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
“我叫甄温馨。”
“胖子。”
甄温馨眉皱了一下。“我叫甄温馨!”
“好,胖子,我是真的有事请妳帮忙。”他当然记得她叫什麼。“真温馨”,这麼好笑的名字,且不说他们有过“重大过节”,就一般情况听了,只怕也会立即记下吧。就像他有个死党叫“梅仁药”—没人要,听过一回,保证终身不忘。
忍了忍,嘴巴张了又闔,闔了又张,甄温馨小脸垮了,白胖的脸因為恼意而染了红。
“我有名有姓的,你别胖子、胖子的乱叫,真的很讨厌!你也不喜欢有人叫你暴君或是大便脸吧!”反正被认出来了,她也没打算否认,可她讨厌别人老是“胖子胖子”的叫她!就算是胖,她也有名有性,她叫甄温馨!
乐璟乔皮笑肉不笑的瞅著她瞧。“胖子,即使这麼多年不见,妳对我还是难以忘怀吗?”
“废、废话!你、你记住了我的胖,我也忘不了你的大便脸!”发生那样的“孽缘”,除非她被保龄球中了而重度失忆,要不根本不可能忘得了!
一扬眉,俊雅的脸上凤眼瞇了瞇,有抹很难忽略的狠劲。“那很好啊,我也一直对妳无法忘怀呢!”
呃,不要吧!那样的事,记住对任何人都没好处!像她,每天睡得昏天暗地的,要不是今天遇到他,她是真的真的很努力的想忘了那件事说。
“总裁先生,那个……有些事记得太清楚真的不会比较好过。”方才太冲动了,她不该在这种时候逞一时口舌之快。
“我这个人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在我尚未报恩或报仇之前,无论事隔多久,我都不认為事情已经结束了。”
甄温馨全身寒毛一根根竖起,奇怪,明明是夏天,她居然会发冷!“我……我都自动辞职了。你还想怎样?”
“那叫无故离职!”她欠他的,他一定讨回!
大公司的制度完善,无论就职、离职都有一定的手续。甄温馨那时知道闯了大祸,逃亡都来不及了,哪还会回去办手续?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甄温馨知道大势已去,双肩垮得像斗败的母鸡。“好吧,你……你要怎麼报仇?”
这麼快就认命了?真无趣!甄温馨那种人畜无害的模样会让人想欺负她,胖胖呆呆的样子,让他想到日本的一种不倒翁女圭女圭,觉得有趣,不过先解决他的麻烦要紧。“我想请妳当我一年的女友。”
“女友?”甄温馨怔了几秒。“你不是想报仇?”现在流行日本少女漫画的那种“越爱妳就要虐待妳”的爱情吗?就是喜欢一个女生,就越爱欺负她的那种。所以他要把她绑在身边虐待她?
可是,乐璟乔喜欢她?就算地球毁灭,她是唯一的女人,他也会转性成為男同志,或出家当和尚吧!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大总裁,你……你有什麼特殊癖好吗?”
“特殊癖好?”
“虐待人会使你兴奋吗?”她直接问出口。
“……”
扒,好恐怖!他额上青筋爆凸。
乐璟乔咬著牙。“也许虐待妳会令我兴奋,妳要试试看吗?”她真不怕死,前债未还,现在就想和他结新怨?
懊狰狞的表情!“不、不用了。”
“只要妳答应,我不会亏待妳。”他察言观色,在心中计较著施软用硬的比例,才能顺了他的意。“妳当然也可以拒绝,只是后果自理。”
也就是她够聪明的话,就该选择前者。只是女友?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虽然……你脾气很坏、脸也很臭,可依你的条件,我想不需要花钱聘女友吧?”她这才想起方才老人说的话,乐璟乔喜欢的,她不喜欢。
乐璟乔也喜欢瘦巴巴的女人吗?
“我祖母,就方才拉著妳的手说话的那一位,她喜欢那种很有肉的女人。妳很对她老人家的胃。”他直言不讳,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和她瞎耗。
“可你不是喜欢瘦一点的女人?”
