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服务生拿了杯酒,独自一人走到角落。
就算这些人总算是闭了嘴,可他们的目光依然轻蔑、仍旧不齿,他们看她的目光,甚至比放肆的言语更让她感到不舒坦,如果可以,她很想就这么甩头离开,可笑的是,她不行。
她只能待在这,喝着一杯又一杯的酒,假装自己像尊看不见的水晶女圭女圭,端坐在这,等着她的主人回来,带她离去。
当沈震到来,看见的便是秋水滟被一群女人仇瞪着,他不晓得稍早之前发生的事,却不会看不懂这些人眼中的鄙夷。
他感到心疼、感到愧疚,于是他不顾父亲出门前再三交代,她已是严昊的女人,要他离她远一点的叮咛,快步上前。
“水滟。”他站在她面前,用身子为她挡去众人轻视的目光。
秋水滟懒懒的抬起眸,在看见他的瞬间,那绝艳冷然的娇颜,扬起一抹夺人心魂的媚笑。
那笑,极艳、极美,却也十分凄然。
她仅是看了他一眼,便端着酒杯,继续喝着,没理会他。
沈震不想让她继续待在这,接受众人批评的目光,于是他抓住秋水滟的细腕,低声说:“我们走,别待在这。”
然而秋水滟却甩开他的手,瞇起微醺的媚眸,娇声问:“你谁呀?凭什么带我走?”
沈震一愣,发现她颊上异常的红晕,“水滟,妳醉了。”
“醉了?”她挑起眉,逸出一串轻笑,“才几杯酒罢了,怎可能喝得醉?这位先生,你在说笑吗?”
她讽刺的语气及眸中的冷意,总算让沈震察觉到她的刻意。
她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他。
“水滟,妳这是……”他哑了嗓,好半晌才艰难的低声问:“妳就这么恨我?恨不得装作不认识我?”
她勾了勾唇角,冷淡的说:“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
恨吗?不,早在沈震决定要将她送给严昊那刻起,她对他,早已没有任何情绪。
既然是个傀儡,她会如他所愿,当个称职的傀儡,没有心,没有痛,更不会有恨。
“妳……”
他想说话,可就在这时,灯光一暗,舞池的音乐奏下,而他也没有机会再和她交谈下去,因为出现在她身后的男人。
铁臂占有性十足的揽过秋水滟的腰,严昊挑起她的下颚,当着沈震的面,在她唇上烙下一吻,“叙完旧了?”
她配合的将手平贴在他胸口上,媚态横生,轻笑,“这儿的人,我全都不熟,哪来的旧可叙?”
“是吗?”严昊微挑眉,黑眸淡扫强忍愤然的沈震,“既然如此,恕我们失陪。”
不等沈震回答,他已强硬的揽着秋水滟,滑进舞池。
“我不想跳舞。”勉强跟随着他的脚步,原本漾着媚笑的俏脸恢复冷然,淡声说。
“但我想跳。”严昊唇一勾,手臂微收,让她曼妙的身子紧贴着他,随着悠然音乐在舞池中跳着。
她抿唇,只能配合。
“明明是旧情人,怎会不熟?”他将唇贴在她耳后,轻声问。
前一刻笑如灿花,一见到他,却变得冷若冰霜。
严昊不是不知道她的刻意,既然要装,他就帮她装得像一些。
大掌由她玲珑有致的腰身下滑,压住她,让她整个人像是娇软顺从的偎在他怀里。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嗓音有些虚软,因为他此时的动作。
他的动作很放肆,让秋水滟双颊微红、极不自在,因为她想起了在这之前,他对她的所作所为……
就算隔着衣物,她也能轻易感受到他手掌传来的温度,随着他熟稔的游移,她羞耻的感到,有股热流正缓缓的汇至下月复,让她羞愤难当。
她试着拉开彼此的距离,却无法挣开他的箝制,最后,她只能抑着羞愧,紧贴着他、配合着他那几乎是挑逗的舞步。
好不容易,一曲舞毕,她总算解月兑,正想着她终于能回到她的角落时,严昊却依旧揽着她,待在舞池的正中央,等待下一曲音乐奏下。
“我累了。”她略带请求的说。
“但我还不够尽兴。”他知道她根本不是累。
咬着唇,正当秋水滟想着是否该忤逆他,甩头离开时,音乐又下,这一次的音乐来得又快又急,是首热情的舞曲。
不等她反应,严昊已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在舞池中旋舞。
她吓了一跳,因为那开至大腿的高衩让她的裙襬旋出一朵朵像波浪般的弧度,那高度,几乎能让人看见她裙下风光……
重点是,裙子里,她什么都没穿。
