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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在怀 第十九章

作者:春野樱类别:言情小说

看见她露出苦恼的表情,臧语农唇角勾起一抹笑,“你也不能忍受对吧?”

她咬着唇,挣扎了一下,“不能。”

“那你该明白我为什么生气了?”他等着她认错。

“是没错,可是兆文是我的兄弟,跟兄弟拥抱又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你!”他懊恼的闭了闭眼,“我不管你跟他是朋友还是兄弟,总之就是不行。”

看他气得面红耳赤,几乎要爆血管,方朝露胸口竟有些甜蜜,男人吃醋的样子原来这么有趣。

他这个人平时冷冷淡淡的,喜怒不形于色,可现在却因为吃李兆文的醋如此狂躁失控……

她眼底闪着慧黯,唇角微微上扬,“欸,我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臧语农不说话,眼神灼热的凝视着她。

被他锁在怀中,又被他这么注视着,方朝露自个儿反倒慌了,正想结束这让她无措又尴尬的静寂时,他的大手忽地扣住她的颈子,将她的头扳向自己,然后送上了一个热情又霸道的吻。

这是她的初吻,但虽说是第一次,难免有点羞怯,但她还是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大胆又热情的回应了他。

臧语农的手克制的只在她粉颈上摩挲,吻却越来越浓烈火热。她被他吻得心跳加速,几乎不能呼吸,一股不知名的热流自脚底板迅速往脑门窜升,只一瞬,她脑袋便空了。

“嗯……”她轻推开他的脸,低声喘息着,眼神迷蒙,“不……不能呼吸了……”

这感觉太可怕,整个人像是快被吸进黑洞里。此刻,她的身体发烫发麻,这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可不知怎地,她明明害怕这种感觉,却又莫名的期待着后续。

看她满脸潮红,几近失神的模样,他微微一笑,嘴唇轻贴在她耳畔,低声道:“今天先饶了你。”

那日楼学齐匆匆回京禀报,没过多久又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原因无他,皇上交付他一项任务,而且是得严实保密的机要任务。

“语农,皇上要你亲自走一趟北戎。”楼学齐神情严肃地说。

“皇上决定暂缓宣战之事了?”臧语农问。

楼学齐点头,“我将你所说的那些事向皇上禀报,他亦觉得事有蹊跷,只不过此事太过敏感,若朝廷派人前往北戎查探或交涉,恐将再生枝节,因此皇上授命你亲自前往北戎,”他自怀中取出一面玉牌,交给了臧语农,“这是白玉马牌,有了这个,你一路上可通行无阻,还能在驿站换马。”

臧语农收下白玉马牌,对于必须亲赴北戎交涉一事,心里没有一丝不安。北戎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因为早在多年前,他便深入北戎境内买卖交易,扎根布线。

能及时掌握克丹王子跟张仙羽一事的内幕,也是因为他在北戎的人脉通达,只要派人稍作探听,就算无法窥得事件全貌,也可得知一二。

克丹王子掳走张仙羽正是此次战火一触即发的主因,加上华锋先前交涉未果,如今若再派出有官职或相关人等前往,可能也无法达到成效,因此眼下除了他这个早在北戎交易多年的商人,再无其他人适合这个任务。

“王爷放心,在下一定会弄清来龙去脉,不使皇上为此苦恼。”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楼学齐闻言,原先紧绷着的脸部线条这才放松下来。

这时,方朝露端着茶盘进来,上头摆着一个青瓷茶壶及两只青瓷杯。

“小泵娘,你回府了?”楼学齐看到她,笑问。

“王爷好记性,居然还记得奴婢。”方朝露为他斟上一杯香气四溢的热茶。

“本王何止记得你,还印象深刻呢。”楼学齐说话的同时,顺便睐了臧语农一眼。

“奴婢何德何能让王爷这么记挂着?”方朝露为两人斟完茶后,恭恭敬敬的站到一旁。

“你跟语农的帐算完了?”他促狭地问。

方朝露泰然自若地回答,“回王爷的话,都算清了。”

楼学齐轻啜了两口茶,笑睇着气定神闲的好友,语带试探地问道:“这帐算了算,是赚还是赔?”

