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飘过去三个月,那位不知飘到哪里去的安大师居然说他要暂时在米兰住一阵子,等他想好了再回去,至于他想什么、要想好什么,那就没人知道了,秦嘉弥也就乐得继续当某人的助理兼地下情人。
这天傍晚,她急匆匆地将车开进一栋气派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她匆匆停好车,匆匆拿起后座一袋屈臣氏的物品,匆匆下车,再匆匆搭上电梯,整个人非常地行色匆匆。
电梯门在十八楼“咚”地一声开了。
走出电梯只有一户,她拿出感应磁卡开门。
这里是霍野蜂的私人公寓,超大,有一百二十坪,好笑的是,他之前之所以舍弃华美公寓宁愿去住在安爵工作室的三楼,主要原因就是他极度会赖床,住在那里,他可以轻松地把起床的问题丢给安加乐。
这男人,很任性对吧?
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她呀,根本不给他赖床的余地,有行程的时候,她叫一声,他就得乖乖起来,她的威胁是她要搬回去安爵工作室住,这招超有效,他为了不让她跑掉,只好就范喽。
而安加乐现在如果不是出于很必要,绝对不会跟她说话,大部份的时候都不想理她,原因当然是某人。
唉,为了他,她可是牺牲众多哪,失去随意上街的自由,若要出去一定要变装,不然就得拉邦洁、柔星、依然她们当挡箭牌,出入都要很小心。
虽然这样,还是不免在外面被拍到,幸好这栋大楼非常隐密,保全森严,住抱都是名人,也因此她只要回家,就可以喘口气。
她现在就在入门的玄关处边月兑鞋边喘了口气,手上提的东西真的太多了啦,采买了一堆日用品,快重死她了。
她把袋子随意放在客厅的地板上,在袋子里翻找出个东西,正准备要进卧室时,手机响了。
一定是他。
她在心里摇头,他今天已经打第十五通电话给她了,是怎么样?她没有人身自由了哦?
接起手机,果然传来Sad少爷的声音。
“你在哪里?”一个不爽的声音,就是那种,自己被工作绑住,不爽别人太逍遥的声音。
“我?”秦嘉弥微微一顿,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瞬了瞬眼眸,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我在跟柔星喝咖啡啊,不是跟你说过了?”
他在录音,一定是想Call她去作伴,但录音时的他超敏感,据阿丹情报,是活人都不想待在他方圆百里内。
虽然是亲密爱人,但她不想没事去送死啊,还是留在家里舒服,她可以做自己的事,泡个澡啦,练习煮咖啡啦,也可以做菜等他凌晨回来时一起吃,那样不是很好吗?
不过,显然这位少爷并不觉得好,不停对她查勤。
“真的吗?”语气是浓浓的怀疑。
“真的,要不要把手机拿给柔星听?”她使出绝招。
“不用了。”他撇撇唇。“我会晚点回去,你等我,还有,我要吃泡菜面。”
她笑叹了口气。“知道了,我会等你。”
人家都是“我会晚点回去,不要等我,早点睡”,他少爷偏偏超级任性,若她不小心睡着了,他回到家还会把她挖起来,一定要跟她一起消夜,聊聊工作上的事,再一起洗澡,一起入睡。
因此,她的作息被他搞得很乱,几乎都是以配合他为主。
一开始,她认为他实在是个很不体贴的男人,但久了,她才发现这是他表达他的在乎的方法,因为他忙起来没办法兼顾到她,所以才会坚持不管他多晚回到家,一定要看到她。
现在她几乎不跟他出去工作了,首先是安加乐会给她脸色看,而他就会给安加乐更难看的脸色,弄得现场剑拔弩,工作人员大气不敢喘一声,而她这个罪魁祸首很无奈。
另一方面,记者对她还有高度兴趣,他们一直跟拍她,搞得她很烦,所以他索性要她留在家里,这样对大家都好。
所以喽,现在的她,乐得在家里研究创业的事,分析各种咖啡豆的味道、产地和价格,没事就泡在亚贝咖啡,跟叶以伶学习,不然就跟承雨她们混,比贵妇还像贵妇。
反正她也不喜欢当他的助理,整个很不习惯啊,也没啥她会做的事,更何况安加乐把她当仇人看,那种感觉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她现在可以说是日子过得如鱼得水,只是不知道安大师回来之后会有什么变化就是了,欠的钱,毕竟要还啊……
想到这里,心情就不好了,不要想了,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把手机丢在沙发里,匆匆拿着刚买回来的东西走进卧室,换上家居服后,有丝慌张地进入主卧室的专属浴室。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在,没必要要锁门。
她打开胶膜,心中忐忑不安。
按照说明书的指示……
又不是在作贼,她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啊?心脏怦秤跳个不停,好像死刑犯在等待开枪的声响……
“在做什么?”霍野蜂推开雾面玻璃门。
她手中的东西掉下来,整个人跌坐在浴室地上。“你吓死我了!”
