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这样就结婚了?!
现在是流行闪婚没错,常常看到报导,某某女明星又和谁谁谁交往不到一个月就决定结婚,可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才对。
结果,叶咏橙和裴英熹交往不到一个月,竟然就在昨天结婚了。
求婚的第二天,裴英熹拜访了叶咏橙的父母,只有他只身来访,老妈问他家人怎么没过来,他只是淡淡的说,家人都在美国。
之后他就载她到户政机关办理登记,完成结婚手续。
结婚耶……在她的想法中,准新人不都忙得天昏地暗的吗?可感觉上她好像什么都没忙到,就只是把自己名字签完,就成为人妻了。
遍前只有某些人知道他们在交往,婚后还是只有某些人知道他们结婚了。老妈对这种像是偷偷嫁女儿的做法很不以为然,老爸则安慰她说,女婿是大忙人,先登记,有空再补宴客,这样做的人也很多。
贬补宴客吗?裴英熹没提过,她不知道,可她还是很开心、很开心!老妈笑骂她脸皮可以再厚一点,可……她就是很开心嘛!
对她来说,结婚只是一种形式,排场再大,宴客再多,也不过就一天,之后两个人要如何过日子、经营婚姻,才是最重要的。
可登记完,裴英熹就说有事要回公司一趟,又再晚一点,尤秘书带着一个壮汉到她的套房帮她打包,要搬到裴英熹住的地方,这个时候,叶咏橙才知道他搭晚班飞机去日本,而且要待个三、四天。
她的很开心、很开心开始降温,慢慢变成很伤心……
有没有这么过分的男人啊!才新婚,没有蜜月旅行就算了,嫁给一个工作狂,她本来也没多大的期望,可是,结婚当天就出差?!甚至这事她这个当老婆的还是从秘书口中听来的?
真的很、过、分!
裴英熹的房子那么大,一个人住真的很恐怖,加上屋内那几尊石膏像,闪过一个还有一个,每一个好像都在看着她,吓得她根本不敢睡觉。
忍了两晚的失眠之苦,她打电话给秘书,要她转告裴英熹,说她住不习惯他家,要回自己的公寓睡!
反正她的一些寝具、家具没有搬,毕竟这地方距离花店近,偶尔午休或是特殊状况时她还是可以过来这里。
裴英熹连要出差这么重要的事都是叫秘书转达,她搬回去住的这种小事,也由秘书转达就好,她承认自己这么做,不无报“老鼠冤”的意味!
包何况他人在外国出差,即使手机能接通,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比较方便。
必到自己的小套房后,因为过度疲备反而睡不着,她便到花店转了一圈,处理一些事情,最近花艺班已经正式招生了,接下来的日子她会开始很忙。
等工作忙到一个段落,她回到小套房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她梳洗好后躺到床上,不一会儿便呼呼大睡,这几天真的把她累坏了。
她真的睡的很沉,沉到有人开门进来,把她打包出门回到那个有好几尊让她害怕的石膏像的大房子里,她都不知道。
把叶咏橙安置在主卧室的大床上,裴英熹松了松领带,宠溺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真好命,这样还能睡?!”
这三天他在日本的行程一整个赶赶赶!因为尤秘书很详细确切,他甚至怀疑她是过度夸饰的转达当叶咏橙知道他要出差却没事先告诉她时,她的脸色有多难看。
啧,尤秘书平常在他面前话出奇的少,这回在电话中倒是展现了她高人一等的文学造诣,什么“一脸晴天霹雳”、“神情槁木死灰”都出来了!
今天上午他有重要行程,一直到中午才开机,一开机就接到尤秘书的电话——
“公司有什么事吗?还是……她怎么了?”他相信凭她跟在他身边工作这么久的默契,她一定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裴英熹有一个特助,两个秘书。尤秘书长他十岁,资历最深,也是他最信得过的,正因为这样,他的私事也是她知道的最好,有时候他甚至请她代为处理,像这次匆促决定婚事,新房的布置就是请她帮忙的。
“夫人说她住不惯您的房子,搬回去了。”
“什么?!”
“女人有时会借题发挥,有可能是新仇,也有可能是旧恨,不过才新婚就分居,这样总是不好。”
“除了这件事没别的事了?”
“是。要我替您改回程班机的时间吗?”
“不必。”很快速的结束通话,几分钟后他开始打叶咏橙的手机,没接?一通、两通、三通……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打了几通,但她还是关机!
她就是打定主意不接他电话吗?还是这么生气吗?
