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我还要喝……混帐!把酒拿过来……我还要喝啦……”
白葵嚷嚷着,一路从离开KTV开始,她嘴巴没停过,配合双手乱挥、双脚乱踢的动作,比一个小婴儿还难搞定啊!
停好车,他好不容易把她扶上楼,她一进门就踢掉鞋子,还差点整个人倒下去跟地板亲吻。
“小心点!”黑厉眼明手快地扶住她。
“我要喝酒!”她继续嚷着。
“好,我们去喝酒。”他把她扶进房里,她看到床就趴了下去,整个人醉昏昏的倒在床上。
摆厉看着她的醉颜,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醉归醉,幸好她没吐,不然她会很不舒服,因为在包厢里,她几乎没吃东西,只是猛灌自己酒。
他进浴室拧了条毛巾,仔细的把她的脸擦过一遍。
她没化妆,皮肤很好,长密的睫毛竟是天然的,这点他倒很意外,他一直以为她是使用某种加长睫毛浓密的睫毛膏。
她秀气的鼻子很挺,嘴唇不大不小罢刚好,泛着粉玫瑰般的颜色,因为酒精的关系,她显得一双颊红润。
想到她会醉成这样都是因为吃醋,黑厉嘴角噙着藏不住的笑,并且确定了一件事——她爱上他了,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他把她的发丝轻轻拨到耳后,先用嘴唇摩挲着她柔软甜蜜的唇,然后轻咬住。
他的舌探进她唇齿中,勾缠着她的软舌,他尝到了醇酒的味道。
白葵发出—声娇柔的申吟……黑厉在吻她,他天杀的趁人之危在吻她!
可是,她却一点也不想推开他,哦!这是怎么回事?
“宝贝,你好美……”黑厉庞大的身躯,瞬间将她压进柔软的大床。
他吸吮着她的嘴唇,一边无声无息的解开她的衣扣。
宝贝?
是在叫她吗?
为什么她不觉得恶心肉麻,反而沉醉其中?
“宝贝——”黑厉扶握住她的娇臀,刚硬的男性表征缓缓进入她,然后感觉到她身体里的那层阻挡。
他爱怜的吻着她的唇,她喘息着,辗转申吟。
摆厉埋在她身体里,他倾身吻着她,温柔喃语道:“宝贝,忍耐一下,马上就不痛了。”
柔软的大床上,两具身躯紧紧交缠着,白葵从一开始的迷醉,逐渐感受到结合的美好,她闭着眼睛享受黑厉的俯身冲刺,她还是把这当成一场梦,一场完美又激情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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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啊……
白葵睁开眼睛,有种睡太多的头昏脑胀。
她用力按按自己的额角,很不幸的,她的头皮像往常喝醉了般的发疼,她每次喝太多就会这样,而不幸中的大幸是,只要泡泡澡就会好。
她昨天到底喝了多少啊?她实在不记得了,反正她的目的是整整黑厉,有整到他就好,承受宿醉的痛苦是值得的啦。
她扭扭发僵的颈子,头忽然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奇怪的转眸一看,竟然看到黑厉睡在她旁边!
天啊!
她惊跳起来,但猛然发现她的腿被压住了。
她掀开被子一看,黑厉结实的长腿正交缠着她的腿,他的大掌则搂着她的腰,而且他们两个都一丝不挂!
她的脑袋轰地一阵巨响,整个人呆子。
昨晚他们做了……吗?
她是有印象,可是……她挣扎的想,怎么会这样?她以为是一场梦,一场败真实的春梦而已,怎么会真的做了?
完了,怎么办?他们连男女朋友都称不上,只不过是多年未见的小学同学而已,现在上了床,发生了关系,这事实叫她羞愧欲死。
“早安,宝贝。”
蓦然,她的“枕边人”说话了。
摆厉的声音听起来慵懒又性感,但传进她耳里却让她产生了严重的耳鸣,一时之间,除了嗡嗡声,她无法思考。
他醒来了,他醒来了,怎么办啦?
