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充其量那只是你跟她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听。”
“你不想听,就是不愿给我澄清的机会。”他把她闹别扭的心思挑明来说。
“你已经说了,你说她是个精神病患。”
“而你不相信是吗?”
“废话。”她知道男人对解释劈腿都有百种、千种理由,唯独他那个说别人是精神病患的说法,怎么看都太没有诚意也太混帐了吧?
“好,我明白了,你跟我过来。”他叹着气,倏地拉起她的手就往屋的更里面走。
“你干嘛?萧臬远,你拉我去哪里?你快放开我……”
“你进去看看。”
“进去?”她挣月兑不了他,只能被他拉到一个房间门前,盯着那扇紧紧关起的房门,她既疑惑又害怕地选择扭头重新注视着他,“你想千嘛?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你用说的不行?”
她很少来他这边的,她都不敢在他这边乱闯,怕把他的东西弄坏,她还没有进过这个房间。这里该不会就是她以为那个摆满蜡烛刑具的恐怖房间吧?
“你进去看看,就看一眼。”他说话的嗓音很坚定,但同时也带着些些恳求。
“我不要……”她还想反抗,谁想进去被变态虐待?
“小甜,不要拒绝我。”他在她身后,说话的嗓音很温柔,他拉着她的手放在门把上,“答应我,你就看一眼,如果看完了你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走,我不拦你,这样好不好?”
“我……”她仍是迟疑,但他都说到这个分上了,她看一看又何妨?“看就看。”
“谢谢你。”说着,他引领着她,把门打开。
而里现在她眼前的是她……她的照片,几乎贴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什么?”她好震惊,不知道为何这个房间没有任何家具,独独只有她的照片。
“你的照片,从小时候到现在的,我全部都有。”
用限睛看就知道,他的确有她每一个年龄阶段的照片,可那些照片多数都是她没有看向镜头的。
“你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在偷拍我?”
“我喜欢你,想要有你时时刻刻都陪伴着我,就把你的每一个瞬间都拍下来,或是从叔叔阿姨那拿到一些我错过时刻的照片,这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他根本就是个……“你这个变态……”她也只能用这句话来回应他了,但那不是谩骂,而是蕴含着她的无语与无力,还有一点点止不住的……欢喜。
“变态也好,怎么样都好,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从小便喜爱着你的男人,一个恨不得能时时刻刻都有你陪伴在身旁的男人,他怎么可能背着你跑去找另一个女人,大玩什么脚踏两条船的龌龊爱情?”
“我怎么知道?或许这是你为了编织谎言,趁着我回老爸老妈家的这几天,花费功夫贴上去的……”
“小甜,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他从身后伸出手抱住她,“难道你认为有个男人会这么闲,重新出现在你面前只是为了拿你寻开心?还有,你不是都问过我了,以前我对你做的,你都接受了,你都了解那不止是纯粹的欺负行为?”
“我是接受了没错……”她接受是一回事,那他和那个女人又是另_回事,“等等,你不要岔开话题,就算你给我看这些,让我知道你心里由始至终都住着我,我也无法接受你说别人是精神病患的事,我才不相信你这个说法。”
说到底,她仍是不愿意相信那个第三者是精神病患的说法就对了。
“她原本没有病。”萧臬远淡淡地说道。
“可你现在说她有病。”施甜甜睨他一眼。
“半年前,她在美国跟她丈夫孩子去银行的时候遇上了银行抢劫,她的丈夫和孩子就在她面前被枪杀,之后她就崩溃了,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事情发生后,我帮忙照顾她一阵子,后来她的情况虽然有所好转,她却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和精神上的寄托。
在她出事之前,我本来就想着要回来找你,看见她那个模样,我干脆提议让她一起回来,好让她在台湾的家人照顾她,结果她根本无法好起来,上一次她又再次为丈夫和孩子的死伤心欲绝,自杀未遂,被送进医院。”
“呃……”她愣住了,他把前因后果解释得很清楚,他的言辞更没有半点闪烁,听见那个女人的遭遇,她都无法再说他过分无耻了呢,“所以,你跟我在一起时总是有一天突然被电话叫走,就是为了去安抚她?”其实她仍是觉得很不爽,谁教他每次都为了别的女人丢下她?
