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就贺府的男性而言,你是里面最不纯洁的,却在我面前红着脸装纯情,是想让我吐吗?”冯雨璇拍着额头,翻了个白眼。
贺乔书被她嘲讽,也不恼,反而脸更红,“我?……你以为我爱玩女人吗?我从小看我爹三妻四妾,我娘也只在乎爹会不会叫她去侍候,我从小就这么长大的“等等,我一点都不想、也没空听你三少爷的成长中,有话快说,我想去见我丈夫了。”她甜滋滋的说着。
没想到,他竟撇撇嘴,一脸不屑的看着她,“你装什么啊?我大哥一定对你不好,我知道你们晚上根本没有一起睡觉,我十一岁就开晕,这几年有过多少女人?我一看你的背影就知道你还是个姑娘!”
怎么可能?从背影就能看得出来是不是处女?这小屁孩有没有玩那么多的女人啊?不可能,肯定是猜的!那不过是片薄薄的膜而已,怎么看?!
她火大的拍了桌子一下,“我听你鬼扯,再说了,我得天独厚不成吗?成了人妻看来也还是个姑娘,你嫉妒——不对,是干你屁——啥事啊!”
她差点飙脏话,好不容思贺府焕然一新,主子知道善待下人,不敢胡乱贪财搞小动作,这小屁孩是找不到事来点火,特意来乱的吗?
她绷着一张脸,甩袖转身步出亭台。
贺乔书却不死心的追了上来,在她身后说着,“是不关我的事,但你们肯定有问题,你以当家主母身分管贺府,却不是我大哥真正的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哥那样可以呼风唤雨的男人,任何想要的,不择手段都会得到手,你是不是答应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跟豺狼虎豹在打交道?”
她懒得理他,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他竟然一个箭步上前,双手大张的挡住她的去路。
不远处,秋蓉跟春黎已看出不对劲,跑了过来。
“贺乔书,我可以很自以为是的认为你在关心我吗?”她双手环胸的瞪着他问关心?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脸烧红得发烫,结结巴巴起来,“胡、胡、胡说,我疯、疯了吗?我会关心一个给我、我下了痒、痒药的人?”
看她嘴角扬起一抹忍笑的弧度,他莫名的更闷了,他恨恨的别开脸,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伹他就是认定她跟大哥一定有问题,还是——
他回过头来看着她,“我看你们根本也没亲过抱过,不然,就是大哥根本不是男人。”
没错,他自己就是男人,像冯雨璇这样一个天生尤物,一张天仙容貌,还有一看就凹凸有致的成熟胴体,不可能没半点?不可能同床共眠,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若是一生都守活寡,你、你——我——”他想干什么?他其实也不是很懂,但怎么是这种关心的口吻?可他就是不忍心,她才十六岁吧,比他还小呢,那种销魂滋味一辈子都没尝过,这也太可怜了。
什么一生守活寡?干么诅咒她!她嫁两次都没洞房呢,就期待第三回啊,冯雨璇心中一把怒火狂烧,在她凶悍的正要上前,近距离怒骂这个管太宽又脑袋进水的死小孩时——
她腰间陡地一紧,下颚被人一执,她莫名其妙的转过头看,却怡怡迎向其人的唇。
她倏地瞪大了眼,贺乔殷!
她惊愕的急喘口气,下意识的将头往后,避开他大胆的唇。
他却倾身靠近,迫得她不得不再往后仰,但这家伙有病吗?还跟着贴过来,没发现她的腰已经呈现不符合人体P学的角度了吗?
俯身吻上她诱人的唇瓣,这吻多了侵略性,他吸吮、舌忝舐,她浑身微颤紧绷,理智渐渐模糊,若也的手支撑着她的腰身,她肯定软倒在地了。
贺乔书瞪着两人要着火似的亲吻,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关心跟驴肝肺有差吗? 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他胸臆间蔓延着,有点苦苦的、闷闷的、惆怅低落伹又怒火腾腾,他咬咬牙,怒气冲冲的转身跑开,还撞到了非礼勿视而低着头的秋蓉。
好在一旁的石杰抓住她,不然她肯定摔疼了,她连忙跟石杰道谢。
没想到,石杰脸红了,“不客气。”
两人目光对视,不约而同的又低头。
另一边还站着何松跟春黎,两人笑咪咪的瞅着这里一对,还有不远处,要他们站着别动,却自己飞身掠过去,一把就将大少女乃女乃亲下去的大少爷。
唉唉,真让人脸红心跳,他们的眼睛也不知该往哪里搁了。
终于,贺乔殷结朿了这个热呼呼的吻,也让小蛮腰快折断的某人得以站直。
伹她还是微微喘着气儿,眼神迷离,“你、你这个……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几近着迷的看着动人的嫣红染透她无瑕白透的脸颊。
“这样不行,这个已逾礼悖矩,与契约——”
她话还没说完,他却再度以吻封缄,缓慢的、温柔的再吻她一次。
在她呵出如兰的喘息声时,俊俏脸孔移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颊她心跳如擂鼓的听到他徐声说着,“契约第二十-条,若有必要,为消除他人我等为夫妻之疑虑,允许对方做出能解除他人疑虑的必要行为。”
是啊,她略微晕眩的看着他挺直腰杆,一脸笑意的凝视自己。
所以是她当时没努力再抗辩,这会儿,真的被拿来当成揩油的正当理由了,可是,贺乔书的确质疑他们的夫妻关系……
“呃,我明白了,是照着合约走,没错。”她粉脸羞红,但努力的让神情保持自然。
“是。”贺乔殷眸光闪烁的看着又忍不住低头的冯雨璇,无声浅笑,第一个吻是如此,然而第二个吻,她不知道贺乔书早就跑走,而丫鬟、小厮也全被他以手挥了挥,主动退到视线之外了。
奸商啊,两个藏在暗处的隐卫突然明白越瓦纳跟秦剑舍不得离开皇城的主因,原来主子赖皮无耻的这一面,只有在面对大少女乃女乃时,他们才有幸得见呀!
