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倒楣,什么大小宾事都会撞在一块!
也不过发生了说严重也不算严重的车祸擦撞,撞击力道不算猛,可黎静轩的小绵羊当场死亡,转头和车身分家,躺在道路一旁,连送机车行都免了。
她还来不及为劳苦功高、为她服务年余的小绵羊哀悼,看见对方的劳斯莱斯车身被撞凹了一大块,看着那凹陷处,比她身上凹了一块更痛啊!这下不知道要赔人家多少钱哩!一般轿车烤漆板金一片两千,两、三片约莫六干可以摆平,可劳斯莱斯?光是想象它的身价是一般车的几十倍,她就没有勇气往不想。
再来,是她身上的伤。车祸时,刚刚飞扑出去只觉得麻痛,可还爬得起来,她以为顶多是擦伤而已,没想到她左、右手不仅严重扭伤,因为地面上莫名有许多破碎玻璃,光是清创手术就进行了近一个多小时。
现在的她,双手被包成了可笑的棒球手,连签个名、拿张纸都成为不可能的任务,她实在难以想象,在痊愈前的这一、两个星期她要怎么过?
只有局部麻醉,她不必到恢复室,做完了清创手术包扎后,好心的护士直接帮她更换回她的衣服,好让她步出手术室。可门一推开,她讶异的看着站在外头的戴雍。
梆,好恐怖的铁青黑脸!
“你、你怎么来了?”她原本想联络婚友社的老板,可又想自己的神智也算清楚,不过是动个小小手术,不必麻烦别人吧?
而眼前这一位黑面煞星……他怎么来了?
“林秘书诚实的转达了你要他代传的话。我打电话给你,一位医护人员代接的吧,她告示我,手机的主人因为车祸正在动手术。”他从头到尾大量了她一番。
“我没事,很好,与其说动手术,不如说是包扎。”
“没事会把手包成这样?”眼神满是不屑的睨着她。
她现在的心情很糟,真的不想和他起争执。“真的有事,就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戴雍沉着脸盯着她。“我听说了,是你违规红灯右转,还去擦撞人家的劳斯莱斯?你的那部烂二手车可真会选对象。”
他原本想一并替她处理赔偿的事,就他所知道,依目前黎静轩的财务状况,大概无力偿还这回的赔偿金额。她错在先,若那辆车的车主狮子开大口,她也只能认了。
可劳斯莱斯的司机说,他是送主人搭机回程时才出事,他家主人现在不在,因此要等主人回来才能谈赔偿事宜。所以这事也只得暂且搁下。
原本看到戴雍出现,她除了讶异之处,是有点感动的。可他说的话却有重重的刺伤了她!先前像看到亲人一样的温暖感受陡地消失无踪,身上的刺又自我防备的竖了起来。
对啊,像她这种只能依附着别人的女人,天生生存条件就是比人家弱,努力了三年,也只买得起二手小绵羊,而这辆小绵羊又偏偏不自量力的选了辆千万名车来撞!
在他眼里,她还是和当年一样,是个惹了事就躲起来,自有人会替她解决的千金小姐。他今天会来这里,也是抱持着这种看她笑话,顺便替她解决麻烦来的吗?
他还是瞧不起她!
不想在他面前示弱,黎静轩冷冷的开口,“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的?”
戴雍抿着唇才道:“你说呢?”
他生气了!因为曾经花太多的时间在乎他,视线总是追逐着他的身影,她很清楚他一些细微的小动作代表什么意思。哼,气死他最好!
她故意挑衅的说:“我很好,非常感谢你的关心,对于大总裁的亲自探视,本人实在诚惶诚恐、感激涕零!”说罢,她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迈步欲从他身旁走过。
原以为会畅行无阻,可下一刻她的手臂却被抓住,一眨眼,那张黑脸又出现在她眼前了。
“干什么?”
“既然这么感激,就乖乖跟我回去。在你受伤痊愈前的这段时间,暂且住到我那边。”
“不要!”她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我说过,我没事。”
“在我看来不是这么回事。有争议的事,你觉得我会就这么算了?”
惫争议呢!伤在她身上,难不成还要医师开证明不成?“不然你想怎样?”
“眼见为凭。只要我觉得你的伤痊愈了,你就可以离开。”
梆,这男人有病!“戴雍,你进来改吃素,还是开起了慈善机构,对于一个你以往不曾关心的前妻,你会不会过于殷勤了?”
面对她犀利的驳斥,戴雍眯着眼看她。“我答应过你父亲照顾你,说来……我算是对你有责任。”
闻言,黎静轩冷笑。“你可能忘了,我们离婚了!在以前,你可能因为‘不得不’的承诺而对我有责任,不得不照顾我。可在我拒绝了这样‘不得不’的照顾,还签下了‘还你自由’的协议书后,你对我还有什么狗屁责任?”