白葵惶然的瞪着他,而他却微微一笑,睁开了黑炯的双眸。
老天,才一醒来,他精神怎么就看起来那么好?显然昨夜累坏的只有她一个,她浑身都感觉到酸痛不已。
“不要叫我宝贝。”好半天,白葵才表情僵硬的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摆厉笑瞅着她。“你昨夜对这个称呼毫无异议。”
她皱眉了。“昨夜是……是一场错误。”
“我不那么认为。”他意味深长的盯着她浑圆软荡的胸部。“昨夜很美好,你的反应这么告诉我,你很享受我们之间的,我也很珍惜你的第一次。”
天啊!这家伙坏透了,讲这么白,是存心让她无地自容吗?白葵想尖叫!
“你、不、要、再、说、了!”她脸颊通红、抡起了拳头。
“你看起来很不好,我想你可能需要热咖啡。”他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滑落的被子正巧落在他的“重点”上面一点点,他身上有性感的体毛,从胸肌一直到肚脐之下。
“啊——”白葵尖叫,她激动的蒙住自己的眼。“你不要起来!我警告你不要起来!”
“听你的。”黑厉知道不宜跟一个刚失身的歇斯底里女人作对,他重新滑进被里,让自己只露出胸膛——精壮的男性胸膛。
“我们好好谈一谈。”白葵缓缓放开双手,先从指缝间确定他没有,然后才松口气,放下手。
“我同意。”他知道此刻的她一定六神无主,所以他指点她迷津。“我可以把眼睛闭起来让你离开这张床,你要不要拿好衣服去洗个澡?等你洗好澡,我们边喝咖啡边聊。”
没错,是该这样,叫她半果着身子跟他谈判,她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同意了他的建议。“好,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偷看。”
摆厉忍住笑意。“我答应你,我绝不偷看。”
懊看的昨夜都看过了,她的身子是在他身下一寸寸融化的,她的人已经是他的了,她太纯洁了,似乎还没有搞清楚这点,如果待会儿她慢慢想起来昨夜他们是如何的亲密,她可能又会尖叫了。
“说话要算话啊,食言而肥的是小狈哦。”
白葵一边严密监控着他的眼睛,一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迅速拾起散落的衣物后,飞也似的进入浴室,用力按下门锁。
棒~
安全了,总算安全了。
她的心跳得好快,想到昨夜的失控,她开始懊恼自己的整人计划。
这下好了吧,没整到黑厉,整到自己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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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葵先把浴室门拉开一点点,确定黑厉已经不在房里之后才松口气的走出去。
她打开衣橱,拿了件连帽的运动外套穿上,并且将拉链拉到尽头,如果她把全部的衣服带来,她会不顾气候的挑一件套头毛衣穿上,因为刚刚在洗澡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全身都是草莓。
那家伙,黑厉那家伙,在她身上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尤其是颈子,存心让她不能出去见人。
唉——
她对着穿衣镜里的自己摇头,真希望这一切也是梦境的一部份。
她动手捏捏自己的脸颊。“噢!懊痛……”
不是梦境啊!
她垂头丧气的走出去,才一开房门就闻到了浓浓咖啡香,她死气沉沉的神经被唤醒了,双腿自有意识的朝厨房走去。
摆厉没有意外的站在开放式的厨房里,而且他天杀的没有穿上衣。
他轻松的拿着平底锅将煎蛋翻面,胸前的肌肉隐隐会动,健美的模样叫人直流口水,那画面轻易勾动白葵昨晚的回忆,她不由得想象着,她就是在那副结实的胸膛之下跟他那个的吗?
“过来坐。”黑厉一派家常的招呼她。“咖啡已经煮好了,我做了炒蛋、生菜沙拉,还做了鸡肉卷饼,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哦——”她从他诱人的胴体中回过神来,霎时感到双颊发红。
天啊天啊!她竟会被黑厉的身材给迷惑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脸好红。”他噙着慵懒的微笑。“太热了吗?要不要开空调?”
