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北看着晓镇整理出来的文件,虽然挑不出什么毛病,但仍有吸疵,她说她就读外文系,今年才十九岁,只当过家教,毫无上班族的经历,对秘书实务一窍不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按下内线。“欣欣,麻烦你到我办公室来。”
对任何人都无礼至极的他,之所以会对总裁秘书常欣欣这么客气,是因为他打从心里欣赏总是从容不迫,又能令他三位兄长言听计从的她。
甚至,整个屠氏集团里的人,他觉得有资格担任他右手的只有欣欣一人,可恨的是她老早被大哥捷足先登了去,还死皮赖脸霸着不放手,让他们其余三兄弟只有望人兴叹的份。
欣欣翩然推门而人,穿着白领套装的她淡雅恰人,她是屠氏集团里单身男子的梦中情人,可惜她早有一个优秀无比的医生未婚夫,任再帅的帅哥出现在她眼前,也无动于衷。
“总经理有何指教?”欣欣笑盈盈的问。
“真的还是联络不到那四个可恶的家伙?”奕北问得牙痒痒的,自从他们不负责任的消失后,他每天就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每当想起他们临行前对他的殷勤,他就恨极自己的后知后觉。
欣欣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回答,”回总经理的话,真的还联络不到。”
她完全知道奕东、奕西、奕南与中中的出走令奕北多恼怒,这几天他都是黑着一张脸来上班,显然夜里火气太大,他的眼眶才总是黑的。
所以即使她明明知道那群逍遥人每天玩到哪个地方、住在什么饭店,她也不会告诉奕北,以免气愤之下的他,做出武亲的行为。
“该死!”奕北诅咒了一声,接着抬头扫了她一眼。“欣欣,你不会在包庇他们吧?”
欣欣泛起一个笑容,“当然不会,属下不敢。”
“不敢就好。”奕北哼了哼,把他叫晓镇的人事资料递给她。“这是我的新秘书,想必你已经有所耳闻。”
她接过人事资料,嫣然一笑。“纪晓乡的妹妹,很沉静又很懂事的一个女孩。”
他盯着她,狐疑的问:“难不成她第一天天才地替代她姊姊来上班是你允许的?”
“有什么不对吗?总经理。”欣欣笑道:“我是秘书课的最高主管,自然要知道每一位秘书的行踪,纪晓镇来找我报到也是正常的程序。”
“你可以选择先告诉我。”奕北闷哼一声。“我以为选择秘书的权利是我的,没想到你却胳臂往外弯,弄一个外人来吓我。”
她笑了笑,“不可否认,纪晓乡病倒后,您欠缺一位秘书,既然人选都已经在眼前了,没有理由不用吧,现在晓镇她不也是胜任愉快吗?或者,您要年过四十的资深秘书吴太太过来担任您的秘书?这我是不反对啦,吴太太自从被业务部经理踢走后,一直晾在秘书处也不是办法……”
“欣欣!”奕北皱起眉毛,欣欣明知道他讨厌那位肥臃肿的吴太太,却故意在他面前提起她,为了防止欣欣真的心狠手辣将吴太太分配给他,他哼了声,“纪晓镇是可以胜任,但不专业。”
纪晓镇的聪慧这几天他可以感受到,但有些事不是聪明可以了解的,学生气息极浓的她,还不够世故。
欣欣胸有成竹道:“这不是问题,可以训练。”
那天早上当晓镇一脸忐忑但仍神态庄严的拿着晚乡写的信来见她时,她就很喜欢晓镇这个年轻的女孩,她看得出来晓镇紧张,但却毫不怯场,所以她相信晓镇绝对可以担任挑剔的奕北的秘书,便好心的替晓镇瞒天过海,引渡她进总经理办公室,她知道骨子里心肠比谁都软的奕北看见木已成舟一定会接受。
奕北睨了一眼,“纪晓乡长期营养不良要花一段时间调养,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上班,我就是要你对纪晓做秘书课程的密集训练。”
欣欣微笑着,“是的,总经理。”
“我要到台中开会,还有,继续替我追踪那四名不肖人士的下落,勿枉勿纵,务求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他们找出来。”
她还是微笑。“是的。”
奕北忿忿地想,他不会任他们真的逍遥三十天的,绝不!