“可能是瘦的女人给女乃女乃的感觉和不健康画上等号。”他大略的说了一些家裡的事,以及他交往对象的事。“我的初恋女友是我的青梅竹马,她十分的体弱多病,二十三岁那年生病走了,之后我试著想交往的女友也多属于同类型的女子,大概是因為这样,祖母对我交往的对象一直十分有意见,而强制性的替我安排相亲,尤其是最近,她更是勤于安排。”
“吃相亲饭没什麼不好啊!”吃相亲饭吃到“相中董事长”的好友王谦憧,也是靠相亲才牵线结良缘的。
乐璟乔看了她提在手上的打包物。“看得出来妳热中此道。”
“呵呵呵……”尷尬的乾笑。她不热中好吗?只是识时务者為俊杰,对一个长年在换工作,而且常常领不到薪资的女人而言,相亲宴的大餐是很值得期待的。
“我和老人家的眼光不同,打个比方来说,我中意赵飞燕型的女人,可我女乃女乃老塞给我杨玉环,久而久之,相亲宴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浪费时间。”他不是个容易动心的男人,喜欢的类型他都不见得会动心,更何况是不喜欢的?
甄温馨有些懂了。“你要我当烟雾弹?”
“只要一年。”
“為什麼?”
“在这一年内有妳这位假女友,我不会再被逼著去相亲,利用这段时间,我也可以物色自己想娶回家的女子。”说真的,对于婚姻他一向不憧憬,而女人,到目前為止,他清楚什麼样外貌的人吸引他;可真的爱上了,非娶回家共度一生的女人,到目前為止,这样的缘份并没有出现。
对于他的青梅竹马恋人,他当然喜欢她,也愿意娶她。可说到“爱”字,他怀疑自己爱过她。
君华在世的时候,為了事业他常常得出差到外国,有时一个星期,也曾经一待就是一两个月,出差在外的日子他当然会想起她,可绝不是思之欲狂,也没有想赶快飞回她身边的那种狂念,甚至几天才通一次电话。
他对她的喜欢一向是淡淡的,不曾有过什麼痴恋执著。之后她因為恶疾走了,一两年后他再交往的女人,那种淡淡的相处模式不曾改变过。
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怎样?很疯狂、很执著、非要不可的执念……这种“爱过了”的好友们经歷过的事,他没有领受过。
爱情之于他的吸引力远不如事业,可他却也清楚家中老祖母的掛念。
找个祖母中意的女人先当挡箭牌,然后再物色自己想要的,在这段期间再慢慢改变祖母的想法,是他目前想到较可行的法子了。
他不嚮往婚姻,对男女情感也没有过份的执念,可他仍尊重婚姻,不认為随便娶娶就算了事。想携手共度一生的女人,他还是希望是他喜欢的。
乐璟乔心甘情愿想娶回家的女子啊,想必是个气质优雅,又瘦又温柔的美人吧?不知道為什麼,甄温馨对于乐璟乔口中的“心甘情愿”四个字有著淡淡的羡慕。
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她為什麼会忽然想起国中时的一些往事。
甄温馨天生有副好嗓子,有一天担任司仪的同学长水痘,她代替她在司令台上担任司仪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正牌的司仪回来了,她就得乖乖走人。还记得那时候的心情,有点酸酸的、有点捨不得,以及……好可惜!如果她真的成了乐璟乔“情商”来的女友,当他的真命天女出现时,她会不会捨不得那个位置?
“当然,这一年内妳除了每个月有固定的薪资外,妳可以提出妳的所求,只要不过份,一切由妳。”该给的,他不会小气。
“我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想也没多想的月兑口而出。她真的是失业太久了,都二十几岁的人了,总不能老是靠家人接济吧?
“好。”他很讶异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女人不是只要逮到机会,要的不外乎是珠宝、美钻、名车……
这女人要一份工作?这倒是新鲜。
“一份就算我做错了什麼事都不能辞退我,比公务人员还铁、还耐,而且摔不破的饭碗!”
“……好。”
“你说的?”