“不、不必了。”白葵连忙坐下,心脏卜通卜通的跳。
绝对不能让黑厉发现她在对他流口水,更不能让他知道,光是这样看着他赤果的上半身,她就快融化了,更别说他已经走过来,亲自替她倒咖啡了,她脑海里想的竟然是——他平常都是怎么锻炼肌肉的?
“咳,”白葵不自在的清清喉咙。“谢谢……”她说谢谢时,声音小得像遥控器上的音量l,但她没发现自己的喉咙有多紧。
“不客气。”黑厉回到他的位子,跟她面对面坐着。
他的嘴角微扬着意味深长的笑,他就像这个房子的男主人——呃,他本来就是,但她的意思是,他闯入了她的生活,却又介入得那么恰到好处,一点也不感到唐突,好像他们已经同居了好一段时间似的。
天知道,才三逃邙已呐。
白葵无意识的摇着头,黑厉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他绝对是魔鬼,就算她穿上盔甲也不能抵抗他,就像昨夜一样,她不能狡辩自己毫不知情。
事实上,她是有感觉的,可是那感觉太好了,所以她说服自己那是一场梦,这样她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做,心安理得的在他的身下沉沦。
但现在问题是,做都做了,要怎么收拾残局?
首先,她得跟他划清界限,迫切要做的是从这里搬走。
这是他的地盘,继续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咳!”白葵清清喉咙,一副准备好好谈的架式。
肚子填饱了,又喝了一大杯黑咖啡醒脑,她自认脑子已经恢复正常了,她有足够的勇气跟他谈判。
“你好像准备好了,有话要说。”
摆厉说着,笑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咖啡壶为自己倒了第三杯咖啡,再帮她将马克杯加满咖啡。
白葵本来不想再喝的,但是杯子一满,她就被催眠似的拿起马克杯啜了一口,一口当然是不会餍足的,她又连喝了好几口才将杯子搁下。
败好,这魔鬼很懂得怎么操控她,这更让她认定了他是危险的,而她不该让自己的生活跟危险扯上边,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我要说的是——”她深吸口气,看着他。
他好看的嘴角带着淡淡笑纹,这使她几乎又快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脑袋的线路接回来,一鼓作气的说道:“昨夜是场误会,我跟你都忘了昨夜,然后我会从这里搬走,我们最好是不要再连络了。”
“我懂你的意思。”黑厉认同的微微颔首。“昨夜的事当做没发生过,但你没必要搬走,而我们还是朋友。”
白葵摇头,她坚持道:“不,不行,我得搬走,我不能再住在这里。”
他亮眸注视着她,慢条斯理的问:“莫非真正在意昨夜、不能忘记昨夜的人是你?”
她瞪大杏眸。“你说什么?”她哪里在乎昨夜、不能忘记昨夜啦?他真会臭美耶!
摆厉浅笑看住她。“如果不是的话就大方点住下来,我们还是朋友,朋友借地方给有难的朋友住,这根本不算什么。”
他说的没错,朋友之间是互通有无的,他们只是朋友而已,如果她一直推,就会显得是她心虚了。
“那好吧。”白葵仔细思考后答应了。“但你得答应我,如果织慧回来,你不会对她泄露只字片语,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要信守秘密,OK?”
“OK。”
摆厉笑了,拿起马克杯凑到唇边,眼里是潜藏不住的笑意。
不管她提什么条件,他都会OK,只要这个可爱透顶的小女人留在他身边,什么都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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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跟黑厉说清楚、讲明白了,但白葵仍然不是很安心,她在花店监工,接一些零星的花艺设计工作。
幸好她们平常都跟同行保持着友好的关系,需要时,还可以向同行调花、借场地,所以接些小案子来做暂时还不成问题。
她预估再一个星期左右,花坊就可以重新营业了,只是这段日子的损失要向谁要,至今仍然无解啊。
那对只顾自己吵架吵得爽、不顾别人死活的夫妻,一直哭穷说没钱赔给商家们,看来最后她们也只得认了,默默的接受损失的事实了,唉……
“白葵!我回来了!”
