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山傲龙堡
一处静谧的后园小屋。
“就是这个丑丫头吗?”一个女子骄纵放肆的声音在安静的内室响起,那声音有点尖锐,听得床上半睡半醒的慕容珞冰不觉皱起眉头。
懊吵,这女人是谁,怎么会这么吵,谁来把这女人赶出去!
她张嘴想喊,却发现自己的嘴像有千斤重似的,怎么样都张不开,而且不仅嘴巴张不开,连眼睛也睁不开。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没有办法动?难道她死了吗?
此时她耳边又传来另一个声音,这声音是男声,听起来有点粗哑,语气不卑不亢的,“属下也不知道,不过她和堡主一起回来,应该没有错。”
“不,我不相信!听说琼华公主是个绝世大美人。怎么会是个小丫头?而且还丑得吓人!”女子又说,这回声音更尖锐了。
“听堡主说,她摔下悬崖时划花了脸,毁了容貌,所以才变成这样。”
慕容珞冰紧闭的眼眨了眨,无力的双手微微动了动。
碑花了脸?毁了容貌?他们在说谁?为什么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哦?”女子声调微扬,显然还是不相信,“把她叫起来,我要亲口问问看她到底是不是琼华公主!”
“薛姑娘,堡主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公主休息,所以属下……”
女子闻言厉声娇斥:“就是因为堡主交代过,所以我更要看看所谓的琼华公主到底长得什么样子,竟然能把堂堂傲龙堡堡主弄得浑身是伤,还身中剧毒!叫她起来!”
“薛姑娘,我想这不太好,万一堡主知道了……”
“堡主知道了又如何?她既然被捉来傲龙堡,就不再是什么公主,而是傲龙堡的阶下囚,既是阶下囚,我当然有权审问!”女子说罢走上前,用力摇蔽着床榻上的慕容珞冰,“起来,我叫你起来,听见没?”
慕容珞冰给摇得骨头都快散掉了,她浑浑噩噩、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对上一双怒烧的杏眼,“你是谁?”
“我是谁?这正是我想问你的!”女子傲气地说道,眼睛在慕容珞冰脸上徘徊。
老实说,虽然这丫头伤了脸,却依然眉是眉,眼是眼,肤若赛雪,唇似桃红,活月兑月兑的小妖精样。她一向颇为自己的容貌感到自负,认为少有女人比得上她,岂料两天前却来了这么个丫头,而且还是齐傲天负伤带回来的。想到这儿,一股怨气便在她心中成形。
两天前,斋傲天一身是伤地抱着慕容珞冰出现在傲龙堡后山,所有人都惊讶极了!因为打从齐傲天为救慕容珞冰跃下落日桥后,巴整整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傲龙堡的人几乎天天派人在山里搜寻,甚至以绳索吊人下到谷底寻找,却没有发现齐傲天和慕容珞冰的踪迹。时间一天天流逝,齐傲天依然音讯全无,眼看看就要绝望之际,齐傲天却突然在两天前抱着昏迷不醒的慕容珞冰出现在后山,全身伤痕累累,并在吩咐众人妥善照顾慕容珞冰后便昏了过去。
没有人知道齐傲天和慕容珞冰是怎么走出谷底平安回到傲龙堡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因为他们看到的慕容珞冰不仅受了伤,连衣衫也是不完整的,更别提齐傲天是怎么的狼狈样了,而这正是薛芷芹吃味的原因。
薛芷芹是齐傲天的侍妾,十六岁便开始跟着他,她几乎认定齐傲天就是自己的丈夫了,也因此她一直以做龙堡的女主人自居,负责服侍齐傲天的生活起居。
所以当她知道齐傲天为了救慕容珞冰不惜跃下悬崖,两人甚至在谷底独处多日后,她心中更犹如打翻十五个醋桶般不安。而今见到慕容珞冰惊人的美貌,那般醋意和怒气更是强烈,想都没想,她反手便甩给慕容珞冰一巴掌。
这一掌,结结实实打醒了原先尚处于半睡半醒状态的慕容珞冰。
“你打人?你凭什么打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捂着火辣辣的脸,慕容珞冰莫名其妙地问。长这么大,她还没被人打过呢!
