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娇俏可人的身影出现在台湾机场的入境大厅,领取行李后,她大胆的跳上一部排班小逼。
百嘿嘿,凯如,我来喽,为了给你个惊喜,所以我故意没通知你,待会儿等你看到我,包管你会开心得跳起来!
办莓在计程车里越想越得意,沿途的风光好得没话说,连家的豪宅就位在幽静的阳明山上,这里的气氛和热情的夏威夷截然不同,她一眼就爱上了。
“谢谢你,司机背背!”红莓付过车资,取不行李,伸手按电铃,雅致的铜牌上刻着“连家山庄”,还挂着一面“来宾请按电铃”的牌子。
“请问哪位?”对讲机传来客气的询问。
办莓脸上笑盈盈。“我是大小姐的朋友,我姓左,从夏威夷来的。”
“原来是左小姐,怎么没通知我们去接您呢?真是失礼了,我是管家,您请进。”
绿色雕花铁门开启,红莓拖着行李走进去,凯如说过,她家占地三甲,闻名不如亲见,果然大得不同凡响。
她正置身在一个梦幻般的花园里,成千上万的玫瑰栽种在一个圆形的白色花坛中,放眼望去,就是一片玫瑰花海,像在欧洲的城堡花园里一样。
懊家伙,虽然异母弟妹很多,但是看来凯如很得宠哦,她喜欢玫瑰,她独裁的爸爸就替她打造一座玫瑰花园,现在又要嫁人了,真是个幸福甜蜜的小女人,只除了那个“外遇”阴霾……
此番她来,一定要好好对凯如道德劝说,她妈咪说过,女人最要紧的就是从一而终,劈腿可是不行的!
空气里尽是玫瑰花香,走过花坛,尽头是一座宏伟的巴洛克建筑,管家太太亲自在门口接待她,对她一个欠身。
“小姐和姑爷去香港采购衣物了,后天才会回来,我带您去您的房间,有任何需要,只要吩咐您看到的佣人就行了。”
办莓跟着管家太太走,好奇的眼儿左张右望,不时有衣着入时的男女在长廊跟她们错身而过。
这栋典雅的豪宅简直跟饭店没两样,难怪可以容纳上百名宾客住进来,她被安排在东翼的房间,管家太太略略跟她介绍用餐的时间就退开了。
放不行李,红莓换了一件白色连身裙,这里气候宜人,不冷也不热,连小外套都不必搭。
凯如说过,连家山庄里养了许多名贵的马,还有一间大型的犬舍,饲养秋田、大麦町狗等,她对动物最有兴趣了,她要去看看那些可爱漂亮的动物们。
办莓颈上挂着相机,手里拿着地图找马厩。
没错,连宅就跟饭店没两样,大概怕宾客迷路吧,还贴心地印了宅邸的地图,清楚标示房间位置、客厅、餐厅、游池、花园等等,简单易懂。
所以她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马厩,只是走到脚有点酸而已,毕竟这里真的太大了,应该给她一个滑板才对,她可是个中高手哦。
“哇!懊帅哦!”一开始,她被马厩里的马给吸引住,管理员似乎很习惯客人们来此欣赏马儿,很友善地给了她一盒方糖,要她喂马吃。
“你们好,我叫左红莓,左边的左,红色的草莓,我爹地、妈咪都用水果替我们姐妹取名字哦,我大姐叫青柠,青色的柠檬,二姐叫白梨,白色的水梨,小妹叫紫萄,紫色的葡萄,怎样,给点意见吧?是不是都很可爱啊?”
她自己一个人叽叽喳喳、饶有兴味地对着栅栏里众多马匹讲话,蓦地,跑马场里一阵规律的马蹄声传来,她回首,眼前一亮,不自禁的被吸引了。
哇塞!天底下居然有俊美如画中的男子?
他的五官完美精致,宛如上帝的杰作,漂亮得足以夺走人的呼吸,年纪大约才二十六、七岁左右吧,却有一股深沉的气势。
办莓孩子气的连眨了几下眼眸,杏眸里闪着“惊艳”的光芒。
没错!就是惊艳!
