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一片花海礼堂,美仑美奂的紫色气球点缀出一道道花门,双双和哥哥姊姊走进,慌慌的,是厘不清的心情,假假的,是双双脸上过度夸张的笑意。
双双对所有人都笑,爸爸妈妈、宾客、员工,独独不对工藤靳衣笑,原因是,颖川不喜欢他,虽然她觉得他和自己一样可怜,可,她立志当哥的好妹妹,她拒绝所有哥不喜欢的人事物。
“哥,恭喜恭喜,祝福你跟幸子琴瑟和鸣、白首偕老。幸子在休息室吗?她一定美到让人惊艳吧?”她尽力让自己的应对大方得体。
“这是-的真心话?”颖川盯住她问。
“当然啊!最好快生几个小宝贝喊我姑姑。”她翻来翻去,就只能翻出几句金妈妈要她懂事的老话。
“我以为-讨厌幸子。”
“问题是你爱她,不管你爱谁,我都会努力习惯接纳,你的幸福是我最开心的事。”
“如果我是个同性恋,爱的人是男生呢?”
“那……没办法,只要是你要的……”
“-都全力支持?”
“对,我会在家门前挂一面彩虹旗,昭告大家,我接受同性恋。”她用力点头,让懂事乖巧笑容贴挂。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
她不迟疑,爱他是她最重要的事,尹亮君给过她意见,她决定接受,所以,不管他是否结婚、是否生小阿,她都要在他身边,就算一逃邺十四小时,她只能分到短短的十分钟。
“哪一种爱?”
“什么?”她不懂他的意思。
“-爱我,是兄妹之情还是掺杂了其它?”
他一问,她的脸瞬地涨红,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子找不到落脚处,她东看西看,白白的眼睛渗进红血丝,憋着不哭的嘴唇让牙齿咬住。
懂事懂事,她一再告诉自己要懂事,不能在众目睽睽下丢他面子,可是眼睛鼻子,各部器官都不理会她,硬要让眼泪闯关。
惫需要答案吗?不用了,她的表情已给了他正确答案。她爱他,肯定。
“双双,-爱过人吗?”颖川转移话题。
“爱过。”她老实说。
“那是什么感觉?”
“一天不见会想念,时时刻刻只想待在他身边,光想到他就会脸红心跳,甜蜜无限,离开他,会感觉心肌保塞、呼吸不顺,没有他,-不晓得还有没有明天,只要他在,就算明知道他是别人家的男人,与-无缘无分,-仍然感觉晴空朗朗,人生值得期待。”
“现在-有晴空朗朗、人生值得期待的愉悦吗?”
“当然有。”
唉回答,双双一阵错愕,那是什么问题?为什么哥这样问她?她迷糊。
瞧她一脸雾水,他又“乐在其中”了。好怪!这几天明明忙到快疯掉,却时时刻刻都“乐在其中”,这算不算双双说的!-光想到他就会脸红心跳,甜蜜无限?
“哥……”她拉拉他的衣袖,想问问清楚。
“先和哥哥姊姊去坐好,典礼马上要开始。”
“哦。”
他亲亲她的额头,亲亲她的脸颊,沿用他的“假兄长之名,行情人之实”。
斜眼,他看到吟-,见她一脸不以为然,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看来-对总经理秘书这个工作,持有高度兴趣。”
“我对钱向来戚兴趣。”吟-回他一句。
“这种事情简单,-可以早点告诉我,我不介意为-用一点特权。”
特权?是欧阳家孩子的权利,现在扩展到欧阳家的亲戚。
“走,我们去观礼席坐。”
拉拉双双,她把妹妹和之间拉出安全距离。
遍礼音乐响起,新郎站好位置,新娘却迟迟不见出现,不多久,工藤靳衣扶着一个拄杖老爷爷站到礼堂前面,他用日语对大家说话,至于说什么,双双一句都听不懂。
此时,镁光灯闪烁,记者抢拍新闻,他们慌张的神情,让人备觉错愕讶异。
“二哥,他们在紧张什么?有大新闻?”
