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令人不得不去喜欢的特质、令人忍不住想亲近的亲和力!
经历了差一些被“色魔”王爷“吃掉”的恶梦之后,掬梦在柴王府的运势堪称否极泰来,她不但被允许在柴王府安居下来,而且柴王爷打从那夜之后就不曾出现在她眼前,最令她高兴的事是她在王府里认识许多好朋友,大伙儿不但没有因为她是外来的、且身分不明而排斥她,还对她亲切又照顾。
这天一大早她在房里看书打发时间时,王府的婢女秀秀兴奋的跑来对她说:“掬梦,你要不要上街去?那里好玩得很哩!有得吃、有得看,又有得玩!”
“真的吗?”她感兴趣的放下书本。在圣女宫时她的活动范围被局限在宫里头,哪儿也不许去。这回莫名其妙地给卖到中原来,不好好看看这里的风俗民情、明媚风光就有些错失良机,一旦她被找回圣女宫之后,大概就没这种机会了。
“刘叔要上街采买,运货马车有好几部,其中一部可以载人,还有个位子,所以我就来找你啦!”秀秀一面说一面盯着她瞧,心想,掬梦长得真是好看!在南清王府待了那么久,她还第一次看到那么美的姑娘哩。
“秀秀,你在看什么?”掬梦整了整衣服,走出房里。
秀秀脸一红,“掬梦,你真是好看哩!你和王爷站在一块一定很登对!”
她第一次见到掬梦,是王爷命她替掬梦换衣服,那时掬梦服了大夫开的药方,正昏睡着。她替掬梦更衣时,一掀开被子,她赫然发现掬梦在被子下的身子是赤果着的。而且赛雪的肌肤上布满怵目惊心的吻痕。她虽然仍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可也二十岁,有未婚夫婿了,许多闺房里夫妻间的事,在王府年长的婆子也都会告诉她。
女人身上的吻痕只有在男女共赴云雨时才会留下,那么……掬梦和王爷……也不对!一对两情相悦的男女共行周公之礼时会差一些闹出人命?
看来王爷和掬梦之间一定有问题!否则掬梦不会不爱别人在她面前提起王爷,而王爷也打从那夜的事之后,就不曾再接近过这王府中从前他最常走动的“菡萏园”。
秀秀的话令掬梦红了脸,她勉强挤出笑容,“我……我和他怎么会登对?他是身分高高在上的王爷呢!”他们中原话中不是有一句“齐大非偶”吗?更何况……今生今世她和男女之间的感情是无缘了。
她是萨满圣女,身心一定要全然的圣洁,因此,对于男女之情她不曾有过,过去不曾、现在不曾、未来也不可能!
“你和王爷真的不是……”
掬梦一笑,“秀秀,咱们快去吧,刘叔只怕等得不耐烦了。”说着她表现出对此话题不愿再多谈的样子。
“把话说完嘛!真是……”
上了马车之后由于还有其他人在场,秀秀也没再多问些什么,两人偶尔开谈也仅限于一些无关紧要的对话。
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家店铺前停了下来,刘叔下了马车之后说:“我在这附近买东西,你们俩下去走走,不要走太远,自个儿小心。”
“走吧!带你去看精采的、吃好吃的!”秀秀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她们首先来到一家烧饼店,秀秀快速地从店里头捧出两张仍热腾腾冒着烟的热烧饼,她将其中一张递给掬梦,“呐,这可是城里最有名的饼铺哩!”掬梦曾告诉她,掬梦的家乡在好远好远的地方,想必连这家烧饼店的烧饼也没有吃过吧?
就这样拿着吃吗?掬梦看着秀秀一边吹着气、边走边吃地大口咬定,她也颇觉有趣的吃了起来。
她们来到围了一大群人的喧闹地方,秀秀伸长着脖子看了下前方,然后拉着掬梦往前挤,“这个位置好,看表演才看得清楚。”
臂聚围成的大圆中有数个衣着鲜艳的艺人表演着各式杂耍及耍刀弄枪。
这种走江湖的表演秀秀看多了,可掬梦却是第一次看,每一种表演她都看得极为专心、目不转睛,就连秀秀又钻出重围想买两块雪花糕来吃,她也浑然未觉。
在耍大旗结束,下一个表演的空档,掬梦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密撒多?!”她喃喃自语。她想追上去,于是回过头打算跟秀秀说一声,可却不见秀秀的踪影,在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先追上密撒多再说了。
密撒多会出现在中原那一定是圣者遣他来寻她的!她必须找到他,否则她要回圣女宫就比登天还难了。
她愈来愈往城邦走,跟到最后竟然不见密撒多的踪影……掬梦挥汗如雨地稍停下脚步歇着,“怎么不见了?”
