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是故意要她喂他吗?
她的心脏坪地重重一跳,被自己这突来的想法打得毫无招架的余力。
以前在霍家看见她时,他都还会忽然掉头走开呢。现在的她比起那时也没什么长进,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小心”
烟火秀结束,散场了,有个走路不带眼睛的莽撞青少年冲过来,他眼明手快的将她拉进怀里,结实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
那是属子经常运动的男人的手臂,与她的纤弱完全不同。
天啊!她怎么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了呢?她该怎么办才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饭店还有更精采的节目,游客都走光了,湖畔恢复了寂静,然而霍兰却还不放开她。
不过,她也没有挣月兑他的怀抱就是了。她就这么静静的任由他搂着,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也听到了他沉重的呼吸。
蚌然间,他的头低下来,她迷惑的眨着眼,因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而紧张不己。
她脑中一片空白的看着他,他那灼热的双唇一下就紧紧的、紧紧的压住了她的底胃。
她浑身触电般的一震,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轻颤、双腿在发软、心脏以她无法承受的速度在剧烈跳动着。
他的唇柔软又坚定,吻着她时好像在做某种宣告,就像是在说她是属于他的,她己经是他的了……
她听见自己清不自禁的低喘,她的心涨得满满的,快要爆炸了。
她的双腿几乎撑不住她的身体,双手无力的垂着,有如需要他支撑才能站着一样。
他温柔的吸吮着她的唇瓣,意犹未尽。她整个人被他纳在怀里,被吻得虚月兑无力,好担心自己会燃烧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她的双唇自由。
她睁开眼来,脸蛋绊红,神智昏沉,水眸氰氛,还在轻喘。
“幼露。”他轻唤她,深深的审视着她如梦初醒般的双眸。“回国之后,我去见你母亲,我们尽快结婚。”
“什、什么?”她愕然抬头。
他说结、结、结婚吗?她是不是听错了?他怎么可能向她求婚?他们也才吻了一次而己,这样就要结婚,未免说不过去了吧。
可是……天啊!为什么她的脸庞发烫,心跳得更快了?
为什么她会看见自己跟霍兰十指紧扣的走过花拱门?又为什么会觉得那就是她在等待的?为什么会觉得……幸福。
她倒抽了一口气。
没错,光是想象她跟霍兰在一起、成为他的妻子,她就觉得好幸福,这是为什么?
她昏乱的看着他,一颗心不受控制,狂野的跳动着。
濒兰的黑眸在月色下闪着光芒,眼神亮晶晶的停驻在她脸上。“幼露,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变成我的妻子。
“不——不行——”她的脑子一片混乱,但直觉就是不可以。
她怎么可以变成他的妻子?她曾跟他弟弟在一起,是他弟弟的女朋友,这样好像乱……啊……
“为什么不行?”霍兰黑眸如炬的紧盯着她。“你不喜欢我?”
他很确定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所以才会吻她。
他相信她有同样的感觉,他们对对方都存在着爱意,只是他老早确定,而她还没发现罢了。
“我……”面对霍兰的强势,她只能够费力的、挣扎的说:“我跟霍棠在一起过……”
“那又如何?”他双手将她身子扣得更紧,一双不悦的火眸直直看入她的眼底深处。“难道你现在还对小棠有所留恋?”这个可能性教他的心一紧,想要对自己的弟弟不客气。
“不、不是那样的……”幼露很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
没错,是没人规定不可以分别和兄弟两人谈恋爱,也没人规定跟弟弟恋爱过就不能嫁给哥哥,是她自己无法接受。
军棠吻过她耶,将来如果她嫁给了霍兰,那么霍棠就变成她的小叔了,她和霍棠之间要怎么相处啊?
她觉得自己没办法应付那状况。光想到霍棠吊儿郎当的站在她面前,大刺刺的取笑她嫁给他哥哥,她就头皮发麻了,霍兰又真能不在意她与霍棠曾经在一起过的事实吗?
惫有,他爸妈又会怎么看她?分别和自己的两个儿子谈恋爱,哪个爸妈会喜欢这种女人啊?
总之,她不是不喜欢霍兰,也不是对他没感觉,相反的,还很有感觉。就是因为太有感觉了,被他一吻,她才什么都不能想。
但她不能跟他在一起,更别说答应他的求婚了。她怎么可以嫁进霍家?
“不是那样,那么是怎样?”霍兰整着眉,心情极度的恶劣,语气透露出危险的信号。
他的爱意己经泛滥成灾,她竟然拒绝他,竟然拒绝——
如果不是为了霍棠,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而霍棠——她对霍棠的留恋,正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反正,我们不可能。因为你是霍棠的哥哥,所以不可能。”她挣月兑了他的怀抱,慌张的跑进饭店里。
他瞪视着她逃难般的身影,下领紧绷。
她居然走了?
