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香港
“这样吧,我们先自我介绍,不然用你、我来称呼对方,麻烦了些。”男人邪气地叼着根烟。
袅袅上升的白烟直扑她的脸,教她呛咳了几声,一双晶亮的黑眸愤恨地瞪向他,她抿紧红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不说话?你该不会在记恨吧?!”男人迈步到她面前,突地将双手搭上她沙发的椅把,刻意弯下腰,将那张充满兴味、男性魅力十足的俊美脸庞凑向她,距离近的几乎是贴着她柔女敕的脸颊放肆厮磨。
才一清醒,便发现房内有个女人,还是那张他昏厥前,脑海中记得的姣好面容。这令他回想起昏迷前,对她无数的好奇及内心被隐隐勾起的莫名情绪,他不想去揣测,更不想去分析,只是霸道的想留下她,试着去征服她带刺的倔傲。
“要是换你被人绑成像只待宰的羔羊,我看你能好到哪儿去!”练宁央咬牙放声在他耳畔大吼着,娇软的嗓音显得高亢,别有一番韵味。
什么嘛!昨晚他昏就昏了,没想到他那随身保镳居然以为她是他叫来伺候他的“鸡”?!为了确保他是否已享用过,于是将她一并带回,还把她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等他大爷醒来享用。
去他妈的王八蛋,都是一群没长眼睛的猪!
她穿着一袭婚纱礼服耶!怎么可能会是夜总会里的小姐?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我对你太过粗鲁了?”男人状似思索地抚着有型的颚线,满含促狭的黑眸紧瞅着她,对她恼怒的神情感到有趣,“女人不都爱吃这一套欲迎还拒的把戏?”
他的举止狂浪而放肆,浑身的邪恶因子蠢蠢欲动。
坐到床边,他的长腿勾来她的滑椅,戏谵的黑眸紧瞅着她气愤的俏脸。
“你这只不要脸的猪!”练宁央咬牙切齿地瞪视着他。
要不是现在她被人捆绑在椅子上,她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我诅咒你出门被车撞、走路被狗咬、见女人被女人……唔……”
话还没说完,她那张艳红的小嘴突地被他用布团塞住,只能发出单音,晃着头抗议着。如黑缎般细滑的长发随着她的晃动,在眼前形成一幅绝佳的美景。
“啧啧!你这张小嘴说的话可真不中听。”男人挑起眉,伸手掏掏耳朵,“男人可不喜欢像你这种说话难听的女人。”
没想到,他以为温驯的小女人居然如此泼辣?那犀利的言辞、冶艳的外表,都令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挑战。
不知驯服这种泼辣的女人需要多久时间?
“唔……”她气、她恼、她想揍人,天呐!她究竟是遇到哪种无赖啊?!
“你想说话?”他抚着下颚,黑眸里闪着浓浓的兴味,逗弄她的滋味几乎令他上瘾。
练宁央紧皱着眉头,那怨愤的眼神似乎在向他说着:“废话!”
她一向不信会有白马王子从天而降,打退坏人,救走公主。
没人救她?她就自个儿来!她二十四年温驯的个性,早已在昨夜梦醒之后,便消失殆尽了。
她粗鲁地抬起未受束缚的光luo小腿,恶狠狠地朝他踢去。
男久的邪眸中闪过诡光,似在嘲笑着她莽撞的无知。
他迅捷的侧身,长脚顺势拐倒椅脚。
她一个不稳,人没踢到,自个儿反倒狼狈地往后倾倒。
突如其来的强烈撞击,让她的后脑勺一阵晕疼,身上蓬松的白色婚纱随着她向后仰倒的动作,露出柔滑的雪色大腿。
男人冷戾地扬起笑,没有动手帮忙的打算,他暗墨的眸子射出妖诡的晶光,似乎是满意的瞅着她此时的惨状。
该死的臭男人!她要是不整得他哭爹喊娘,她就不信“练”!
练宁央忍着痛在心底咒骂着,但又不得不咿咿呜呜地发出声音向他求援,可那眼中的不甘愿,却十分明显。
“你是要我帮你吗?”男人懒洋洋的浑厚嗓音虽然听来轻柔,却能让人由心底打起寒颤。
很少有人敢如此惹怒他,更何况是她不知死活的一再挑衅?!
练宁央无视于他眼中的嘲弄,愤怒地猛踢着腿,拚命挣扎着。
男人徐缓一笑,眼底两簇寒光一敛,抬起脚勾住她的椅脚,略一使力,将连同椅子摔躺在地上的她勾起,邪肆的眼跳跃着若有似无的怒意,瞅紧她满是怒火的星眸。
“你刚刚想踢我?”不常动气,并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盟内还没有人敢不怕死地当面挑衅他的好脾气,就连那三个兄弟也不敢如此放肆。
“唔……唔……”这个该下地狱的臭男人!
练宁央忍着一肚子闷气,不情愿地摇摇头,然而黑眸却诚实的透露出内心对他的憎恶。
去他的!要不是她现在落到他手上,她哪会这么委屈自己,屈服于他的威吓之下?!