她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这才发觉自己不知在何时已离开人群,来到人湮稀少的城郊,“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喃喃自语的说。
“你的葬身之处!”一道森冷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掬梦很快的回过头去。她一怔,“布森?”姊姊的青梅竹马怎么也出现在中原了?他不是一向和姊姊形影不离的吗?还有,为什么方才他会对她说那样的话?
葬身之处?掬梦犀利地发觉情况有点不对劲。
“怎么?对我会出现在这里觉得很奇怪吗?”他一笑,一双眼睛盯在掬梦和其姊一模一样的花颜上,心想,那么美的容貌该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她必须牺牲掉!“我是跟着密撒多来的。”
“我要见他。”布森的眼中有杀意,那令她十分不安。
“他早先一步回客栈了。”黛丝说得没有错,他只要跟着密撒多一定可以找到掬梦。
不过他和密撒多来中原的目的却是恰恰相反,密撒多是奉圣者之命欲找回圣女,而他却是为了要杀她而来!
原本黛丝还念着姊妹的情分,只要他把她带出国界卖给人口贩子即可,并没有要了她的命,可是圣者也不知打哪儿来的消息,要密撒多来中原找回圣女。圣者怎么知道他把掬梦卖给中原的人口贩子?八成又是什么萨满真神的指示!
既然密撒多都找到这里来了,为了不让掬梦回去妨碍黛丝一登为众所仰慕的圣女,他必须设法杀了掬梦!
幸好方才在街头是他先看见掬梦,因而他才能先把密撒多支开,而独自前来收拾她。
“我想,你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他了!”
“布森……你……”掬梦发觉不对劲地回身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不要靠过来……你再……再过来我叫人喽!”她知道这句话对布森根本没有吓阻功效,这荒郊野地的城郊,根本不可能有人。
“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上一回若不是黛丝只要我把你送出国界了事,没要我杀了你,你想你能活到现在吗?”
掬梦傻住了,她失声叫道:“让我流落到中原来的原来是……”没错,是姊姊!她记得有一天晚上姊姊到圣女宫来请她喝了一种东西,谁知道那东西让她昏睡了数日,等她醒来时早已在奴隶群中了。
她知道姊姊一直很嫉妒她能当上让众人景仰的圣女,可她从来没有想过姊姊会不惜这样牺牲掉同根亲情,她又是难过又是绝望。“是姊姊要你来杀我的吗?”她心中仍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多么希望布森能够果决地否认答案。
“我只听她的话、为她卖命!”
掬梦像是死了心的落泪,“为什么?”她竟连逃的都没了,直到布森手上的刀要挥落时她才本能的推了他一把,转身往后逃。
她一面逃一面落泪,心中不断的问为什么,为什么孪生姊姊要如此待她?为什么权势比不上亲情重要?
掬梦施展着天水之舞的迷踪步,一时之间任布森有再好的轻功也无法追上她,直到她的足踝因一个旋身不小心而扭伤……完了!
她速度一旦慢了下来,布森一定很快的就会追上她,再加上她脚上的痛楚愈来愈令她难受,最后她整个身子扑倒在地。
布森追了上来,脸上净是嗜血狰狞的笑容,他抬高手上的利刃,“死吧!”
一颗夹着风速直驰而来的石子打掉了他手上的利刃,直震得布森虎口一阵麻痛。他一怔,这才注意到掬梦扑倒位置的十余步开外不知何时停了顶轿子,他方才怎么没有注意到?真是杀红了眼。
看那轿子周围的随行排场看来,只怕是什么高官贵人吧!
布森原本想捡起刀子直接杀了掬梦,可这地方是中原不是他的地盘,轿中人既有意救掬梦便不会放任他对她下毒手,而且其武功深不可测,就方才运动那石子的内力而言,武功绝对是在他之上!
心中千回百转之后,他一跃身选择离去,反正知道掬梦就在京城里,要找到她并且杀了她并不是一件难事。
待布森离去之后,掬梦死里逃生的生死一瞬使她瘫软了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不过,就算她要站起来只怕也有问题,她的脚踝扭伤得严重。
一名轿旁的侍卫听从轿中主人的指示向她走了过来,“姑娘,你还好吗?”
掬梦摇了摇头,“我……没事。”虽是惊魂未定、脚踝已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她仍表现出不需要帮忙的样子,“方才……方才多谢相助。”现在她才知道没有武功的可怜,她竟然连保命的能力都没有。
“多日未见,你的性子仍是如此倔强、不易妥协!”一个冷沉威仪的声音由掬梦的上头传来,是个仿佛熟悉、又似陌生的声音。
方才掬梦的头一直低垂着,思绪紊乱使得精神有些恍惚,如今男子的话语和声音才使她收敛心性、心神合一。她这一回神视线仍盯在地上,风一轻扬一缕白袍银绣的衣摆拂过她沾着沙泥而狼狈至极的脸。
她抬起了脸仰望来者,背光的身影愈向顶端愈是压人心魄的黑影。
掬梦眯着眼看着上方,“你……”这种感觉熟悉不陌生!