不是只有男人能对女人惊艳,女人也能对男人惊艳啊,男女平等嘛,这当然也是她妈咪灌输给她的新时代女性观念喽。
王子……
他像一个王子……
他骑着一匹高大漂亮的白马,合身的考究猎装衬托出他挺拔有力的身躯,浓密乌黑的头发柔顺地覆在他完美的头颅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表情很冷淡,但那也正是他吸引人的地方不是吗?
办莓看得两眼发直,心头狂跳不已。
她自小在皇家帆登饭店长大,什么好看的男人没见过,不说别人,她的大姐夫科里阿基兹国王就是个集俊美与潇洒子一身的男人,但是这个像王子的年轻男子却更胜她大姐夫一筹,他深深蛊惑了她的目光,令她心荡神驰。
那“王子”注意到有人“出神入化”地在看着他了,他骑着马驰向她,在她面前停住。
“有事吗?”蓝斯问眼前的“女佣”。
当他入住连家山庄的第一天,凯昱就告诉他,凡是穿连身白裙的就是女佣,有任何事都可以直接吩咐她们。
办莓又连连眨了几下眼眸,她指着自己,心莫名怦怦直跳。“你在跟我讲话?”
蓝斯的剑眉微微扬了起来。“这里有别人吗?”
左看右看,她不好意思地噗哧一笑,总算恢复正常了。“是没有,这里只有我跟你。”
蓝斯打量着她。“刚刚你一直在看我,不是因为你要找我吗?”
她不高,但身段娇柔纤细,五官亮丽姣好,层次分明的如瀑长发被微风吹动,显得相当飘逸,一双雪白均称的小腿曝露在及膝裙外,看起来很纯真。
冰本上,美女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因为他的身边经常围绕着许多高贵的淑女,反倒是像她这样秀美的邻家女孩,他的冷漠防护色才会降低一些。
“不是,我根本不认识你。”红莓弯着红唇,半眯起杏眸,天真地微微仰首瞅视着他。“我是在看,你怎么可以把马骑得那么好,你有练过吗?要骑得像你这么好,要练很久吗?”
蓝斯的眉一扬。
原来她不是对他有兴趣,而是对他会骑马这件事有兴趣,这大大降低了他的防卫之心。
惫有,她眼里不假掩饰的崇拜也莫名的打动了他,这种单纯的崇拜正是男人需要的,就连他的未婚妻梵妮都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梵妮眼神的“占有”令他厌烦。
“想骑吗?”他把梵妮从脑中赶走,盯着“女佣”问。
“想!”红莓想也不想,一个点头,随即又沮丧地弯下唇角,表情可丰富了。“可是我不会。”
她的模样又满足了他。“上来,我载你兜一圈。”
他知道自己若肯对梵妮这样示好,她肯定会高兴得三天三夜睡不着,但他就是做不到,面对一个骄纵、自以为是的女子,他只会把她远远的抛在身后。
“真的吗?”红莓的雀跃之情全写在脸上。
“王子”要载她耶,那表示她可以“模”到他了吗?
“当然是真的,上来吧。”蓝斯对她伸出了手,不由得,眼里的冷淡增加了一点热度。
“那我就不客气喽!”红莓拉住他的手,瞬间像有道电流通过她的身体,他的手又修长又柔软,但却劲厚有力,一下子就把她拉上了马背,这使她心里对他的感觉又兴奋地增加了好几个正分。
自小有风、林、火、山和云、雨、雷、电八名保镖在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她也习惯跟他们学两招,所以对那些软趴趴的文弱书生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显然“王子”平常一定有在运动,手劲才会那么大。
“它叫凯撒,是马厩里最好的一匹马,身价上百万美金,是赛马冠军。”蓝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跟她侃侃而谈,这些话不知不觉就从他口中道出了。
“真的吗?你怎么懂那么多?”红莓又是一阵崇拜到家的惊叹,这也是她妈咪传授她们姐妹的怪招——对于喜欢的男人,盲目的崇拜就对了。
因为她的“崇拜”,所以蓝斯带着她兜了一圈又一圈,有时慢走,有时快驰,所以红莓有时惊呼,有时抬头朝他粲笑,然后她看到他也笑了,天啊,他笑起来真好看!
