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兴许是没有料到陈东源真的会被自己扑倒,所以在摔到沙发上时,艾小蒙真的有点被惊吓到了。她两手紧紧地抓住陈东源胸前的衣物,两腿把他紧紧地夹住,两只眼睛也闭得紧紧的,就怕自己会摔到地上,摔疼了。
当他们安安稳稳地落到沙发上,并在上弹了两下,她悬在半空的心才平静下来。
“别怕,没事了。”陈东源见她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着,他心疼地模着她的背,安抚着。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把她搂在身上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她浑身软绵绵的,但放在身上一点都不重,好像那些软软的肉只是气球一样。
不自觉的,在她背上安抚的手掌开始流连忘返,力道也渐渐地从安慰变为**,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连艾小蒙也被这样的气氛震慑住,心跳失控了地想自他身上起来,但是那只箝制在腰间的手臂却禁锢了她的行动,让她丝毫都动弹不得,更别提离开他。
她瞪向他,但是他那双黝黑得彷如深潭的眼眸就好像把她整个吸入了一个迷雾般的漩涡里,让她晕头转向得分不清自己的状况。
有点事似乎不应该不阻止,似乎不应该任由其自由发展,但是在没有能力阻止的情况下,她就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似的,无助地任由身下的男人轻轻地压下她的脸,而后两片带着莫名饥渴的唇便迫不及待地压向她。
在她没有半点抗拒之力下,他的舌先是沿着她的唇形轮番舌忝了一遍,在她因为痒而轻启唇心时,舌尖便顺势撬开她的唇齿,进入她的唇间恣意地翻弄,时而舌忝过她上颔敏感的肌肤,时而缠着她的舌,吸吮她口中的甜蜜。
他好像吸走了她所有的空气似的,她原本已经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混沌起来,什么都感觉不了,只能感觉到他是如何亲吻她,他的手是如何触碰她。
上身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撩高,他那带着粗糙茧的手掌沿着她的腰蜿蜒而上,所经之处都会带来一阵阵的麻、一阵阵的痒。
她想喘息,可是她的唇舌被他牢牢地占据着,她除了从鼻间发出一声声用意不明的哼音外,就只能继续抓住他胸前的衣料,无助地被他欺负着。
她瘫在他的身上,却忍不住地随着他时轻时重的手劲而颤抖起来。
没人对她这样做过,不,应该说,她从来都不允许任何人对她这样做过,但眼前的男人,她却没办法阻止他,事实上,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真心地想要他停下来。
尤其在下一刻,这男人忽然停下唇舌以及手上的动作,坐起来月兑去他上身的T恤,露出他那一身诱人的肌肉以及曲线。
他月兑下衣服后并没有马上吻她或者是模她,而是朝她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将她的手放到他颇为壮硕的胸肌上,示意她可以随便模,他一点都不介意。
她呼吸一窒,搁在他胸上的手心刺痒着。真的能模?如果真的能,为什么她会感觉一阵不安感,如果不能,为什么她又会觉得一阵惋惜失落。
挣扎了一会,她最终决定顺从自己心底里的遐思以及,用那只小手在他的上身恣意地模过自己想要模的地方,颈项、肩膀、手臂、胸前、腰月复,这些彰显着他强壮以及力量的地方,她都没有遗漏地模过抚过。
她的动作笨拙又小心翼翼,好像孩子在触模新奇的玩具似的。但陈东源却后悔了自己的献身,他没想过,她这些连挑逗都称不上的触碰居然会令他欲罢不能地渴望着她。
“嘿,我们公平点。”她模了他,他也可以模她,这才是公平。
她迷蒙的眼眸看着他,好像在思考着他口中的公平是什么样的公平。
他沙哑地轻笑出声,双手拉住她的上衣下摆就想将她变成跟自己一样上身光luo,可她衣服还没有月兑下来,他手上的动作就僵住了。缓缓地转头,就看见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蹲坐在他们身旁,一双红通通的眸子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们。
毛毛一开始见到主人居然能成功扑倒陈东源,它兴奋地上蹦下跳,罕有地没有一起上前教训陈东源。可接下来,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奇怪,它好奇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过了没多久更是蹦上沙发,来个近距离的观察。
由于艾小蒙一直坐在陈东源身上,把陈东源压在身下,在毛毛天真的概念里,只有强者才能把弱者压在身下,所以它的主人是赢家,而它继续待在原地不动,直到陈东源的动作突然僵住。
它眯起眼,瞪着陈东源,陈东源也瞪着它,“差一点就被你这只臭兔子看到。”属于他的福利,怎么可以分享给毛毛。
动物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毛毛也不例外,只见陈东源倏地伸手,毛毛便一个利落的自由落地,避过了陈东源的捕捉。
瞪着那只讨人厌的兔子,陈东源决定绝不会让这只兔子成为他的阻碍!