“静轩,你这是在怨我吗?”
她扬起唇角。“怎么会?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你。没有你当时的那番话,也许我到现在还是只能依附着你这株乔木的女萝。经过了三年是时间,忽然‘想起’对我父亲的承诺而觉得对我有责任,那大可不必。你做的够多了,起码你处理了建设公司负债的事。那么一大笔金额,若没有你……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话句句带刺,且都正好扎中他在意的部分!
对于黎静轩,他是有些愧疚的,因为他曾答应她父亲要照顾她,而显然的,在她拒绝了他送她的房子和存款时,他算是没做到他的承诺。
离婚后,他不是没有找过她,只是她像故意躲他似的,一再的搬家、一再的居无定所,他父亲走后,他接下了总裁的位置,接踵而来的繁忙让他无心顾及其他,刚开始他还偶尔想起照顾她的事,可时间一久,他就真的忘了。
“这段婚姻你只得到这样,不觉遗憾?”算是他欠她的。
“你为什么会这样以为呢?就相对而言,你会因为少付出一些代价而沾沾自喜吗?”
有爪子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黎静轩勾唇。“我知道。你在告诉我,你给得起更多?”不等他回答,她摇头道:“不需要。”
不需要,她不需要他?戴雍的眼眯了起来,那三个字入了耳,在他的心底起了小波澜,但他选择按兵不动。“一如即使你现在这个样子,也还是‘不需要’我一样?”
“是。”她选择正面迎击他的出招。
戴雍笑了。“那很好!看来我到这里是多此一举。”
黎静轩想了一下,决定不逞强。“可以请你借我三十元吗?”
柄车坏了,她只能搭公车回去,她皮夹只有一些证件和信用卡,没有零钱。
“我送你回去。”“群聊社区”http://bbs.qunliao.com
“不用了,搭公车还算方便。如果你没有三十元,那也……”
“我有。”他打开皮夹,正好有三个十元铜板。打量了一下黎静轩,他很故意的说:“看来你是没有手可以接下,那我就把钱放在你口袋好了。”
将铜板塞入她牛仔裤的口袋里。他倒要看看,包成棒球手的她怎么取出那三十元。
“喂,你……”
“三十元我给你了,走吧。”
“走?走去哪?”
“上我的车,我送你回去。”他仍坚持送她回家。
“我又没要你送!我只是跟你借钱,你借我三十元,我就可以去搭公车了!”
要他送的话,她方才就用不着借钱了。
“很遗憾的,即使我慷慨解囊,你也没有法子可以使用那三十元。难不成你要路人甲乙丙从口袋帮你掏出钱,然后投币?就算如此,上了公车后,你要用哪只手扶住支撑物?你不会希望有人把你当成伤残人士让位子给你吧?”
黎静轩脸红了,是被戴雍的话气红的。“你你你……”偏偏她又没法反驳。
“静轩。”
“干么?”
“打从重逢后我一直有种错觉,你似乎很怕我。你在怕什么?”
“我在怕什么?”她立刻昂高脸,视线勇敢地对上他的。“那还真是你的错觉啊!”
“嗯哼。”戴雍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你说的,你已不再是我所认为的那株凡事得仰仗人才能立起的女萝。”
“难道不是?”这是她努力得来的,而且深感骄傲。
“你是这么努力的表现。”凭借着身高优势,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可是你知道吗?所谓真正做到直立而起的状况是,即使旁边的乔木长得再近,也不会想再攀附上。”他突地笑了,一语点破,“我想,你是在怕这个吧!”
“怕什么?”
“怕我这株乔木长得太近,你又会不自觉的缠了上来。”
黎静轩瞪着他,心狂跳着。生气吗?绝对是有点,没有人被这样嘲讽后还能无动于哀,可也许是恼羞成怒的成份多一些,这也算是曾经喜欢过这个男人的后遗症吧?
无奈的叹口气。“我知道了,那么就麻烦你了。”她是不想再和戴雍有所牵扯,可说真的,即使知道他用激将法激她,偏偏他清楚她的罩门,一针插下,她很难无动于衷!而且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十几年,她确实没必要这么见外。
他一扬眉。“不客气。”
两人前一后走在医院通廊上,走在后头的黎静轩当然把握机会的挥着他的背影扮鬼脸,加上“饱以拳脚”。
戴雍不必回头,光是看映在地上的影子也知道自己正被“施暴”。这个黎静轩呐,还以为三年能改变她多少,她是成熟了、独立些、胆子大了不少,脑里子……
惫是那个单纯的傻瓜!