帼-对她神秘一笑,说:“等一下-的颖川哥哥会告诉。”
“奇怪,全世界的人都听得懂日语,只有我是白痴吗?”
“谁叫-不念书。”帼升敲敲她的额头。
“我们学校没教啊,我哪里晓得日文怎么……”
她的嘟嚷还没结束,就让走到她面前颖川,整个人打横抱起。
“哥,你做什么?”
懊啦!现在镁光灯全落在她身上,劈劈啪啪,以为她是濒临绝种的古生动物,住在史前洞窟。
“我的新娘子跑了,婚礼必须继续进行,-肯将就一下,充当新娘吗?”
“哦?假的,演戏的,对不对?”她看看四周,不确定他的举动。
“法律规定,只要有公开的场跋和两个以上的见证人,就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婚礼。”颖川回答。
“我真的嫁给你,幸子怎么办?”
“她有躁郁症,工藤家隐瞒她的病情已经够过分,还指望我娶她?”
“她有躁郁症?”原来该看心理医生的人是她不是自己。
“对不起,我知道她冤枉-的事情了,当时,我应该花时间查证的。”
“也不全是冤枉啦!我真的刮了她的车子,还故意绊她摔倒,我气她设计让你骂我。”
对于她的自动招认,他莞尔一笑。
“哥,你们不结婚,合作的事业怎么办?”
“工藤家很聪明,不找我合作,损失的是他们,所以合作案照旧,只是和我共推案子的人换成工藤靳衣。”
“这就是刚刚说日语的老爷爷宣布的事情?”
“对。”
“问题是你很讨厌工藤靳衣。”
“只要-不要跟他说话,我就不讨厌他。”
“哦,那很简单。可是……爸爸妈妈怎么办?你娶我,他们会气死。”
“他们妥协了。”
因为他恐吓他们,如果不答婚事,就登报纸,月兑离父子关系,至于后续的股票下跌、合作案不能顺利推行等等问题,可不关他的事情,反正他人脉广得很,要重新弄一家公司来和自家的家族企业打,没有太大困难。
“哦!”双双似懂非懂。
“-的问题都问完了,可以结婚了吗?”
他有些不耐烦,在婚礼上讨论事业人际,实在不浪漫。
“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好不好?”她小心翼翼问。
“说。”
“你爱我吗?”
她瞠大眼睛,等待他的答案。
一秒钟、两秒钟……二十秒钟……三十秒钟……拜托,跳伞的人都从三千尺高空回到地面了,他还在考虑!
终于,双双嘟起的脸颊表明了她的生气。
他认真开口:“我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你不知道,那怎么可以娶我?!”
“我当然不知道,是-爱过男人,又不是我爱过女人,-不教我,我怎么会知道。”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没爱过女人,那幸子呢?”
“我什么时候告诉-,我爱她?”
“你说过,她是个值得男人喜欢的女生。”
“-可以发脾气,我就不行吗?”
“所以你喜欢她,是因为对我发脾气?如果你不对我发脾气,就……不会喜欢她?”她很笨,一个简单的双向等式,都要推上半天。
“对。”他很无奈。
双双回头举起手指放在嘴唇上,要来宾安静,让她认真思考。
这次她想得比颖川更久,三分钟后,她抬眉主动对宾客说:“我是陆吟双,我愿意嫁给欧阳颖川为妻。欧阳颖川,你愿意娶我吗?”她越俎代庖,把牧师的工作一手包。
“我愿意。”颖川笑答。
偏过头,她得意说:“哥,我总算有一项事情赢过你,以后我可以当你的老师,教会你爱情。”
她的得意没有维持太久,颖川的吻落下,不足以前亲亲额头脸颊就了事的那种,是货真价实的法式热吻。
四唇胶着,和着镁光灯影,温度节节上升,救命……
他开始出现一种以为主导的感觉……对“妹妹”出现这种感觉,唉!他不是生病,就是爱情发生……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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