织慧风尘仆仆的跑进办公室里来,手里还提着两杯饮料。
白葵正坐在办公桌后算帐目,看见织慧回来,她不自然的眨眨眼睛,表情有点愣然,半晌才回过神来。
“噢……你回来啦,怎么没事先通知我?伯父还好吧?伤得严不严重?”
说着说着,她的脸颊竟莫名的红了。
天啊,她脸红了,她脸红了啦!这是自然反应,是说什么都不能控制的生理反应呀!
她很心虚,竟然在她两个好朋友都不在的时候和黑厉发生了关系,现在又要瞒着她们……总之,希望她们不要发现就好。
“通知你也没用啊,车子不是还在修吗?所以我就自己叫车回来了。”织慧不疑有他,她搁下包包,把饮料放在白葵桌上。“喏,抹茶拿铁,你喜欢的。”
“谢谢。”白葵吸了几口冰凉的饮料,还是很心虚。“伯母一个人在照顾伯父啊?你嫂子有没有帮忙?”
她知道织慧的嫂子是个“闲人”,也就是闲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的人,反倒是织慧的母亲还要服侍媳妇。
“我妈一知道花店失火、薇薇人又在国外,她就要我赶快回来,她说不能把店丢给你一个人,你会累倒。”
“伯母人真的很好耶。”白葵很感动。“等店里稳定下来了,我也要跟你回去探望伯父。”
“到时再说吧,倒是薇薇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唉。”白葵头大的叹口气。“那女人的护照搞丢了,现在要重办,不知道要多久。”
“天啊!”织慧摇摇头。“护照搞丢,等她回来知道花店的损失……我不敢想了。”
“我也不敢。”白葵无奈地说:“所以我什么也没告诉她,省得她在纽约急得跳脚又什么都不能做。”
一真短讯息的铃响传来,白葵吸着饮料,顺手拿起搁在桌面的手机。
昨夜我没戴套。
白葵的脸轰地红了。
才刚看完,又一阵短讯铃响起。
因为事情发生得突然,而且房里也没有套子。
白葵的脸更红了。
“白葵,你怎么了?”织慧眨苦眼。“是不是很热?还没有请人来修空调吗?”
白葵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卡住了,她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来。“呃……我——我忘了——”
织慧体谅地道:“也难怪你会忘,太忙了嘛,我来打电话好了。”
她去翻电话簿了,白葵连忙套上鞋子,抓起手机,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到外面去。
这家伙——这家伙——
她气急败坏的想,黑厉怎么可以没戴?万一中奖了怎么办?万一中奖了怎么办啊?
她十万火急的拨了他的手机,而他好整以暇的等到响了第十声才接。
“你真的没戴套子吗?真的没戴吗?”她劈头就问,一颗心不安的卜通卜通跳,快跳出胸口了。
“真的没戴。”黑厉非常清楚的回答她。
四个字好像判了她死刑,她觉得自己摇摇欲坠,要靠扶住门廊前的柱子才不至于倒下,但午后的阳光刺眼得要命,她快晕过去了。
“完了……”她喃语着。
“怎么回事?”
她静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语气沉重。“昨天……是危险期。”
“真的吗?”
白葵低蹙着眉。
不是吧?她怎么好像听见他在笑?
“是真的。”她加重语气,希望他认真的看待此事。
“我想这件事很严重。”黑厉说道:“电话里说不清楚,晚上我去接你,我们见面再谈。”
“也只能这样子。”白葵有气无力的说,并且安慰自己,一次不会中的,没有那么巧的事,一次而已,绝对不会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