“你怎么会啊?你好棒哦!”
一连串直接的赞美从她娇美的朱唇中逸出,碍于礼教的关系,就连梵妮也“不敢”这样赞美他。
“你要不要试试看?”
“不行不行!”红莓双手乱摇。“我没有半点运动细胞,我肯定会马上摔下去。”
其实她有运动细胞,风说她无师自通,火说她臂力很够,山说她出手惊人,云说她是练武奇才。
但是她才不要告诉他哩,她要享受这一刻的美好,侧坐在他身前,被他包围住的感觉真好。
“你叫什么名字?”他第一次问女孩的姓名。
“你叫我小办莓就可以了。”这不算说谎吧?红莓在心里吐吐粉舌,蓦地觉得他的声音有一咪咪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小办莓?”他重复一遍。“你是新来的?”
他已经住进山庄一个星期了,因为梵妮对所有佣人都很无礼及挑剔,所以身为梵妮的未婚夫,他的知名度也很够,而她刚刚说不认识他,所以他分析她是新来的女佣。
“新来的?”红莓有听没有懂,新来的什么?新来的客人吗?
蓝斯瞅她一眼,讲得更明白一点。“新来的女佣。”
闻言,红莓迅速回眸。
呃……他究竟在说什么啊?怎么会认为她是女佣呢?她气质有那么差吗?好歹她也是皇家帆登饭店的三千金,还是个大学生哩。
“你是怎么看出我是新来的女佣?”红莓眼眸眨呀眨地,问的技巧很高明,这都是平常在餐桌上和姐妹们抬杠训练出来的。
“很简单。”蓝斯嘴角微扬。“你穿着女佣的制服。”
她闻言差点没吐血。
女佣的制服?
这件国际名牌洋装要价两千块美金耶,是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大姐、二姐合送她的,王子居然认为这像女佣的制服?
慢着!灵眸一转,她贼兮兮地想,如果当女佣可以一直在他身边打转……嘿嘿,她念的可是戏剧系,就来考验一下她的演技如何好了,一定很有趣!
“你的观察力真是太敏锐了,我确实是新来的女佣。”红莓眼里闪过一抹诡谲光芒。“对了,我的分机号码是五一五,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就吩咐我好了,你是住在?”
“西翼一楼。”蓝斯不疑有他。
她在心中欢呼一声。
太好了!苞她的房间正好相反,房子那么大,这样就不怕他发现她住在宾客房了。
“我朋友来了,你要不要先下去?”蓝斯的视线望向远远走来的一抹身影。
办莓只看一眼就瞪大杏眼。
天啊!是凯如的哥哥!不赶快闪人的话,马上就会露出马脚!
“没错!我得赶快下去,如果被人看到我在工作时间模鱼,可能会被炒鱿鱼!”
她连忙跳下马,丝毫没考虑到自己是马术菜鸟。
“小心!”蓝斯拢起眉头。
来不及了,红莓已经不雅的跌了个狗吃屎,她抚着唉唉喊痛。
“你要不要紧?”蓝斯利落地跳下马,把她扶起来,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倏地升起,他竟然觉得她的样子很可爱。
“不要紧,只不过骨盆都碎了而已。”红莓皱了皱俏鼻,虽然很想再多享受一下与他肢体接触的电流,但是凯如的哥哥就要走过来,她还是先闪比较好。
“我走了,不过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她一鼓作气的跑掉了。
蓝斯凝视着她娇小纤细的倩影,嘴角竟缓缓浮上一抹笑意,她边跑边揉抚着,自然又不造作,他的周围都是高高在上的淑女和名门贵妇,没有像她这样的女孩。
“在看什么?”连凯昱走近,手臂搭上蓝斯的肩。
“没什么。”蓝斯语气平淡。
如果知道他竟破天荒地载着女孩兜马,而且还是名微不足道的女佣,凯昱这个无聊男子一定又会极尽能事地亏他了。
“没什么?”连凯昱压根儿就不信。“没什么你会看得那么出神,还微笑?”
