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国际集团,台湾总公司,位于一栋黑色的四十二层雄伟的建筑物,它是个奇迹,二十世纪的传奇。
在十几年前,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当初不起眼的一家小计算机公司,在今日会成为国际传颂的台湾骄傲。
而让KEN有今日深受国际瞩目傲人成绩的创办人--韩映禧,在十几年前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白手起家的大人物有太多,可这些人在功成名就之后,即使不是垂垂老矣,也早年过半百。不同于这些大人物,在带领KEN成为资金雄厚的国际集团后,韩映禧只接邙立之年。
几个月前才满三十的他,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钻石单身汉。
矮映禧作风强势、冷情铁腕,其私人世界一向为人所好奇,不过KEN的新闻向来由公司公关部门统一对外界发稿,也不见哪家媒体敢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可他越神秘也就越引人好奇。世人皆在猜测,韩映禧的私人世界是否一如“凯世大楼”般冷硬,抑或别有春风秋波?
凯世大楼第四十一层是公司高层主管的办公楼层,东向通廊的尽处,即是韩映禧的办公室。
二十几坪的空间清一色的冷色调,摆饰简单俐落,黑色大理石的墙面和地板,沉肃而威严,一如韩映禧给人的印象。
在这样冷沉得几乎教人快窒息的办公室里,今天却出现了一尊怎么看怎么不搭轧的大“洋女圭女圭”,感觉有说不出的诡异。
坐在总裁位子上冷然如冰、俊美如同神祇的韩映禧,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特大号洋女圭女圭,然后将视线落在她身旁的老司机身上。
“老张,你迟到了十分钟。”声音悦耳而轻柔,可却没人会忽略那低柔嗓音中的威仪。
老张光洁的额上又渗出了冷汗了,胖手拭汗频频。“是。”
乐祎一言不发的走向冷冰冰的大总裁,动作一点也不迟疑的摘下他腕上、世界限量二十只的月相表。
“小……小姐!”老张本来阻止的,可显然的还是慢了一步。
看着她由自己手中把表摘下,她在调了时间把表拿给他看。
“这样就没迟到了,而且还足足快了十分钟。”他的脸仍像泡在南极冰山下似的。不怕,早习惯了这样没温度的表情了,他这副德行能让人胆战心惊,却丁点也吓不了她。“嫌不够快喔?那你说一声,保证要多快有多快。”
“小……小姐……”老张都快哭了。
额上的汗像水龙头似的冒个没完,手上的泛黄手帕几乎都要被汗水沾湿了。
对老张无力的阻止充耳未闻,她径自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大剌剌的坐了下来。
“韩叔叔,你的空调是不是坏了啊?瞧瞧老张热得像在大热天刚跑完百米似的。”
冷眸仍是停留在洋女圭女圭身上。“老张。”
“是。”
“你很热?”
“不、不、不……我……我很冷、很冷!”他现在吓得快挂、冷得想死!
“是因为冷气冷,还是因为看到“韩阎罗”?”
“我……我……”
矮映禧的绰号不少,最有名的大概就是韩阎罗。不过一般人也只敢私底下这样称呼,可没有哪个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放肆的。
可怜的老张,这辈子受到的惊吓总和只怕都没有今逃卩。
矮映禧下了赦免令,“老张,你先出去。”
“是。”老张一脸终于解月兑的走了。
待老张离去后,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不知是因为冷气突然转强了,抑或是办公室太空旷,乐祎觉得一时间温度又降了几度。
“看来……四年的外地生活还是没让你变成熟。”
“如果你把我送到美国念书是为了让我变成熟,很显然的,你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乐祎。”
“我有说错什么吗?”她笑咪咪的脸上找不出一咪咪老张脸上的畏惧。
他淡淡的瞅了她一眼。“妳需要再教育。”
只因为她喜欢捉弄人就需要再教育,会不会太Over了?这男人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都一样的古板、开不得玩笑,明明就一个多月前才满三十岁,可呆板的烂个性却活似五、六十岁的欧吉桑。
“你已经把我踢到美国四年了,这回又要把我流放到哪里?”一想到这件事,即使现在也回台湾了,一她仍火冒得像暴龙!
