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出咖啡馆,霍镜光坚持送钱晶心回去,她是坐上了他的车,却一直没说话。
“抱歉……”他驱车上路,先打破沉默,见她头低低的没反应,又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一遇到你的事,我就没办法控制住脾气。”他一手抹抹脸庞,也显得很无奈。
“你……其实还爱着前女友?”钱晶心终于轻声开口,道出内心不安。
“嗄?”霍镜光一脸错愕。“不是跟你解释了,我跟她是过去式。她前阵子才回国,先前我暂住你家,她主动找来,我也很意外,她为当年的事向我道歉,还坚持要借钱给我,但我没拿她的钱,用的钱是托另外一位朋友送来的,而那确实是我个人的钱,之后我会再好好向你解释来龙去脉。”眼下,先澄清与梁季羽的关系更重要。
“昨晚她是要找我哥,但我哥一直不想跟她碰面,她再度吃闭门羹,才打电话给我,本来我也不想再见她,是她人已经在一楼,央求我能听她说说话,这才勉强答应让她上楼。
“但我只让她在客厅待几分钟,之后就送她离开了,你要是不信,可以问昨晚值班的管理员。”他急着辩解。
“她真的很美,很有气质,难怪你会对她一见钟情。”钱晶心语带钦羡。
先前听他提及对方周旋在他和他哥之间,她以为是手段高明的女人,但一见到对方的样貌,她不难想象那种内外兼具的美女、才女,确实会让他们兄弟都喜欢上。
“我不否认她依然美丽优雅、气质过人,但我对她早就没了悸动,一丝丝都没有。”霍镜光沉吟了下,侧首望她一眼,又道:“昨晚她跟我谈了些话,我能确认她真正爱的人是我哥,印证这个曾经怀疑的真相,我内心很平静,也很释怀,甚至还感觉到她如今对我哥仍有感情眷恋。过去,我若知道她跟我哥在交往,绝不可能介入其中,何况是现在?”在他心中大哥更重要。
虽事过境迁,他跟大哥彼此不再提及这事,表面上相处无恙,实则各自内心都存着芥蒂,且无法可解。
当年,已跟大哥论及婚嫁的梁季羽,因种种压力且不想放弃自己的音乐梦,心中旁徨,之后遇到他热烈追求,她感情矛盾,难免三心二意。
又因他跟梁季羽都是还在美国读书时认识,且他惯用英文名,她不清楚他的身家背景,他更不知道她是在长辈介绍下,跟人在台湾自家公司上班的大哥相亲继而交往的女人,还说好等她大学毕业后两人便要订婚,两方企业联姻。
当他兴高采烈带她回台湾要介绍她给大哥认识时,才惊愕的知道了真相,当时他们瞒着双方父母,没将这事浮上台面,不过她跟大哥的婚事也告吹了。
“如果季羽跟我哥有机会复合,我会非常宽慰,也能减轻内心的愧疚。”他是真心这么想。
得知真相时,他毅然决然退出,不料大哥也做出相同决定,但梁季羽后来谁也没选,继续她的音乐梦,远离他们,独自前往欧洲深造。
“晶心,我不想继承我爸的公司,是因对我哥一再有亏欠……”他不禁向她道出另一个秘密。
钱晶心听了,两眼瞪大,嘴巴微张,感到无比惊愕。“你说,你跟你哥没有血缘关系?!”
“嗯,我哥曾为了救我受过重伤留下后遗症,我后来还剥夺他的幸福,若将来如亲戚私底下传言,我爸只把霍家事业传承给我,那我就更对不起我哥了,就算我爸公平对待,让我跟我哥一起继承,我哥即使在商场上大有作为,能力倍受肯定,可他没有霍家血缘这一点,日后仍可能被拿来议论,而在久耀持有股权的霍家直系亲属,很可能为了保障自身利益,选择拥戴我成为久耀的董事长。
“当初若不是我不经意介入我哥的感情事,我哥不仅能跟喜爱的女人结婚,且能得到梁氏企业这个有力的后盾,就不会因为没有霍家血缘,身分地位受到动摇,将来可能被迫夺权做出退让。
“为避免我跟我哥在不得已情况下互相竞争夺权,我宁可先让出霍家事业,我哥对于事业很有企图心,他一定会倾尽心力扩大久耀企业的规模,将来能无后顾之忧,享有他该得的财富地位。”霍镜光向她坦述这藏在心中多年的顾忌和苦衷。
“所以,你才刻意当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即使被逼着进公司,也故意在一干股东和干部面前表现得一无可取,要让他们认为你是个败家子,即使身为霍家直系血脉,若将来把公司大权交给你,反倒才会让自身投资利益受损,也借此更巩固你哥的地位。”钱晶心讶异他如此用心良苦,长年来竟刻意伪装“废柴”。
“我长年的伪装,却快被你给毁了。”霍镜光有些无奈的睨她一眼。近日因她一再要求他认真工作,他无法如先前那样装废。
“你在美国是不是另有事业?”此刻,她不由得大胆揣测,想到先前观察到的一些疑点。
原本是误会他与前女友有纠葛,她心情沮丧难过,这会儿却不自觉转移话题,她更在意他的人生目标。
“你看出来了?”霍镜光不再否认,朝她轻哂。
他向她坦白自己在美国的事业,而Y.K公司对外是以经理人韩森负责管理经营,实则是他握有实权,他亦常与数名核心干部视讯开会,公司相关决策皆由他做最终定夺。
