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之后夏瑜到了自己住的公寓,上了楼,开了门走进家里,手按下开关,柔和的灯光充满了公寓。
她将自己扔进沙发里头,不舒服地模着自己的脖颈,肚子却不适时地发出一阵咕噜声,刚刚宴会上她没有吃饱。
家里也没有新鲜的食材,她看了看柜子,只有泡面。她心酸地泡泡面吃,在等泡面的过程,她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大口大口地喝着。
因为酒,她做错了事情,所以她在外面不喝酒,可她爱喝酒,没有酒感觉生活缺少了什么。所以她会关起门喝酒,喝多了也没关系,她在自己家里喝多,关别人什么事。
一罐啤酒很快就喝完了,她又开了一罐,喝了一半搁在流理台上,打开泡面盖,大口大口地吃着。泡面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在饥饿的时候格外的好吃,她吃得很香,吃几口再喝一大口啤酒,奇怪的搭配却让她大呼好爽。
吃完泡面,她又拿了一包洋芋片,就着啤酒继续吃吃喝喝,最后将喝空的啤酒罐扔进了垃圾桶里,她打了一个饱嗝。
四罐啤酒不会喝醉,不过她的脑袋有点晕乎乎的,靠在沙发上一会之后,她去浴室里洗澡,半眯着眼睛,傻乎乎地走出来。
叮当,门铃响了。
夏瑜的右眼皮跳了跳,她不安地按了一下眼皮,通过猫眼看到了门外的人,心里有些惊讶,他怎么还会来找她?难道还嫌被她羞辱得不够彻底吗?她拍拍发热的脸颊,冷着脸打开门,“程先生,有何指教?”
但她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下一刻程毅良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她,后脚一踢,直接关上了门。他的力气很大,她就像一根羽毛一样轻盈,他毫不费劲地直接将她甩在了她房间里的那张大床上。
软绵绵的床垫让她瞬间失神一下;刻她抬起头,却看到他脸色阴森森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夏瑜,你玩火自焚了。”
他也只说了这么一句,随即用力地吻住她的唇,男人的气味和呼吸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她,唇瓣上可以感到那明显的压力,她慢了好几拍才发现,她被这个可恶的男人占便宜了。
她都不知道他是第几次占她便宜,每一次都是出其不意,而且邪恶地引诱她沉浸其中,她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呜咽着挣扎着,她在他身下使劲地扭动着,努力地想要挣开。
她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毕竟就在两个小时前,她还侮辱了他的身为男人的自尊,此刻他要报复她,她完全理解。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实际接触时才会发现他真的很危险。沉重的男性躯体如释重负般全部都压在她身上,毫不怜惜她娇小的身躯,更像是在嘲笑她试图妣蜉撼树。
他的身体在发烫,夏瑜的肌肤敏感地感受那穿过层层衣物而来的热度。
他的、他的侵略,不言而喻。第一次她知道男人与女人之间悬殊的力道,以及天生体格上的差异,这种无法摆月兑,只能任由他宰割的无能为力让她唾弃。
尽管如此,她仍坚强地抗争着,她不会随意屈服的,不会低下她高贵的脑袋,他在恐吓她、在威胁她,那又如何,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她要是拚命求饶,这个恶劣的男人说不定还会更使劲地耍心机,往前是一刀,往后是一刀,她偏不认输。
她不信他真的敢对她怎么样,可她的脑袋开始有些沉重,耳边听到他的声音,“你喝酒了?”程毅良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
“我没醉!”夏瑜气呼呼地说,只是头有些晕而已。
“呵……”他轻笑着。
她以为他在耻笑她,生气地抡起拳头往他身上招呼,但越是闹得起劲,她越是累,最后直接瘫在了床上。
时间的沙漏一点一点地流动着,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褪得干干净净,他同样也是,她只要稍稍抬眸去看一眼,就能看到他身下侵略的武器。
但,她动不了,他压着她,用他的唇舌在她光洁的身躯上游走着、挑逗着,心脏跳得太快了,她几乎要死在他这种故意的教手段。