“准确来说,我与她的丈夫是好友,进而才认识她。当年他们的婚纱照是找我拍的,就连他们去蜜月旅行的时候,她的丈夫也请求我同行,让我为他们拍下一组最美的蜜月照片,让她拥有一辈子最美丽的纪念。她每次想见我,并不是为了让我安抚她,而是想要从我口中听到关于她丈夫的事,这样她才能得到安慰。”
“那看起来,她真的很爱她的丈夫。”要借由别人来想所爱之人,怎么说都太惨了吧?
“我跟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她嚷着让我别走,只是很怕我这个带有她丈夫记忆的人会消失不见,她觉得她已经失去丈夫了,她不能连对丈夫的记忆也失去,但是她状况很不好,她都无法把话好好说清楚,我都说到这个分上了,你该不会还生我的气吧?”
“我没有气你,只是那时看到那种事,变得讨厌你了。”她以为他对她都是玩玩,根本不是真心的,才会讨厌他。
“那你现在还讨厌我吗?还是说你依然不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带着你去找她的家人确认事情的真伪,若你真不喜欢我管她的事,以后我就不管,反正她的家人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寻死。”他抱着万分期待地问,因为他知道她根本不会真正讨厌他,从来也不会。
“不用啦,你也不用把事情做得那么绝,那个叫淑妤的挺可怜的,等下次,我陪你一起去开解她,不然我托人帮忙问问,看能不能找到好的心理医生将她治好?我想,只要花上些时间,好好照顾她,她一定可以恢复的。”
“我都想不到你这样善良,但是……”对她给予赞美的同时,他却显得有点懊恼,并且有些不依不饶地重复着问道:“你还没给我回答,你这样会让我感到很不安,告诉我,你还讨厌我吗?”
“我是不讨厌你了。”谅他也编不出那么大的谎言来骗她,“可是我是不会道歉的……”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并没有做错,你只是不太爱听人……听我说话,而且你很爱眼见为凭那一套。”
“喂,你是想再吵架吗?”她微恼地转身捶打他的胸膛。
“我们有吵架吗?我记得一直都只有你不愿听我说话而已?”
“是,是我不愿听你说话,是我爱相信眼见为凭,但是还是你不对,从最初你就该千方百计想尽办法给我解释清楚,而不是让我一直误会下去!”他这样,害她觉得自己这些天来的难过都好蠢、好傻。
“我不是做了吗?是你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
他说的应该是婚姻介绍的事,还有她那个相亲对象的事。
“对了,你说你去过婚姻介绍所,他们怎么会愿意告诉你我的事?”
“想知道吗?”他在上方低头与她靠近,并且俊脸带笑地问着。
“当然想。”
“那你该知道你需要做什么吧?”
闻言,她立刻回抱住他,抱得紧紧的,“我们能不能不要在这里?”
他把她的照片贴满屋的举动很变态……是很浪漫,但是她可没兴趣和勇气躺在自己的照片堆里跟他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的。
“我要说不行,你估计真的会跟我闹脾气,这回恐怕你是真的想走了。”他没有那么坏心眼,他把她带到了卧室。
可他们才刚上了床,他才刚想凑过去一亲芳泽,就听见她细细弱弱地说道:“阿远,我很想你……”
“想我你还跑回那边的家里去?你知道我每天在这边一个人有多惨吗?之前我不停请求你见我一面,还被你隔壁那个胡须大汉吼,他差点就想拿东西出来打爆我的头。”
“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伴随着啾地一声亲吻声落在他唇上°
“你的道歉有点不够诚意。”
“我还有,还有好多好多。”一个吻怎么够?他说够她都会嫌弃。她直接动手除去双方身上的阻碍,拥抱他,亲吻他,渴望被他碰触的模样,表现得比他还要猴急。
“小甜,我们订个规矩好不好?”
“什么规矩?”小嘴里吐出的话语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以后若发生误会,你先等我五分钟好不好?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保证跟你解释清楚。”
“不要,那太久了……”给他的时间太长太久了,久到他足以编织出谎言来欺骗他,这句话,她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来的。
他表面上很好说话,待她很好很温柔,但其实在床上的他从来都是毫无节制。
“那三分钟?”
“不行……”身子分明已经被他折磨得虚软无力,却仍旧自动自发地贴紧他、纠缠他。
她会死,再这样下去,她可能真的会死。
可她不愿将他放开,她不想让令人感觉狂乱失控的快乐停下,她只想他给她更多……
“不行?那如果还有下次,我不说了,干脆像这样,直接把你锁在我身下,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
“你、你……”这样太便宜他了吧?
接下来,她完全说不出来话来了,她没时间说,他根本不让她说。
到最后,除了他,她什么都无法思考,也不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