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讲话真难听耶!
什么叫葱蒜?她是个人好呗。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送我回去?”她更不明白了。
明明知道她家在哪,却不把人送回家,反而带到饭店来……
“莫非你意图不轨……啊!”光洁的额面结结实实的被拍了一掌。
“凭你那破烂身材,我会对你意图不轨?”他一脸蔑视。
“什么叫破烂身材,好歹我该有的都有!”只是因为长期坐着有一点小肮而已嘛,用力吸气就平啦!
“如果标准二十分的话。”他轻哼。
她一直以为阳阳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所以在社团甚少发言,现在才知道,还真是宁愿他不要讲话的好,一开口就损人,将她批评得体无完肤,还说她身材只有二十分……
呜呜呜……臭男人!
“那不然你说啊,你把我带到饭店来干嘛?”还把她衣服月兑光光哩,要说没企图,谁信啊!
“我有很多人证可以证明,你抱着我的大腿哭着说你不要回家!”
“真的假的?”她竟然做出这种丢脸事来?
“还一直喊着说你好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他夸张的翻白眼。
“怎么可能!”要说也是对艾伦说吧……
“又说你还是处女,愿意将第一次献给我。”
酒醉的人他看过很多,像这样夸张的她不是头一个,但只要想到她是对着“艾伦”说的,他还真是怒火升腾。
白痴!笨蛋!眼睛被蛤仔糊到的瞎眼蠢猪!他就是太生气才会故意说难听话狠狠损她。
“……”林慕慕整个傻了。
她的确还是处女,男人经验为零,所以他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不是骗人的。
“『占有我吧、占有我吧』,你一直这么嚷着。”语调亦越来越夸张了。
“……”她还要不要活啊?
“然后又直接吐了我一身。你说,我能把你带到哪去?”他挑了挑单眉,“带你回我家吗?你想得美!”
“我是……我没有喜欢你喔,我先声明。”这若被误会了,就算撞豆腐都无法让她月兑离可怕的记忆。
听到她把话挑明说了,阳岱笙怒火更是可直接将一百层高的大楼瞬间烧得精光。
“你以为我是艾伦,拚命对我告白!”真想捏死这个大笨蛋。
“呜……”她双手掩面,考虑吊面条自杀。“对不起……”
“刚开始你昏倒在包厢内,还以为你酒品很好,想不到稍微清醒一点就发酒疯了,我真是倒霉分到送你回家的任务。”他喋喋不休的教训起来。
“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喝酒喝到醉,我真的不知道我的酒品有那么差……”
能不能让时光倒流啊?
哮啦人梦,你在哪里?
“没有酒量还敢跟人家拚酒,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食指与中指分开,露出一颗眼瞳。
“藉酒装疯,再来酒后乱性,打算把艾伦搞上床。”他口不择言。
“我才没有!”她生气的喊,“这一切都是意外。”
“可惜艾伦住家与你相反方向,否则你就得偿所愿,跟艾伦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了。”他冷嘲。
“拜托你别再说了!”留点口德吧,大哥!
“还好现在不是古代,否则我还得娶你了。”想到她今晚的失控,阳岱笙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忘了吗?”她哀求。
“忘掉哪件?”他挑起单眉。
“不是只有一件?”还有哪几件?
“忘掉你喝醉酒,还是藉酒装疯?或是你的**……”
“统统算为一件!”她迅速截断他的后文,免得越来越难以入耳。
“但我的损失不少。”他还不想这么简单放过她。
“你有什么损失?”她又没把他的|luo|体|看光光!
就算到现在,她也只看到他腰部以上的luo|身喔,他腰部以下可是围着浴巾的(就算没穿内裤她也没看到啊),但他可不是,他把她从头到脚全都看光光了,真正损失损很大的人是她吧!
“你让我在路边丢人现眼。”他控诉。
“对不起。”呜,就让他算一笔吧。
“你毁了我的衣服。”罪证历历。
“我赔你嘛!”今晚真的会成为她恶梦般的回忆。
“你还让我看见脏东西。”他故作轻蔑道。
“什么脏……喂!”竟然说她的|luo|体|是脏东西?这男人的嘴巴真的很臭啦!
“所以你明天得陪我去买衣服,钱包别忘了带。”
“好。”她能说不好吗?
“还要负担我的精神赔偿。”他“拐”她拐定了。
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呆蠢笨,不照看着行吗?
“要赔钱吗?”她的存款簿好像剩不到一万块耶,该不会要去跟老妈预支吧?
这下可惨了,如果要预支的话,老妈一定会问为什么,她这个人又不擅说谎,她老妈从小养她到大,这张脸看了三十个年头,她眉毛一动,老妈就知道她脑袋在想啥,只能实话实说,但这实话一说,老妈一定会严格禁止她再跟团友聚餐,可是……
可是她还想见到艾伦,而且她一定要挽回形象,不可以被禁足的啊!