这一晚,冯雨璇辗转难眠,不是她想故意回味,而是两世加起来,她也只被雄性动物吻过这一回,这是初吻啊,而且,一次双向炮,狂野的、温柔的都尝到了,她不知道男人的唇原来那么软Q,噢,老天,她会不会太不知羞了?!
第二日,她顶着对熊猫眼,在寝卧看到贺乔殷时,她的脸儿马上就红了。
好在贺乔殷一贯的善良,没提及她的黑眼圈跟红脸儿,让她能自在的开始这一天。
但接下来的时间,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总是若有所思,而且,还会追着贺乔殷的身影,没理由啊,不过是照合约走的吻——
但他吻得太犯规,害她无法专心干活,最后,她不得不让时不时看着她低头偷笑的丫鬟闪边去,不用随侍,人独自来到两层楼高的阁楼上,打算放空。
没想到,她还是看到贺乔殷坐在不远处的亭台与一名来家里谈生意的客人喝茶议事。
亭台旁,有一株黄红参杂的枫树,如此俯看,他就像身在古画里。
即使有点距离,她的脑海仍能清楚描绘出他的脸——飞眉入鬓,双眸光影流动,如天上星辰,高挺的鼻梁,唇形姣好,他真真是个很出色的男人。
伹在古代,这种男人就是祸害,对,大祸害,让她的心渐渐沉沦。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嬷嬷找到阁楼来,就见她整个人懒懒的靠在雕栏上,一颗头似乎很重,就搁在交叠的双手上。
她走到她身边,就见她一双眼眸直勾勾的凝睇着亭台里的少爷,不禁微微一笑,“大少爷是个很好的良人,大少女乃女乃可别错过了。”
她愣了一下}转头看着笑眼眯眯的秦嬷嬷,再想到她说的话,顿时像是被逮着的偷儿般,粉脸爆红,“我可没在偷看他,也没在想他。”
“噗嗤——”秦嬷嬷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她不好说太多,大少爷可交代了,冯雨璇的心守得很紧,若是吓到她了,极有可能会逃走,那就得不偿失了。
冯雨璇自己都觉得好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叹了一声,坦承道:“秦嬷嬷,夫君他真的很好,可是不适合我。
“怎么不适合?”她讶异的问。
怎么说? 一想到他后院的通房,还有在南方的美妾们,就算她弄假成真,当了他的正室又如何?贺乔殷有容貌、有才气、有势力、有钱财,注定不会只有一个女人,而且,在古代,像这样条件的男人会专情,铁树都能开花了。
她吐了口长气,揺揺头,“算了,一言难尽,秦嬷嬷找我有事?”
“我也不想来吵你,但后院几个通房丫头,终于想通了,她们打算离府,希望跟大少女乃女乃见上一面,当然,也想知道化年前,大少爷曾经承诺过要给的优渥生活费,大少女乃女乃会不会给?”她开心的说着,同为女人,她能将心比心。
冯雨璇一听,心情也好了不少,这阵子那些通房丫头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到她跟前闹,伹却私下让丫鬟传话要请安或请求安排工作,她拒绝她们的请安,她们的工作则转由另一名管事去安排。
毕竟她们在名义上,都是贺乔殷的女人,她安排的过与不及,都会招人说话,倒不如一边凉快去。
但她也知道对管事的安排,几个美人儿都不满意,所以还是在后院无所事事。
思绪间,她跟着秦嬷嬷下了阁楼,穿过回廊、中间的庭园,即来到后院,说是后院,其实就是个独立院子,她没想到她第一次踏进来,就是要送走几个终于想开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