“我说的。”
“乐璟乔先生说的话是一诺千金吧?”虽然相信他,但她还是忍不住要求保证。
“是。”
甄温馨鬆了口气,然后笑咪咪的说:“我很喜欢睡觉。而且是在上班的时候睡觉,如果可能,可不可以允许我在上班的地方放一张躺椅,可以睡得比较舒服一点。”
“……”乐璟乔咬著牙,久久说不出话。睡觉?而且还是在工作的圣地睡,还要求放躺椅睡得舒适一点
“还有,我喜欢绿茶香的精油,那会让我睡眠品质更好。对了对了,还可以放上几盆盆栽,然后……”她努力的想把自家舒适的睡眠空间“复製”到办公室去。
“妳!开什麼玩笑!”火山爆发了。
“你刚刚不是才许了我一个铁饭碗?铁饭碗马上就摔破了吗?”
“胖子!不要我给三分顏色,妳就忘形的开起了染坊!妳忘了当年咱们是如何结仇的吗?妳因為贪睡而差点睡上警局的事,妳忘了吗?啊!”
“呜~”
那种事,怎麼可能忘得了!午夜梦迴,她还常常梦见自己流著两管鼻血,带著乐璟乔的长裤落跑……
冷颼颼……到处都冷颼颼!这年的冬天好冷,好像每隔几天就有一波寒流,一波紧接著一波,虱目鱼冻死了一堆,连游民都冻死了好几个!
晚上九点二十六分,尚跃集团大楼的灯几乎都熄了,只剩几层楼还有零星小灯。研发部门还有几隻菜鸟正忙著主管交代的进度。
“哇,快九点半了!差不多可以下班了。”老菜鸟罗晓苹伸了伸懒腰,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接著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一旁的甄温馨。“喂,妳的进度太慢了吧?”
“呵呵。”故意的,进度太快她就可以下班,下了班之后,她又没地方可以去。
今天早上她被房东逐出门了,因為她积欠了一个月的房租未缴,而且房东要她除了缴清前款,还要预缴一年才能继续住,后来她才知道房东找到更好的房客,而且似乎连订金都收了。也就是说,她即使向死党们借到钱缴房租,房东还是有其他的名目可以赶人。
这麼冷的天气居然赶人,房东太太真是没人情味!
其实她也想过,在找到新房子前,她搬到好友那裡窝好了,可偏偏那些死党最近都不方便,要不就是住得太远,每天通勤时间近三个小时,我的天~
她想了半天,决定今天暂且……咳咳,睡在公司好了。反正她哪儿都能睡,虽然她会很想念她為自己设计,符合人体工学,既舒适又健康的大床,可那张床目前已经被房东立在租赁的公寓外,等著她去搬走。
想到今晚只能睡公司的沙发她就有点哀怨,但目前的状况她也没得选择了。
罗晓苹一向喜欢聊八卦,现在部门又没“大人”在家,她更可以口没遮拦。
“甄温馨,妳為什麼想来尚跃上班?”她来了三个月了,算得上是甄温馨的“前辈”。这个“晚辈”除了胖了点、钝了点、爱睡了点,基本上还挺好相处的。
“薪资不错,环境佳。”很公式化的回答。不过,说实话,也真的是这样。
“嘖!薄弱的企图心。”罗晓苹说:“我啊,其实是来钓金龟婿的!因為我有几个帅哥学长都进了这裡,而且集团的总裁和几个在媒体上露过脸的主管还真的个个长得不赖。”
集团的总裁乐璟乔,她曾远远的看过一次,的确很俊美。可说真的,她一向清楚自己的条件,像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是不可能会看上她这种丑小鸭,而她也不会去作不切实际的梦。“结果呢?”
“如妳看到的,别的部门,尤其是业务部帅哥一堆,咱们研发部的老的老、死的死,呃……死会的死会啦,要不就是一些恐龙、蟾蜍动物系男人,唉……”
甄温馨忍俊不住的笑了。
“真令人叹气,真不知道啥时才能遇到一个多金又有品味的男人!”她突然不知又想到什麼,迫不及待的说:“妳知道吗?咱们总裁有一张百万名床喔!”
百万名床?甄温馨原本意兴阑珊的听著罗晓苹的抱怨,可当前辈提到百万名床,她的精神就来了!
要知道,一个人对什麼感兴趣,就一定对相关消息特别在意。爱玩车的人一定会注意车讯、喜欢吃的人一定很注意各地美食,像她爱睡,就一定很注意名床。
有时不见得买得起,可看看乾过癮也好。而且她也好奇,到底是百万名床好睡,还是她的“真温馨床”较优?