犹豫了几分钟后,他打电话吩咐尤秘书替他改回程时间,把明早的班次改成今天傍晚的。
“这家伙,够会找麻烦的了。”他嘴巴是这样说,语气却听不出不悦。
月兑去一身束缚,换上轻便的休闲服,他也上床休息。
这几天在日本的行程排的非常满,每天早出晚归,而且憋了一肚子火,心情极差,有一晚回到饭店已经凌晨两点了,台湾是凌晨一点,他本来想打电话给叶咏橙,但又怕吵醒她,最后还是决定算了。
棒天他好不容易找到空档打电话,但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气了,电话响了一会儿没人接,他也只得作罢。
接下来的时间他真的忙到焦头烂额,没时间也没心情打电话。
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不是睡觉时间要他睡,他还真睡不着,他想还是起来收一下信,整理一下资料吧。怎知才刚要起身,一只手臂突然横了过来,搁在他胸前,下一秒他腰间一沉,一条白女敕的大腿跨了过来,然后手足同时施力,像挖土机一般,把裴英熹这堆土卷向自己。
“咏橙?”因为娇小的叶咏橙卷不动裴英熹,他便很自动的靠向她。
等了一会儿,她仍闭着眼,没有任何动静,裴英熹觉得好笑,原来这只是她熟睡中无意识的习惯动作。怎么会养成这种奇怪的睡癖?
她倒好,抱到了东西继续安稳的睡,他呢,被她抱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想来好笑,这辈子还没哪个女人敢要他这样投怀送抱。
两个人靠得好近,裴英熹不禁仔细端祥她的睡脸——
偏圆的小脸,五官不特别出色,凑在一块却有一股憨甜可爱的女人味。
这是他裴英熹的妻子,不特别漂亮,却清秀可人,最重要的是……他喜欢。
他伸出手指轻轻顺着她秀气的眉抚画。“傻瓜,你一定想不到我对你的好感,其实不是这短短一个月才有的,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太得意。”
叶咏橙去日本前夕的告白,那些话当时听来半信半疑,毕竟在证据严重不足的情况下,要他如何相信一个女生会暗恋他那么久?
因为基于好奇和怀疑,他调查了叶咏橙,从征信社那里得知不少关于她的事,她喜欢吃的东西、爱听的歌、喜欢去的地方……
所以他去吃她常光顾的店,听她爱听的歌,叶咏橙这个人在他以目中除了长相,开始生出她独特的灵魂。
那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女人。
可两年的变化太大,人心是世上最不稳定的东西,他不想让自己跌入一厢情愿的盲目中。
诚如她说的,也许她很快就展开新恋情,而他呢?也没必要因为一个女人的片面之词而傻傻等待。
两年后如果她回来,身边没人,那就交往吧,如果她有了对象,那也不奇怪。
七百多个日子转眼就过去了,在他几乎忘了这个约定时,他和她相遇了,和这个没有真正相处过的女人交往,感觉上却像在一起许久,仿佛她一直在他身边似的。
绑来他才知道,从他开始想调查她,想去了解她,并走入她的世界,去喜欢她的喜欢、感受她的感受时,他的生命就和这个女人接轨了。
裴英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咏橙,你曾抱怨过,我们两个喜欢彼此的程度差太多,这让你不安,可你知道吗,我却是因为这样的差距而安心,我要你一直这么喜欢我,把心思全都放在我身上……我要自己在你心中是独一无二,没人可以取代。”
属于叶咏橙特有的馨香气息一阵阵传来,裴英熹安心的闭上了眼。
这几天真的累坏了,即使睡不着,躺着休息也好。
一定是睡前喝太多水了!叶咏橙很不想起床,还是很困,可是……不行了,她得起床去上厕所。
她匆匆忙忙起身,看看四下环境,睡昏了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会在裴英熹房间而不是她的小套房时,她已一鼓作气的往浴室冲。
上完厕所后,她还闭着眼,手托着下巴坐在马桶上,用糊成一团的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想——她不是在这里睡不着跑回家了吗?怎么现在又会在这里?
她在作梦吗?回家是梦,还是其实现在才是梦啊?
“你是在上大号吗?卫生纸可能不够,等我一下,我去帮你拿。”
叶咏橙少根筋的直接回答。“谁要上大号,我只是……咦?!”突然意识到浴室里不只她一个人,她差点被吓掉半条命,她倏地瞠大眼睛,方才和她说话的声音是……
裴英熹?!