她的单纯还在……莫名的,他的脚步轻盈了些。
打从下了戴雍的车,硬着头皮逞强回自己的家,并打电话向公司请假后,黎静轩就后悔了。
她现在才知道,当双手都给包成了棒球手,连根手指头都没露出来,以往日常生活中觉得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动作,举凡拿钥匙开门、打电话、穿鞋、吃饭、刷牙……等等,都成了高难度动作,更甭说上厕所和洗澡了。
三天了,她总是打设定好的电话叫巷口的果汁来喝,身上穿同一件衣服,说真的,现在即使是总统召见,她也是只能这样去见他。
被衣服对现在的她而言,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也就是说,她已三天没换衣服了。那还不打紧,为了因应此时的“非常状况”,她还当了三天的“蒙放女”,除了一袭宽松的睡衣外,里头什么也没穿!因为她是在不知道该怎么用她的棒球手把内裤月兑下,如厕后再拉回去。
三天没洗澡?老天,对她而言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啊!以往她每天一定会洗一次澡,无论天气再冷,她还是坚持做到,更甭说夏天了,只要时间允许,一天洗个两、三次澡也是常有的事。
春夏交接之际,气候十分不稳定,可这几天却闷热得让人快疯了,流了汗又无法洗澡,更是令她异常难受!
因为闷热,她背后大概长了一片红疹,奇痒无比,害得她三不五时得磨着凸出的墙角干过瘾。这还是上一回看到一只流浪狗在石子地上狂磨得来的灵感。现在她已无暇顾及动作优雅不优雅的问题,只图个痛快。
黎静轩很认真的在考虑,要不要请个欧巴桑,一个礼拜来帮她洗个两次澡,一直到她的手可以碰水为止?可一想到别人帮她洗澡……唉!不论她找得到找不到这样的人,就她个人而言,她有心理障碍。而且以她现在的经济能力……且不说她还得等着劳斯莱斯的主人找上门讨债,平时她的手头也不宽裕啊!
唉——这想法实行的机率太低了!
可这事再不找个解决方案,她手还没好,人已经疯了!
方才叫了果汁,算算时间也该送上来了。因此有人按了门铃,她立即不疑有他的用手肘的力道去扳开门,然后退得远远的,就怕别人闻到她身上臭臭的味道,也怕别人发现她宽大的睡衣下什么也没穿,幸好每次送果汁来的都是欧巴桑。
“钱在桌上,请自己找——咦,你你你……”
戴雍?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手上提了黎静轩要的果汁。“我替欧巴桑送果汁上来你很讶异?”在门口正好遇到准备按门铃的欧巴桑,他索性代劳了。
“呃……谢谢。”
戴雍随意的大量了下这不到十坪大的单身公寓,上一回送她回来,根本没机会上楼一窥究竟。
这就是黎静轩的家?小了些,可感觉上花了心思布置。视线再度回到她才三天不见就尖得厉害的下巴。“不知道这样一杯五百西西的果汁是不是你的一餐?”
“才、才不是,这只是解嘴馋,我三餐吃得可丰富了。”不敢对上戴雍的眼,她说得有点心虚。
丰富?“嗯哼,说说看,你都吃了些什么?”手包成这样,才短短三天,难不成她练就了以脚代手的功夫?
“就……饭……饭包、面……”
“这样啊!看来我低估你的适应能力了。既然这样,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好了,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川菜馆。我记得你喜欢口味偏重的川菜。”他极感兴趣等着看她“神乎其技”的表演。
“不要!”她几乎尖叫拒绝,可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太激动了,这样更容易引起他的怀疑。只是,不能怪她这样大声嚷嚷,且不说她根本没法子自行取食,现在的她根本没法更衣,换上外出服。“那个……包成这样,还是不要外出吧。”她举起自己的双手说。
“也对,那我们叫外食好了。”
“不!不用了,我……我吃饱了。”
“早上十点半,你指的是哪一餐?”他气定神闲的问。
“那个……我……”黎静轩不习惯撒谎,在精明的戴雍面前,她更有种快被看穿的感觉。
“静轩,只是一些生活起居上的小忙,要求我帮你会很难吗?”
深吸口气,她鼓足勇气抬起眼对上他的。“没有什么你可以帮的。”
戴雍直瞅着她,不打算再绕圈子,选择直接截破她的谎言。“没有吗?我以为你手包成这样,生活起居一定很不方便。”
“就跟你说不用!”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用?你知道自己身上有味道了吗?”不容她闪躲,他直视着她道出实情,“这种天气三天不洗澡是该有味道了,还是,你真要等痊愈后才肯洗澡?”
黎静轩没想到他会直接戳破,瞬间一张脸都红了。“那……那又怎样?”
定定的看着她,他不习惯被拒绝,尤其是这样的事。严格说来,他也不曾在这种事上伸出援手,而这女人明明需要帮助,却碍于面子问题一再拒绝他,他对她而言真有这么可憎,厌恶到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接受帮助,坚持和他保持距离吗?
