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恩恩快要被吓死了,被贺毅远用一种她是渣女的眼神看着,她头皮发麻,整个人好像做了极大的恶事。
可她真的不懂,她跟贺毅远根本没在一起过啊。
“没在一起过?”贺毅远冷冷地笑了一声,“上个星期,我们在你公寓过的周末。”
“我来月经,你好心地照顾我,不是这样?”
贺毅远很突然地被发了一张好人卡,“我为什要照顾一个不是我女人的女人!”
这话好像挺有道理的,褚恩恩重重地摇头,“可我们之间除了吃饭,没有做别的事情?”
“情侣之间除了吃饭,还能做什么?”他反问。
“看电影,旅游……”她开口道。
“你不爱看电影,你喜欢看原文书。”他的手指指了指她正要打包的书架上,“百分八十是我送给你的书。”
“你也不喜欢旅游,你情愿窝在家里不动,睡懒觉。”他无情地击破她说的每一个点。
褚恩恩往后退了一步,“你从来没说过我是你的女朋友啊!”那些书她只以为他看过了转送给她,何况谁追女生会送书啊!
“你没有问。”他说。
“你、你没追过我啊!”她焦急地说,渣女这个称号她不服,她真的没有感觉他们在谈恋爱。
“没、追、过、你?”他磨了一下牙。
“对啊!”
“第一次上床之后,每次约你吃饭,我都会送你花。”他记性很好。
“我以为是你表现绅士,何况你送的又不是什么玫瑰花示爱,你送我向日葵,满天星,熏衣草……”总之是绝对不会让人想歪的花。
“你不喜欢玫瑰花的味道,不是吗?”
“好,先不说花,那我又没答应要跟你交往,你看过哪一个女朋友会在男朋友出差两个星期不闻不问的!”她双手叉腰地说。
“我以为,你信任我!”见鬼的信任,她根本就是没有做他女朋友的自觉!
褚恩恩差点把头发扯光了,事情大条了!她以为他们是简单的伴关系,结果他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他有没有搞错啊,她无助地咬了咬手指,“不对,不对,我们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面!”
“我太忙了,有时侯出差要一个月。”他赞同。
“还是不对啊,你都不担心我给你戴绿帽子吗?我们可以这么长时间不联系,哪有情侣这样子啊!”
“你信任我,我也信任你,你不是一个坏女生。”他正经八百地说。
她沉默了一秒钟,无奈地说了一句,“谢谢你的赞美。”
贺毅远神情凝重,斩钉截铁地说:“我们是男女朋友。”
“不是!”她揉着太阳穴,天哪,头好疼。
“是!”他很肯定。
“我们只是在床上很合拍。”她说完这句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该死,这话怎么这么渣!
对于这一点,他表示了肯定,“我们确实很合拍。”
“但我们没有在一起。”
“有。”
“没有!”她突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狂乱地叫着,“没有,没有,没有!”
她吼了几声,突然觉得对面的男人格外的沉默,她停下之后,他很镇定地开口,“你,还好吗?”
好他的大头鬼!
她用力地推着他,将他推出了门口,“滚!”
他皱眉,将她的动作拦住,一手抓着她挥舞的手,一手禁锢着她的腰肢,“恩恩……”
他的嗓音一直是她喜欢的,低沉带着磁性,让她一听,耳朵就先软了下来,“干嘛?”
“如果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我是不可能一直睡你,我不是一个私生活糜烂的男人。”他微顿,一字一句地解释,“我很严谨,也很保守。”
等一下,他这么说,是她乱来了?“我也不是会胡来的人,好不好!”
他严肃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我知道,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他用这种得意骄傲的口吻说这种话真的让她很想揍他,但他下一句话却让她花容失色了。
“既然我们都不是随便的人,那我们怎么可能是伴关系!”讲得好有道理,她根本反驳不了他,果然是菁英!
她反手就将他给推出去,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讲道理有什么用,对着一个比她自己还懂道理的人讲道理,她真的是疯了。她该怎么解释好呢?
对不起,她是喜欢他的,她用过一次就舍不得扔?
这完全是渣女行径啊!
她生气地模乱了头发,怎么办?她好想揍死她自己。但是贺毅远这样极品绝色,她不碰,那她得多瞎啊!