他、他、他现在不是应该还在日本吗?抬起头望向声音来源,喔……天哪!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这里也就算了,还果着身体,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很自然又理所当然的站在那里刮胡子。
“啊——你、你……”她连忙把裤子穿上。真的很讨厌耶,她刚才还大大方方的裤子一月兑就痛快解放,还、还……她心脏都快停了!“你听到了厚?”
“什么?”
“我放了个屁!”
“人吃五谷杂粮,放屁很正常吧?”
叶咏橙脸烫的几乎可以煎蛋了。好想死……
见裴英熹突然走向她,她的心忍不住狂跳。“你……你没事不要围个浴巾走来走去的啦!”
虽然这里是他家,他们也已经是夫妻了,他就算光着身子走来走去也是他的自由,照理说她没理由管这么多,可是、可是……她还是很不习惯嘛!
裴英熹在她面前总是穿戴整齐,从没穿的这么——养眼过……咳!不是啦,她的意思是说……总之,她还不习惯这么居家的他。
闪婚对她来说,还是有点勉强!
“我刚洗好澡,马上叫我西装笔挺那真是为难我了。”他就站在距离她不到两步的距离和她说话。
距离太近,她的视线不知道要摆哪里,如果看向正前方,他贲起的胸肌看得她脸红心跳,往上一些,锁骨的线条性感的直教人猛吞口水,脖子以上是她最爱的俊脸,一样教人害羞!
那往下呢,月复肌下方被浴巾覆住的部分……叶咏橙连忙转过身去洗手,不让他有机会取笑她红透了的小脸。
裴英熹身材真好,好到让人……想犯罪!
她一定是因为才刚睡醒,还不清醒,不!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胡思乱想!“你、你先出去,我洗把脸。”
她找开水龙头,用双手掬水洗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怎知一闭上眼,裴英熹半果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中。
她是怎么了?!男人看到心仪的女人会发情,原来女人也会!也不过几天没看到他,不!这几天还是新婚,她对这样特别的日子总是有所期待的。
瞧她这几天还把那件裴英熹说会让幻想破灭的小熊睡衣藏在衣橱里,换上偷偷买来的性感睡衣就知道……不过性感只是她自己说的啦,就只是普通的细肩带丝绸睡衣,只不过领口低一点,下摆短一点。
这样的期待……暂时还是想想就好吧!
叶咏橙用水泼了好几次脸,才将双手撑在洗手台两侧,抬起头看向前方的镜子,没想到镜中除了她自己,还有裴英熹的面容,她顿时吓了一大跳。“你……看什么?”没回过头,她看着镜子和他对话。
裴英熹帅气的倚在门边,笑道:“我有时候很忙,会忙到忘了你,可一见面才知道,原来这样的我也懂得想念!”他的手机里有她在婚纱馆拍的照片的翻拍,原本的相片已经飘洋过海送到另一个人手上了。
裴英熹不会说什么情话,可此刻他说的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还要动听,但叶咏橙不是忍不住抱怨。“在新婚之夜就丢下新娘子的人,这话很没有说服力。”
他走向她,将她扳向自己。“我丢下你三天,你也以不接电话表示抗议了,这样还不够?”这趟去日本真的是临时决定的,一向高高在上的母亲会打那样的电话给他,而且声泪俱下,再怎么样他都得亲自走一趟。
“我气了三天,你只有气到两天,还是不公平!”
“连续两天找不到你,我没有生气,担心倒是真的,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吵,跟我闹,不要不接电话,我常常要到国外出差,要是找不到你、听不到你的声音,我会胡乱猜测。”
“可以跟你吵,跟你闹,那是因为你吃定我一定吵不过你。”
裴英熹眉一扬。“那倒是,你的吵架技巧有待加强。”
叶咏橙不满的噘起嘴,轻捶了他一拳。“讨厌!”
他仔细瞅着她。“咏橙……你想我吗?”
“你又不想我,我为什么要想你!”