他向她毫无保留的诉说一切,她内心无比宽慰,阴霾不安的情绪全数消散。“我说了这么多,你愿意相信我了吗?”霍镜光最在意的就是这件事。
“嗯。”她点点头,再也不怀疑他,而且对他更加欣赏。
“你还会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他将话题拉回一开始的误会症结。
“我相信你,但你也不许再随便怀疑我的感情,我绝不会三心二意。”她强调,不希望彼此又产生误会,惹得两个人都难过。
“我也相信你。”停红灯之际,他侧首看向她,一双黑眸流露深情和热度,嗓音低低的语带央求,“今晚,陪我。”
被他彷佛然火般的热切眸光凝视,她脸庞赧热,缓缓地颔首。
翌日,钱晶心醒来,感觉身体酸疼,她侧首,睐一眼床铺另一侧睡得沉稳的罪魁祸首。
昨晚,他对她毫不客气的予取予求,令她难以招架,沉沦于他带给她的一次又一次感官冲击。
也许这样的进展太快,可她并不后悔。
她抬手,轻轻抚上他俊美的脸庞,他满足恬静的神情,教她舍不得移开目光。忽地,霍镜光动了下,一只长臂横挂上她的腰,低喃道:“再一次……”
闽言,钱晶心俏脸一红。他是醒了还是只是在说梦话?这样也太不正经了。他慵懒的嗓音带着一抹撒娇,大掌下意识地在她身上模索,教她身子泛起轻颤。
昨晩的他是精力旺盛、体魄强健的大男人,可之后,他却如大孩子般,对她撒娇磨蹭,央求她再次给予。
他对她不魇足的需索,却也让她得到无比欢愉。
两人因充满炽热浓烈的爱火而结合,彼此身心盈满,感动快乐。
见他此刻在梦中向她撒娇,她弯唇轻笑,将他的手臂拉离开,免得又擦枪走火。
她坐起身,悄悄地从床侧要跨下床,忽地,她的腰被一把扣住,她的身子直接往后仰倒,跌进他胸膛。
“你……醒了?”她脸一红,心跳加快。
“醒了。”他坐起身,俊颜笑得暧昧,收紧手臂,让她身子更与他紧贴,低下头舌忝吻她的耳垂。
“放开我……”钱晶心紧张害羞得脸跟耳朵都红了,心跳也变得更快。
“这么敏感?”他轻易就挑逗成功,她娇羞的模样,令他更加血脉贲张。
“你……”她扭动身子,想挣月兑他的束缚。
“别乱动。”霍镜光闷哼一声,警告道。
“你……噢……”钱晶心才想拍开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怎么可以……”
“你的身体迷恋我。”他说得得意,她的身体比她的小嘴诚实多了。
她情不自禁逸出娇吟,不得不承认,她的身心都很迷恋他,他让她再次享受无比欢愉,而他亦然。
一番云雨后,她才猛地想起今天要上班,而他们都快迟到了!
钱晶心连忙翻离他,忍着纵欲后的酸疼,跨下床,捉起一地衣物,冲进浴室,快速洗了个澡。
十分钟后,她穿戴整齐步出浴室,床铺那方,他仍赤|luo着身子,大剌剌的躺着。
“上班要迟到了,不是叫你去另一边的浴室洗澡吗?”他竟然完全没动作。
“今天不用上班。”霍镜光刻意打个哈欠,神情慵懒得像只猫,往枕头一倒,扛算睡回笼觉。
“为什么?”钱晶心愣愣的问。
“公定假日。”他说得认真。
“公定假日?今天哪有放假?”既非国定假日,更不是什么补休假。
“我跟你的初体验纪念日。”霍镜光魅惑一笑。
闻言,钱晶心的俏脸倏地又变得红通通的,随即她没好气地威吓道:“你赶快给我起来!五分钟内洗好穿戴完毕,要敢这样就旷职,我就不再来你这里!
若他偷懒不去上班,被总经理或董事长知道是因这理由,她也没脸再去公司。
“我今天乖乖去上班,你晚上会再陪我过夜吗?”霍镜光倏地坐起身,神情认真地跟她谈交换条件。
钱晶心没好气的道:“被你蹂躏一夜,至少要休养一个礼拜。”但根本就羞窘得不敢再看他。
“一个礼拜?!太久了……”他不甘不愿地下了床,赤|luo着身子,刻意走到她面前,自傲地笑道:“这样你会太想念我这副好身材。”
“去你的!”她用力拍打他的背,别过脸,快步走出卧房,再跟他待在房间里会很危险。
当她走出卧房,来到客厅,不由得又看向放在茶几上的杯垫。
昨晚一进来她就看见它了。
她以为他也许把它随意搁在一角,甚或已经忘了它的存在,不料他却说他每天都拿来用。
原本他是打算收藏起来,却又想着该拿来用才有意义,且每次看着它,就会想到她。
她当下听了,无比欣慰,心里也漫上一股甜蜜。
一向只用名牌和高级品的他,竟会珍惜一个不值钱的香蕉叶编织杯垫,只因那是她做给他的。
她因他同样珍惜彼此送的不值钱小物,更确认两人真情相通,也许因此,才对他毫无保留的给予。
稍后,她又催促还在浴室磨磨蹭蹭的他,上班真的要迟到了。
结果两人一起迟到五分多钟,这还是她首次迟到,她把错都怪到他身上,嗔骂了他几句,但他根本不觉得怎么样,还笑得很开心,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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