这么说,但她说托她的福,现在过得很幸福,孩子的预产期在下个月……
她回想着两人昨天的交谈,但没等到她回答,梵立就咬着牙咒骂道:“婊子!那个婊子!”
她讶然的看着他。
他骂那个女人婊子?
“妳听好!”他的手强劲的箍着她。“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是结婚了,但新郎不是我,她也怀孕了,但我不是她月复中胎儿的爸爸!”
她扬着眉毛,微张着嘴。
“怎么可能?”她摇着头。“你怎么可能没跟她结婚?她的癌细胞不是没有大碍吗?难道你……”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嫌弃她?”
“去他的肝癌!她根本没得过什么见鬼的肝癌!”梵立激动起来。“这一切都是骗局!为了回到我身边,她撒下这个漫天大谎!”
她震动了一下。“什么意思?”
他打鼻子里哼说:“她发现她的妇科医生新欢是个有妇之夫,也不愿意为了她而离婚,不只如此,还因为嗜赌的恶习欠了一大笔债务,于是她后悔了,她后悔离开我,为了让我重新接纳她,她编了这么一个故事,自以为天衣无缝,被我拆穿之后,她哭着求我让她回到我身边,我拒绝了她,从此她就恨我入骨,有几次在纽约的社交场跋遇到了,她都冷冷的对待我,甚至有一回,我们不巧在某个政要的花园迎面而过,她说她总有一天会报复我的,当这回我在飞机上遇到她时,还没意识到她想怎么样,现在我想我知道了!这该死的女人,如果妳因此而不愿再接受我,等着瞧吧,我同样不会放过她!”
天微张着嘴,越听越稀奇,越听越困惑,越听越……感动。
消化这些之后,她问:“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妇科医生的。”他直视着她。“妳永远想象不到世界上有这么莫名其妙又这么可恶透顶的女人,她到米纳岛找我时,已经怀了那家伙的种!”
又是一个大大的震撼,她试图把这一切连接起来,拼凑完整的始末。
然后她得到一个结论——她是傻瓜,白白让幸福从手中溜定的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不可思议是吗?”梵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嘴角上扬。“回到纽约之后,她一直在纠缠我,也一直跟那个妇产医生纠缠不休,她知道我不停在找妳,她也曾很得意对我的说,我永远找不到妳了,结果是,我吩咐守卫把她架出去,她更恨我了。”
天微看着他,简直说不出话来。
“现在,告诉我——”他扶着她的头,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追问道:“她到底对妳做了什么,让妳这么狠心的不告而别、一走了之?”
他的问话勾起了令她心碎的记忆,那个他和邵朵丽拥抱的画面……
“事实上,是你。”她没好气的说:“我都看到了,你和她抱在一起,她一直在哭,你一直在安慰她,你们后来上床了对吧?当你还不知道一切真相的当时,你跟她上床了对吧!”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妳认为我是那么随便的男人?”
“我无法不那么想。”她憋着气,双眸如火的瞪着他。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记,微笑漾在他唇边。“她是哭了,我也确实有安慰她,那是基于道义,但是后来我安排她到我房里休息,顺口问她在哪间医院做化疗,她一关上房门,我立即到隔壁的椰子屋去派人查资料……”
“等等——”她有个问题。“你怎么“派人查资料”?难不成那间椰子屋里躲着你的手下?”
他笑了笑。“那里什么都有,包括电话和网路,以及——热水。”
她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从头到尾都没告诉她!
“那不重要。”梵立轻描淡写的带过去。“结论是——十分钟之后,我知道她骗了我。”
深深瞅着她,他唇边噙着一记苦笑。“可是我却找不到妳了,直到妳喝酒醉回来,我没办法跟妳谈。我想,让妳好好睡一觉,等妳酒醒再告诉妳,可是妳却不给我机会,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妳已经走了。”
天微怔怔听着,下一秒,冷不防被他拥进了怀里。
他紧紧抱着她,就像怕她会消失。
“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感动妳家的老顽童吗?”一下下抚着她的背,他沙哑的说:“我天天写电子邮件给他,直到他愿意跟我合作,把妳派到这里来,我怕吓到妳,不敢打草惊蛇,我一直在跟踪妳,看到妳从歌舞秀的表演厅出来,我装做路人去撞妳……”
她抬起睫毛来,惊愕、迷乱,又感动。
她的感觉没有错,原来真是他!
“当妳端坐在我面前跟我谈合约,我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我的眼光一直跟着妳转,我想尽办法亲近妳,跟妳看歌剧,跟妳吃消夜,看到妳愣愣看着我的模样,我才真的放心,知道妳没有忘了我,可是昨晚君佑告诉我,妳遇到了邵朵丽,我急了,生怕她再度伤害妳……”
她眨了眨眼睫。“等等,君佑?”他们几时这么熟?
他笑了,安抚地道:“他是钟诃事长派来协助我的计划。”
她瞪大了眼。“协助你?”
不是来协助她的吗?
转念一想,她明白了,难怪那小子会那么刚好,没事在门口肚子痛,原来是要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啊。
她半瞇起眸子审问他,“所以,他的护照不见也是假的?”
“假的。”他坦白承认。
“该死!我居然会被他给骗了。”天微咬着牙骂。“我一手把他栽培起来,他还胳臂往外弯的出卖我,亏我那么信任他,连老董也是,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唔……干么……”
他不期然的吻住她骂个下停的樱唇,她挣扎着。
“嫁给我!”他的唇滑到了她耳际,热烈的要求。
天微摇头,拚命的摇头。
“不嫁。”可是她的手却圈上了他的颈项,她扬眉看着他,开出条件。“除非你告诉我,吴昭志为什么要落荒而逃米纳岛?”
梵立惊讶的看着她。“妳还真固执。”
她笑了,轻轻用嘴唇吻了吻他的唇。“没错,我很固执,告诉我吧!”
她的主动勾起他身体的本能反应,他回吻着她,一边动手月兑她的衣服,他的耳悄悄袭上了她耳后,激情的要求道:“梵太太,我会给妳答案,不过现在妳得先满足妳丈夫的……”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