“不是?那是对我有意见了?”他的长脚勾住椅脚晃摆着,她臀下那张可怜的椅子就随着他骇人、危险的动作上下摇动,吓得练宁央瞪大了眼,仅能发出不成字的单音想阻止他的动作。
“你怕啊?”男人挑挑眉,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你不是对我『很』有意见吗?”看着她突地刷白的俏脸,他更加狂妄地大笑起来。
这女人的逞强不知只是表面上,抑或是她生来就如此?将她留在身边,定能打发自己近来无聊的日子。
练宁央吓得连忙摇头,椅子因上下晃动已发出细微的崩裂声,她知道要是再惹他不开心,他大爷便会凉凉地收回脚,让她再跟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进行“第二次亲密接触”。
“也不是对我有意见,那么便是你不对了,是吧?”他单手撑颚,邪浪的瞳眸戏谵地睨着她满脸的惊惧,恶劣地威胁她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有胆挑衅他,就得有本事承担他的报复。
练宁央闻百显些气昏了去,他……他分明是恶人先告状嘛!
掳人的是他,绑人的也是他,不让她说话的也是他,他居然还敢大放厥词地逼迫她认错?!
“是不是啊?!”男人的长脚不耐地又晃摆了下,吓得她一张俏脸蓦然刷白,忙不迭地点头认错。
他……他真是个无赖至极的家伙!
男人半敛下眼,摆出一副狂妄的姿态对着她道:“现在我拿下你口中的布团,我问、你答,懂吗?”
他微微一笑,未收回脚,狂狷的威胁更令她憎厌。
煞星!他一定是她上辈子得罪,而这辈子来向她讨债的煞星!
“懂吗?”不耐烦的弹弹手指,男人不悦地再问了次,顺道又晃晃勾住她椅脚的长脚,藉此吓回她飘远的思绪。
“嗯……”她瞠大了眼直点头,要不是嘴巴被人塞了布团,脚碰不着地的惶恐感差点就教她放声尖叫。
管他是什么问题,先让她半悬在空中的脚能碰地再说!
男人抽掉堵住她嘴巴的布团,昂起下颚,傲慢地问起话来。
“名字?”
“练……练宁央。”一拿掉塞住嘴巴的布团,她不禁急急吸气,又急急吐气,松缓着略为僵硬的嘴角,避免自己的颜面神经因此等酷刑而受损。
“工作?”他又问。
“没。”她翻翻白眼回答。
管她那么多,有病!
“年纪?”
“喂、喂,年龄是女人的秘密,这题我拒答!”她噘起红滟滟的小嘴,长卷的眼睫轻搧,像水晶女圭女圭般澄净的粉颊透着殷红,那娇俏可人的撒赖样足以令任何男人怦然心动,只可惜……都将只属于他。
男人邪恶地勾唇不语,大力的晃动着椅脚,恶劣地吓唬她不大的胆子,惹得她惊惶地尖喊不休。
“别……别摇,好……好,我说、我说。”这下流的坏胚子!
“多少?”他停住晃摆的动作,看似无关紧要地轻声问道。
“二十……二十四啦!”她的心脏简直快没力了,被他这恶质的恶作剧弄得差点吓昏过去,天晓得刚才跌到地上有多痛,要她再来一次,免谈!
“很好,最后一个问题。”男人双手蓦地搭上她两边的椅把,利落地将她倾斜的滑椅给拉回地面,那笑脸宛如恶魔般邪魅,森冷的眸子浮现嗜血的猎捕讯号。
他要征服她!由心底打定主意的要征服这朵在黑夜中绽放的玫瑰。当剪除她骇人的尖刺后,她这朵含苞待放的深夜玫瑰,就只能属于他!
莫名的,她野艳的芳香、似血般鲜红的娇美,都吸引了他对她的渴望。她的一切只有他能摘取!
他不想去弄清楚自己心里的迷雾为何?只是一味的想让眼前这名骄傲的女人向他臣服。
或许是从没有女人敢如此挑衅他,更或许是他近来的日子变得索然无味,总而言之,在他没玩够之前,谁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男人眯起眼邪笑,她越是倔傲,他就越想使出所有办法去征服她。她这个悍然的女子注定要栽在他手中.
就算是玉石俱焚,他也绝不罢手!
男人有力的指掌擒住她的下颚,强迫她那双炯亮的黑眸正视着他,狂狷的神情窜上他唇角,浅浅的泛起一丝邪肆的微笑。
“想不想报复?”他问,俊庞出现嘲弄的诡谲神情,等待着猎物一步步的落网。
“啥?”她眨眨眼,那尚无防备的心扉,正逐渐落入他设下的陷阱……
那种令人浑身哆嗦的森冷瞬间窜上她的脊背,一时间,她只能惊愕地张大了嘴,怔愣地看着眼前这唇角噙着诡笑、既神秘且狂傲的男人,忘了她是被人给——“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