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寒韫一把将被子给掀了,直接给扔到了地上,高大的身影往她身上压过去。他两手撑在她的耳边,一双黑眸炯炯有神地看着她,无视她的拒绝,薄唇微启,“谭淳安,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谭淳安怔怔地看着他,眼底深处浮起一抹悲伤。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可听着他这般说,她的心疼得令她蹙眉。
商寒韫缓缓地俯首,“我对你的情感,远超于喜欢,谭淳安,你知道吗?喜欢,呵呵。”他不屑地笑了,“不是喜欢,是更深的感情,谭淳安,你懂吗?”
她疑虑地张嘴,“比喜欢还要深吗?”她忽然觉得胸口令她窒息的疼缓解了不少。他颔首,“对。”循循善诱,“远比你所想的要深。”
“怎么会……”
商寒辊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上,呼出的热气轻拂着她敏感的肌肤,“我这种人,要嘛不爱,要是爱上了,便是一生一世。”
他说不是喜欢,是更深的感情,此刻他说,是爱……谭淳安的胸口彷佛盛满了花朵,喜悦如花迎风而摇曳着,“商寒韫,你怎么会爱我呢?”
他张嘴便咬住她的耳垂,“那你呢,你怎么会爱我呢?”
她羞红了脸,“胡说……”
“胡说什么?是你爱我?还是你爱我?”他耍起赖,无人能敌。反正她只能爱他。
谭淳安咬着唇,不知道如何反驳,小手一下一下地抓着身下的被褥,突然,眼前一片明亮,似乎爱他并不是那么难接受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爱你?”她自己以为只是喜欢呢。
“问你自己的心。”商寒鼹抓着她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如果你不爱我,刚才为什么哭着鼻子回来?你质问我喜不喜欢你时的霸气去哪里了?你就是爱我。”
她错开她的眼,不敢瞅他,心里无声地认可了他的话。耳边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嗓音,“算我吃亏,谁让我爱你比较多。”
他想再逼逼她,可已经将她逼到这个分上了,若是再逼下去,他的心也要开始疼了,他终究是舍不得她为此烦恼、伤心。那他就做一回好人吧,先认爱。
谭淳安的唇动了动,好几回想开口,最后只抿唇,小嘴一张,哇地哭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她却好想好想哭。
商寒韫被她的哭声弄得莫名其妙,看她哭丑得不成样,他不得不堵住她的唇,将她的哭泣、她的泪.,一并含入了唇里。
苦苦的、涩涩的,她的泪水并不美味,却会令他心悸,他含着她的唇瓣,温柔地吸吮着她的唇,好一会,她停了,不再哭,他尝到了一股甜美的味道,她的唇齿带着天然的芬芳。
“喊我的名字。”他沙哑地说。
“阿韫……”谭淳安被纠缠的小舌困难地喊着他的名字。
“乖。”商寒韫奖励地用力吸着她的舌,发出满足的吸吮声,那声音很大,大得令她面色绯红。
“我爱你,你开心不开心?”
她听了,眼神娇羞地望着他,微喘地说:“开心。”
商寒韫笑了,他真是爱死了现在这么乖顺的她,大手扯开她的衣衫,撩起她的襦裙。啪!她的脚不小心踹翻了一旁的箱笼,商寒韫看了一眼,身体忽然停住了。她气喘吁吁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被她踢倒的箱笼。
“好好的,怎么把现在要穿的衣衫都收起来了?”他压低的声音里带着风雨来袭的恐怖。
天气渐冷,谭淳安让丫鬟们将夏衣收起来,但她眼睛一转,故意不说实话,拿话逗他,“我是有娘家的人。”言外之意,他要是敢惹她不痛快,她就回娘家。
他转过头,狰狞地望着她,“谭淳安,你真是好样的。”
这副模样的他,她看多了,害怕的情绪也早淡了不少。她笑着说:“你不能惹我生气。”她的腰板挺得直直的。
自从谭淳安说话顺了,商寒韫便发现她时不时会气他,但这张小嘴比起气他,更适合浪叫。
商寒韫阴着脸压子,大手扼住她小巧的下巴,“自然不会惹你生气。”俯首在她的耳边,以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会令你快快乐乐……”如何令她快乐,他一向很擅长,尽避她在一开始总会哭,在最后总喊着不要。
谭淳安浑身颤抖,她好像不小心踩到了他的痛处,连忙求饶,“都是夏衣,我方才逗你的。”
他褪去她所有的衣衫,手指妖娆地在她肤白如雪、女敕如凝脂的肌肤上游走着,“是吗?不管是真话还是实话,为夫一定会让你很快乐,忘乎所以,什么娘家。”他邪魅一笑,“你很快就会忘光光,你会只记得为夫。”
谭淳安惊叫一声,被他恶狼扑羊地直接按在了被褥里。
屋外的珍珠、翡翠正焦急地走来走去,刚才世子妃是哭着跑回来的,世子是急急地紧随其后回来的,接着两人便关在房内半天未出来。
陈嬷嬷与屋子更近些,听到碎碎的申吟声,她的老脸一红,对着珍珠、翡翠摆摆手,“没事、没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这,世子妃真是被世子带坏了,光天化日就欢好……不过也证明,两人感情好着呢。陈嬷嬷为此愉悦不已。
珍珠、翡翠看了一眼,相信陈嬷嬷的话,乖乖地去做事了,在她们离开没多久,屋子里的梨花大木床便吱嘎吱嘎地响起来了,暧昧的木头碰撞声响了很久很久。
四个月后
谭佳如在知道谭淳安有三个月身孕的时候,开心不已,连忙去王府看谭淳安。一见到谭淳安,谭佳如便兴奋地说:“妹妹有身孕了,姊姊真的好开心。”
看着谭佳如激动的模样,谭淳安笑了笑,伸手拉着谭佳如的手放在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肮上,“给姊姊也沾沾喜气。”
谭佳如微怔,轻轻地挪开手,温柔地说:“怎么不早点派人通知我?”