“不想你,就不会想知道你的答案了。”
叶咏橙被他看到不好意思,害羞的低下了头,脸上沾上几缕湿发的她,看起来更加柔弱、楚楚动人。
可是她没注意到,刚才洗脸时,水不小心泼到胸前,丝质睡衣紧贴着胸前贲起的曲线,勾勒出令人遐思的春光。
裴英熹吻加上放肆的,叶咏橙跟随着被裴英熹挑起的层层迭高的快感,感受到第一次欢愉的高潮。
她娇喘连连,双眼迷蒙的望着他。“你……”
她还来不及把话说完,裴英熹便已经抱起双腿虚软的她回到卧房,将她放置在大床上,声音吵哑的说:“这一次我要看到全部的你。”
他缓缓解下她肩上的绑带,将丝质睡衣往下一拉,目光贪婪邪肆的看着身下美丽的胴体,抽开腰间的浴巾,俯……
这一夜,双人床上不再形单影只。
三个小时的冗长会议结束,与会主管鱼贯走出会议室,特助将会议重点决议翻成中英两式,让裴英熹过目。
以往他会在办公室看这些档,但现在他故意暂时不回去,因为办公室来了个不受欢迎的人物。
可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早,尤秘书一脸苦恼的出现道:“裴先生,夫人……很有决心要等你。”
夫人当然不会是指他的新婚老婆,而是指他老妈。“告诉她,会议结束后我就直接下班了。”一想到这个母亲,他的头真的很痛!
出发到日本帮她善后时他就说过,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帮她,毕竟各有各的事业,要是她真的无法胜任,何不让别人经营?要不然交给专业经理人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可他也很清楚,习惯发号施令的她,不可能把大权交出来。
她的事他插手到此,无意中蹚浑水。
“您的东西都还在办公室里。”尤秘书提醒道。
裴英熹一听,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尤秘书只好换个方式劝说。“再拖下去,您和叶小姐的约会会迟到的。”
说起叶咏橙,尤秘书真是越来越崇拜她了!
裴英熹以往忙过头,忘了吃晚餐是常有的事,但现在呢,升格为“夫人”的她,真的很有办法让裴英熹听她的说。
首先,叶咏橙会在早餐时间跟头儿说哪一家店的什么什么好好吃,好想去吃,然后找机会在他口袋里放一张小卡片,甜言蜜语一番,后面的PS就是写店的住址,最后在下班前她会打电话问他,可以去吗?
这么加深印象的强迫推销,能不去吗?
包好笑的是,几次之后,裴英熹已经习惯在口袋里找卡片,下班前等老婆的邀约了。
当初他们闪婚时她还有些担心,倒不是担心叶咏橙不够好,而是怀疑不相信爱的裴英熹真的准备好要组织家庭了吗?
看来她白操心了。
新科夫人也许单纯,但并不愚蠢,这段日子观察下来,她发现她其实很有手腕,就连像头儿这么精明的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顺着她的意思,她实在觉得不可思议。
裴英熹犹豫了一下,果然被说动。
今天和老婆要去的那家店,又是另一家她喜欢而他至今还没去过的店。
那女人真鲜,把一些她认为非吃不可的店家标在一张市区的图上,每吃一家就画一个“X”。
他问她为什么不是打“√”,而是打“X”,小妮子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她说,以往他没出现的日子,她就会在上打上X,久了,无论她到哪里看到X,心情就会不好,所以她现在要替“X”平反!
每次带他去吃她喜欢的店,就在地图上打个X,久了,也许X就成了开心、愉快、幸福的符号了。
这女人,老是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可他就是喜欢看她神采奕奕说着那些事的样子。
今天和她约好的那家店距离这里比较远,得提前出发,可是他真的不想见到老妈!
“而且夫人也说,在这里见不到你,她就直接到你住的地方等你。”尤秘书知道,总裁的住所不轻易让人造访,和头儿感情淡薄生疏的夫人就更不受欢迎了。
裴英熹深知母亲一向刁钻难缠,这阵子她打电话找他,约他见面,都吃了闭门羹,想必耐性已经用罄,才会直接到公司堵他。
“我知道了。”
他一向将他的住所视为可以把压力和不愉快隔绝在外的避风港,他拒绝任何不受欢迎的人进入。
起身走出会议室,不一会儿,他就出现在打扮入时的美妇面前。
已经年近六十岁的女人还能保有四十多岁的美艳模样,连青青的美貌一向是社交圈谈论的话题。
见儿子出现,她优雅一笑。“大总裁,终于出现了。”
裴英熹冷漠的看着她,坐到她面对。“从日本回来的时候,我以为该说的我都说了。”
“母子俩偶尔见个面,很奇怪吗?”她今天来可是有大事。
他冷哼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他和父母一向疏离,从出生到大,他看到他们的机会比一年一会的牛郎织女还要少,无论是他年幼时期、青少年的叛逆期,无论他遇到何种问题,苦恼悲伤、欢喜荣耀,陪在他身边的人永远是祖母,而这两位却总是缺席。
一直到长大后,他有了自己的事业,祖母把她所有积蓄投资到他公司,眼见他日进斗金,公司以惊人的速度成长拓展,他们才以修补亲子关系为由,定下每两个月的共餐日。
但对他来说,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只有远在美国的祖母而已。
连青青眉一扬,早已习惯儿子这种冷漠的态度,反正她也不在意。“听你父亲说,你拒绝了他介绍的对象?”