十三岁的某日,她毫无预警的给强制送上飞往美国的飞机,想她乐祎在小小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鬼见愁”,除了哪个不要命的敢招惹她。
眼前这“制冰”业者--韩映禧。
“你是去念书,不是流放。”韩映禧有副好嗓子,可说话的音调却是平到让人想撞墙。
“有人去念书是给强行押上飞机,在机上喝了口水之后,醒来就在美国的吗?”那根本就是预谋。
“那是防止你争吵。”
“我为什么会争吵?那就表示我极端的不愿意!在完全不愿意的情况下给丢到美国,你还说那不是流放?”
“流放要做苦工。”
洋女圭女圭雪白的额上不协调的爆出了青筋。“您意思是我在那里吃香、喝辣,外加住懊的,因此称不上流放就是了?!”
他俊美的脸上仍是毫无表情。“那是事实。”
用手指着他,乐祎气得发抖。“你……你没人性!”从来只有她惹得别人冒火抓狂的份,就只有他,才能恼得她全然端不往形象的活似喷火龙。
“别忘了,你被你所谓没人性的人养了十三年。”
他在她五岁时就说服父亲收养她,那年他才十七岁,还只是个学生,一直到法定年龄他才变成她的监护人。
“你会突然变得有人性,那是因为我是你唯一动心过女人的女儿!”一思及此,她就觉得难过。
渐渐长大后,她一直可以感觉到韩映禧常用一种既迷恋又怀念的眼神看着她,不过时间总只有短暂几秒而已,一回神,他又恢复那双冷静自持的冷眸了。
他透过她在寻找着那个他今生无缘的女人,那足足大了他十三秋,在最美丽而有风韵的时候雕落的牡丹。
她知道美丽的牡丹容貌在她身上重现了,于是他的视线总不自觉的凝驻。
他看的并不是她,他只是在她身上寻找着她妈妈的影子。
可她不要当影子,她就是她,她是唯一、独一无二的,她是乐祎,不是陈丹凝!
“正因为你是她女儿,我才希望你有她的完美。”长驻在心中不曾离去的女人有着最美丽的容貌、最温婉的性情。
说到底在他心中她只是个“瑕疵品”!“我是我!我是乐祎,不是陈丹凝!”
这话题不是他们第一次讨论,每次都是以针锋相对来结束。“你们是母女,即使你无法臻至完美,也可以达到百分之五十吧?”
“你听过基因突变吧?谁说俊男美女的组合就生不出“必雕”?我这人天生刁钻难缠,生平无大志,唯一的志趣是征服全世界最难搞的男人。”男人的难搞分为装模作样、轻度、中度、高度和极度难搞。
眼前这位绝对是可以出国参加比赛的国际级难搞!
矮映禧眉头一皱,“请注意你的措辞。”
八股男!他嫌方才的用语太“文雅”,那她就说白一点。
“好吧!倒带重来。我乐祎今生唯一的大志就是把我想要的男人拐上床、骗进礼堂,当我未来孩子的爹。”她说这些话时,眼睛可是直视着他的。
就不知道这脑袋灌了水泥浆的男人有没有那智能,听出了她的“指桑骂槐”了。
她要拐上床的男人可是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你还小。”
“不小喽。我有三十四C,预计未来能还可以提升个一至两个Cup。”扭曲他的意思,还刻意展现一下本钱。
未老先古板的韩映禧终于也有些端不住威仪的红了脸,他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咳咳……你还只是个小阿。”
扒……她的三十四C还是有一点效果的,瞧瞧这冰山男也会脸红耶!
可见他还是有七情六欲的,她当他早忘了自己是男人,女人已对他没了吸引力了呢!否则为什么像她这样的大美人吸引不了他呢?
