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意思是说,他将她放在身边,是为了方便随时可对她动手动脚?
这个外表不苟言笑的男人,其实是个急色鬼吧!
“你这样是公私不分!”实在是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
她一直以为他该是个一板一眼的工作狂,要不然怎么会年纪轻轻不过三十一就主持一家大公司,可现下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他要她当秘书代理的主因竟然是“随时可以拥抱她”?
“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不以为意道。
公司是他的,她也是他的,他想什么时候干什么事,他全权决定。
从腰上的大手往下滑,扣住玉臀,将其往他的方向拉,她立刻感觉到梗在两人之间的硬物,热烫烫的穿透衣物,贴在她的小肮上。
“所谓的秘书代理,其实是将女人放在身边,随时方便上床用吗?”她感到怒气升腾。
有没有可能,外头漂亮的妈咪秘书也是为了方便抚平他的欲/望而设置?
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小孩还有可能是他的?
“不。”他的否认让她多少舒服了些,“有空的时候才会。”
怒火再次燃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妓女?
“我喜欢的女人。”低头,薄唇在芳唇上轻拂。
一个男人真正喜欢一个女人,不见得比女人更能忍受长时间的分离。
他等待拥有她的时间等了好久,当她终于成了他的所有物时,他只想将她牢牢的绑在身边,只要一抬眼,就可以瞧见她的存在。
“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小手用力拉住他的双耳,将轻薄的脸拉开。
“你需要什么来说服你?”单眉微挑。
“你让我来当秘书代理的最主要原因,是只要你随时一喊,我就可以开门进来,月兑光衣物满足你?”
黑眸微微一瞠,眼见她眸中怒火越来越盛,还拉着他耳朵的小手劲越来越大,他蓦地笑了。
“原来你这么会胡思乱想。”
“这不是胡思乱想,这是理清你真正的意图。”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难不成还要他复述一遍?
这种让人很容易就脸红的话,他每一次的出口都是心理挣扎,拜托别再为难他了。
“我也听得很明白,你这么想要发泄,不会去酒店玩女人吗!”
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回来!”他平声命令。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可恶的臭男人。
“是你自己看得卑贱。”
“什么?”她恼火转头。
“你以为我把你当什么了?情妇还是妓女?你怎么看待这个身份,就表示你是怎么向自己。”
“我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为何要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利眸凌厉一瞪。“想想你再公司的所作所为吧,你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
“我……”
“装可爱取得男人的怜惜,这不是一种讨好吗?你要的是什么?男人把你捧在掌心上宠?既然如此,你与其去讨好那些主管同事,何不来讨好公司最高的主位者?至少我可以给你更多,不管你要钱还是要公司内的地位!”
一字一句冷酷的话语让语然气得浑身颤抖,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盘旋。
“我不准你这样说我!”被说中的她狼狈的低吼。
该死!他何必说得这么绝,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啊!
“语然……”
他上前,长指才刚触及她耳畔的发丝,语然即恼怒的挥开。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没关系,随便你!我要怎么生存是我的事!”
狠狠推了他一把,语然转身动了出去。
“语然!”严凌炫急忙追了上去。
正拿着文件准备进办公室给严凌炫番阅的在季被突然冲出来的语然吓得文件掉落一地。
“对不起!”语然抛下道歉,直冲往电梯。
“在干嘛啊?”在季纳闷的蹲下捡拾文件。“啊!”她的肩膊被未瞧见她蹲在地上的严凌炫踢了一脚,整个人趴倒在地。
“在季……”严凌炫连忙将她扶起,待她一站稳,就要离去的他长臂猛然被拽住。
“总经理……”在季面露痛苦的抓着他,指节用力得泛青白,“我的肚子疼……”
一定是刚才被踢倒的时候,肚子撞着了地面了。
“什么?”严凌炫焦虑的看着语然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外。
“好痛……肚子……”在季的面色苍白。
严凌炫暗骂了声,当机立断将在即整个人打横抱起。
“在季,你怎么这么重?”害他害他差点闪到腰。
“你现在抱着三个人!”在季呼呼喘着气,“快……送我去医院……”
“我现在正这么做!”他吃力的迈开脚步,踏往电梯,而那里,早就不见语然的踪影。
小鲍园内,秋千咿咿呀呀的前后摇晃。
语然双脚撑着地面,低垂的眼眸看着随风轻扬的裙梢,心想着,这衣服样式根本不是她的喜好。
那人说得很对!
那人该死的说得很对!
她的所作所为不过都是在投那些男人所好,她违背自己的真正个性,装模作样的就是为了让那些男人喜爱她。
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被范武劈腿抛弃一事竟然让她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我的天,你这是什么装扮?你在模仿萱萱?这一点都不适合你,你别东施效颦了。
那天范武一见到她就戳破她的企图,残忍的直指问题核心--她是在模仿蓝萱萱,模仿抢走她的男人的女人!
而严凌炫,早就看透了她。
她只是想证明,她若真要装起可爱的小女人来,一点也不输给蓝萱萱!
我的天啊……
绕过秋千链条的双手难堪掩面,羞愧得无地自容。
好丢脸……好丢脸好丢脸……
遭遇了一次的感情失败,她竟然将自己完全给否定了,无怪乎他会说真正看不起她的是她自己,是她对自己毫无信心,认为他对她只有卑劣的从未想过也许她是真正的吸引了他。
如果他真的喜欢她,那其实受到最大伤害的人是他吧……
高大的黑影将掩面低泣的她完全笼罩,急促的喘息在她头顶传下。
“我终于找到你了。”他抬手,抹掉一头一脸的汗。
语然讶然抬眼,见他气喘吁吁,上身的衬衫在夏日酷阳的蒸烤下,几乎全透了。
“讨债的……”激动的泪掉落。
他来找她?
他竟然在不知她回去何处的情况下,积极寻找夺门而出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