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他推离,丁萌萌有些受伤。
她觉得季柏言很奇怪!
新婚之夜那天晚上他喝醉了,所以两人并没有在那夜做“应该做的事”。
之后他又因为公司忙,常常早出晚归,两人相处的时间只剩共躺在床上那短短几个小时,有时候他甚至累到倒床就睡,所以才没履行夫妻间应尽的义务。
她虽然对男女间的亲密之事感到恐惧,但结婚将近一个星期,他一点动静都没有,越发让她感到不安。
她觉得……他离自己好遥远,就连现在也一样。
难道他不喜欢她?
娶她只是为了让长辈安心?
脑袋中浮现的这些想法让她心慌不安,这时又被他推开,她强自镇定,不屈不挠地重新搂住他的脖子,甜甜地羞问:“你不亲我吗?”
季拓言被她直接坦率的要求吓得一愣。“我……”
没让他有机会把拒绝说出口,她理所当然地宣布。
“以后每天都要一个早安吻!”
话落,不让彼此有思考的时间,她捧住他的脸,重重地吻住他微张的嘴。
她的脸一靠近,带着香味的柔软呼吸吹拂在脸上,瞬间扰乱了他的心湖。他爱她,但却无法跨越心头那一道道德伦理的禁锢……就算自己重生在哥哥身上,她已名正言顺成为他的女人,他还是没办法。
他极力自制不跨越那条线,但她浑然不知他死守的界线,不断挑战他的极限。原本他就无法抗拒她,当她粉女敕的唇瓣一贴上,他惊得倒抽一口气,属于她的甜美气息一瞬间充满了他的胸口。
占优势的她没半点迟疑,她一鼓作气,毫无章法地用她的软女敕碾压、吸吮着他的唇。
他被小女人毫无经验的青涩动作弄得有点痛,心头那把一直压抑的赤|luo|luo|欲火莫名地被挑起,再次燃起熊熊烈焰。
理智被焚毁、坚持被轰碎,他凭着本能反客为主,将渴望急切想嚐到她味道的舌喂入她的口腔。
彼此口腔中清爽的牙膏味伴随着**的气息,窜进彼此的呼吸,他失了控,在她沁着芳甜津液的口中予取予求。
这个吻远比之前的吻还要具攻击性,在他紧密相贴的唇瓣强势厮摩下,她感觉双唇发麻,整个人像着了火似的。
她昏昏沉沉地想,原来吻真的有分等级,此刻他的这个吻有着往限制级发展的趋势。
耳边除了自己的心跳、他粗重的呼吸,还有双唇激烈吮吻发出的暧昧声响……
热吻绵密持久,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时,她突然感觉他的舌头离开她的口腔,紧贴着她的唇瓣缓缓退开,往她细女敕的下巴移动。
丁萌萌在他的唇移开后,顺势抵在他的肩窝处喘气,他的唇则继续向下探索,落在线条柔美的颈肩,感受她的美好。
落在这里的吻不同于嘴唇,虽然他刮了胡子,但抵在颈肩吸吮时依旧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软绵绵的身子被他吻得情不自禁地颤栗,像快融化似的。
突然,哐啷一声,丁萌萌在他不断往前进逼下,整个人抵在镜前,将摆在上头的化妆品扫到地上。
那清脆的声响让季拓言猛地由她诱人的甜美中抽离。
他居然会如此沉醉,差一点……差一点就纵容,做了不该做的事!
想到这一点,他绷紧脸,隐下愧疚,勉强朝她扯出一抹笑。“我该出门了,迟到了……不好。”
话一说完,他不等她反应,将她抱下梳妆台后急忙走出卧房。
丁萌萌看着丈夫的背影,疑惑地蹙起眉。
为什么他会给她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脸上的神情甚至有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愧疚情绪。
她不懂,他们是夫妻,有这样亲密的行为不是很正常吗?
为什么他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再这样下去,她答应姑姑要赶快为季家生个宝宝的事要怎么实现?
早上八点整,总裁秘书打了七点五十分的卡,一进办公室,她就透过百叶窗看到总裁的身影。
她心一促,丢下包包,赶紧冲进茶水间泡咖啡,冷不防地撞上正准备走出的特助。
在秘书被他撞得往后大退了几步时,特助出手解救。
江芷欣站稳身子,忍不住打了男人一下,娇嚷。“方卓毅你要死了,急什么?”
同为季柏言身边的两大爱将,方卓毅露出苦笑。
“老大今天又提早到了!我不先泡杯咖啡提提神,怎么有精神一一提醒各部门准备好开会的资料啊?”
江芷欣听他这一说,没心情责备他的鲁莽,哀怨地叹道:“老大这是怎么了,最近这么勤奋?看来我明天得提早一个小时进公司了。”
她觉得老大伤癒后进公司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往他虽为公司负责人,但提起公事却是意兴阑珊,遇上麻烦事能推给总经理就推给总经理处理,哪像现在这般亲力亲为哪!
她和方卓毅依照着多年来跟在他身边的习惯办事,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搞得一团乱。
方卓毅调侃。“亏你还是老大身边眼尖灵巧的万能美秘,居然连三天让大老板比你早进办公室,你死定了!”