欸,胸前雄伟也不是她的错,在美国的同龄女孩中,她的Size算普通,可就东方人来说,她的胸前算伟大了。
身高一六七公分,三围三十四、二十二点五、三十四,就个十七岁的女孩而言,乐祎绝对称得上天使的脸孔、魔鬼的身材。
“我两个月后就满十八岁。”
叹了口气,他算让步了。“你要交朋友我不反对,可是我希望能让我先看过。”
“怪啦,要挑对象的人是我耶,为什么要你先看过?”她要交男朋友了耶,他一点都没有吃醋的感觉吗?好歹也啃片柠檬嘛!
“我怕你被骗。”
“谈感情本来就是种赌注,你那么担心我的话,那……你可以让我赢啊。”她话中有话的暗示。
矮映禧深邃的眸子瞥她一眼,随即低垂下眼睑。“小阿子不要开这种玩笑,别忘了我是妳叔叔。”
没血缘关系的叔叔!“对啊!若我妈没走得这么早,也许你还会变成我继父。”男人要拒绝女人多得是借口,只是韩映禧的,特别不成理由。荒谬的感觉就像买一包五十元的糖果,你给对方一个五十元的铜币,店家却说他们只收五个十元的钱币一样。
“乐祎,你今天刚回来,我们一定要这样针锋相对吗?”
“这不是针锋相对,叫沟通。”吵架?!怎么会呢?她这人最爱好和平了。
“OK!那今天沟通暂停。”
她笑咪咪的看着他。“可不“沟通”,我们好象就无话可说了耶。”她就是坏心眼,天生的美艳罂粟。
“下个月是你生日,办个舞会如何?”
乐祎兴致缺缺的耸了下肩。“随便。”这种老古板办的舞会八成是珠光宝气、气氛闷到令人断气的企业宴。
可怜噢!她的生日宴竟然就要成为企业界人士显示财力、名女人们争奇斗艳或物色对象的诡异宴会。
扁是想就给它很吐血。
不过他提到生日倒令她想到一件事。“上个月不是你生日?”
“过了。”
“我有礼物要给你。”
“不用破费,你有这心就够了。”韩映禧的声调平板依旧,似乎没什么期待。
“你这人真的很讨厌,人家都说有礼物要送你了,你好歹“表演”一下期待的表情,就算用一下兴奋的声音说句“真的吗?!”或是开心的说“我很期待”都好嘛!”她唱作俱佳的示范。
明知道他要是这么做,她一定会怀疑他的精神状态,可为了她,他偶尔不正常一下是会怎样喔?!
真不会做人!
“更何况我送你的礼物是不花半毛钱的,我现在的生活还靠你“救助”,拿你的钱买礼物给你,这种羊毛出在羊身上的事我可做不来。”
“你要送我什么?”
“还能是什么,你每年生日时我都会送你的礼物呗。”
六岁那年,她看到韩映禧生日时收到一堆礼物,她因为没钱买东西送他而难过,他知道了失笑的安慰她说,没钱买礼物没关系,亲一个也算是礼物。
自那之后,每一次他过生日,她总会送他一个吻当礼物。
“你闭上眼我才把礼物送你。”
矮映禧依言闭上了眼。
这男人还真是够帅、又有型,她眼光果然好!
上一回同学的哥哥想追求她,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相片,说相片中的男人是她的男友,好友的哥哥当然黯然引退,还在班上引起传阅风潮。
贬引起传阅风潮是因为班上大美女--公认的冰山校花Emma,她在看过相片后公然表示,想追她的男人要是像相片中的帅哥,她可以点头交往。
她念的是美国长春藤名校,班上可称得上联合国,可见韩映禧的俊美是国际认同的哟!
“我总共欠了你四年份的礼物。”因为生气她给专机流放,因此她这四年几乎不理会韩映禧,更遑论会送他生日礼物了。
乐祎在他的左脸颊香了一记,“这是四年前的生日礼物。”
又在他右脸颊亲了一下,“这是三年前的……”
“去年的。”再度香完了左颊,最后她犹豫的看着他性格抿直的唇。“我要送出今年的生日礼物喽!”她大胆的搂住他,把柔软的唇凑上,目标--他那老是喜欢数落她的嘴巴。
温润柔软的唇感受到属于少女的芳馨香软,韩映禧的心跳漏了半拍。微微怔楞后讶异的睁开眼睛。
不用他推开,她早已笑得如同偷腥的猫儿一般,退到一旁意犹未尽的抹嘴了。
“虽然迟了些,可还是祝你生日快乐。”啊!他身上的气息果然如同她幻想了千万回般的好闻!