奕北风尘仆仆的从台中开完会回到台北,尽避有飞机可以代步,减短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距离,但疲倦还是免不了的,现在他可是一个人当四个人用,一下子飞到这里开会,一下子又飞到那里开会,如果这种日子持续三十天,他打赌自己的寿命会减少三十年。
屠氏集团那银灰色的尖塔型外观灯火通明,在车水马龙的台北显得问明无比,每当在夜幕低会时分仰望这株美丽的建筑物,奕北就会由衷的得到满足,这是他的骄傲、他的心血结晶。
最近全球经济有起飞的现象,他喜欢见到主管们主动留下来加班,反正他们平常没什么建设性,公司也白养他们许多年,现在要他们回报一点也不是太过份的事。奕北回到总经理室,自从不肖四人组出走后,他就把办公室当家,经常在这里过夜。
从电梯口走向总经理室,远远的就看到他门口的秘书室里,还在与电脑奋斗的晓镇,他拢起了眉心。
奕北轻叩门板,扬声道:“纪晓镇,你在忙什么?”
晓镇没有预期他会在这时候回来,桌面乱得令她感到羞愧。“我……常小姐教了我一些电脑基础,我在查阅公司过去的资料。”
奕北点点头,表示了解,但当他的眼光不经意的特到她桌上吃了一半的圆型面包,舒缓的眉心又找了起来。
他冷着声音问:“你吃过晚餐了吗?”
晓镇一怔,顺着他不苟同的视线,随即看到那个被自己遗忘的面包。
对阿,她真的忙昏了,面包是中午买的,晚上她根本什么都没吃。
堡作当真可以令人废寝忘食,她从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公司产生莫大的兴趣,但研究屠氏集团的历史之后,她发现自己愈来愈想快点了解这个风云集团。
“忘了,是不是?”奕北冷冷的说:“我是那么刻薄员工的老板吗?让你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晓镇解释司,“不是的,总经理,是我没注意时间…”
“不必解释了,你出来。”
见他率先往电梯门走去,她只好连忙跟上,她完全猜不到他是何用意,但显而易见的,他很不满。
晓镇不敢多问些什么,无言的跟在奕北身后,出了电梯才知道原来居氏大楼顶层是个餐厅。
白色拱型四项的餐厅宽敞无比,起码可以同时容纳两百人在此用餐,吧台是深咖啡色的建材,有位专业调酒师在为客人眼务。
“总经理。”公店经理迎了上来,领着大老板往特定雅座落坐。
“你必须吃点东西。”奕北独裁的对晚镇说,一整天五脏庙也都在唱空城计的他,点了个简单又上餐迅速的现切沙拉、铁板海鲜烩饭和热咖啡。
晓镇看着冬牌,这显然是间很高级的餐厅,能在这里吃饭的一定都是公司里的高级干部,因为MenU上的价格都贵得吓死人。
“我要一个火腿蛋炒饭。”她选了一个县普通的餐点。
“吃这么少?”他挑眉嘲讽她,“现在是我请你吃饭,你不必在乎价格,我可不希望你也因为营不良而倒下,我相信你没有可以代替你来工作了吧?”