“无论在何时你总是很容易替我惹麻烦!”似乎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高傲姿态配合地屈身和她平视。
“王爷?”她的恍惚全被他那张俊美绝伦的的脸弄得全然清醒。
柴敏淡淡、冷然地故作讶异样,霸气中不失却秀逸的浓眉不经意地一挑,“很好!还记得我,看来我‘那夜’给你的记忆够深刻!”他一向不说风凉话,会那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什么意思?”一想起那夜的事,虽已事隔快一个月,掬梦仍心有余悸,“你……又想干什么了?”
他柴敏做事一向讨厌和人在那里讨价还价了半天仍摆不平,速战速决一向是他的作风。“你的脚已经受伤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我可以想办法回去。”
“我不习惯被拒绝,无论男女。”他的纯墨色漂亮眼睛盯着掬梦,闪动着火光,“在我面前你只有选择顺从一途。”
“我若是执意不选呢?”说这样的话她也害怕,可是她不习惯听人命令、任人摆布!
在圣女宫中她就是主,可她是个温和,不摆架子的主人,比起柴敏她绝对是个好主人!她就不明白,柴敏那么专权、霸道、自以为是,为什么柴王府的奴仆一谈起他们的主子都一副景仰的样子?
“不要向我的耐心挑战,”他给了她一个忠告一般的笑容,“古今争战无人回。”
“你很霸道!”
“你可以聪明的选择不看到这一面。”他将她抱了起来往轿子的方向走。
掬梦聪明的没作任何抵抗。
藉着高深内力的敏锐,柴敏可以感觉到她在他怀里心跳频率的加速,甚至轻触到她身子那刹那的略微悸动。
如果能够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她不自觉地会想到所有的委屈。她也不愿被选为圣女让孪生姊姊这般恨她,一思及此,掬梦的泪又盈然欲落,为了怕柴敏看到她这脆弱而狼狈的一面,她顾不得男女之嫌的把脸深埋入他怀里。
侍卫为柴敏掀开了轿帷,柴敏先把掬梦放进轿中,然后自己再坐进去。
“起轿……”
虽同乘一轿,然而轿中空间够大,彼此拉开一些距离时,掬梦竟有些怀念方才靠在他怀中的感觉,起码那里让她有安全感。
败不可思议,是不?
她视柴敏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可她此刻却有股再投身于他怀中好好哭一场的冲动。
“你的脚很不舒服吗?”柴敏注意到了,从方才他抱起她到现在,她的泪从来没有停过,一股莫名的心疼和沉闷涌现,是他之前所没有过的感觉。
掬梦摇了摇头,心伤才是真伤,现在她需要的是一个她可以在其中宣泄的怀抱,她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蚌地,她挪近柴敏身边,在他尚未明白她的意图之前往他怀里一扑,然后痛快的宣泄。
柴敏心中一震,由于王爷高高在上的身分,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近乎放肆地亲近他,而他也习惯和人保持一段合宜的冷漠距离,可……今天这个总是出人意表的女子又做出惊人之举了,她竟然这样就扑进他怀里?
而他竟然默默地允许了她这种不合礼的举止。
这如何可以?他讨厌这种不在他理智控制内的放任,和近乎宠溺一般的纵容。
靶情用事渐渐被压下,随之理智苏醒,他伸出手搁在她略微抽动的肩上,打算将她推开,然和他手上力道同时并进的是她紧抱在他腰上的力量,他推得愈用力她抱得愈紧。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任一下我今天的反常?”掬梦在他怀里含糊的说,“今天……只要今天就好了。”她抬起螓首,露出满是泪水的小脸。
见那盈盈楚楚、我见犹怜的模样,柴敏再铁石心肠也得软化,原本推着她离开的手也垂放在身子两侧,任由掬梦在他怀中放肆。
在放下手的同时,他似乎也允许了有别以往的一种情愫在他心中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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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盯着掬梦那张红得快可以煎蛋的脸……她一整个上午都像无头苍蝇一样地找遍了整个街坊市集,只差没把京城翻了开来!
毕竟掬梦的身分有些特殊,王爷虽好像不当她存在,可是,万一他哪天忽然想起,找自己要人……人命可只有一条!包何况掬梦会走失,自己真的要负全部责任,谁教自己那么好吃?
秀秀心焦如焚的找了一个早上,才刚回王府就看到掬梦红着鼻子、肿着眼睛的下了王爷的轿子。
王爷?!她和王爷共乘一顶轿子?那个高高在上,总是和人保持一段距离的傲气王爷?
