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周非钰下班后到酒吧赴约。自从上次他跟安念好说以后再也不回去后,他就真的没有回过家,每天都歇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倒不是他讨厌那个女人,只是他不喜欢勉强女人,妈的,老子会吃人啊?老子咬妳了?嫁给我妳不偷笑,还敢赶我走?走就走。
一杯威士忌入喉,周非钰靠在沙发上,俊脸微醺,精致的丹凤眼上挑,端的是风流魅惑。他低沉地笑了笑,长指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喝闷酒?”好友秦逸之跷着腿,瞥了他一眼,“情场失意的滋味不好受吧。”
“胡说什么。”周非钰抿着薄唇,俊脸冷酷如霜、寒冽逼人。
秦逸之默默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周非钰明明长得俊美无双,可偏偏性子太冷,脸色一沉,就连他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小腿肚打颤,更何况那些娇滴滴的女人们呢,也难怪周非钰没有女人缘。
“非钰,你最近一个月见过你新婚的小妻子没?”秦逸之善意地开口。
“没,怎么了?”周非钰无所谓地又饮了一口酒。
“没怎么,就是你老婆背着你偷人了。”秦逸之憋着笑,忍俊不禁。
“不可能。”周非钰拧眉,就她?连他瞪一眼都怕得要死的小女人,还有胆子背着他偷人?绝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听说还是老相识,旧情人呢。”秦逸之拿出最新一期的八卦杂志丢到茶几上,“你自己看,杂志都已经刊登了,最近一个月来这两人很是亲密,几乎每天都同进同出。”
周非钰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了,他阴沉地瞪着八卦杂志上的硕大标题,豪门阔太太的秘密情事。一张照片上,安念好正娇羞地依偎在一名男子怀里,男子在帮她擦嘴角的糖渍。
砰!周非钰把酒杯重重地搁在茶几上,薄唇紧抿,面色阴沉如寒潭。该死,安念好,妳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我在外面找奸夫,看老子不打死妳。怪不得新婚当天就迫不及待地赶我走,原来是嫌我棒打鸳鸯。妳他妈的嫁给了我,生是我周家人,死是我周家鬼,敢在外面给我戴一顶绿帽子,老子弄死妳!
隔天,夕阳西下,天空染上一层炫彩梦幻的橘黄色。安念好乖巧地走下车,双手拎着包包,浅浅微笑,“谢谢学长,我到家了。”
“不请我上去喝一杯咖啡吗?”苏梓宸单臂搁在车窗上,姿态优雅。
“抱歉,我家里很乱,还没有收拾。下次吧,下次一定请学长上去坐坐。”安念好俏皮地眨了眨眼,轻盈地转身离开。呼,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今天可真是有够累的,但是过得很充实呢。
坐电梯上楼,开门换鞋,安念好疲倦地捶了捶肩膀,正要去厨房倒水喝,一转身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的男子。是周非钰,他怎么回家了?
脊椎挺直,她紧张地舌忝唇,手足无措,“你、你怎么回家了?”
周非钰跷腿坐在沙发上,眉宇之间皱成一道道的山峰。他一直憋着火,在窗户处看到安念好笑容甜美地和野男人道别时,更是怒火攻心。他拚命忍住想揍人的冲动,抿着唇角哼了一声:“怎么,我不可以回家吗?”
“不是,只是太突然,我没想到你今天会回来。”安念好小学生一样地走到周非钰面前,见他面色不悦,也不敢多说话,黑眼珠骨碌碌地转了转,道:“你吃了晚饭没?”
周非钰瞪她,“没吃。”
“我马上去厨房给你做晚饭。”安念好赶紧跑到厨房,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她每天都和学长一起往各大餐厅跑,家里也没准备什么新鲜的菜,只有西红柿、鸡蛋,还有一袋面条,他不会嫌弃吧?
事已至此,安念好只好硬着头皮上,她先把西红柿切成小碎丁,放进锅里加一点橄榄油翻炒,炒出浓浓的西红柿汁后,再倒入打好的蛋液,继续翻炒至七成熟,盛起备用。洗锅,加水,放面条,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周非钰坐在沙发上,冷眸凝视着在厨房内忙碌的小女人,心底的怒火渐渐平息。但是他绝对不会轻易地原谅她,他决定今晚一定要“严刑拷打”让她知道身为妻子应守的规矩。
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西红柿鸡蛋面端上来后,周非钰挑眉,略感惊讶,现在会做饭的女孩子很少,尤其是像安念好这样的千金小姐更是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才对。他慢条斯理地品尝,很快地吃完,把空碗递给她,“再来一碗。”
安念好绞着手指,“没了。”
他瞪眼,瞟了一眼厨房,“没食材吗,妳平时在家不做饭?”