接着,奕北强势地对餐店经理吩咐,“给她一份和我一样的餐点,多加个浓汤和餐后甜点。”
晓镇可以感觉到四周对她投以侧目的眼光,毕竟以她一个新人之姿,居然限总经理来吃饭,其中引入退思的成份大大了。
读出她心中所想,他不以为然的道:“不必理会他们。”
他知道尽避那些职员们好奇,但碍于他的权威,他们绝不敢轻言议论些什么飞短流长。
餐点送上来了,其速度之快,让晓镇不由得认为这是奕北身为总经理的特权。
两人对于面前的美味佳肴都呈现粮吞虎咽的状态,晓镇更是以感思的心吃得盘底朝天,不浪费任何一点食物。
餐后,架北点起一根烟,织吸着热咖啡松弛神经,他对晓红过:“我还要坐一下,你先回去。”
她站了起来,将召椅靠回桌面,“您慢坐,我先回办公室了。”
“你回家。”他看了她一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要一下子用光了精力,太过与不及都不是好事。”
“是的。”尽避晓镇很想留下来,但上司的命令她得服从,她咀嚼着他的话,深觉有理。
她曾在化妆定听过那些被奕北痛骂的女职员的哭诉,她们都说他是心狠手辣的刽子手,损人不留余地,再这样毫无尊严的被骂下去,她们全都很想自行了斯。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这种感觉?她一直觉得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从那天她硬着头皮在他面前出现,他却没有轰走她之后,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刀子口豆腐心的人,不喜欢被人洞悉他的真情。
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主管,只是不善于鼓励部属,而惯于以谩骂的方式来鞭策罢了,这种人在心理学上来说是很吃亏的,因为他们总是藏起真情,板着一张令人畏惧的脸。
在姊姊住院的这段期间,她应该可以和他好好相处吧,因为她已经看出他并不若外表般冷冽,他是个好人,一个百分之百的好人,她会好好学习当一个好秘书,以酬谢他让她留下来的恩德。
经过欣欣的魔鬼训练,晓镇自觉在秘书实务上进步许多,欣欣是个优秀的资深秘书,并毫不保留的将丰富的经验都传授给她,令她受益无穷。
欣欣曾对她说,不要被奕北那严谨的外表和冷酷的作风给骗了,其实他的爱心比谁都多,他爱护小动物的慈悲心肠任谁都会动容,可惜他最根被人知道他定期捐款到有幼院及流滚动物之家。
“知道我们这位总经理为什么会表里不一得如此两极化吗?”欣欣微笑对她分析着,“因为他太在乎尽氏了,所以他必须板着面孔来主持大局,不要介意他对你的冷嘲热讽,这都是他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晓镇想着她的话,一追从公事包里拿出奕北要的文件来。
这是外贸部举行的会议,几乎每个大企业的高层人士都参加了,她首次跟实北出来开会,见识到所谓政商交流的大场面是如何气势磅礴。
“陈董事长,我不知道您对浪费贵公司的资源这么有兴趣。”奕北正与石材界的大事交谈。
“什么意思,屠总经理?”陈董笑问。
奕北淡淡地道;“陈董事长你前不久标下的那块地,正好在我们尽氏即将兴建的度假村劳,同时也在政府规的快速道路中间,如此一来,那块地还有何用处?”
“屠氏的度假村?陈董脸色勃然一变,硬着声音问:“那块地明明就是太某集团旗下所有,我们公司与太英集团素有往来,记氏何时买走那块地,我怎么不知晓?”
奕北谈笑风生的道:“商场如战场,你不知晓的事太多了,恐怕个公子为了你的见健康着想,所以对你隐瞒诸多事实。”
陈董脸色大变,冷声表示,“抱歉,董总经理,我先失陷了。”他面色凝重的匆匆离去,打算回家找挪用公款的不肖子算帐。
陈董走后,奥斯集团的吴总连忙朝奕北靠拢过来,笑眯眯地说:“屠总经理,幸会了,屠总裁呢?今天没有莅临吗?”