“赔,赔惨了。”臧语农往方朝露望去,那素来淡漠幽深的黑眸里,有着藏不住的浓情密意。

楼学齐不是愚钝之人,一眼便察觉空气之中看不见的火花,约略思索一下,他心里便有底,“语农,你终究还是着了道。”

臧语农眉心一拧,“着谁的道?”

楼学齐哈哈大笑,“当然是这位方姑娘的,终于啊终于,总算有姑娘能拴住你这匹荒野孤狼了。”

方朝露疑惑地问:“王爷,什么荒野孤狼?”

“姑娘有所不知,这些年语农走南闻北,不知多少女子倾心于他,甚至愿与他成露水鸳鸯,可他却心如止水,无动于衷。”

“露水鸳鸯?”方朝露愣了一下。

这意思是说有很多女人愿意跟臧语农一夜,可他却拒绝了?

她惊讶的看着他,“想不到大少爷如此洁身自爱。”还说什么看过无数女人的身子呢,原来都是唬她的。

臧语农耳根子微微发红,“你别跟王爷瞎起哄。”

“哈哈哈,”难得能消遣臧语农,楼学齐自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方姑娘,不瞒你说,本王曾经怀疑他有难以启齿的隐疾。”

她眨了眨眼,“王爷是说——”

臧语农沉声打断了她,“朝露,我可不想从你嘴巴里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接着转向楼学齐,语气虽礼貌,却可听出话语中的警告,“还有王爷,点到为止即可,莫再说下去了。”

闻言,楼学齐向方朝露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这才讨饶,“行了行了,不说就不说。”

为免他们两人又胡说八道,臧语农立刻转移话题,“对了,王爷是否已将杜仲山跟柯大鹏之事禀报皇上以做定夺?”

“喔,”提及此事,楼学齐收起戏谑之色,一本正经地说:“这件事皇上已指派刑部的齐大人查办,不过若真如你所言,这其中可能牵涉到官府受贿及勾结不法牙商之情事,恐怕底下是盘根错结。”

“杜仲山表面上经营的是合法牙行,但私底下却勾结牙人及土匪行不法之事,也不知有多少女子及家庭受害……”臧语农提及此事,眼底有着藏不住的怒意。

“你放心,皇上已要求齐大人务必将所有涉案人等缉拿归案,齐大人清廉公正,绝不会蒙混行事。”楼学齐深深吸了一口气,“皇上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届时若未有结果,他便下令发兵北戎。”

臧语农颔首,“两国交战,不仅劳民伤财,也可能生灵涂炭,为阻止一场不必要的战争,我必戮力而为。”

方朝露未听见他们之前的谈话,因此很是好奇。他虽不是一般的商贾,但终究只是一介平民,既非皇亲贵胄,亦无官职在身,皇上要他办什么事?

“大少爷,你要办什么事?”她问。

“我要去一趟北戎。”他说。

“北戎?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之前听丁鸣说过,去北戎就算快马加鞭,也得要十来天的时间,想到他这一出门可能要一、两个月才会回来,她不禁担心起来。

边关战火一触即发,他此时前往边关,甚至要出关前往北戎,若是有什么意外或危险,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你会想我吗?”当着楼学齐的面,他跟她开起玩笑。

她愣了一下,顿时面红耳赤,眼尾一瞥,楼学齐正掩嘴偷笑。

“你胡说什么?我、我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别怕,”臧语农眼神深邃的直视着她,勾唇一笑,“我会带人去。”

“谁?”

“你。”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赶至边关,臧语农并未带上任何护卫及侍从,当然,这还有另一个原因——不想引起注意。

毕竟一个男人带着几个男人上路,比起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要可疑多了。

臧语农与方朝露扮成要去边关投靠亲戚的年轻夫妻,在掌灯时分搭着马车出城。虽说方朝露武功高强,但路途遥远,尽避是在国境之内,也难保不会有突发状况及危险,因此臧语农在出发前便已飞鸽传书通知此去路上的各个庄子,提供他们各种协助。

两人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路,这可苦了方朝露,整天坐在马车里晃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要不是体质好,早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