“妳怎麼知道?妳睡过?”
罗晓苹脸一红,三八的拍拍她的肩,宛如白鸟丽子忽然上身,笑得花枝乱颤。“喔呵呵呵……没有啦,虽然我希望将来有机会。”光是想就很乐!“嗯,事实上是不久前,我和送床的工人搭同一部电梯才知道的,原来老闆在大楼顶楼有间套房,尚未进住,可裡头的东西好像都弄得差不多了。”
甄温馨的心跳得好快!“东西弄得差不多啦?”除了百万名床吸引她之外,现在令她更动心不已的是—尚未进住。
也就是目前那张大床还没人躺过!老天,她高兴得心都痛了。
“是啊,有时候很羡慕打扫的欧巴桑。因為在总裁正式进住前,為了方便她们打扫和清理,祕书把钥匙交给她们几天。不过好像也是因為那扇门锁不够牢靠,迟早会换上电子锁。”
“妳的意思是,这几天欧巴桑手中有钥匙?”
甄温馨的神情也未免太激动了吧!“对啊,很羡慕厚!”
在打扫的欧巴桑手中?太感动了!打扫的欧巴桑组长和她是麻吉。早上听说她被恶房东赶出来后,组长本来还叫她暂时先到她家住。可组长家十坪大,却住了七个人,她如果再住进去,就真的太挤了,而且她还有可怕的睡癖!
现在有转机了,看来连老逃诩帮她!
之后罗晓苹又吱吱喳喳的说了什麼她已经听不进去,因為她心中正感动著,她今晚有地方睡了,而且睡的还是百万名床!
丙然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人活著,果然会有好事发生!
劳斯莱斯的防弹玻璃上倒映着一颀长身影,高级皮椅上斜椅着疲惫的高大身躯。
“先生——您真的不回别墅吗?”四十几岁的司机,由后照镜看了下老板因为重感冒而显得苍白的脸。“公司的顶楼套房不是还没完全整理好?”飞扬的浓眉拢近,不耐的挥了挥手。
司机见状也只得顺着他的意思,把车子开往公司大楼。
老板刚搭乘私家直升机抵达,听同行的主管说老板这次感冒得很严重,刚才服了药,可能因为药的成份问题,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好好休息。别墅距离这里多了一个小时的车程,因此他才会选择到公司的套房吧。
当乐先生的司机多年了,他了解他的脾气,虽然担心他的状况,可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得了他。
待老板下车,目送他走入大楼直到看不见司机这才把车开走。
乐璟乔原本想先回办公室看看,可他知道自己的状况不好,于是按了电梯直接上顶楼。
一开了房门,把公文包放到门边,找了半天找不到开关,他只好模黑月兑下了身上的束缚,原本想换上行李箱里的睡衣,这才想到行李箱被司机带回别墅了。要叫司机回来吗?算了,他已经没力气。只怕连抬高一根指头都办不到!
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内裤,天旋地转的晕眩感让他即使多坐着一分钟都觉得勉强。
他在床缘躺了下来,弹簧床随着重量凹陷了一块,晕眩的感觉是好了一些,可仍觉得不适与困倦,顺手把棉被拉了过来,浑然不知在大床的另一边还躺了另一个人,而且对方也因为睡死了而不知道有人与她“共享”了百万名床。
不要怀疑,普天之下也只有甄温馨这么粗线条的女人,才能在“私闯民宅”的情况下,还能安睡若此。
两人各据一方,完全不知彼此的存在。
乐璟乔一向不易入睡,可在感冒药中的安眠成份不断催眠下,不一会儿他已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发现身上的被子被一点一滴的拉走了,未清醒的他,凭着直觉拽紧被子并觉得有什么不寻常。
甄温馨的睡癖十分不良!她习惯抱着抱枕入睡,如果没有抱枕,她会把被子往怀里,吸妥后一把抱住,大腿一抬。翻身到被子上睡。
此刻的她又习惯性的想抢被子,可被子的另一端被乐璟乔拽住了,而乐璟乔因为发烧而热烘烘的身子,在寒流夜里如同天然暖气般的令人格外眷恋。睡得迷迷糊糊的甄温馨,一寸寸的靠近一寸寸的将身子移向他温暖的怀里,靠近再靠近……达阵!