谁……谁来把我敲吧?他怎么突然回来了?刚刚的电话中他不是说要晚一点吗?她被骗了哦?还是,这是他给她的惊喜?呜,不要啦,她不要这种惊喜,跟惊吓没两样啊。
濒野蜂蹲下来,平视着她惊吓过度的小脸,蹙起了眉头。“在做什么坏事,吓成这样?”
她慌乱的看着他,神色惊惶。“哪、哪有?”
“没有?”他墨眉往上调高,盯着她,再盯向她适才松落的东西,长臂一伸拾了起来。
那东西太过明显,任何一个成年人都不需要多问,他看完那东西再看她,语气寻常地问:“这个月没来吗?”
秦嘉弥脸一臊红,回避着他的眼光。“也不是啦,只是……只是验验看。”
他拉着她站起来,审视她不安的双眸,勾起了一记冷笑。“钱太多哦,没事验验看,还是当我白痴,很好骗?”
惫想骗他?有哪个女人不是怀疑自己中奖了才会去买验孕卡的?更何况她做贼一般的举止已经说明了她心中有鬼。
“没有啦。”她垂首嗫嚅。“我一直都不准,所以有点担心,想说……”
想说若验的结果是不幸有了,那也可以快点处理啊,她问过妇产科,初期只要服药就可以了,等肚子大起来就麻烦了。
但是这些话,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那么你看起来为什么那么烦恼?”霍野蜂脸色一沉,勾起她愁云惨雾的小脸,直视着她,眉心深蹙。“因为你认为我是一个不会对你负责任的男人吗?”
若他没有提早回来撞见这一幕,她打算一直瞒着他吗?
“你要怎么负责任?”她勉强一笑。“跟我结婚哦?”
如果她老爸还在,她或许会担心这个问题,因为肚子大了,一定要对她老爸交代的啊,她老爸也绝不会容许她未婚生子。
可是现在,老爸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又没有其他亲人,没必要对任何人交代,既然知道他不可能定下来,又何苦多此一问,为难他,也为难自己。
“我们结婚吧!”他坚定的看着她。“不管这次你有没有怀疑,我们结婚,有了就生下来,不过要委屈你了,婚礼不会很盛大,极有可能是登记而已。”
秦嘉弥惊愕的望着他。“你疯了?偶像结像是自掘坟墓,难不成你要退出演艺圈?”
“现阶段不可能,至少要履行完全部的合约。”他轻描淡写的说。
她看着他,哑口无语。
他这么说是打算覆行完合约就退出演艺圈吗?就为了她?
能够独占他虽然很棒,但她一点也不想阻断他的前程啊!如果跟她结了婚,那就表示他再也没有票房也没有卖点了,到时他可以忍受吗?