褚恩恩是一个很理性和感性的人,她分得清出,她迷恋他,他的荷尔蒙无时无刻地勾引她,但她也很清楚,他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用金字塔来形容的话,那么他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而她呢,只能从底端仰望他。
所以,她没有对他有非分之想,毕竟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门外,贺毅远陷入了纠结,他们为什么不是男女朋友?他们不是一直是男女朋友吗?
何况,他抿了一下唇,钻戒已经到手,他准备计划求婚了,他对她,一直很认真的。
她是不是心情不好?或者是工作上的事情令她不开心,所以才会发脾气?
他想了一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阿峰,“阿峰,你帮我查一件事情。”
他一直以来不干涉她的工作,也尊重她的决定,但如果她在工作上遇到的麻烦成了她发脾气的原因,那么他不得不干涉。
他挂了电话,站在褚恩恩门外等着,有几个认识的邻居看到他,笑着说:“来找女朋友啊。”
“是。”
“两个人吵架?”
“是。”
“好好哄一哄就好啦。”
“好。”
目送了邻居离开,他的薄唇翘了翘,瞧吧,他和褚恩恩确实是男女朋友,不是错觉。
如果真的有人出现了错觉,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褚恩恩。
没事,他会替她解决问题。
半个小时之后,他接到了阿峰的电话,了解了情况之后,他脸色略微难看,“褚恩恩的辞职不准批,还有企划部的经理的位置挪一挪,至于那个温蜜蜜……”
他真的是完全想不起这号人物,“她正在实习期,直接炒掉。”
电话这头的阿峰一头雾水,先是总裁让他调查一件小事,接着是这一串命令,贺氏里多的是这样的小辟司,但是只要不影响贺氏的运营和利益,总裁也不会去管,没想到现在会去管。
“我知道了。”阿峰实在太好奇了,“总裁,她们得罪的那一位褚恩恩是……”难道褚恩恩才是总裁家的真正亲戚?
听到褚恩恩,贺毅远神色微暖,眉眼的冷色淡了一些,“她是我的女朋友。”
阿峰差点从自己的床上摔下来,妈呀,原来鼎鼎大名的总裁女友是自家公司里!
那位关系远着的亲戚怎么能比得过这位正牌女友的地位,企划部的人眼睛都瞎的吗,错把珍珠当鱼眼?
“好的,总裁,我马上去办。”
“嗯。”挂了电话,贺毅远对着紧闭的门,开始陷入了人生第一道难题,如何哄女友呢?
活了三十年,他从来不懂怎么哄女生,怎么哄才对呢?他拿出手机,在Goog1e上输入了如何哄女友这三个字,一打进去,立马有了各种答案。
哄她,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
哄她,就是给她买买买买,一支口红解决不了,买两支。
哄她,就是陪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他如海绵一样,正勤奋地吸取着知识,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被打断的他很不乐意地接通了,“妈?”
“毅远,是妈妈,妈妈跟你说,你怎么让公司的人把你表妹开除了?她叫温蜜蜜,你去问问是不是搞错了?”贺母温柔地说。
“没有。”
“你忘记蜜蜜啦,她是妈妈这边的亲戚,关系是比较远,但小时候你也见过的,喊你哥哥的。”
贺母好言相劝,“她毕业了找工作,我就安排她进去了……”
“妈,开除她是我的意思。”
“为什么?”
“她得罪我女朋友了。”他脸色不好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拿我的权去压我的女朋友,我很不喜欢。”
贺母安静了一下,颤抖着嗓音,“儿子啊,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贺毅远一怔,“两年前,我就跟你说了。”
“我以为你找的借口!”那段时间正是贺母逼婚逼得最厉害的时候。
“妈,是真的。”贺毅远皱眉。
“哦,哦。”贺母不知道说什么了。
突然,在贺毅远前面的门打开了,出门觅食的褚恩恩走了出来,贺毅远将手机往她的方向一放,“恩恩,跟我妈妈打声招呼。”
褚恩恩一怔,傻乎乎地说了一句,“你好。”
贺毅远将电话放回耳边,“妈,这是我的女朋友,褚恩恩。”
褚恩恩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神奇操作,她错过了什么!
“好,有空我会带她回家的。”贺毅远挂了电话,对着褚恩恩一笑,“是不是饿了?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