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交过男朋友吗?”他跨前一步,拉近了彼此间的就离。
“没……没有,我妈说上大学之前不可以交男朋友。”
“怎么说,你的禁令还有半年?”
“嗯……”他靠得好近,害她连呼吸都不敢了。
“你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没有。”月蕾用力的摇头,“我读的是女校。”
难怪她在面对男孩子的时候,会显得如此羞涩。
她紧张得全身紧绷,被他握着的小手还微微颤抖,像极了被欺负的可怜小羊。
“你不怕我吗?”
“不、不会啊!”
“那你怎么手在发抖?”
“我、我也不知道……”
她难以理解自己的心思。
帮母亲前来黎家帮佣已经快一个礼拜了,明明母亲说不可以让少爷帮忙,可是少爷却将母亲的叮嘱置若罔闻,常公然抢她的抹布、扫把、还不肯给她,害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尤其每次当他一靠近她、一碰触到她的时候,她的心就莫名的怦怦跳,跳得好大力,她几乎要怀疑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她的心脏会自喉咙口整个跳出。
这是怕吗?她觉得不是。可是又解释不出这种从未经历过的异样感觉。
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每天清晨,她起床面对着窗外微亮的冬日天色时,她的心是雀跃的,对于即将见到他一事,是充满期待的。
他轻轻拿走横在两人之间的抹布,将白皙的小手整个置于掌心。
“看,它在发抖。”黎苍琹爱怜的轻抚微颤的小手,“好像我正要虐待它似的。”
“没有,少爷!你没有虐待我!”
说实话,黎苍琹对她非常的好,好到让她以为当佣人是份幸福的工作,因为主子不只不会将她呼来喝去,跟她谈话的语气更是温柔得几乎快滴出水来。
他不只常抢着帮她做家务事,还常会带礼物给她,像昨天是法国巧克力,今天是俄罗斯女圭女圭,屡屡收到异国的礼物,让自小未曾踏出台湾的她,充满了欣喜。
“既然没有虐待,那就别抖了。”观察了两秒钟,“还在抖!”他故意责备的睨她一眼。
“我……”她很努力不想抖了啊,谁知道手竟会不听使唤嘛!
“还是它会冷?”他模了模指尖,“冷的。”说着,大手将小手整个搁在里头,“我的手很暖吧?”
“呃……”她为什么觉得头有点晕眩。晕眩到分不出他的手是冷的还是暖的?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的脸好热。
“你的脸好红!”黎苍琹濡染大惊小敝的喊,“你是不是感冒了?难挖掘机这么冰?”
“应该没有……”她并没有感冒的不适症状啊!
“生病要休息!”黎苍琹立刻抓紧机会,将月蕾整个人横抱起来。“我抱你去房间休息。”
被搂在怀里的月蕾竟不怀疑她的心脏会在下一秒跳出来。
天!他抱着她!他竟然抱着她!
“少爷,放我下来!”
“生病的人不要乱动!”抱着没人的滋味真好。
“少爷……”她几乎想跪地求饶了。
若被妈知道少爷竟然抱着她,她一定会被骂死的!
“既然你叫我少爷,就该知道这个家目前我最大!”他瞪她一眼,“你该听谁的话?”见她不回应,瞪视的狠劲再加强,“谁的?”
“听……”她泯了下唇,“你的。”
“这才乖。”黎苍琹这才满意的踏上阶梯。
窝在他的怀里,耳中传来笃实的心跳声,怦……怦……怦……好规律的心跳声,哪像她的跳得絮乱,完全没了章法。
黎苍琹一踢开房门,月蕾这才发现他是将她抱到他房间来了。
“少爷,我不能躺在你房间。”
“不然你要躺哪里?”
“客……客房?”她不确定的问。
“客房今天休息。”
“啊?”客房还有休息的?
“今天开张的只有我的房间。”轻轻将她置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他拉过被子为她盖上。“你好好休息。”
“可是我的工作还没做完。”
想爬起来的身子被推了回去。
“生病的人工作效率会好到哪去?”他瞪她一眼,她立刻乖乖缩回去。“给我乖乖躺下,没好不准起来!”
月蕾抓着被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只要一瞪,她就怕,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黎苍琹坐在床边的柔软地毯上,手支颐,笑看龟缩的月蕾。
“睡不着?”