奕北后叼着一抹怪怪的笑容,“这种小场面我来就行了。”
吴总干笑两声,打圆场的说:“不知道屠总经理看过我们两家公司合作的企划书没有?那可是我们精心策划的,如果我们两家公司合作,一定可以创造无比的市场卑题……”
“没有。”奕北冷酷无情的截断他的话,“屠氏不需要与默默无名的企业合作,奥斯集团一直不在我们合作的名单之内。”
“是……是吗?屠总经理真是太会开玩笑了,哈哈……啊,巨业的方董来了,我过去招呼一下。”碰了一记尖锐的硬钉子,吴总老脸挂不住,找个借口便急忙走人。
“总经理?”晓镇惊讶的看着奕北如此犀利的将他人攻击得毫无招架之力,她还以为他的辛辣只会用在公司内部。
“很不留情是不是?”他冷嗤一声,了然的对她一扬眉。“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要生存就必须如此,没什么情面可留。”
晓镍总算了解为什么欣欣说,屠氏若没有奕北的狠绝与冷绝,可能会一团乱的原因。
必程时,屠氏司机负责驾车,奕北在后座看着外贸部发给各企业的文件,不悦的将文件撕成两半。
“太乱来了,这是什么规定?”他蹩着眉心沉吟,很不满政府部门的规定总是朝今夕改。
见状.晓镇不敢打他的冥思。
不一会,他翻出几份旧文件,边看文件边过:“明天你立即赶办护照及港签,周六与我到香港开会。”
“周六?”晓镇一愣,她还以为忙了一星期之后,周末是她的姊妹日呢,最近忙着适应新环境和庞大的工作,姊姊要她别天天到医院,她本来打算周末好好陪陷姊姊的,没想到又要泡汤了。
奕北抬头看了她一眼。“有问题吗?要跟男朋友约会?”他最讨厌因私忘公的职员。
她连忙摇头。“不,不是,没问题,我明天立即去办。”
中正国际机场
这是晓镇第一次出国,也是她第一次乘坐飞机,虽然一直以来她也有过许多道游天下的美梦,但碍于现实的环境,她总认为不可能有实现的一天,没想到因工作之便,她居然可以到东方之珠一游。
她提着简便的行李跟在奕北身后登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展现什么男士风度帮她提行车,紧张的她力持镇定,不希望自己看起来像是刘优佬进大观团,她对措飞机是很好奇没错,但谈不上惊奇。
‘俄们要在香港停留三天。”奕北西装革覆的走在前头,黄金比例的颀长身段在剪裁合身的西装下显得优雅无比。
“是的。”随着他的步伐进人机舱,晓镇明显得感觉到空姐们对他那热烈无比的眼光,他大概经常搭乘这班飞机,就不知道空姐们如此爱慕的看着他,是因为他耀眼的身份、傲人的家世,还是他夺目的外貌?
“屠先生,请。”一名高优美丽的空姐迎了上来,她核对两人的登机证后,腰肢款摆地领着他们到机位。
“屠先生,又到香港开会?”她的美目盯着奕北,笑盈盈地找活题搭汕。
“麻烦给我们早餐好吗?”奕北突兀地表示自己的需求,他可没空应酬这些花痴。
“好的。”空姐尴尬地一笑,连忙走开。
见空姐走开,晓镇觉得气氛有点凝重,于是她尽职的从公事包中拿出一生报表,口齿清晰地道:“总经理,这些是我昨天整理关于香港分公司的汇报,请您过目……”
奕北“啪”地一声合起她递过来的厚厚报表,在她震惊与不解的错愕中,他撇撇层,“不要害我消化不良,等会吃完早餐再说。”
“哦,是。”晓镇还处在愣中,看来,她得学会习惯地经常不按牌及出牌的惊人举止才行。
飞机起飞后不久,他们的早餐送来了,且换了一位空姐,刚刚那一位已经因为尴尬不知道躲到哪去。
“周先生,咖啡吗?”唇红齿白的她笑盈盈的招呼贵客。
奕北微颔首。“嗯。”
空姐接着对晓镇笑容满面地问:“小姐,咖啡还是红茶呢?”