为了证实她没有看错,既不是眼花也不是在梦中,她还叫旁边的美娘捏她一把。
老天!贬痛,那表示是真的。
为什么掬梦走失后是和王爷同搭一轿回来?这太令人好奇了,她非得问个明白不可。
“王爷救了你?怎么可能?”秀秀显然对这答案十分不满意。
“我是说实话,柴王爷的武功很好的!”怪啦,怎么她说实话,秀秀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柴王爷武功似乎挺了得的,身手好的人救人有那么令人难以置信吗?抑或柴王爷天生冷血,不出手救人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当然不相信你!”
“为什么?”
“咱们王爷手无缚鸡之力是众所皆知的事,他怎么可能以武功救你?出手救你的也该是随在轿旁的侍卫才是!”
掬梦皱着眉,“侍卫的武功有这般高吗?”她的确也没看清楚那时打掉布森手中利刃的小石子为何人所发,那时她逃命逃得狼狈,哪还有余力眼看四方?
可……秀秀说柴王爷不会武功,这她就有些不服气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曾亲眼目睹他施用真气落了勾妥在床侧两旁的纱幔,她那时只是身上被点了数处穴道动不了,可她神智清楚,绝对没有看错的道理。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是若说王爷出手救你,那你当时还真是逃命逃到神智不清了!”顿了一下秀秀说:“王爷是世袭王爵,不是武人出身,会武功不是很奇怪吗?”
也许是国土民情不同吧!像北地诸国的皇族哪一个不能上马挽弓的,甚至连后宫中娇滴滴的王妃公主一样精于此道。算了!她就是不相信她家王爷会武功就是了。有些无奈的,掬梦说:“反正,我就是被救回来了。”
“你曾说你和王爷什么关系也没有,可是……”秀秀曾听府里的婆子说,掬梦是威武侯送给王爷侍寝的哩!这是真的吗?“我觉得王爷对你很特别喔!”
“特别?”她是神经太大条了吗?否则,她怎么什么感觉也没有?“不会啊!他哪儿对我特别了?﹂秀秀是指他差一些把她“吃掉”那件事吗?说起那件事……
她曾以为他是那种贪色好花的,谁救他第一次给她的印象那么糟,可今天的事看来,她似乎有些对他改观了。如果他真是个极为轻浮的人,在轿中他大可行为不检地对她毛手毛脚、上下其手,可他表现出来的却是如此庄重自持,甚至在她扑在他身上哭时仍能坐怀不乱。
倒是她,在他怀里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好……好尴尬!
“你知道吗?一般平民百姓遇到皇族大官的轿子都要回避,更何况是同乘一轿?”这掬梦一点乡下村姑的土气都没有,可为什么她似乎对许多事都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
“呃……是吗?”她以为她对中原的事情已了解够多了,看来还是漏了一些,像她就不知道平民是要回避贵族大臣的轿子。不过,话又说回来,和柴王爷共乘一轿也不是她愿意的,同在一小空间里她也会不太好意思。
“我想……你可能很快就会被纳为侍寝的姑娘了。”秀秀虽为掬梦高兴,可一旦她成了侍寝的姑娘,以后她们的身分可就愈来愈远了。
“侍寝?不要!”掬梦反应激烈。
她是萨满圣女,就算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回圣女宫和姊姊争那位置,她也不愿当侍寝姑娘。
而且一旦让人发觉姊姊是将她送出圣女宫的人,只怕姊姊的小命保不住,圣者和长老们一定会将姊姊扔进圣坛前的“去恶池”里。
对她而言,亲情胜于当圣女的殊荣和权利。
“掬梦……”虽然秀秀也舍不得她,可是她一旦被纳为侍寝姑娘,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王爷一向洁身自好,不随便要人侍寝的,被他看上是你的殊荣呢!”
“反正我就是不要!”
所谓的侍寝姑娘就是没有任何名分,被那些有钱有势的老爷公子、皇亲国戚养在家中,供其婬欲的女子。
就算她今天身分不是萨满圣女,就凭她的傲骨,她也不会接受“侍寝”这种事。
侍寝就是陪着人家睡觉的意思,开玩笑!她陪人家睡觉?怎么可能?
“掬梦……”秀秀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抗拒,许多人求之不得哩!
“咱们不谈这些,已经有点晚了,我想睡了。”她对这话题不感兴趣。
不会的,她相信王爷不会对她有兴趣。
他们中原不是有个大诗人作了首诗——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看我亦如是。她对王爷又没兴趣,他也不会对她有兴趣的。
懊不容易找到一个她可以安心住下来的地方,维持现状就好,她不想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