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饿了?过来吃点儿东西。”石磊握住她的手腕,强拉她下床。
一时间摩擦到粗硬的床面,疼得她尖叫了声,“啊——不要……饶过我——求求你……”
“我不会打你的。”他逸出冷悒的笑声,“我是个最会疼女人的男人了。”
仿佛是气她的装模作样,他猛地抓住她的衣襟,开始扯弄……
“不……你要干嘛?啊——”
芷宁紧抓着他的手企图摆月兑他的强势动作,已管不了会不会弄痛身上的鞭伤,不停地疯狂挣扎!
“该死!你还真拗——”
石磊愤懑难当,一气之下,便用力扯开她的衣襟!
但令他双眼突睁的是那一条条惨不忍睹的鞭痕!
石磊看得浑身颤抖,哑着声道:“是谁干的?”
“别……别问……我好怕、好痛……求你别打我……”芷宁紧抱着自己,泪眼朦胧,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那模样活像个被人欺负凌辱的女人。
“是谁这么残忍?”他想趋近她,可她却吓得直往边靠,惊疑的眸子直凝着他。
“你不要过来,不要……”芷宁美丽的眼底有抹难掩的惧意,向来坚韧的求生意志也变得脆弱。
“过来,我带你去疗伤。”他放柔声调,再看见她背部的伤痕时,心底突然有着说不出的抽痛。
“不要——”她直摇头,眼神已涣散。
“好,那你等会儿,我为你拿伤药去。”拿她没撤,石磊只好尽速返回自己房里拿出去年由江南带回来的上好伤药“雪莲膏”。
但愿现在上药还不算迟,不会在她无瑕的肌肤上留下疤痕。
拿了“雪莲膏”,他又立刻返回黑牢。“来,我为你上药。”
经过刚刚一番沉思,她稍稍冷静了下来,这才转首看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倘若真恨满人,何不杀了我算了?”
石磊神情一窒,只是淡漠道:“我没派人打你。快把衣裳月兑了。”
“什么?”她却把一身残衣裹得更紧。
“再不快上药,你会后悔一辈子。”他紧抿起唇,不容她再抗拒,猛地将她身上残衣抽走,让她的一片雪背对着自己。
芷宁不停晃动挣扎,但背脊突生的一股凉意让她镇定下来……
“这才听话。你的鞭伤都肿起来了,抹上这个可消肿镇痛。”他沉敛地开口,当手指滑过她的伤处时,才发现她伤得可真重,当真连皮都绽开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可有时又是这么的高深莫测……”她垂着小脸,纤薄的唇吐出如珍珠落玉盘的嗓音。
“我莫测高深?”他撇撇嘴,皱眉为她一一抹开药油,“怎么说?”
“有时你很凶……但有时又很好。”她老实回答。
石磊眼一眯,直到她背后伤处全部抹匀药油后,他才道:“转过来。”
“呃……”
她的小脑袋摇得像博浪鼓,双手将胸前掩得更紧,“不了,我可以自己来。”
在芷宁的观念里,将后背让他瞧见已是失了贞节,怎能再让他瞧前面?这男人说是好人,却又心怀不轨。
虽然她的心已渐渐留在他身上,可他也不能凭恃着这点儿对她为所欲为呀!
“我问你,现在我给你的感觉是凶还是好?”他贴近她后背,温热的气息直喷拂在她耳后。
“嗯……我不知道……”芷宁咬着唇,刻意回开脸细声呢喃。
“你说什么?太小声我听不见。”石磊蓄意地更将热唇靠向她,佯装没听见。
“我没说什么!”她紧张地缩起脖子。
“哦,没说什么。”他点点头,好笑地挑起一眉,“这么说来,你是同意让我为你上药了?”
石磊脸上虽带着促狭笑意,心里头却气她的固执。为了一些可笑的名节与礼教,她连自个儿的命都不要了!
“不!我可以自己来……”芷宁浑身绷得死紧,连动也不敢动。
她垂着小脸,不愿意让他看见她此刻满是羞红的脸蛋,免得又遭他的耻笑。
“你根本没有办法碰到伤口。转过来!”瞧着她的雪臂上布满了一条条如粗绳般的鞭痕,石磊的心情之糟自不在话下,更不想再与她理论。
说着,他干脆将她的身子用力转过来,也就在芷宁震愕之际,用一只膝盖压住她双腿,让她无法妄动!
“别……别这样,我说……我自己来就行了!”芷宁眼底满是惊慌,双手仍是紧紧搂着自己不放。
“把手拿开。”石磊则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芷宁猛摇头,委屈的泪水含在眼眶,几乎就要破碎抖落。
“我再说一次,把手拿开,否则你别怪我用强的!”他恶声恶气地说,心想对于她这个硬脾气的女人除了用强硬的手段之外,也没有其他方法了。
石磊用两手抓住她的手腕,分别扣在她身子两侧,目光如火地凝瞪着触目惊心的痕迹!这时的他体内一把火缓缓升起,熊熊燃烧着他的理智,恨不得现在就将谢巧仙给赶出明教!
曾几何时,他们明教变成善于欺陵俘虏与人质的帮会了?!
“很疼吗?”
他一双眉头直皱着,浓黑的眉毛下一双敛光深沉的眼也变得凝黑。
“是很疼……”
芷宁终于忍不住掉下了泪,而这泪不知是哀悼着自己的清白渐失,还是因为肌肤上那刺骨的疼所激发而出的?
他性感却无笑意的唇一抿,“过分——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听他这么说,芷宁却变得更紧张!她立即抓住他的手,抬起红红的眼,揪人心肠地哭泣道:“不……这和她无关,不是她鞭打我的……”
芷宁没有忘记谢巧仙临走前的冷冽警告与恶毒的眼神,她也知道自己这薄弱的身子,是再也禁不住又一次的毒打!
“瞧你吓成这样,究竟是怎么了?”
看着她的泪眼,不禁撩起他心脉间的炽火,黑瞳中的烈焰更加焚烧着满腔的怒气。
“不……不要再问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她双手捂着耳朵,五官里融入不自觉的浓郁,惊骇的神情中渗着些许渺茫——
石磊锐目一湛,不着痕迹地追问,“她是不是威胁你?”
芷宁一惊,怔了下,连忙否认,“没有……她没有……”
石磊撇开嘴角,拇指轻轻画过她那尖翘粉红的蓓蕾,以一种幻情的温存嗓音徐道:“你真是个单纯的小女人。才不过两句话,你就招了。”
难以掩饰的是在他痛哑的嗓音里仍带着一丝不容忽略的心疼和微颤。
芷宁心口一窒,贝齿紧咬囓着下唇,隐隐颤抖着,“求你……求你别告诉她你已经知道了……否则我——”
她失神地喃喃自语着,好怕再承受一次这种皮开肉绽的痛苦。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死,也不要受那种煎熬。
芷宁眉间纠结的皱痕深得教人心疼,石磊倏然低头吮住了她的唇,吸饮着她齿间的甘醇蜜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