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封家与咱们是世交,你还要称笑湖一声大哥呢!”云家老大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如果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我当然就不能认贼为兄了呀!大哥,这件事情小妹绝对会替你办妥,放心吧!”
哼哼,她只要想到能够给封笑湖难堪,心里就觉得很爽,因为那个封笑湖的势力大到达她那个皇帝未婚夫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呢!
“那这次大哥就仰仗你”,不过,素素,你要小心,千万别教爹跟你那个位高权重的未婚夫给知道了,否则,要是你出了什么差错,只怕大哥这颗项上人头不保啊!“云家老大再次叮咛。
“哼!本姑娘出马,岂有不成的道理?爹爹身为宰相,宫里宫外忙得团团转,而我那个日理万机的未婚夫呢?根本运面都没见过,放心啦!我不会给大哥出乱子的!”她灿烂一笑,心想自己好歹也被人说聪明机灵,这两年来,她办案都没出过事,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那就好。”他笑喟了口气,觉得有这样的妹妹真是方便又好用,“早点睡吧!我先回去了。”
封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对傅乐乐不好,更甚至于,他们对她简直就是宠上了天。
因为,她看起来就像是尊雪白的搪瓷女圭女圭,宝石般的明眸,鲜血似的红女敕小嘴儿,还有一头鸟溜亮丽的黑发,外表娇弱得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走一样,当然,因为不了解她,封家人并不知道,她的外表与内心倔做的个性、强韧如野草般的生命力完全不符合。
所以,每个人都会不自觉地跟在她的身后,以防她昏倒被风吹走时,可以实时把她拉回来。
“乐乐,这些新鲜的胡桃给你吃。”
“哇!我最喜欢吃胡桃了!谢谢你。”傅乐乐非常高兴,从封家老总管的手里捧着一堆带壳的胡桃,开始四处寻找可以把壳敲碎的工具。
她来到了封笑湖的书房,打算跟他一起分享,不过,却发现他人不在,只好耸了耸肩,把一捧胡桃放到书案上。
这时,她正好瞧见了案前摆了一只颜色脆绿剔透,雕工精美的玉瓶,握在手里,触感刚刚好——拿来碎胡桃。
她正经端坐在书案前,拿起玉瓶往胡桃一敲,就在她吃得正兴高采烈之时,悲剧发生了,碧绿色的玉瓶被她硬生生地敲成两半。
“啊——”她惊叫了声。
“乐乐,我忘了,这根烛台给你碎胡桃……”老总管很好心地拿着烛台走进来,然后,他亲眼目睹了悲剧的发生,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总管叔叔,这玉瓶好脆弱喔!一下子就破掉了!”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末日将至,非常天真无邪地说道。
老总管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少爷……少爷最喜欢的……宝贝——乐乐丫头,少爷会杀了你……你完了!乐乐,这下没有人救得了你了!”
很好,这个姿势够妩媚诱人,很适合拿来赎罪。
傅乐乐挪了挪身子,小鸟依人地坐在封笑湖的腿上,完全不管他现在正坐在书案前翻读卷宗,一脸对她无可奈何的模样。
烛光火红,映亮了她唇畔甜美的微笑,展开了她投怀送抱的诱骗计划,希望他来个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她今天下午小小的无心之过。
“小东西,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好笑地瞅着她在自己的怀里蹭动半天,像只小狈在他身上找地盘似的。
“嗯……我问你喔!你会不会介意——介意什么东西不见了?”她一双眼珠滴溜溜的,开始寻找最佳说词。
“什么东西不见了?”他笑着反问,觉得她不够亲近似地,长臂拥紧了她的纤腰,动作开始有点不安分。
她捂住他想偷吻自己的嘴唇,拗道:“你先说嘛!如果,现在有一样你原本很喜欢的东西突然不见了,嗯……是在一种找都找不回来的情况喔!你会不会根生气,很伤心?”
“会,而且我会找出罪魁祸首。”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挪开了她的小手,略带薄茧的长指滑过她冰凉的粉颊,危险地笑笑,故意放冷话,“怎么?小东西,我又没有说要对付你,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没、没有啊!我哪有很紧张……那、那我们来假设有一种情况,就是那个人其实是很不小心毁了你喜欢的东西,你听清楚了吗?我们假设那个人不是故意的喔,你会怎么对付他?”
她猛吞了口唾液,冷汗直流,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的反应,准备情况不对劲时,随时逃跑。
“不是故意的呀?”他故意吊她的胃口,黑眸沉淀着危险的气息,沉吟了半晌,才笑道:“没关系,这种事情可以商量的嘛!”
“真的吗,”她开始觉得眼前出现了一丝曙光,小脸绽放灿烂的微笑,柔荑揪住了他的襟领,寻求肯定。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封笑湖轻哼了声,他话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要是他猜得不错,她也应该把那件东西招供出来了吧!
不出所料,傅乐乐缓慢地伸手从怀里揣出犯罪证据,呈供到物主兼判官大人眼前,一口大气儿都不敢喘,“这个小玉瓶……被我拿来敲胡桃……不小心……就碎了。”
咦?他很理智听完她的供词,脸色也都没有变耶!那是不是代表事情很可能不如老总管想象中严重?她小心细察,想得非常乐观。
不料,天色渐渐变了,一片暴风雨前的宁静,封笑湖低沉的嗓音平淡无波,凉凉的,还有一丝森寒的笑意,“胡桃?你拿我最心爱的玉瓶去敲胡桃?很好,敲胡桃嘛,嗯?”
完了!山而欲来风满楼,这下子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该闪人了!暗乐乐飞快地从他的腿上跳起来,却没眨眼就被他接了回去,动弹不得。
“我……我……”她很用力地吞了口唾液,给巴道:“是……是你自己说可以商量……我、我才把王瓶拿出来的……呀!”
“我随便说说,你就真的相信了?”他黑眸一瞇,脸色不善,强硬的压制完全不给她挣月兑的机会。
“人家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你……你怎么可以……”她简直是吓呆了,却也不忘指控他的言而无信。
“我有承诺过你什么事情吗?”他冷笑了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说得理直气壮。
“没、没有,可是——”她不死心,还想再上诉。
“可是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只翠玉瓶绝无仅有,价值连城,多年来保获我的喜爱,你竟然——”他故意顿了一顿,增添了紧张的气氛,忽地,一抹邪恶的笑意跃上唇边。
他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威胁与魅惑,“你必须付出代价!不过,我想打从一开始,你就有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了吧!小东西,现在,给我乖乖的到床上去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