蓝斯是个吝啬笑容的人,不是他性格冷漠,而是塑造他的环境原本就是个严肃的地方,随便笑是件放肆没规矩的事,久而久之,他便不太笑了。
“找我什么事?”他转移了话题。
讲到这个,连凯昱的兴致来了,他笑盈盈的说:“阿汤、小超他们知道王子来台湾了,想找你聚聚,明晚在型男俱乐部喝一杯,可以吧?那里美女很多哦。”说毕还挤眉弄眼的。
他和阿汤、小超在高中时代就是形影不离的三剑客,因为家世相仿,三人相约到伦敦大学再续缘,在那里结识了蓝斯,从此就变成四剑客。
他们都知道蓝斯的身份,但是因为他们自己本身也出自名门望族,因此只是偶尔拿出来调侃蓝斯一下而已,并不会真感觉到彼此的身份有多大差距。
“美女和我没关系。”提到女人,蓝斯的反应总是很冷,冷飕飕,冷到不行。
连凯昱一个夸张的拍额,揶揄着,“对厚!我忘了你已经是‘名草有主’的人了,你的梵妮小姐黏那么紧,就算想偷吃也没机会,我真同情你啊,兄弟。”
蓝斯淡淡的瞥好友一眼。“黛西还在英国等你。”
“哦~”连凯昱申吟一声,举白旗投降。“知道了,我不提梵妮总行了吧,你也不要再提黛西,我们兄弟不要自相残杀,那样太没营养了。”
“我同意。”
“现在呢?去游泳?”
“没意见。”
“那么如果是好兄弟你就告诉我,刚刚我来之前,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就是不承认咱们是好兄弟喽?”
“死了才能做好兄弟,你们中国人不是这样说吗?”
“好家伙,跟我抬杠,看我明晚怎么整治你,你这个醉了就会热情如火的超级男,等着接招吧……”
从马场离开,红莓马上跑去找管家太太。
“您要见习当女佣?”管家太太的嘴错愕地张成了字型,从来没有一个宾客对她做这样的要求,太怪了。
“因为我是戏剧系的,正好有一出话剧下个月要公演,我饰演一名女佣,所以想趁这个机会学学怎么当女佣。”
办莓说谎不打草稿,脸不红、气不喘,说得煞有介事,连管家太太都被她唬住了,答应她加入女佣团队,并且为了让她能融入她们,所以也答应绝不泄露她的真实身份。
第二天,红莓穿着真正的女佣制服跑到西翼一楼去,拿着扫帚在长廊扫来扫去,计划跟他来个不期而遇。
扫了半天没堵到人,她索性拿了条抹布,开始假装很努力的擦大片窗户。
擦没两分钟,小姐她又失去耐性了。
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间房间?
办莓苦恼无比的瞪着那一整排房间看,恨不得自己有双透视眼,可以看到他住在哪间。
蓦然,有人来了,有个棕发女子带着两名男丁,各拖一只大大的行李箱从走廊那头而来,女人的高跟鞋敲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答答作响。
女人走到房门口,刚好对着红莓在擦的那扉窗户,她忽然转头看着红莓,面无表情……不,应该说是高高在上才对。
“喂,你——”女人指着她,用英文说道:“你进来帮忙整理梵妮小姐的衣物。”
“我?”红莓指着自己,脸上滑过三条黑线。
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下好啦,变成真正的女佣了。
要她帮忙整理衣物,她可是连熨斗都没拿过,夸张一点的说法,她甚至也没拿过衣架,住在饭店里,一切都有客服员打理得妥妥当当,根本不劳她动一根指头。
“怎么?有意见?”女人蹙起眉毛,不耐烦的样子。
“没有。”她当然不会有意见,因为她是“女佣”嘛。
自我解嘲地这么想,红莓硬着头皮跟进去。
房间很雅致,跟她的差不多,都是一张双人大床连着一间可容纳一组沙发的起居室,还有通往花园露台的落地窗。
房间是没什么特别,可是她居然看到了她的白马王子和一个女人在房间里!而他也看到她了,眼里掠过一抹惊讶。
“你在看什么?还不快去整理衣物。”指使她的女人神情轻蔑地说,活像她手脚慢一点就很该死似的。
噢~啊~嗯~老天,她想……红莓搓搓鼻子强忍,不想在心仪的人面前破坏自己的形象,可是……妈呀!懊想啊!她忍不住了啦!