“你得用公仔来赔偿。”虽然他比较想叫她赔人,不过这不是自曝心思吗?不可不可!这女人的心还在别的男人身上啊!
想到这点就有气!
“那可以!”只要别叫她赔偿什么上百万的就好。
“其他的我再想想。”
“不是这样就赔完了吗?”还有其他?这人是开黑店出身的吧?
“我的精神损失可大了,你以为几只公仔我就会放过你吗?”
“喔……”她怎么有种误上贼船的泛?
“等我想好再告诉你,随时给我待命着啊!”他命令。
“喔……”她抿了下无奈的唇,丧气垂眼时赫然看见两块厚实的胸。
啊咧咧,这个人一直用很奇怪的姿势在跟她交谈耶,这、这这这根本就是男上女下,只要把他的浴巾月兑了,把她身上的“蛹壳”拉开,他们就可以进行|男|女|交|媾|了……
什么|交|媾|?呸呸呸,她才不可能跟嘴巴这么臭的男人上床!
她喜欢的是艾伦啊!
呜……如果这个时候是艾伦照顾酒醉的她,不知道有多好。
艾伦人很好(至少一定比臭嘴阳阳好),一定会对她温柔体贴,细心照顾,会对因酒醉失态而难为情的她,以男人的嗓声低声道:“不用怕,有我在。”
然后她就会娇羞的依偎在他胸口,他会轻轻环住她的肩膀,笑望着她,她会害羞的闭上眼睛,他则会低头将唇贴在她的唇上……
“啪!”清脆巴掌声响起,紧接着她的额面又是一阵疼。
“哎唷!”她痛喊,“你干嘛啦?”
“你刚笑得像花痴样,怎样?又在想艾伦?”
“要你管!”她用力推了他胸口一下。“你走开啦,不要用这样的姿势跟我说话,很奇怪耶。”
“我们都讲了这么久,你现在才觉得奇怪?有没有这么迟钝。”难怪艾伦对她有不良企图也没发现。
“我就只专心在我酒后失态的震撼里,没想到那么多嘛!”
她这辈子没出过这么大的糗,会过度震惊到忘了有个半luo的男人就离她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也是很正常的嘛。
“笨。”他斥声低骂。
对,我就是笨,不好意思你捡了个麻烦货,哼。
林慕慕自暴自弃的在心里回嘴。
“我要穿衣服回家了,你快走开啦。”她焦躁的嚷着。
刚刚没发现,现在才意识到两人距离近得好暧昧,他只要头一低,脸就贴上她的了耶,好危险好危险啊!
不过还好她在他眼中不过是根葱蒜(她该告诉他葱跟蒜是两种植物吗?),不会有人想染指葱蒜的。
他们可能就算**被绳子绑在一块儿,他也不会对她起任何生理反应的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幸好他对她没“性”趣。
“你现在没衣服穿。”阳岱笙点明目前残酷的现实状况。
“为什么?”她几乎要尖叫了。
“要我再把情形讲一次吗?”他故意清了下喉咙,“大小姐你在路边就直接吐了我一身,你自己身上亦都是秽物,连计程车司机都不肯载,没办法把你丢回家给你爸妈处理,还好餐厅附近有这家饭店,我背着你走了快十分钟才到。我本来把你丢在地板上,自己去洗澡,谁知道你忽然爬起来冲进浴室狂吐,又抓着我告白,你身上的衣服都被水淋湿了,我怕你感冒才好心把你衣服月兑下来。不要以为我喜欢看脏东西!”
她才十分愧疚带给人家这么多麻烦,怎知他最后又冒出一句“脏东西”,满腔的愧疚之情全数消失无踪。
“那我的衣服呢?”总不会凭空消失吧?
“请饭店的人拿去洗啊!难道你以为我会帮你洗衣服吗?”他不屑的用鼻孔睨她。
“我又没这么说。”她曝嚅。
“洗加烘大概两小时,你慢慢等吧。”
“那你也要等两小时吗?”她可不想在这边跟他大眼瞪小眼两个小时啊。
“你以为我愿意吗?”他微眯眼瞪她。
“好咩,对不起咩,那你可不可以起来啊?你这样手不酸吗?”像猫一样跨伏在她身体两侧,难道非得这样讲话吗?
阳岱笙悻悻然坐起,走到梳妆台前吹头发。
他离开后,林慕慕可真松了一大口气。
她挣扎着把卷成寿司的身体撑起,一跳一跳的来到浴室,找着了架子上的大浴巾,在身上绑了一圈。
虽然这浴巾会露出一半的大腿,但这个时候她还有得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