在他深情的吻了她之后,她居然选择拒绝他的求婚,还告诉他不可能?!答案不言而喻。
她还留恋着霍棠。
拒绝霍兰之后,幼露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持续的失魂落魄中。
那天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霍兰不再看她一眼。
虽然北海道的气候宜人,牛女乃好喝,花海也美极了,她却无心欣赏。
她无时无刻都在人群里捕捉霍兰的身影,只要不小心与他的视线对到,他的眸色就会微沉,脸上罩着一层寒霜,而她的心就会咚地一跳,久久无法恢复正常。
她好像伤了他的自尊心,他看她的眼神变得冷冰冰,对其他同事则如常,这差别待遇让她极度的不好受。
必国那天,她跟同事一起坐在经济舱,当然无法见到坐在头等舱的霍兰了。
虽然她是拒绝的那个人,但这几天下来,她的心也备受煎熬,很想对他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水土不服吗?”珍妮看她神色有异,关心的问。她们坐在一起。
“没什么。”
说没什么,她却深深的叹息了,眼眸失落的看着机窗外的云,想着霍兰在做什么,她的心揪成了一团。
幸好他的手己经没事了,不然再过两个小时就要用晚餐,到时他就麻烦了。
“在想男朋友,为情所困啊?”珍妮轻拍她的肩,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问。
幼露脸红了,连连摇手。“不、不是啦……”
珍妮弹弹她手臂。“说来听听。”
因为太迷惘了,幼露也想有人为她指点迷津,所以她就说了。
“就是那个……有一个女生…”她支支吾吾道:“她先跟弟弟谈恋爱,分手后,过了很久,她遇到哥哥,那个哥哥说喜欢她……你觉得,她可以爱那个哥哥吗?”
珍妮微一挑眉。“那她爱那个哥哥吗?”
她困难的吞了口口水。“嗯……爱。”
两手一摊。“这不就得了?既然你也爱那个哥哥,你就接受他的爱啊。你之前是跟弟弟谈恋爱,又不是跟哥哥有血缘关系,有什么不可以的?”
幼露瞪大了眼睛,又把手摇得像海浪了。“不、不是我啦——”
珍妮好像没听到一般,搓着下巴,径自说着,“所以,你原本是跟总裁的弟弟在一起哦?哇哦,精采。”
“什、什么?”幼露心慌意乱的看着她,额上冷汗慢慢聚集。
珍妮璞哪一声笑出来。“干么那么惊讶?总裁大人喜欢你,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啊。你们吵架了吗?所以他才怪怪的,你也怪怪的。”
幼露好想找个地洞钻。她以为她的私密情事很隐蔽,没想到公司每个人都看在眼里。
懊丢脸,真的好丢脸啊!
“爱一个人又不是罪过,你就放胆的接受总裁大人的爱吧。”珍妮眨眨眼睛。
“而且我进公司这么多年了,从来没看过我们总裁大人追求过女人,你可以放心,他不是那种滥情的男人。
幼露还是很忐忑。
她也知道霍兰不是滥情的男人,他跟玩世不恭的霍棠根本不像兄弟。
濒棠在学校是有名的公子,而霍兰只专注在学业上,所以霍棠总是在丑化他哥哥,说霍兰是书呆子。
但霍兰当然不是个书呆子,那个吻……噢,那个吻她每次想起来都还会脸红心跳呢。
她真的可以接受霍兰的爱意吗?
真的可以吗?
下了飞机,幼露不自觉的寻找霍兰的身影,或许是头等舱的客人己经先礼遇下机了吧,所以她遍寻不着他。
她和同事们一起读了行李,走出海关,才蓦然在机场大厅看见霍兰。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要不要现在走过去,跟他说,她想跟他谈一谈?
要跟他谈什么呢?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很想跟他在一起,只是……很想他。
明明他们六逃诩在一起走马看花的啊,为什么她还会有渴望跟他说话的心情?
为什么还会想他?
“哇,总裁旁边那个女的是谁啊?他们好亲密哦”
幼露被一语惊醒,从急切的心绪中回过神来。
濒兰身边有人吗?她怎么没看到?
罢才她眼里只有霍兰一人,完全没注意到他旁边有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经过某个同事的低呼,大伙都好奇的看过去,她也看了过去。
真的,他身边真的有个年轻女人,鹅蛋脸,五官明亮美艳,身材迷人而丰满,穿着打扮也很性感,是男人都会喜欢的类型。
美女仰着脸,巧笑倩兮的在跟他说话,他也笑了,还亲昵的揉揉美女的头。
看到这一幕,幼露觉得心脏一阵紧缩。
她楞楞的看着他们,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濒兰也看到她了,但他很快的别开视线,焦点回到身边的美女身上。
他推着行李车,上面放着两个行李箱,美女热情的挽着他的手,两人谈笑着走出机场大门。
棒着玻璃门,幼露看到小刘小跑步的下了车,先为他们开车门,再把他们的行李箱放好,车子就火速离开了。
看到车子绝尘而去,幼露心头顿时盘桓着一股想哭的冲动。
她是怎么了?
只是看到他跟漂亮女人一起走,她就这么难过,好像还有种撕裂的痛楚在她体内蔓延着……
她呆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何反应。
“原来总裁大人有女朋友了哦!两个人一起坐头等舱呢”说话的人正是郁茜,她有意,无意的看着幼露说,让她更加失落。
她知道,小刘既然接了霍兰他们走,自然就不会再出现来接她了。
旅行社安排了游览车送全公司的人回家,她也跟同事一起搭游览车。
“伯母,这些都是买给你的”
一到家,郁茜就翻出一堆纪念品和伴手礼给李春枝女士,心情好像因为幼露被霍兰冷落而特别好。
幼露默默的拖着行李箱回房,一进门放下行李,她整个人便有气无力的倒在床上。
她的心闷闷的,好难受。
明明很累却睡不着,脑海里出现的都是霍兰和那个美女的画面。他们一起坐上车之后,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