安念好不好意思,尴尬道:“最近有点忙,都在外面吃。”
周非钰不动声色地看她,“忙什么?每天都和谁一起吃饭?”
安念好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乱转的眸子透露了她的心虚,“没和谁,就普通朋友聚一聚。”
“男的、女的?”
安念好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女的。”
周非钰握紧木筷,恶狠狠地瞪着她,“还想说谎骗我?”他把杂志丢到桌上给她看,字字如刀,“安念好,妳真行啊,趁我不在家,就敢和老情人同进同出,再过几天你们是不是要在一起同吃同睡了?”
安念好盯着杂志上她和学长的暧昧照片,惊愕地抬眸,正想要解释,突然间见周非钰一脸冰寒朝她伸出了手,下意识地以为他要揍她,吓得站了起来就往外跑。
周非钰不过是想把筷子放下来而已,却见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当着他的面跑了。安念好,妳可真是把我无视得不行了啊,妳以为凭妳那小短腿能跑得过我?周非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抓住安念好纤细的手臂,拎小鸡一般把她丢到了沙发上。
挣扎中,安念好的衬衫钮扣已经掉了,胸前两团软绵的玉兔若隐若现。周非钰逼近,心想自己是不是太粗鲁了,正想着要不要把她扶起来,好好地听听她的解释,可是安念好再一次误以为他要揍自己,急得从沙发上爬起来,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腰。
周非钰的身体一僵,想扳开她的手,她抱得更紧,把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忍住害怕,软糯地开口,“你听我解释,我和学长是清白的,我们没有像杂志上写的那么龌龊。学长开了一家餐厅,想请我过去帮忙研发新菜品,所以才会带着我去别的餐厅试菜,仅此而已,我没有骗你。”
脸色煞白的安念好抬头看她,黑色瞳仁里汪着一泡泪,委屈不已,“我既然嫁给了你,就会做一个好妻子,安安心心地和你过日子的。”
迷离的灯光下,他的小妻子紧紧地抱着她,梨花带雨地跟他解释。周非钰眸光一黯,以指月复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俯身,额抵着额,四目相对,“没骗我?”嗓音低哑如雾。
“没。”她怯怯地回答,想起从结婚到现在,两人都是有名无实,心里一紧,大着胆子在他嘴角亲了亲。
女孩娇女敕柔软的嘴唇激起周非钰心底的,仔细凝视着她因为害羞而变成粉红色的脸颊,觉得很是可爱。他嘴角勾了勾,俊俏的侧脸慢慢逼近,轻轻地回吻了她。一下又一下,细细密密,没完没了,求欢的意思很明确,身为丈夫,他有权利吃掉专属于自己的美味。
安念好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她拧紧手掌,告诉自己不要动、不要拒绝,他不是别人,是她的丈夫,是要陪她过一辈子的人,一直这样有名无实地做挂名夫妻,又有什么意思呢,既然嫁给了他,就应该做个好妻子。
周非钰气息紊乱,他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撬开齿缝,攫取她粉红的小舌,温柔却又不容抗拒地吮着,时不时地用力嘬一下,直到吮到她舌根发麻。他嘴里的男性气息浓烈到让安念好快窒息,她迷迷糊糊地被抱了起来,放到卧室柔软的大床上。
卧室只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小灯,周非钰的气息变得粗重,眸光深邃如海,似乎要将她看穿。
“愿意吗?”情|欲下的嗓音沙哑到性感。
安念好看着周非钰俊美逼人的脸颊,心神魂魄都要被摄走,她无法抗拒地伸出手,勾缠住他的颈脖,双腿也缠了上去,羞得脸颊通红,“我愿意。”
“呵呵,好,今晚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
“呜呜……”她的小脑袋无力地靠在他肩膀上,手脚无力地松开,小声地抽噎着,晕晕乎乎地被他疼着、爱着,渐渐昏迷……
夜色沉静,她在他制造的情|欲|海洋里沉沉浮啊,如一叶扁舟,漂到极致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