“不要开玩笑了。”她摇头,严肃地说:“如果有了就拿掉,你不要烦恼这个,我自己会处理。”
说完,她想走。
“我绝对不许你拿掉我们的孩子。”霍野蜂扣住她手腕,认真无比的看着她,语气沉静。“我们明天就去选戒指,再去登记结婚,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只要我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人就是你。”
“人生有很多东西比赚钱重要。”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或许是因为我已经赚够了才会说这种大话,不管如何,金钱不能取代一切,我想要让你过幸福正常的生活。
他想像那种生活已经很久了,远离尘嚣,住在一栋有庭园草皮的两层楼别墅里,每天,心爱的女人在厨房里做早餐,由他亲自送小阿上幼稚园,平凡而幸福,打造一个,他童年最想望的梦境。
“你没必要为了我牺牲你前途。”秦嘉弥垂眸,低哑的说:“打从跟你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我就有不能过正常生活的心理准备了,所以,我并没有渴望婚姻,你就不要再提起结婚两字了。”
他蹙起眉心审视她。“现在是不是你不打算对我负责任?”
难怪她不了解吗?他害怕失去她,他真的害怕,在空虚那么久之后,唯有跟她在一起他才有完整的感觉,他不想再过夜夜笙歌的生活,那些他刻意的放纵,是过往的叛逆,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了。
“什么?”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责任?你又不是处男。”
濒野蜂挑高了眉宇。“你的意思是,男人只需要对处女负责任,不是处女,就不需要负责任了?”
她瞪大了眼睛。“当然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厚!这家伙,是想害她被女权人士挞伐死哦。
他挑眉看着她,将她猝不及防的拉进怀里。“那好,我现在就要求你要对我负责任!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吧!”
他要她成为他的老婆,这个念头从在停车场看见她的车,而她却对他说谎在跟凌柔星喝咖啡开始涌起。
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是不悦,而是不安。
说也好笑,他脑中涌现的画面不是她在跟别的男人幽会,而是她匆促收拾行李,准备要离开他。
如果有一天,她承受不住当他的女人的压力,决定要离开他怎么办?
如果有一天,她厌烦了当个见不得光的隐形人,届时他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身为他的女人有多不容易,他宁愿失去全世界,也不能打开大门之后,看不到她那张能镇定他神魂的笑颜。
就在那一刻,他决定要让她变成他名正言顺的老婆,而撞见她在验孕又是另一个意外和惊喜。
如果生下他们的孩子,那么他们的关系就更加稳固了,他乐见其成,也期待看到他们的孩子出生。
“你说——明天?”秦嘉弥张口结舌的看着那不按理出牌的男人,脑中一片空白。
她从来没想过,他会向她求婚。
她实在想不甬,他怎么会想定下来呢?还是跟她这个平凡到家的女人?
她不美艳,身材也不辣,更不会温柔的撒娇,他身边一天到晚环绕着那么多美女,他真的确定是她?
她并不想变成耽误他辉煌事业的绊脚石啊,他为什么反而要向她求婚?
而她,她想嫁给他吗?
一种矛盾的情绪瞬间抓住了她。
是的,她想,如果不必考虑他的事业,她想变成他的老婆,她想跟他组成一个家庭,如果此刻她肚子里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她相信他会比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更加珍惜当爸爸的机会……
但,完全不替他着想,这样太自私了,她做不到。
“对,明天。”霍野蜂正视着怀里双眸困惑的她,似乎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去。“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登记,否则我哪里都不去。”
她又动容又担忧的看着他。“如果你结婚的事被发现了呢?你的人气一定会下滑,也一定会有很多人唱衰你,到时该怎么办?你承受得住吗?你可能会失去一切。”
她想到一些偶像团体的成员,因为未婚生子或被拍到有固定女友就人气不再,有些甚至连工作都接不到了。
从顶端一下子滑落谷底,那种滋味一定很难受,如果他也落入那种处境,他会怪她吧?