他是洪水猛兽,还是得了什么会传染人的怪病?
她防他的眼神,更是令他满肚子火气直往脑门冲!不再和她争辩,一把拉住她的手往浴室方向走。黎静轩吓了一跳,忙要挣月兑,可根本挣月兑不开,他的乎劲大到弄痛了她的伤处。
“痛……你、你放心!败痛!”她气得用头去撞他。
这一撞,撞疼了戴雍车祸方痊愈的伤,他瞬间苍白了脸。她拾起头正好看到他痛到说不出话来的表情,吓了一跳。
“你……你……”她的头是用力撞了他一下,可是,有这么痛吗?瞧他的表情像是在强忍着极大的痛苦。
在好几次的深呼吸后,他苍白的脸色才缓和了些,下一刻他又继续拖着她走。
这回黎静轩虽然还是抗拒,却不敢再贸然用头去撞他了。“放手!你抓痛我了啦!”
“怕痛就听我的!”硬把她拉近浴室里,他扭开莲蓬头的开关,强大水柱立刻往她身上招呼,淋得她一身湿。
“喂,你在干什么?”黎静轩火大的怒吼。
“都到浴室了,你不会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吧!”深吸口气想抚平火气,却让他感受到胸口还隐隐作痛。
黎静轩警戒的看着他,胸口因为挣扎而起伏不已。相较于自己,她注意到他紧皱了几下的眉头,虽然纳闷,她仍坚持己见。“我自己会想办法,不用你帮忙。”
“能想到办法,你就不会放任自己这样又脏又臭了!”他不留情面的冷斥。
“即使这样,我也不用你帮忙!”
“你再说一次‘不用’试试看。”
他那是什么表情和语气?不用就不用,还威胁她咧,一副她不接受就要把她怎么似的!“哼,十次我都敢说!你一定在想,像你这种人肯施舍,人人都额手称庆,谢主隆恩吧?呵,你弄错对象了!我不是你的部属,也不是你那些失了约只要赠送珠宝赔罪的‘红颜知己’!”
黎静轩的慷慨陈词被一记粗暴且出其不意的吻给堵住了。她吓得倒抽了口气,杏眼圆瞪,下一刻不知道打哪里的勇气,张嘴在他唇上用力一咬——直到腥甜的血味在她口中泛开,她才放开,还故意挑衅的看着他,瞪着他暴跳如雷。
可他却是眯着眼睨着她,反倒让她有些怕,直觉想闪躲。可下一刻他又凑近她的唇,霸道的撬开她的牙关,灵巧的舌缠上她的,恣意的吻她,陡地却把她推至一臂的距离之外。
黎静轩被吻得脸红心跳直喘着气,一时间竟找不到话说。“你你你……”
“这一次只是吻你,你敢再跟我说‘不用’、‘不需要’我的帮忙,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连我都不知道。”他的口气极轻,但威胁十足。
“你……你敢!”
“我敢不敢你可以试试。”注视着她,他说,“这事倒提醒了我,我们虽然是前夫妻,但是坚持‘履行夫妻之实’,是缺乏说服力的。”言下之意,他不介意补做三年前该做的事。
黎静轩又急又恼。“放屁!对于你不需要的货都已经退回了,哪有再试用的道理!”
戴雍唇微勾,“这建议是挺新颖的。”
“你……你敢再对我怎样,我就告你!”
“告我什么?”
“……非礼!”
“反正我的头衔很多,目前还没有‘伤害风化’,甚至‘强暴犯’,你的提议还满别出心裁的。”他故意用话提醒她,之前她曾毁谤他是甲级流氓一事。
知道自己理亏,当下她的气势消掉一大半,为自出找借口,“我……我好心提醒你,你可是有女友的人,这样做不会觉得对不起她吗?”
“不会。”
黎静轩讶异的张大嘴。“你实在……”
“你想说的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手举高,我帮你把衣服月兑掉!若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转过身去。”
“我不……”
“嗯?”
黎静轩又羞又气,倔强的瞪着戴雍,发觉他微扬下颚,冷冷的斜睨着她,摆明不会有丝毫妥协,她焦虑的一跺脚,只得扁着嘴转过身去,双手举高做出投降状。
戴雍捞起她的裙摆,向上一掀,宽大的睡衣瞬间翩然落地,露出她婀娜偏纤细的身材,白皙如凝脂的雪肤因为害羞而染了一身粉色。
再度交手,她的战果如同她高举的双手——唉,又战败了!
不,她才不会这样就认输呢!什么都如他愿那多无趣,她一定要这个跋扈男为自己的过分行为付出代价,让他明白不该执意介入她的生活。
戴雍,你等着接招吧!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