“是母妃,母妃说头三个月不宜说,连姊姊我也不能说,我都快憋坏了。”谭淳安注意到谭佳如方才的僵硬,有些担心地扯着谭佳如,“姊姊看起来闷闷不乐……”
“小孩子家家,莫要管我的事。”谭佳如轻轻地说:“你照顾好你自己,姊姊就放心了。”听了谭佳如的话,谭淳安也不再追问,只说:“姊姊,你还有一个妹妹,我虽然没什么用,可世子还是顶用的。”
谭佳如听到谭淳安这么依赖商寒辊,心中开心,谭淳安性格单纯,却不是一个愚蠢的人,自幼敏感,对旁人并不是很亲近,如今跟商寒韫关系甚好,她也没什么好担心。
谭佳如大大方方地点头,“若是有用到妹夫的地方,姊姊自然会开口。”
谭淳安这才安心,跟谭佳如说了好一会的话,期间商寒韫走了进来,打了一个招呼便去外间坐着了。
谭佳如看了看谭淳安,“妹夫的脸色不是很好。”
谭淳安点点头,“不用理他,近来他总是这副模样。”
谭佳如疑惑不已,“妹夫遇到麻烦了?”
谭淳安的脸色微微发红,“不是什么麻烦,姊姊不用理他。”
谭佳如便不再多问,等谭佳如离开王府的时候,商寒韫正在书房接待墨子安。
墨子安郁闷地看着脸色不甚好的商寒韫,“世子妃怀了身孕,你的脸色也太惨了吧。”商寒缰冷笑,“她有了身孕开始,母妃便让我与她分房而睡,她那些忠心的下人也怕我伤了她,防得厉害。”
墨子安颔首,“不如我给你找几个……”美婢。
“不用。”
墨子安看了商寒韫一眼,有些不敢置信,他居然是一个守妻奴,同情地说:“辛苦你了。”
商寒韫觉得莫名其妙,“什么辛苦?”
“不是说不能同房吗?”
“呵呵。”商寒韫残酷地一笑,“怎么可能,我自然不会允许。”
“但也不能行房……”
商寒韫的脸更黑了。墨子安偷偷地笑了笑,现在是坐实了“辛苦”之说了吧。
等送走墨子安之后,商寒韫回了房,珍珠在一旁伺候,没有眼色地不肯走人。
商寒韫不管,直接抱住了谭淳安,在她的耳边说着话,珍珠听不清,可看谭淳安的脸越发红,没多久珍珠便被打发出去了。
“你够了,别再说了。”谭淳安求饶道。
“嗯,说什么?说你不信书房柜子里的那颗药是chun药,便以身试药,结果把火发在我身上?算算日子,便是那一日怀上的。”商寒韫坚定地说。
谭淳安听得脸都烧起来了,所以现在她能有身孕,是因为她霸王硬上弓得来的,否则以商寒韫的意思,再等几年也不急。
“你自己说,要如何补偿为夫?”商寒韫眼神发绿地盯着她。
谭淳安红着脸,半晌,受不住他这样火热的目光,便凑在他的耳边低低地说:“等晚些,用手……”他听得笑了,脸色这才好些。她红着脸蛋,靠在他怀里,“你也别尽摆着脸色,吓到人呢。”
他冷哼一声:“能怪我?”
谭淳安低下了头,扭着手,神情别扭地说:“谁知道你真的放了一颗chun药在柜子里。”
商寒韫挑眉看她,对她咬耳朵,“闺房之乐,你还不懂?”
她轻捶了他一下,又拉着他的手放在月复上,“你开心吗?”
望着她纯真的眼眸,他的心又奇异地软了,“是你给我生的,我自然开心。”她听得乐,又听到他说:“以后别抓着姊姊的手不放,那么大的人了……”
“可我也抓着你不放。”
“你敢放开我的试试看!”商寒韫威胁道。
谭淳安一脸甜笑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这个人啊,竟连她跟姊姊亲密都不想看到,心眼真是小。
“谭淳安,知道了吗?”
“是、是。”曾经,她以为,遇上他是祸,是她的不幸,如今她才知道,什么是幸。他轻搂着她的背,“累了睡一会。”
“嗯,你陪着我。”姊姊说,做什么样的夫妻是自己说的算。如今她想,她想跟他做一对恩爱有爱,甜甜蜜蜜的夫妻。
“都做娘的人了……”商寒韫嘴上这么说着,手却月兑了外袍和鞋,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她也许不知道,遇上她是他的劫,是他的福。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