她慌了,想用手压住那愈荡愈高的裙襬,然而严昊却不让她这么做。
她想拉住裙襬,他便将她的手勾放在他颈子上,环着她的腰,让她的上半身向后仰去,纤细的身子顿时腾空,只剩他强壮的手臂支撑着,修长白皙的美腿在空中踢扬,而她围在胸前的黑丝巾,也让他一抽,甩出舞池。
虽说他动作极快,总能在她被人窥见之前,带领着她进行下一个舞步,但她依旧吓出一身冷汗。
她像是随时会曝光似的,战战兢兢,极度不安。
“放开我!我不跳了!”她火了,当真火了,因为他的不尊重及故意。
“为什么?”他挑眉,轻笑又说:“妳跳的很好,像朵盛开的娇艳红玫瑰,美得惊人,妳看,那些男人的注意力,全在妳身上,连自己的女伴都不管了。”
“你明之故问!”她真想狠狠甩这可恶的男人两巴掌。
他大笑出声,附在她耳畔低语,“放心,这衣服很贴身,没那么容易曝光,再说,我严昊也不允许其他男人窥见这属于我的……美丽。”
长臂一扬,他让她由他怀中滑出,接着跟上,双手紧环在她胸前,让她光果雪白的纤背紧贴在他胸膛,低哑又说:“妳真美,美得让人……忍不住想在这将妳给一口吞下。”
他的话让秋水滟浑身一颤,热潮倏地由那拂着他气息的耳后漫至全身,一颗心狂跳不已。
她以为他是说说罢了,没想到舞才进行到一半,他竟真揽着她,走出舞池。
她心一凛,忙问:“你想干么?”
“妳说呢?”他回过身,深凝着她,黑眸里满满的,“我忍的够久了,现在,我不想忍了。”
他要她,现在。
美眸闪过一丝无措,她深吸口气,勉强维持镇静的说:“这场合并不适宜,就算要,你也得忍到宴会结束。”
她没勇气抬头,怕看见更多轻蔑鄙视的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偷扬了睫,凝向那双手紧握,在远处看着他们两人的沈震。
她仅瞥了一眼,却还是被眼尖的严昊给发现,黑眸闪过一抹幽光,他沉下了脸,“记住,我严昊做事,永远不看时间地点,就算我当场在这要了妳,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他语气极轻、极柔,像是在说着玩笑话,然而秋水滟却能听出他话中的认真,这让她白了俏脸,一股冰寒倏地由他轻抚的背脊快速窜开,当真害怕这喜怒无常的男人会说到做到。
她雪白的脸色让严昊又扬了笑,哑声说:“不过妳放心,我不会这么对妳,这里多的是房间,而我没必要当众表现。”
他补上的一句话让秋水滟的惊恐瞬间敛去,燃起熊熊怒火。
她握紧粉拳,愤然的说:“这样耍人很好玩吗?”
“耍人?”他玩着她小巧的耳垂,挑眉说:“不,我不是耍人,而是……”
他倾身,含住那被他搓红的小耳,嘶哑的说:“真的想要妳。”
当着所有人的面,严昊带着她,走上华丽的回旋梯,在陈东浦的安排下,来到一间奢华且舒适的房间。
她不敢相信,严昊竟真在宴会进行到一半,便带着她上楼,只因他再也忍耐不住的。
他难道不知,他这任性的行为,会造成多少闲言闲语?
她相信他知道,然而对他而言,不过是在他浪荡的名声上多添一笔罢了,他根本不会在意,更不会在乎别人看她的眼光。
否则他就不会一进房,便像头猛兽,直接将她压倒在那张华美的大床上,动作却十分轻柔的月兑去她身上的衣物。
他用炽热的眼神巡礼着她的美丽,用烫人的手掌膜拜她细滑柔润的肌肤,他的眼神、他的动作在在说明——他要她。
秋水滟咬着唇,无法抵抗他在她身上点燃的火焰,他的唇舌,亲吻着她,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香舌缠绕着,他的热切在瞬间让她想起他之前对她所做的一切……
她好想逃,但直觉告诉她,这一次严昊不会再像之前,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看着他将身上的衣物月兑去,露出那贲起的臂膀、精瘦却结实的胸膛,她心一跳,别开了眼。
“不许转头。”他霸道的转回她的下颚,强迫她注视着,在她面前徐缓的月兑去裤子。
“看清楚,谁才是妳的男人。”他的嗓音很低,却像是含着一丝恼怒。
一个晚上,她注意力全在沈震身上,或许她以为她表现得不在乎,但他知道,这女人根本是太在乎。
他本想等到她心甘情愿,但现在,他反悔了。
就算只有身体也好,他不想再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