“只要有你,我就不会失去一切。”他对她微笑。“我不是只有这份事业,你应该知道,我赚了很多钱,也累积了一大笔财富,我投资了一些唱片公司和电影公司,包括国内和海外的,还入股电视台,合约履行完了之后,我要退出演艺圈,五年了,我已经厌倦这种生活,我要让你跟孩子过正常的生活,你不是想开咖啡店吗?到时你专心创业,我来当家庭主夫。”
秦嘉弥的脸颊浮起了一阵红晕。“我可没说一定有孩子,我真的只是验一验而已,而且才要开始你就闯进来了,根本不知道结果就掉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摔坏……”
一个轻柔的微笑浮上了他的嘴角。“还不简单,我们马上出去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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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弥没有怀孕,但她真的结婚了,变成天王偶像Sad的老婆。
他们的婚礼确实有够简单。
因为不能曝光,秦嘉弥情商她老爸的好朋友在霍野蜂的公寓办了一桌喜宴,请对方保密。
宴请的对象是她的好友们跟叶以伶,还有几名经纪公司的工作人员,里面当然包括了安加乐,但她从头到尾铁青着脸,不发一语。
奇怪的是,一直给她闪避感觉的安爵居然特地从国外飞回来参加他们的婚蕴,并且宣布他接了一个歌唱节目的评审工作,暂时不会离开台湾了。
她真的觉得好奇怪,仿佛她结婚了,安爵就放下心中大石,不必再躲着她,所以他可以回台湾了似的。
是她想太多了吗?应该是吧,安大师是何等人物,人家干么要躲她啊?要躲也是她这个债务人该躲才对吧?
可是,安大师好像真的在躲她啊,大家还没吃完,连不爽到极点的安加乐都还没走,他就急着要走了。
她追到玄关。“安大师,等等,关于那两千万……”
昨晚霍野蜂旧话重提,坚持要替她把钱还了,而她也慎重的考虑了整晚,决定听他的。
之前他是他,她是她,现在他们的关系不同了,夫妻是一体的,欠老公的总比这一个外人好,况且这外人又是安加乐的父亲,她也希望早点把两人的债务问题解决,划清界限比较好。
“两千万不必还了,当作给你们的结婚礼金。”说完,安爵急着要走,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
秦嘉弥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她觉得安爵不是不屑看她,而是在逃避看她的眼睛,逃避跟她独处。
“等一下——”她飞快拦住他。“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您跟我父亲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别过头去,背对着她。“你父亲是我的恩人,是个我一辈子都要感激的人,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说完,他迅速进入电梯里,很快的按了关门键。
秦嘉弥困惑了。
恩人?
如果是恩人,为什么借钱给她老爸,还要立借据?
他都可以大方到把两千万送给她当结婚礼金了,又为什么不干脆把这笔钱送给一个他一辈子都要感激的恩人呢?
这个安大师实在莫测高深,令她无法猜透啊!
不只安大师,她老公霍野蜂也是个怪人。
据说关于他结婚的这码事,他有“知会”他母亲。
哪有人这样的,儿子结婚,做母亲只被知会一声而已,连她这个媳妇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他承诺,等他明年覆行完合约,把一切结束,他会举行一次婚礼,到时会正式请他母亲出席,会盛大的昭告天下,让每个人都知道她是他的老婆。
她相信他,反正他说什么,她都相信。
她本来就没期待能跟他修成正果,现在能跟他成为夫妻,她已经很满足了,没有白纱没关系,没有婚礼没关系,她真的没关系,她相信以后他会做到他所承诺的。
这男人,每夜都要紧紧搂着她才得以入睡啊,表现的对她极度没有安全感,完全不像一个万人迷,就像一个普通男人在乎着心爱女人的模样。
不必言语,她真的全然的相信他。
倒是安加乐,他们新婚的第二天,她就约了秦嘉弥在外面的咖啡店见面,美其名是“晓以大义”,事实上是警告她。
“我希望你了解,我不是认同你的存在,我是不得不接受Sad的决定。”安加乐开门见山地说。
她啜了口咖啡,无奈的说:“我知道。”
唉,这位大小姐一直对她摆脸色,她要装不知道也很难吧?