淡淡的薄吧味、浅浅的古龙水味……综合起来的感觉就是阳刚男人味。
扒呵呵,她己经在心里策画了,下一回的吻……她要让法式热吻在彼此间发生,舌尖的挑逗交缠肯定会很勾魂。
“你……”这丫头!越来越不象话了。
“美国式的。”活似偷了口上等鲔鱼肉的猫儿,她眼睛笑成了麦当劳的标志。
“我当它是美国式的问候。”他的声音仍是冷淡呆板。
这男人很早前可能就知道她的心意,可却老是装傻,甚至不惜把她踢到美国“改造”,哼哼!他不知道吗?真能改造的人就不是真坏了,真正的大哥大是会越关越大尾的。而她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天使,她是魔女!
能装傻的男人绝对不笨,她会用她的方式让他不得不恢复精明。
“那好,往后我会照三餐、外加一顿下午茶和宵夜问候你。”甜笑。她的笑容纯净圣洁,如同初生婴儿一般。
可从小看她长大的他却清楚,这看似无害的笑容有时会致命。
“这里是台湾,不是美国。”冷冷的语调透着不耐。和这丫头说话真的很累。
“如果觉得不妥,你当初就不应该把我往美国扔。”手一摊她也很无奈的说。“有人说,人是习惯的奴隶,我已经适应了美式热情了。这样吧!你再给我四年的时间,我会努力把美式热情改回东方含蓄的。”此话一听就知道是说出来气人的。
“你到美国只学到这些?”
“你如果把我送到法国我会学得更多。”激烈的舌吻她没尝试过,韩映禧是她锁定练习的目标。
喔--好大的吸气声呢!有人的脾气快爆喽!不怕、不怕!无论他的阎王脸有多么可怕,不管他的脾气有多么众所皆知的坏,她从小到大也没怕过他,现下当然也不鸟他。
对于他的坏脾气,她一向把它当闪电打雷看,反正被雷劈到、惨遭电毙的又不是她。当然,她也会对那些被无辜累及的人投以同情的眼光。
“乐祎!”
“欸,别发火,你方才自己说的,咱们今天不吵架的。”
冷冷的瞅了她一眼,看着她那张笑得甜蜜的脸,他也只能任由摆布。舒了口气,韩映禧说:“许久没见面了,一起用餐吧。”他在“罗曼蒂”订好了位置,法国料理一向是乐祎的最爱。
“不了,我和滕栉约好吃饭了。”这回回来,她可是先布好局了。
滕栉?那个精品连锁店的小少爷?乐祎回来的事,那家伙怎么会知道?“你和他……一直有联络?”在她到美国前,听管家说过有个叫滕栉的男孩子来过家里几次,不过他一直没见过就是。
“那么重要的人怎么可以不联络?!”
“比我重要?”
“不能比的,你是叔叔,而他是……”洋女圭女圭般的脸上出现了一下下的窘困,有些懊恼、有些害羞,而迟迟无法接下去说。
“他是什么?”
扒呵,会紧张了喔?!她最拿手的戏码就是装无辜和扮演“放羊的小阿”,年纪小却比同龄小阿敏感而洞悉人性。她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虽非经过设计,自个却很清楚能引起旁人的什么样反应。
矮映禧的反应通常不在她的预测中,可这一回他显然上勾。
太好了,看来他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在乎她。
她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神秘的笑了。“即使是叔叔,有些事……我还是可以保有隐私吧?”
他的声音平板而冷漠。“也对。”
这男人的心思真是可怕的缜密,像是铜墙铁壁一般,好不容易才以为掌握到了什么,他又恢复成了那个难懂的韩映禧。
算了!对付他想“请君入瓮”,她早有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啊,别提这事了,我差点忘了,我真的有礼物要送你喔!”