炳~啾!
猛然一个雷声大的喷嚏从她气管中迸出,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连那两名男丁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相信她这娇娇小小的小女人可以打出这么大声的喷嚏来。
真歹势,红莓不好意思地吐吐粉舌,眼光又不由自主的和他接上了。
她从小就这个缺点最要不得也最没气质,每次打喷嚏就像打雷,都是她爹地还传给她的啦。
“好脏的女人。”梵妮嫌恶地看着红莓,怪起贴身女侍来。“迪丽雅,你从哪里找了个这么没卫生教养的女人来碰我的衣服?”
迪丽雅每次面对挑剔的女主人就开始手足无措。“呃——她刚好在门外擦窗户,所以……那个……”
梵妮脸色大变。“你竟然叫一个擦窗户的女佣来碰我的衣服?你知不知道她手里有多少细菌?”
“够了。”蓝斯听不下去。
他清楚看到小办莓极力在忍耐着喷嚏,可是忍不住也没办法,因为那是无法控制的,相信她自己也不愿意,而梵妮却一再污辱她。
梵妮——空有家世及表面上的好教养,事实上,她是个不懂得体贴为何物的女人,他相信自己跟她不会有下一代,因为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所以他连碰她一下的都没有。
“蓝斯,你也觉得这个丫头太过份了对不对?”梵妮颐指气指地命令,“迪丽雅,马上把她赶出去。”
“过份的是你。”蓝斯冷冷的,连一眼也不想再看她,他竟拉起红莓的手。“我们走。”
一抹梦幻微笑在红莓唇畔漾开。
原来他叫蓝斯啊,这名字真是太适合他了。
她压根搞不清楚状况,也不知道他跟那高傲美女之间的关系,她只知道,他在替她说话,还拉着她的手,她可不可以想成他对她也有那么一点点好感呢?
“蓝斯!”梵妮气急败坏的想分开他们的手,她粗暴的扯着红莓的手,美眸露出嫉妒的凶光。
“把你的手拿开。”蓝斯冷冷地看着梵妮。
梵妮却歇斯底里了起来。“为什么你要拉着她?你认识她吗?你知不知她只是个女佣!你不要再拉着她,我快疯了!”
她越激动,蓝斯的眼光却越加冷冽。
彬许他该重新考虑,是否要把自己的终身跟一个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女人绑在一起。
他知道爱他的母亲绝不会勉强他做不愿做的事,跟梵妮订婚出自他心甘情愿,因为他认定了自己无法对女人产生感情,既然娶梵妮这个贵族之女可以令母亲感到稍稍的安心,他愿意那么做。
然而,过去与他见面时总是进退合宜、表现落落大方的梵妮,却在两人订婚后开始显露她的另一面,叫他越来越无法忍受。
极端的自私、自利与自傲,独占心强烈,最要不得的,她把自己当他的跟屁虫,并且认为她自己很有资格这么做。
拿这一次来说,他飞来台湾参加凯如的婚礼,他并未邀请她同行,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凯如,她却擅自打听他的行程,自己订了机票跟来,再以他未婚妻的身份登门祝贺,唐突得令他厌恶。
最迟等这次回到佩罗之后,他就会提出解除婚约之事,除非她有分寸些,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否则她将不配当他的妻子。
“走吧。”他想他无法再听梵妮发疯了,那会使他心情恶劣。
“好!”红莓很乐意跟他一起走,不管他要带她到什么地方去,她都OK。
“不行!”梵妮还在做垂死挣扎。“你不能走!蓝斯!我们要讨论婚礼宾客的名单,这是你母亲的意思……”她就是用这个借口把他硬是请到她房间来的。
“那些小事你自己决定吧!”
言下之意,他根本不重视他们三个月后的婚礼。
他毫不留情的带着红莓离开了,当房门被大力甩上,梵妮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似的,她整个人滑坐在地板上,呼吸极度不稳。
“迪丽雅!马上查出那只狐狸精叫什么名字!我要她消失!马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