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皓毅无言地扶着阮绵绵走出店里,谁知她却嚷着不让他扶,看她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模样,他皱紧了眉头。
若放任她自己走,难保不会再出什么状况,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
心思一定,他直接挡在她面前,蹲,转头对她说:“来,我背你。”阮绵绵睁着醉意迷蒙的双眼,微偏着螓首,一脸茫然地看他。
见她傻怔怔的模样,蒋皓毅耐着性子问:“不想回家睡觉吗?”
她只觉得头晕晕的、重重的,意识茫然混乱,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让她走得有些费力,此时一听到可以回家睡觉,她咧嘴一笑,乖乖地伏在他背上让他背。
双手攀住他粗壮的颈项,整个人贴在他宽大厚实、不断透出暖意的背上,阮绵绵忍不住发出幸福的叹息。
“好舒服……”
蒋皓毅在背她之前,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脑中唯一的想法是快快把这个麻烦送回家。
但这一刻,女人的脸埋在他的颈窝,暖暖的呼息吹拂过他的耳垂,软得像是一团棉花的身躯就密密贴在他的背上,手中托住的臀部丰软……一切的一切,大大唤起了深藏在体内的男性|本能。
这样的渴望来得突然,他连做了几下深呼吸,直到胸口的骚动归于平静,他才迈开长腿,迅速朝回家之路迈进。
二十分钟后,终于将她送到家门口,他微微侧头。“阮绵绵,你家的钥匙。”或许是下意识认为背着自己的人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就算思绪糊成一片、完全无法思考,阮绵绵也安心地交出自家钥匙。
接过钥匙,蒋皓毅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个毫无戒心、莫名乖顺的女人能活到今天算是老天保佑。
他腾出一只手,将钥匙插入锁孔,却发现她家的铁门和他家是不同款式,左转右扭了好几次,就是打不开。
阮绵绵趴在他的背上,听到铿铿锵锵的声音,下意识用柔哑的声音嗫嚅道:“嗯……你要插到底,插深一点,多用点力,扭一扭……”
她家可怜的老门一向不好开,要打开需要一点技巧呢!
听她用软软糯糯的嗓音说着让他很有想象空间的话,胸口好不容易压下的骚动又开始蠢蠢欲动,挠得他的心发痒。
是因为她就贴在他耳边说话的关系吗?
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强迫自己定下心,好不容易把门打开,他松了口气,想把这个惹他心猿意马、定力破功的女人直接丢在沙发上走人,但想归想,他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地开口问:“你的房间在哪?”
“这里就很好。”阮绵绵拍了拍身下这可以媲美“席梦思”的后背,嘴角扬起满足的笑。
蒋皓毅没好气地看着她一脸舒服的模样,无言地冷嗤了声。这女人平常看起来内向害羞,没想到喝醉后,吃他豆腐倒吃得理所当然。
他没将她的话放在心里,迳自往二楼走去。
他家与她家的格局一致,要找到她的房间应该不难。
上了二楼,找到主卧室,他被床边靠窗一隅给吸引,那里放着一张和室桌,上头摆着各种颜色的羊毛,竹藤篮里应该是已经完成的成品,有小动物发饰、窗帘绑带、摆饰……
这一看就是女孩子会喜欢的东西,数量还不少,是做来卖的吗?
蒋皓毅好奇地想,目光不经意一扫,定在另一个更令他好奇的事物上。
窗边……居然有副望远镜?
最近他一直有种被窥视的错觉,再想起两人见面后,她闪躲、心虚的态度,心里突然有了答案。
难道……她一直都在偷窥他吗?就是因为偷窥他,她才会有这些反应?
只是……为什么?
难道她是记者,在扒粪周刊上班?又刚好这么巧住在他家隔壁?
不……他记得他曾听附近的人说过,他是这一带住户里唯一的新住户,其他人都住在这里超过两年以上。
蒋皓毅想不明白,纵使答案就在“后背”,依她现在的状况,也不见得能给他答案。
他打住思绪,正想把女人放到床上,不经意瞥见有一个穿着黑色外套、将头上鸭舌帽压得低低的人影鬼鬼祟祟地在他的住家四周徘徊。
难道这些人才是狗仔,这段时间的被窥视感是源自于这个人?