“知道就好。”安加乐冷冷的说下去。“我更希望你明白,如果你私自将你们的婚讯泄露出去,Sad如日中天的演艺事业就玩完了,他会恨你一辈子。”
秦嘉弥抬起眼来,看着安加乐。“如果演艺事业就玩完了他就会恨我一辈子,是他说的吗?”
唉,她真的不想拿着鸡毛当令箭,可是这位大小姐却一直对她狐假虎威,她也只好以眼还眼了。
“你说什么?”安加乐一愣,随即冷冷的说:“这还需要问吗?如果他公开了婚讯会有什么后果,有脑袋的人都知道。”
秦嘉弥也不张牙舞爪,用很平淡很平淡的语气说:“Sad决定在明年将合约全部履行完之后就退出歌坛,所以我的存在不会对他的演艺事业造成威胁,我们对未来有共识,也已经做好规划,你就不必替我们担心了。”
扒呵,她看到安加乐的脸色在瞬间全变了,一箭射中女强人心脏的感觉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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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弥死瞪着周刊上的爆料,她议着心平气和,但做不到。
她是霍野蜂名正言顺的老婆,但为了他目前还在进行的演艺工作,把自己搞得好像地下情人似的。
她知道她必须忍,好,她忍,她忍,忍忍忍!
可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可以为了他着想,不张扬两人的夫妻关系,可是有美艳的香港摇宾女歌手,专程替他送消夜去录音室给他又怎么说?
照杂志上登的,他还亲自出来迎接,脸上一样酷,线条却没那么冰冷,两人还一起在里面待了两个小时!
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足够把衣服月兑光再穿回去了!
她努力回忆那一夜她在做什么,然后她想到了,她明明就有打电话给他,可是他却绝口不提他正跟辣妹辟室独处。
懊啊!姓霍的,如果他要这样搞,那她是不会忍气吞声的,花心的男人就自己去孤独到死吧,她才不会心痛,她一定会——快、刀、斩、乱、麻的!
她杀气腾腾的等到半夜半,他总算满脸疲惫的回来了。
“米亚只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他简单解释,跟着就想去洗澡。
今天他跟着从东京请来的舞蹈老师反履练习新的舞蹈,又因为身体状况不佳,记不住舞步,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是什么样交情的朋友?她为什么要单独去找你?”秦嘉弥忍不住多疑的找碴,实在是因为被拍到的画面太暧昧了,由不得她不起疑。
濒野蜂看着她,蹙起了眉心。“不自己一个人去找我,难道她要通知各大报一起去?”
他不舒服,太阳穴隐隐作疼,好像快感冒了,他感冒之前都会先头疼。
“我记得那晚直到凌晨两点我还有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跟她在一起?”
如果没被周刊拍到,他要一直隐瞒她吗?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他也不耐烦了。“我还没出道前就认识她了,她也是雷扬舞群之一,后来到香港发展得很顺利,她找我,纯粹只是叙旧,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小题大作?”
“小题大作?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老公和别的女人单独相处两个小时,我不能问吗……等等——”她敏感的看着他。“你有没有告诉她,你已经结婚了?”
他的眉头蹙得更深了。“没有。”
“没有?哈!没有?”秦嘉弥气急败坏的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已经有老婆了?是想让她保有幻想空间吗?”
他真的快发火了。“不要乱想,我们不是说好暂时保密婚讯?你是要我对她说什么?”
“可是你说她是你的朋友,告诉她也是应该的,除非你认为她是大嘴巴!”
他撇撇唇,俊眸一冷。“我不想跟你吵这个,没有意义,我要去洗澡休息了。”
他真的就这样走进卧房了,瞪着他的身影消失,她的心脏紧紧一缩,又气又伤心。
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而且原因还是他引起的,他竟然连跟她好好解释都不肯?
他是把男女独处一室视为理所当然的事吗?
彬者,怪的是她?他们那个圈子的男男女女独处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他认为她大惊小敝、小题大作。
秦嘉弥得承认,她的心胸没她自己想的大,她的气度也没她自己想的宽,这种事就受不了,以后若遇到又有女人为他自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