薛芷芹冷冷一哼,“你是谁?不就是一个花了脸的丑丫头吗?”
“花了脸?你说谁花了脸?”
“你不知道?看来傲天并没有告诉你。无所谓,他不说我说,你的脸上有一道疤痕,从额头延伸到太阳穴,像只小虫在脸上爬,丑死了!我以为大燕国的琼华公主会是个绝代美人,想不到竟是这样的绝代法!”
慕容珞冰无法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胡说,我脸上没有疤痕……”
“是吗?你何不自己伸手模模看呢?”
慕容珞冰抖着手模上额头,当她碰触到那道早凝结的伤口时,整个人轰地愣在当场。伤口?为什么自己脸上会多出一道伤口?难道她当真花了脸?
“镜子,我要镜子!”她狂乱喊道,脸上一片惊慌,更加深了伤痕的丑陋狰狞。
薛芷芹得意地一偏头,“倪敬,把镜子给她,让她看看自己的丑样子。”
“是!”这个叫倪敬的年轻男子虽然不赞同薛芷芹的作法,也只能无奈地听从命令,从梳妆台搬过铜镜。正准备替慕容珞冰照镜时,另一个男子严厉的声音响起。
“住手!谁让你搬镜子的?”
“傲天!”薛芷芹惊声喊道。
“堡主!”倪敬如释重负地轻喘口气,捧着铜镜退至门口。
齐傲天直挺挺地站在门边,脸色看来有点苍白。“芷芹,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见到齐傲天,薛芷芹先前的霸道与傲气都飞到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柔情似水的羞态,连尖锐的嗓音也变得娇柔起来,“傲天,你不是不舒服?为什么不在房里躺着多歇息?这里有我处理就可以了。”
齐傲天没有回答她,视线扫过她身上,停留在慕容珞冰苍白得像鬼的脸上。
乍见齐傲天,慕容珞冰脸上一喜,跌跌撞撞下床奔向他,小手热切地握住他的,“傲天,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女人是谁?为什么……”
哪知她话还没说完,齐傲天大手一挥拂开她,让她狼狈得差点摔倒在地。
“傲天,你……”慕容珞冰相当不解。
但齐傲天接下来的话却更教她诧异,“倪敬,找来铁链,把她链起来。”
慕容珞冰一惊,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你说什么?”
“我要把你链起来,关在这里。”他重复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我做错什么了?”
齐傲天冷冷望住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因为你是傲龙堡的阶下囚,是我从云骑关捉回来的,既是阶下囚,自然得依傲龙堡的规矩处置。”
慕容珞冰倒抽一口气,怔然看着眼前这个和齐傲天面貌相似、声音相仿,但她却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子。他当真是在落日桥下救了自己,为自己疗伤,又冒着危险背着自己爬上断崖的齐傲天吗?不,不会的,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你说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她摇摇头,无法置信的泪水已凝聚在眼眶,“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气我不听话,气我睁开眼睛乱看,又乱叫一通,害你分神掉下悬崖?”
慕容珞冰想着他背着自己爬上悬崖时所说的话,他叫她不要睁开眼睛,她却好奇偷看,还出声乱叫,所以让他失了神。是啦!他一定是在为那件事生气,所以才不理自己,还故意说话气口己。“傲天,你别生气,我以后一定听话,我……”
齐傲天闻言心头一凛,几乎忍不住想伸手抱她,但他硬生生压下这份冲动,寒起脸不说话。
见他不说话,慕容珞冰的心凉了一半,“难道是因为我的脸花了,变丑了,所以你不要我了?”