“你还敢笑我?”江芷欣瞋了他一眼,才压低着嗓说:“你说老大这次是认真的吗?”
方卓毅正了正神色。“我想最近季家发生的意外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不过这样也好,咱们‘大材小用’,闲懒了太久,是该跟着振振精神,帮总经理分忧。”
说起来总经理丁义天是他们的恩人,他和江芷欣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是丁义天资助的院童之一。
能被他选进季氏,甚至是跟在大老板身边工作,是他们上辈子烧好香才有的福报呀!
江芷欣认同地颔首,随即道:“交换资讯完毕!傍老大泡咖啡去!”
方卓毅拍拍她的肩,便走出茶水间。
江芷欣俐落地煮完一杯香醇浓郁的咖啡,正准备加糖,却想到上一回大老板的吩咐,猛地顿住动作,将糖罐放了回去。
大老板经历过一场差点送命的意外,真的变得很彻底呀!现在送上的咖啡不加糖、不加女乃,纯粹原味。
她进入办公室送上咖啡,便听到大老板吩咐。“芷欣,上一回卓毅给你的资料整理得如何?”
近来食安风波愈演愈烈,舅舅早就意识到,这股风波迟早会延烧,所以在他还没上班前就把事情告诉他,想与他讨论因应对策。
他不禁庆幸之前兄长时不时会拿公司的事问他,否则他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衔接上公司业务运作,了解舅舅说的话。
彻底弄懂了事情缘由,他心里立即有了决定。
季氏是本土传统食品制造商,之后虽积极拓展和转投资其他行业,但仍保留起家的食品产业一线。
多年来季氏虽自诩严格把关,但若不肖厂商有心隐匿,他们防不胜防,在这波食安风波愈演愈烈的情况下,他决定提前清查所有产品线原物料的来源,做出相对的应变措施,也是让支持他们产品的消费者安心。
但之前转舅给他的产品线原物料供应厂商资料不全,他也需要公司所有产品明细,因而在进公司后,立即请方卓毅处理,最后交由江芷欣统整成可一目了然的报表。
“已经整理好了,我现在就去把资料拿进来。”
闻言,季拓言开口赞道:“很好,辛苦你了。半个小时后通知各部门主管开会。”
又一次,季拓言不得不对哥哥身边这两名爱将给予高度肯定。
他才进公司便面临食安问题的考验,深知这一件事若没有处理好,让消费者失去对公司的信心,会让季氏多年来最稳当、最赚钱的食品产业业绩下滑,影响的不只是季氏,还有底下一大票员工的生计,半点都马虎不得。
虽说卫生局还没有动作,但他不敢大意,决定先自查理清。
说是自查,可当中所花费的时间及动用的人力都不容小觑。
而方卓毅找资料、江芷欣汇整,却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如此优秀的工作能力是他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召开会议的功臣。
江芷欣硬着头皮回道:“半个小时……恐怕有困难。”
季拓言微微蹙眉,不解地望着她。
所有开会前的准备动作都已经完成,他不懂会有什么困难?
“现在才快要八点,除了总经理……有些部门的主管可能还没进公司。”
季氏毕竟是大家族,有不少高层职缺是直接分配给季家子孙去管理,若哥哥之前对公事不是很上心,便不难理解,有人会抱着享受现有余荫的心态拿高薪不做事。
在短暂的沉默思索后,他低沉开口。“那就延到九点半开会,未到,后果自负。”
江芷欣很少听到季柏言用这么笃定、强硬的口吻说话,微微一愣。
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季柏言吗?
难不成……季柏言是被哪个果断强势的精英幽魂给附身了?
这念头一浮现,她摇头再摇头,把这个夸张、诡异的想法给甩开。
那是电影、电视剧或小说才会出现的情节,她这个精明能干的新现代女性怎么能被这些娱乐性的产物给腐化到这种程度呢?
季拓言看她猛晃着头,不解地问:“怎么?执行上有困难吗?”
江芷欣回过神,整了整思绪。“没、没事。我马上去联络。”
她可没那个胆让老大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啊!
“等等!”在她即将踏出门的那一瞬间,季拓言喊住她。
江芷欣重新走回他面前问:“季总还有吩咐吗?”
“跟这家店联络,麻烦店家明天过后每天送两款杯子蛋糕过来公司。”
江芷欣接过名片,那是一家名叫“爱莉丝仙境”的咖啡厅,她也去过几次,不过倒是没吃过杯子蛋糕。
大老板是什么时候爱上这家甜点了?还爱到需要店家每天外送?
不对,她记得这家店离季家大宅不远,那为什么还要麻烦店家每天外送来公司,还只送两个?
一堆疑问搅得她精明的脑袋瓜一片混乱,她却没胆问出口。“那季总还有别的事要吩咐吗?”
“没事了,你出去忙吧!”
季拓言交代完,便迅速投入公事当中。
江芷欣临出门前,再看了眼上司眉目俊朗的冷峻神情,苦着张小脸。
以前的季柏言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眼前这个,真的很不像她认识的那个季柏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