“美式的完了,要送法式的?”
哟!这古板欧吉桑难得有这种幽默吶!不过她要辜负他了。“能给猜中的礼物就显得送礼人没什么创意。”乐祎将背包打开,递出一个纸盒。“这是用我打工的钱买的,可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我给你的零用钱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打工?”他一听不由得皱眉。
一个大学生一个月有两千美元的零用钱,和一张无上限的卡,她再说零用钱不够,她会遭雷劈!不过她不喜欢当米虫,韩映禧给的钱除了学费之外她都存起来,其它的花费她就打工。
“在美国,大学生还什么都靠家里会被笑的。”在她的同学中有不少富家子女,大家还不是都打工赚取零用钱。
“你只是资优跳级,否则你根本还只是个孩子。”
“我已经可以当孩子的妈了。”孩子!她实在痛恨这两个字,感觉上像是什么都还得依靠人似的。
“是什么?”他不赞同的看着她。
“你用得到的!”她的笑变得狡猾,像是等着看戏一般。“打开看看。”
看着他撕开包装纸,露出纸盒,就在他打开纸盒的同时,她的手机响了,她连忙接起,可因为不愿错过精采镜头,所以她的视线始终看着他,期待有趣的画面出现,直到他用食指勾出一抹黑色布料时,她的脸色忽然骤变。
“啊!那……那是……”喔!上帝!
那是她精挑细选的黑色性感绑带啦!
“你觉得……我用得到这个?”韩映禧的声音很冷……非常的冷。“身为男人给误认成女人,我非常遗憾。”
呜--她拿错了啦!她要送他的东西和是在同一家店买的,一定是店员装错盒子了。
不是啦!这个是我“转大人”要穿的!乐祎一把把他勾在手指上的招摇物品抢了回来,从包包中又拿出另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盒子。“这才是你的!”她的脸红得像关公、心跳破百,演变到这种情况,她也没心情看好戏了。
今天她已经惹得他毛得像老虎了,又发生刚刚的乌龙,她再不怕死的留下来看好戏,只怕到时演出的戏码会成了“羊入虎口”,别怀疑,她就是那只毫无招架之力的小羊。
包包背她,她潇洒挥了挥手。“先走啦!礼物希望你喜欢。”
目送步伐有些仓皇的背影,韩映禧对她的礼物更加确定,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正常的东西。
“这丫头在做什么?”他拆了包装纸,露出和方才同样的盒子。盒子一掀,里头有数个印有各式口味的小靶……
“这是……”
每个小靶上还印着烫金的英文字,意思是--舌忝一口,让我到达天堂。
“什么东西?”糖果吗?
他不太明白的拿起其中一个印了颗大草莓的小靶翻了面,盒底赫然出现了女帮男“吹箫”的交欢图,上头大大的印着“情趣”的字样。
他呆若木鸡的看着那小幅图。
一秒过去了、两秒……
时间流逝,他僵化成石,几分钟后总裁室发出可怕的怒吼声!
“啊!乐祎,你不要命了吗?恶作剧要看对象!”
气愤之下,韩映禧一把将小靶扔了出去,此时门打开,小靶砸中秘书欧阳沐的额头,弹落在数步外的地毯上。
“噢!”什么东东?欧阳沐直觉弯腰要把东西捡起来。
“不准捡、不准看。”
结冰的语调让他僵在当场,可弯下腰的他已看清楚盒子上的图了。“……是。”
喔喔!劲爆、劲爆!原来……原来向来八风吹不动的冷面总裁有另类的收集癖啊!
“你……看到了什么?”
老板的模样,不太像是可以说实话的样子。“雷……雷诺瓦的“少女的侧颜”。”是侧颜啊,可她在……
矮映禧浓黑霸气的浓眉一扬。“喔!”
都已经深秋了,且办公室也有空调,可为什么他还是冷汗涔涔呢?到底是因为撒谎怕被雷劈,还是因为面对阎王还撤谎?
秘书难为、秘书难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