齐傲天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别会错意,我齐傲天岂是注重外貌的轻浮小人?我之所以救你,是为了你身上的紫纹血玉。”
“紫纹血玉?”慕容珞冰一愣,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她从没听人提起过?
“对,那是我劫轿和救你的真正原因。”说着,他偏过头,示意倪敬用铁链锁住慕容珞冰的双手和双脚,将她链在床榻上。
慕容珞冰一动也不动地任由倪敬将自己锁住,眼泪瞬间哗啦啦地流满面,“你不爱我?”
“爱?”齐傲天冷冷一哼,“对龙王齐傲逃邙言,永远只有掠夺而没有爱。”
“那……你说你要我也是骗人的?”慕容珞冰开始发抖,使得铁链当当作响。
“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很美很艳很诱人的漂亮女人,我想,你该不会笨到连男人和女人独处时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吧?我之所以要你,纯粹只是为了解决男人的原始需要罢了。”
“你……”慕容珞冰娇容骤变,小小的身子抖得连声音都隐隐发颤,“你说什么?”
齐傲天深深吸口气,一手揽住薛芷芹的腰,另一手扯开她胸前衣裳,当着慕容珞冰的面,将自己埋入那丰满的双峰里,藉以掩饰脸上的痛苦表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乖乖待在这儿,别想歪主意,也别想逃跑。等我拿到紫纹血玉,等西楼昊南拿出另外半部的南天鉴后,我自然会放你回去。到时候你依然可以嫁给西楼昊南,依然可以当你的兰陵国王后。”
“你……你……”慕容珞冰惊愕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齐傲天从薛芷芹胸前抬起脸来,对着一直默默守在门口的倪敬说:“倪敬,把她看好,没有我的命今,任何人不准进来,也不准和她说话,包括你在内,知道吗?”
倪敬恭敬允声:“属下遵命!”
齐傲天满意地点点头,搂着薛芷芹往外走,同时边走边说,声音不大不小,恰恰让慕容珞冰听得见,“芷芹,我多久没要你了?”
只听得薛芷芹娇声道:“傲天……”
门砰的一声关上,震碎一夜宁静,也震碎慕容珞冰的心!
她哭得浙沥哗啦,抽抽噎噎,梨花带泪,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差点把小屋里可以丢、可以砸的东西给全部捧成碎片!
懊死的齐傲天,该死的大骗子、大色龙!他居然敢欺骗她、糟蹋她?见她丑了,没利用价值了,再一脚踢开?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像皇帝哥哥一样疼爱自己、宠自己、包容自己的好丈夫,让她再也不必为了什么国家社稷、国泰民安、避免生灵涂炭一类的堂皇理由而牺牲自己,想不到一切都不是她所想的!
他根本不爱她,也不要她,他只是为了夺得什么紫纹血玉才捉她来的!而为了紫纹血玉,他甚至可以自我牺牲,陪她跳崖,再大演美男记,色诱她上钩!
懊死,该死,该死的齐傲天,他居然敢骗她!
而更该死的是她自己,因为她居然觉得伤心,因为她竟然喜欢上这个无情无义的大骗子、大色龙,全世界大概再也找不到像她这样的傻瓜了!
慕容珞冰伤心欲绝地边哭边捶枕头,捶着打着,终于迷迷糊糊哭昏了过去。
守在门口的倪敬,一直很专心地注意着里头慕容珞冰的一举一动,起初听到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还不以为意,跟着听到那惊逃诏地的哭声后,不禁有些担心。等到哭声终于止住,他连忙掏出钥匙打开锁,推门一看,慕容珞冰满脸泪痕,像只小猫咪般,好不可怜地窝在床的一角睡着,手脚上还链着链。
倪敬松口气,悄悄探了探慕容落冰的鼻息,确定她无恙后,再不声不响锁上门,转身奔入黑夜中。
***
“傲天,求你,求求你!”深夜的涵碧楼传来阵阵女子的哀求娇吟声。
“求我什么?”斋傲天沉沉说着,俊脸上满是冷肃。
“求你……给我……”女子扭动娇躯,雪白修长的双腿缠上齐傲天的腰。
齐傲天眼中光芒一现,静静看着身下那香汗淋漓、欲火焚身的薛芷芹,“芷芹,你当真要我?”