躺在主子的床上,而英俊的主子还在旁边看顾,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睡得着?可孬种的月蕾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敢盯着他的胸口。
不敢看他的眼,是怕那两潭像是会吸走人灵魂的幽眸磁力太强,一四目相接她的脑袋就会失去功用,常常舌头打结,连该说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睡不着的话,我唱摇篮曲给你听。”
“啊?”大眼惊愕的抬起,不偏不倚对上他。
糟糕,四目相对了!
她慌慌的想别开眼,然而那双带笑的眼一旦对上了,她就完全失去招架能力,连移动的可能性都降为零。
“乖乖睡,我宝贝,窗外天一黑……”温润的嗓音唱起摇篮曲,出乎她意料的温柔好听。
他有一副好嗓子。她想,甚至还有着奇特的魔力,听着由他唱出的摇篮曲,眼皮缓缓地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袭来。
她想她是真的有点累,但绝不是感冒。
她每天天刚亮就起床前来大宅整理家务跟煮食,直到晚上七点才回家,回到家之后,还要帮着照料母亲、准备晚餐跟隔天的料理,等忙完也都十二点了。
他该开一间托儿所,只要有他在,小朋友一听他唱歌就会安静了吧……一定会的,就好像她一样……
“睡着了?”黎苍琹讶异她竟然这么快入睡。“一定是累了吧?”他心疼的轻抚孝顺女儿的脸颊。
这么可爱的脸实在让人好像好好地疼爱她啊……
指尖的柔女敕触感令他心动,他抬起身,唇正要落上颊面得刹那,心念一转,改碰触柔润的小嘴。
真糟糕,他似乎越来越不能把持自己了。
黎苍琹坐在阶梯口,望着正忙碌的开放式厨房内,为他煮晚餐的纤细背影,胸口就泛起冲动。
他好像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搂住,把那张精致的小脸转过来,狠狠的吻上去柔软的唇瓣。
再把手伸入高领毛衣之内,尽情的享受那团柔软的美好滋味。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他只要一只长臂就可锁住,接着,肆无忌惮的手就能够探入裙底……
啊啊啊……他在想什么?
他快变成大se狼了吗?
想到他刚才竟然趁她睡觉时偷袭她,吻一次还不够,还吻了两次,吻了唇还不够,还吻了她织细的颈,吻了她贝壳般的美丽耳朵,要不是她可能因为痒而嘤咛了声,他八成会一路吻下去……
对了,她呻|吟的声音也好好听,细细的,软软的……
“呼……”他重喘了口气,换了一个姿势。
真不该胡思乱想的。
这些天来,他十分克制想拥有她的欲|望,就怕吓坏了清纯的女孩,瞧她连他太过接近都会害怕得发抖,只是握着她的手而已就不知所措的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害得他就连吻她偷偷来。
他好想染指小绵羊喔……
偏偏他就舍不得她受到伤害,只好按捺着性子,等着她不再对他反应过度,不再畏缩退却的那天到来。
可是还要等多久呢?呜……
“少爷,饭煮好了咯。”
如银铃般的清脆的嗓音突然在他身侧响起,他猛一抬头,鼻尖擦过了她的唇。
“啊……”月蕾惊愕的捂住小嘴,倒退一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恶,怎么造成意外的不是嘴,而是鼻子呢?太可惜了!
“没……没关系!”月蕾红着小脸摇头,“我饭煮好了。”
“好。”黎苍琹才想起身,赫然想起身上的欲|望尚未全数消尽,连忙又坐下。
“少爷,怎么了?”他为哈什么刚站起又坐下?
“我现在不太饿,等等再吃。”话才刚说完,他的肚子就跟他唱反调似的发出好大一声“咕噜”
“噗。”月蕾扑哧一声,“少爷明明饿了。”
该死的肚子,可恶的欲|望!他可不想在她面前出大糗,更不想她因此打心底害怕起来他来。
“我就跟你说不饿!”心头窘又急,他的音量不自觉大了起来。
他从不曾这么大声的跟她说过话,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了?月蕾心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明明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为什么却骗她说他不饿?
难道是……
“少爷,是不是我煮的菜不合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