她把乐璟乔光果的胸口当成被子般的磨磨赠踏,然后摆出青蛙抱蛋的招牌姿势将他“吸”入怀里,大腿跨上他的月复部,翻身到他身上。
沉睡的乐璟乔,因为身上突然多个“庞然大物”,呼吸困难,他再不醒来恐有断气之虞,这才勉强张开眼,发现真的有一“重物”压在他身上。
表……鬼压床吗?他发现他抬不起身。听老一辈的说,生病时阳气虚,阿飘会找上身!
一直到甄温馨的脸又在他胸口磨磨蹭蹭——“哇啊!”乐璟乔蓦地大叫坐起来,甄温馨由于他的大动作和叫声才吓醒。
“什么事?什么事?地震吗?”一定是大地震,要不她怎么会整个人被“乔”了起来。
乐璟乔忍住晕眩感,怒声说:“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房里?”在他房里?他?!甄温馨在浑浑噩噩中捉住了关键词眼,也就是说,这男人是乐璟乔?!
天啊!完蛋了、死定了!不是说这房间尚未有人入住吗?
“你再不说,我报警喽!”该死的!这房间的开关线路是不是改过?方才进门他就找不到电灯的开关,只能模黑换衣,现在,连个小偷的模样他也没法子看清楚!
甄温馨吓得倒抽了一口气,捣住嘴。
报、报警?因为一时贪逸的“鸠占鹊巢”而睡进警察局?呜~不要啦!她神经够大条,即使很丢脸,过一阵子她就能复活,可她保守而脸皮薄的父母不一样!
要是她因为贪睡别人的床而上报,隔天同一社会版的新闻会出现她老爸上吊的消息啊!
“你到底是谁?”该死,他的头好晕!一把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在床头模索,终于让他模到子床头艺术灯的开关!
辫黄的艺术灯照明仍欠佳,但足够把甄温馨的模样看清楚。
看到乐璟乔那张好看的脸时,甄温馨心中的悲鸣声四起。她知道她该惊慌、该吓破胆。可是她的视线却不受控的往下滑,怎么也无法“向上提升”,她果然也沉沦了吗?
哇一性感的男性锁骨、呈倒三角型的上半身,天~原来西装下的身材是比穿着西服时的他更有看头!然后是白色三角内裤包裹住的部份,精瘦的腰身一点赘肉也没有,往下内缩的三角地带牵引出的弧度,让她想起某种酒名。
老天!原来她也满低级的!一股血气顿时翻涌上脑门,鼻孔一阵热,她居然……居然流鼻血?!
真的完了一完了“你……你……”甄温馨伸手捣住鼻孔,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勇气,她忽然朝着乐璟乔揪住她的手臂一咬,在他吃痛松放的同时,她的身子往后摔,可乐璟乔眼捷手快的拉住她的脚,她已经无法思考了,另一条腿抬起,然后使力的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蛋踹下去!
然后、然后她看到乐璟乔和她一样也流鼻血不妙!总裁那副杀红眼的表情……她还年轻,不想这样轻易就义,死在总裁床上不会比较高尚啊!
脚底抹油的逃之夭夭,在经过乐璟乔换下的衣物时,顺手拎走他的长裤!
一个男人只穿了件内裤,她就不相信他敢追上来!
只穿内裤……她又流鼻血了!天啊?都这种时候了,为什么她还能思路这么清晰?她是不是在无意间发现了自己很有为非作歹的潜力?
她一面往外冲,一面还闪躲着早先时候勘察过的摄影机,一路逃下楼。
尚跃待不住了,因为乐璟乔已经看到她的脸了!
呜~公司里有她的资料,唔,她还不是正式员工,她的个人资料也因为上一回填写时没带相关证件而暂时空白,当然,大老板要真有心逮到她并不难。现在只能祈祷乐璟乔的“富大病”,对于这种床借睡一下的小事,而且不怎么名誉的事件能不予追究。只是……可能吗?
她是真的很诚心的希望他能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