“我应该早就说过,这件事我自有主张吧?”
怎么可以让他自己作主?她都收了“前谢”了。“你这孩子的眼光我们一向不认同,一个柳婉仪已经丢够咱们家的脸了,再来一个……欸,说到这个,我倒想起一件事,有人告诉我,你和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人走的很近?”
裴英熹想都不必想就知道谁告诉她的,看来正如他猜测的,孟紫凝又和他母亲开始热络起来。“然后呢?”
“那种不三不四,来历不明的女人,我不可能让她进我们家。”
“我本来也没这种打算。”
连青青心中一喜,难得儿子这么听话。“这么想就对了!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可以偶尔逢场作戏,但那种女人始终上不了台面,真要娶,还是要娶名门千金才对。”
“我这个人不来逢场作戏那一套,那种事留给你和老爸就够了,至于要娶回家的女人,合我意、进得了我的门就行了,没事进你们的门干什么?”
连青青一怔,这才知道被损了。“裴英熹,你太放肆了!”
“如果你今天来的目的只是这样——”
连青青强势的截断他的话。“当然不只是这样!”她恨恨的瞪着他。“我公司的状况很糟,资金缺口不是小数目。”也因为这样,她做了一件自私的事,但话又说回来,她和这个儿子向来不亲,况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裴英熹冷冷睨了她一眼。“我到日本帮你处理事情时才知道有多糟。”怪不得她会亲自打那通乞求的电话给他,几乎是用哭的求他代替她去日本一趟。“你用便宜劣等品取代别人的产品,还打着人家公司报名号,怪不得人家要求偿。”
连氏企业的3C产品一向外销欧美先进国家,主要的零件都采买自日本大厂,而双方从外公时代就有生意上的合作,几十年来一直维持很不错的关系。
可近几年,连家产品屡屡出包,营养额大不如前,连青青鱼目混珠,用便宜黑心货取代,此举被日方发现,立即终止合作并要求巨额赔偿。
连青青信用差,日本代表根本不见她,但不知道从哪得知他们是母子的事,指名要见他。
谁知他一到日本,却见到了孟紫凝,她老是会盛装出现在他参加的宴会中,他开始高度怀疑,这出戏外戏不会又和她有关吧?孟紫凝和他巧遇的机率太高,究竟又在玩什么把戏?
“他们索偿的金额我付不出来,除非……卖掉你公司的股票。”她的确是卖了,可她还不敢让儿子知道。
裴英熹浓眉一皱。“真要卖,那你卖给我。”以市价估算,他的能力还足以买下她手上的百分之五股份。
连青青摇头。“紫凝愿意愿意花两倍的价格买。”不但如此,她还愿意挹注资金帮她度过难关。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他早料到她和父亲为了让他听命于他们,大概会祭出这一招,只是没料到多了一个“大金牛”孟紫凝介入其中。
现在他想都不必想就知道那两位要逼他去相亲的对象是谁了,他虽然很不想这样批评自己的母亲,但她真够阴险的!
见他冷着脸,她说:“我和你爸各占百分之五的股份,合起来就有百分之十,这些股票如果一次丢进股票市场,你想会怎样?又如果放出风声,说这是我们对你公司不信任所做出的举动,连自家人都不信任的公司,届时一定会引起股民恐慌,一古脑的抛售股票,你想到时候……你要付出多可怕的代价?!”
裴英熹利眸微眯。别人的父母不会做出这样伤害儿子的举动,但他相信他的父母会!
他们当然还不至于让他的公司玩完,可如果他再“不受教”,他们会持续用这样的方法对付他。
百分之十的股票他勉强吃得下来,可那些抛售的股票呢?万一遇到企图想抢公司经营权的人,他们这一家人的内哄,反倒让别人捡了便宜。
“你一定要这样吗?”
连青青一笑。“我也不愿意啊,可有时候真的是逼不得已,要我说呢,既然你目前没有对象,那么听我的安排又有何不可?除非……你已经有对象了。”
裴英熹瞅着她,心里衡量着要不要把他和叶咏橙的事说出来,他不断思考哪种方式让叶咏橙所受的压力比较轻,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