她厌恶此刻像荡妇的自己,但是却拒绝不了身体的愉悦,更令她挫败的是,这份快乐是他带给她的。
夏瑜死死地咬着唇,眼睛无意间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就像大海,她最喜欢的颜色,被黑夜包裹着的幽蓝色大海,他的眼如魔术般吸引着她,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地渴求他的碰触。
“啊……”一直紧闭着的双唇因一时的失神,无意识地发出娇媚的申吟。
夏瑜想哭,心痛地想大声哭泣,为自己惹上了他这个恶魔而感到绝望。他尝到了最美味的盛宴,抱住她汗湿的身体,程毅良失去了心神,品尝着那极致的美妙。大床上,他们抛弃了理智,只有兽欲在作祟,在一波波的高潮中释放着热情。
夏瑜如一潭死水,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刚才在尖叫的荡妇是谁,她不想知道,羞愧都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
她没有说话,从程毅良开始到结束,除了偶尔忍受不了而细细地尖叫之外,此刻她安静得像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算不算酒后乱性?还不至于,最多酒就是助兴,罪魁祸首是他,本以为在家里喝酒很安全,谁知道他会找上门要全垒打。
浴室里的声音停了,程毅良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毛巾,细细地擦拭着她汗湿的身体,替她清洁完身体之后,他沉默了。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他本来是想教训她一下,适可而止就好,但他没想到会关了头就收不了尾,他有些懊恼,因为他又一次在她面前失控了。
夏瑜的眼睛转了转,像是找回了神智,她哑着嗓子说:“程毅良,滚。”她的头好疼,该死,酒果然不是好东西。
她的语气很淡,程毅良看过去,心口一紧,这样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带给他这种无法言喻的感受,遇上她,他常常会失控,自制力变得令人可耻的薄弱。他轻轻地开口,“很疼?”
其实还好,不是很疼,她瞪着他,她紧紧抿着唇。怎么开始的她记得一清二楚,可她却不记得她是如何沉沦的。他拉着她下了地狱,现在却假惺惺地关心她,她不需要。
“喝了多少?”他问。
夏瑜摇摇脑袋,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程毅良又俯与她对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要随便挑衅男人。”已经做了,不管他当初是不是想故意吓唬她,他们确实亲密无间了。
“随便一个人的话就头疼脑热,冲动地要证明自己,程毅良,你很low!”她完全看不起他,可身体太疲惫,脑袋也有些疼,最让她气馁的是,他那双眼睛总在无声地勾引她。
程毅良无法告诉她,他的身体里住着一只禽兽,还未满足,想要再吃她一遍,但这一次他控制住了。他觉得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被她的话挑起了怒气,被她的身体勾引出了源源不断的,被她这副冷淡的模样弄得心神不宁……
夏瑜好累,被他折腾了一回,酒意又在脑海里扩散,她发誓以后绝对不喝酒,在外面不喝,在家里也不喝。
他的动作太快,在她最放松的时候,他迅速地吃掉了她,她都觉得一切发生得太快。
气吗?当然气,所以她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到他这张脸。
程毅良沉闷地躺在了她的床边,替她拉好薄被,“睡吧。”
夏瑜瞪了他一眼,“滚回你家。”
他不说话,干脆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抱着她,她全身无力,瞪到眼睛都酸了,动了一下眼皮,睡意立刻袭来,不多时她睡着了。
程毅良没有睡,完全睡不着。不对,一切不对,她说得很对,他很low,就因为她的挑衅就把她睡了,这样的事情很匪夷所思。
难道别的女人这么对他说话,他也要去睡那女人吗?想到这里,他前所未有地打了一个寒颤,不可能,那就跟low没有关系,完全就是一个神经病了。
他对她有,从在拉斯维加斯的那一晚开始,他就想要她了,这就可以解释他对她的渴望。
他低头看着夏瑜,生米煮成熟饭了,他需要认真地重审他跟她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