他的右手作势要捉毛毛,毛毛也很警觉地跑走,跑到屋子里最角落,也是距离艾小蒙房间最远的地方,高举两只前爪耀武扬威地鄙视他。
抓不着兔子,陈东源半点都没有觉得恼怒,反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毛毛双耳一竖,而后后腿发劲,笔直地往他们冲过去,可是它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东源一手抱着艾小蒙,另一手可恶地将房门关上。
一阵混乱过后,艾小蒙的脑袋终于恢复了应该有的功能。只是躺在床上的她,看着那个隔着门板对着门外的毛毛大笑出声的男人,她忽然觉得,其实她心底并没有那么抗拒跟他有亲密的接触。
当陈东源笑够了,确定门外的毛毛绝对会被他堵得吐一公升的兔子血后,他转身回到床前,俯视着他抢到手的女人。
床上的她衣衫、长发凌乱,一双带着水气似的眸子?*??匮鐾?潘??歉芯酰?露?凑也坏饺魏蔚男稳荽士梢孕稳菟?丝痰男那椋??痪醯眯乜诤孟癖皇裁唇艚艟咀∷频摹Ⅻbr />
陈东源月兑掉仅剩的衣物,光luo地站在她的前面,向她展示自己美好的体魄,他满意地看到她眼中那迷恋以及惊艳,没有任何事比得上自己的女人用这样的目光看他更要令他感到自豪了。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然后伫立在床边,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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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刚刚自己的手心游走在那微微贲张的肌肉上,那光滑却又充满力量的触感,让她的手心再次刺痛着,想仔细地回味那样的感觉。彷佛被蛊惑住,她将自己的手放到那只手上,让他把自己拉过去,贴到他的身上。
……
艾小蒙是他的女人,这辈子,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即使她一声声的求饶、一声声的呜咽,都无法打动他突升的强烈占有欲,依然故我地冲刺、掠夺,直到身下的女人再也承受不了更多,才暂时放过她。
艾小蒙自己承认,她真的很孬种,只不过是跟从陈东源滚了床单而已,有必要吓得落荒而逃,连东西都不敢收拾,只带着包包跟毛毛,趁着陈东源还没有睡醒,就挺着一身的酸软逃跑了吗,而且逃跑后她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好。
既不能回去小镇让事情曝光,那等于将自己下半辈子跟陈东源牢牢地绑在一起,因为她家母亲大人必定会二话不说就让陈东源娶了她。她敢不嫁?可以,准备被打断一双狗腿吧。敢做坏事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胆子,这是她家母亲大人的座右铭。
朋友那里也不能去,因为她的朋友,宋左帆大多都认识,她有预感在她逃跑后,陈东源一定会先找宋左帆,逼着他说出她所有朋友的连络方式,然后就来逮捕她。想象那个场面,她都不禁不寒而栗。
于是,艾小蒙最后找上了在工作室里跟她感情最好的同事可可。
可可有自己的一间公寓,所以她也不怕去到可可家会没地方睡,而且去可可家睡也不是第一次了。更何况她家毛毛跟可可家的乌龟乌拉拉可是很好的朋友,每次见到乌拉拉,毛毛都会很高兴地围着乌拉拉绷绷跳。
当她找上可可时,可可被她的慌乱吓到了,还以为她发生什么事,或者遇上什么恶人了。因为担心,所以可可就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起初艾小蒙也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事情实在太羞人了,她说不出来。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可可的感觉太过温柔,又或者她太想跟人分享她此刻紊乱的心情,可可再次询问她时,她忍不住支支吾吾地将事情说出来,顺带还抱怨地说出陈东源以前欺负她的事。
可可眨眨眼,好像在听什么天方夜谭似的,过了三秒后她才倏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地说:“所以说你跟人家滚床单,然后把人扔下,自己就跑了,而这个对象是你家青梅小竹马的表哥,还以前常常欺负你,让你总是痛扁他。”
可可这话真的一针见血,艾小蒙汗颜道:“呃……可以这么说。”
“哇,我真的想见见这个叫作陈东源的男人,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逼得你连滚带跑的。”可可是在工作室里唯一一个知道艾小蒙那假仙性格的人。
“我哪里有连滚带跑。”充其量,她只是因为运动过量而一时腿软,没站好而已,“而且那只不过是一个讨厌死的臭男人,有什么好见的。”
艾小蒙死要面子,可可决定不跟她争辩这个话题,她比较在意的是另一样东西,“既然你都已经跟人家滚床单了,那你还跑什么?”
“就是觉得很奇怪。你想想,他以前总是喜欢逗着我玩,这次会不会也是他逗着我玩。虽然他有说过、说过……”
“说过什么?”可可追问,因为她看到艾小蒙的脸居然渐渐通红起来,一看就知道很有问题。
“他说过……说过我是他的。”这句话,无论从陈东源口中,或者是自己口中说出来,都让人觉得别扭极了。
可可觉得,一向精明假仙的艾小蒙怎么突然会变得如此迟钝得气死人,原本她对陈东源还有几分的不悦,毕竟他让艾小蒙落荒而逃,但听到这句话,再看看离家出走的艾小蒙,她忽然有几分同情陈东源了。
陈东源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这艾小蒙的脑筋怎么还是转不过来,不能将“你是我的”跟“我喜欢你”这句话画上一个等号呢。
“小艾啊,你想听听我的总结吗?”
艾小蒙点点头,“你说。”她也想知道可可是不是觉得她这样做是正确的。
望着她闪亮闪亮的大眼睛,可可沉重地拍拍她的肩膀,说:“小艾啊,你千万千万要躲好,没事不要到处乱逛,以免被你那个冤家捉到。你这回真的闹大了,那男人现在应该会气疯了,下次逮到你时,十之八九会把你生吞活剥的。”
“生吞活剥?”艾小蒙也知道陈东源有很大的可能会生气,但她万万没想过陈东源会气得将她生吞活剥。
光是想想她都已经怕得冷汗直流,只希望在陈东源气消之前,她都不要被陈东源捉到。
希望老天保佑,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