蒋皓毅的思绪还没理清,身后的女人开始不安分地扭动,将他的思绪拉回。他回过神,小心翼翼的将女人放到床上,却还是惊扰了她。
阮绵绵睁开双眼,轻蹙着秀眉盯着他许久才伸指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也许是酒意未退,她的双眼迷蒙,让他看不清藏在里头的情绪。
蒋皓毅无奈地扯唇,正想回答,颈子却被她突然伸出的手环住,一个使劲,他高大健壮的身体向前朝她倾倒。
怕压到她,他赶忙撑起手臂,身体悬在她的上方,形成一道暗影,将她完全笼罩。
这样的姿势显得她好娇小,但这姿势实在不妥,他正想起身,却蓦地感觉女人软女敕的小手抚上他撑在她身侧的手臂上头。
来回的抚触带来阵阵麻痒,他的心被轻轻撩拨了一下。
“阮——”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听到她带着乍见新奇事物的好奇嗓音软软传来。
“原来是这种感觉喔……好硬……好壮……”
听到她突然说出这种让人充满遐想的话,蒋皓毅只觉一股血气直往脑门冲。阮绵绵模完他的手臂,放肆的小手跟着进击到他精实健壮的月复肌上。
“哇!真的好硬耶!”
她的女敕指戳在他的肌肤上,带来异样的感受,他沉下脸,伸手抓住她的指。
“女人——”
警告意味的话才到嘴边,环在颈间的小手略一施力,他被迫向前倾,两人间的距离拉近,鼻尖对着鼻尖。
女人的呼息甜甜软软,近在咫尺的唇瓣诱得他体内的男性贺尔蒙迅速沸腾,他突然有一种管她是不是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想法,只要张唇吻下去就对了。
但道德感与理智不允许他如此放纵,他往后退,女人却捧住他的脸,将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
她的吻来得突然,震得他身子一僵,无法反应。
感觉女人大胆地用舌尖描绘他的唇,唇瓣被她舌忝得湿亮,心被挠得麻痒。阮绵绵一直以为自己在作梦,她梦到隔壁的硬汉芳邻出现在梦里、出现在她的床上!
既然这是她的梦境,她有权主导一切,这样就能排遣每一次偷窥他之后,心里莫名空虚的感觉,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将感觉化为行动后竟会变得如此大胆。
但没关系,在梦里无须有道德观,也不必介意世人的目光,她可以尽情地“蹂躏”芳邻。
女人就像一朵初绽的娇花,招摇地释放惑人的花香,诱人采撷。
蒋皓毅不是重欲的男人,他的全消耗在每日的武打演练当中,可如今竟然被明显生涩的女人挠得欲火焚身,有苦难言。
再继续被她吻下去,他难保自己不会像个圣人君子,顺势满足她好奇的探索以及自己内心的。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看到她皱苦着小脸,小嘴仍噘高着想要继续吻他,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模模她的头,侧身将她揽进怀里。“乖乖睡。”
原本只是一个安抚她、让自己远离危机的动作,却没想到女人简直像只小猫,一靠近他的身体便蹭呀蹭的,在他的怀里蹭出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后就坠入梦乡。
他定定看着那张枕在肩窝上的小脸,似乎还隐隐捕捉到那张诱人小嘴正扬着甜甜的笑弧。
蓦地,心头突然涌上一股悸动,像是看到可爱的、美好的事物,将前一刻被她挑起的欲火灭得不着痕迹。
他忍不住将落在颊边、隐隐遮住那张容颜的发丝拨开,这女人明明长得一副纯真无邪的疗愈模样,怎么有能耐挑起他的?
他皱着眉思索了片刻,轻手轻脚地起身下了床,走到窗边,用窗帘当作掩护,就着微弱的路灯,想确定在他家四周徘徊的黑衣人还在不在。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穿过防火巷的野狗,哪里还看得到半个人影?
他皱起眉,正准备转身下楼回家时,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在床上睡得乱七八糟的女人。
她似乎很冷,将身体蜷成一团,衣服下摆因为适才的翻动被稍稍卷起,露出半截女敕白腰臀。
蒋皓毅发现自己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落在她身上,心底尚未真正平息的骚动又卷土重来。
难道是因为禁欲太久,才会一再被不走性感路线的小女人给挠得心痒难耐吗?他努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走过去拉来被子想替她盖上,不料女人一个翻身,直接把被子压在身下。
他只想速战速决,替她盖好被子就离开,于是使劲一抽,却惊扰了床上的女人。
看着她睁开朦陇眼眸,蒋皓毅开口解释。“我——”
“肉肉!”
白女敕手臂出其不意地攀住他的脖子,完全没有防备的蒋皓毅被突袭成功,直接跌在她身旁。
肖想已久的上等肉肉就在身旁,阮绵绵像怕他被人抢走似的,直接化身为八爪章鱼,将他死死缠住。
“我的!谁都别跟我抢!”她微扬嘴角,心满意足地咕哝。
被女人紧紧抱在怀里,蒋皓毅哭笑不得,头一次有被当成食物的错觉。
今天若遇上的是别的男人,她现在还有办法安安稳稳地睡觉吗?这女人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