这位空姐比刚刚那位像话多了,落落大方、进退得直,没有因为奕北的魅力而显得热切或手足无措。
“红茶,谢谢。”晓镇回答。
看着空姐翩然移动的身影,一向不自卑的晓镇突然莫名的产生一股钦羡的情绪,该像这位空姐般美丽大方才足以担当奕北的秘书吧?她还太稚女敕了,不说专业知识,光说外表,她就一定不合格。
虽然她们两姊妹的身材差不多,但她穿起姊姊平时上班穿的套装,就是显得有些古怪,好像小阿子在强扮大人一样,她曾想过寄自己的衣服上班,可是那又会令她更加觉得奇怪,因为整个居氏集团的行政人员的穿着都那么正式,根本就没有人会穿牛仔裤、T恤或洋装上班,可惜她贫乏的衣柜里只有这类衣服。
“在想什么?”奕北在国面包上涂抹女乃油,淡淡地道:“香港是个繁忙的都会,多用英语沟通,你是外文系的这方面应该没问题。”
“不,我在想,这身服装今我很困扰。”晓镇城实地说:“这身套装是我姊姊的,可是根本一点也不适合我。”
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他不由得里着眉心,拿起咖啡慢慢吸了一口,从来没有一个女职员会跟他讨论这类的问题。
“怎么说?”他拿着条巾纸微拭嘴角,用他此生最大的耐性问。
本来他对这种问题应该会厌恶才对,但头是他起的,好歹也得与她讨论几句,再说,他可不想因为傲慢的态度伤了这小女孩的自尊心,若她明天不干了,他办公室前的秘书位子可能会被那位臃肿的吴太太终取代,这更是他不乐见的。
晚镇一笑。“我觉得自己穿起姊姊的衣服就像小阿子在扮大人显得可笑,而且别扭。”
“你可以不穿纪晓乡的衣服。”奕北觉得自己已经替她解决问题了,瞧,这是个简单的问题不是吗?不值得他们花时间在飞机上讨论。
她微笑问:“那么我要穿什么?牛仔裤吗?”
“当然不!他皱眉,以前奕南常穿整套皮衣皮裤来公司,他已经很看不顺眼,他可不能接受有一个穿牛仔裤的秘书。
晓镇温和的后际浮起一个微笑。“那就对了,除了牛仔裤、T恤和几件简单的过膝洋装,我没有别的衣服。”
“你没有别的衣服?”他惊讶的看着她,连中中都有满柜子的淑女服、小礼服,而纪晓镇居然没有便服之外的衣服?
晓镇淡淡的笑着,“不只是我吧,我想大部份的女孩都一样,不希望自己衣柜里都是一些正式,昂贵但老气的套装,那些衣服除了上班之外,根本没机会穿,可是为了工作,却必须准备好多套。”
“这是应该的事。”奕北傲然、理所当然的说,身为资方的他,觉得他的职员们花些钱买上班的服装天经地义极了。
她柔和的问:“您不觉得让女职员每天花时间想当日的穿着,是一件很没有经济效率也很不人道的事吗?”
“不人道?"他皱皱眉头,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样批评。
晓镇点点头,“为了不使重复穿着率太高,她们还必须经常添购新的服装,而这些服装可能不是她们真正喜欢的,我姊姊就是个例子,她才二十六岁,可是为了符合总经理秘书的形象,满柜子的衣服都像三十岁的女人穿的,但这些衣服她平常根本没机会穿,却花费她许多薪水去购置。”
他挑了挑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语重心长地道:“总经理,您为何不替您的职员订作制服呢?”
奕北斜瞥了她一眼,皱着眉,“制服?”
每天日理万机,加上那些老字辈的人搞得头昏脑胀,他根本从来没想过要替职员做什么制服,他以为自己给职员的福利已经够好,没想到他还是忽略了,而且……而且还要个小女孩来提醒。
晓镇侃侃而谈,“如果有了制服,那么她们就可以把挑衣服和搭配的时间拿来从容的吃顿早餐,或是提早一点出门,避免迟到,还可以将添购套装的钱省下来买她们真正喜欢的衣物,如此一来,大家的制服相同、水准整齐,非但不会再有争奇斗艳的情形发生,也可以给公司一个全新的气象,再说,制服也是企业形象的一种。”
听完她列举的诸多好处,奕北板着脸,勉为其难的说:“好吧,我会考虑。”
她说了那么多,句句实在,也句句有理,其他已经采纳了,但碍于总经理的身份,他非要佯装一下不可。
“是吗?那么谢谢您。”晓镇似笑非笑的说。
接触到她那似笑非笑不由衷的神情,他知道她在怀疑他的接纳度有多高,这才发觉她年纪虽轻,却不像他所想像的那么稚女敕。
在心里咕哝的诅咒几声,他又补上一句,“我会考虑,慎重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