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去了?”兰沁拦住正要走出帐外的烈巽。
“嗯。”他点点头,脸色阴沉得吓人。
“非去不可?”她愿用她所有的一切来换取族人的生命。
“如果你想要留我在帐里欢爱,那抱歉了,没有女人比得上战事重要。”烈巽讥讽地说完,冷冷地转身离去。
“你是要去杀我的族人啊!”她愣了一下,赶紧追出帐篷,不顾许多人都望着他们,拉住烈巽不放。
“是又如何?”他冷冷挑眉,眼神更沉、更冷。
“你……”兰沁被他的眼神逼得收回手。
他变了,昨夜里被她杀伤却丝毫不计较的男人消失了。难道他的怒气到现在才爆发?这不合理啊!
“怎么?你当真想要我?在这里?”他干脆转身面对她,双手叉在腰间,准备好整以暇地逗弄她。
“我才不是……”被他说成如此不堪,而一旁又传来高高低低的闷笑声,她羞愤难忍,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还是你想要找别的男人陪你?这倒可以安排,我派个身强体壮的士兵陪你吧……”烈巽侧身闪过她挥来的尖刀,抬手打掉她的匕首,将她一把扛起,步回帐篷。
“烈巽,你放我下来!”她尖叫着不断用拳头打他。
他将她狠狠甩在榻上,三两下将身上的盔甲、衣服卸下,再压在她身上。
“我恨你!”她拚命扭动身子怒喊道。
“你说过了。”他不以为然的咧开嘴,深刻的轮廓尽是残酷。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推着他的肩,发现自己根本是在浪费力气。
“做你想做的事!”他猛地扯掉她身上过大的衣物。
“烈巽!”她惊骇地倒抽一口气。
“你不正想要我这样做吗?”
……
他的喘息依旧,他从她身体内撤出,起身穿好衣服,最后才又回到榻边。
“昏过去了?”他望着她的肩膀,昨天的包好的伤口又裂开了,不但染红了她的上身,连他身上都沾上一些血丝。
他的动作是太狂暴了些。
他叹口气,扶起她,替她重新包裹伤口,却发现她身上的毯子也有些血迹。
他的眉心不由地皱紧,眼中闪过一丝悔意与不舍。
原本已打算忽视她的,但他彻底失败了,反而做出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事。
他居然强bao了她。
从前他视女人于无物的冷静到哪去了?
不再对女人动心的决心又在何时被打碎了?
为何她能轻易地将她几年来所遵循的一切完全颠覆了。
怎么会这样?
难道就因为她的美貌?
她是很美,但他真的是为了她的容貌而想要她吗?
很怪异的,他不但想要她的身子,还想要她更多……但只怕她给不起,他也收受不了啊!
这么对她,似乎太残忍了,她只是为了寻人而来,他却毁了她的清白之身,又这样无情的蹂躏她,她口中喊着恨他,显然是发自内心的……
哼!这也怪不得他。
她只是个俘虏,如果他不想要她,他大可将她赏给手下玩乐,与其如此,不如他独占了她,还算是善待她了。
她想走可以,但她得先交待来此的用意,和她究竟想要寻找谁。
大局为重,一名女子根本不算什么。
***
兰沁在身体阵阵的痛楚中转醒过来。
她坐起身,发现肩膀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但是痛楚更深了。
好痛……
她想下榻,却因为全身上下的痛楚而软倒在榻上。
烈巽他是想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曾对她的好全是假的?
她原以为他或许还有些可取之处,但是今天他的行为完全走了样,像个暴君似的蹂踊了她的身心……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兰沁承受不住心里的痛楚,趴伏在榻上痛哭失声,将心中的委屈完全释放。
她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哭累了就昏睡,醒了又开始哭……直到一双手将她扶起,她望进一对深邃凝重的眼眸。
是烈巽。
“你就一直待在榻上?”他满脸的不可思议。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啊!
兰沁撇开脸不想看他。
“是因为伤口太疼了,下不了榻?”他猜测应该是如此。
她依旧不吭声,除了实在没力气,她也不愿再搭理他。
“不理我吗?那我只好自己找答案了。”烈巽嘴角淡淡一笑,握着她手臂的大掌向上挪移,压住她的伤处,当他听见她细碎的啜泣声,他满意地一笑,“就是这里了。”
总有办法叫她开口的。
“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她嘶哑地哽声问道。
“你说呢?”他取来药箱,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早上他那么粗鲁,没让她流血至死还算庆幸的。
“既然你想折磨我,又何必替我辽伤?我死了,不就省事了?”她像个木偶任他摆布,连遮挡赤luo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的他又和早晨时不一样了,或许她该感激他没有再对自己施虐。
“那可不行,现在你还很重要。”烈巽替她辽伤时瞄了她一眼,说不担心她的模样是假的,只是他不会承认他会为她感到心疼,因为她只是个女人,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女人来烦扰他的心。
“如果我没有用处,你就会不要我了?”她突然转头看他,红肿的大眼里满是哀凄。她竟碰上这样可怕的敌人,不只替自己害怕,也替族人担忧。
“是啊!”他敷好药,然后拉她站起,帮她穿上衣服,“走吧,有点事要你去做才行。”
“什么事?”她跟着他向外走,但腿间的疼痛,让她腿软的扑倒在地上。
“怎么了?”烈巽回头讶异地看着她痛楚扭曲的小脸。
“痛……”她咬着唇,抵抗身下传来一阵阵的痛楚,她痛得快要昏过去了。
“不是已替你上药了吗?你还有哪里有伤?”他眼中透出一丝不悦,猜想她是故意想要借此得到他的怜惜。
“你今早太粗鲁了……”兰沁控诉地瞪着他。
“是吗?”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将她抱回榻上,“让我看看。”
“不要!”她缩在榻上,不想让他再羞辱自己。
“烦!”他拨开她的手。
怔忡了一会后,他起身走到门口,对着帐外的士兵低声交待,然后再折了回来,把布沾湿,来到榻边。
“我来替你擦拭。”
“不用你假好心!”兰沁羞窘地闪躲着。
她敌对的态度惹火了他,他瞇起眼不耐地甩开布巾,“那好,你跟我出来!”
说完,烈巽硬是将她从榻上拉起,往外头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