薛芷芹气喘吁吁地哀求:“傲天,你知道我爱你,我……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即使为我死了也无所谓?”
“当然,如果你要我死,我也愿意,只求你……求你现在给我……”
齐傲天微微一笑,声音是轻柔的,而且轻到近乎危险,“芷芹,我会记得这一点的,现在注意,我要进去了!”
说罢,他抬高薛芷芹的腿搁在自己肩上,让她无所遁形地暴露在自己面前,随即以雷霆万钧之势猛然侵入,那狂热之气弄得薛芷芹几乎晕了过去,她紧闭着眼,随同齐傲天奔腾飞驰,嘴里娇喘连连。
齐傲天面无表情抽送者,眼中却浮现一丝残酷的笑意,不多时,一个猛烈的抽动后,他缓缓释放自己,却也同时将积藏在体内的情果之毒释放出去。
薛芷芹浑然不觉,她早已让欲火冲昏头,晕厥了。
带着一抹微笑,齐傲天起身整理衣衫。待整装完毕,他伸手连连点了薛芷芹几处穴道,确定她暂时醒不过来后,信步离开涵碧楼。倪敬正守在涵碧楼门口。
见到倪敬,齐傲天问:“如何?”
“哭着睡着了!”
“她又哭了?”
“是,而且哭得很伤心,哭得惊逃诏地,属下几乎以为她就会这样……”倪敬没说完,但齐傲天却明白他想说什么。的确,慕容珞冰平时迷糊、任性、胆小、爱笑又爱撒娇,甚至可以说有点笨,但当她一哭起来时,却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连树上的小乌、水里的游鱼都会受不了逃走,可见其功力之非同凡响。
想到她竟然哭到睡着,他心中尽是不舍。“你在这儿替我看好薛芷芹,我去看看她。”
“是!”
齐傲天飞身前往。来到小屋前,他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但齐傲天内力深厚,可在黑暗中视物,因此他一眼便看见窝在床边,睡得像只小猫的慕容珞冰。
她的脸颊是濡湿的,枕头边湿掉一大片,可以想见哭得有多伤心。乌黑柔亮的长发胡乱散在脸上,遮去她一半的容颜,连发梢也被泪水弄湿。
齐傲天轻柔地拨开铁链,当瞧见原本雪女敕白皙的手腕因挣扎而产生一圈圈深深的血痕瘀青时,不禁皱起眉头,动手解开锁在床榻的铁链,让她至少还可以在屋里自由走动。他从怀里掏出伤药,先仔细替她上药,又检查过她脚和额头的伤口,确定愈合正常后,才低下头无比怜惜地覆上她的唇,有些试探、有些慰抚地吻着她,偷取她的甜美。
睡梦中的慕容珞冰仿佛感觉到有人接近她似的,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却反而让自己更贴近齐傲天,让他可以更完全、更彻底地将她拥入怀中吻着。
她的唇芳香袭人,尝起来有点碱碱的,许是因为哭过的缘故吧!
齐傲天熟练地用舌尖撬开她的小嘴,温柔恣意地探入那毫无防御的小嘴内,啃嚼、纠缠、舌忝舐,眼睛看着她无邪惊人的美貌,鼻子呼吸她诱人的体香,腿间的在一瞬间悉数迸发开来。老天,光这样吻她是不够的!他想要她!
他的大手无声无息地伸进慕容珞冰的衣襟里,握住一只香软的乳峰,小心翼翼地揉捏抚弄,直到那花蕾在他手中不自觉地尖挺、绽放。
可齐傲天觉得还不够,他贪心地低头,隔着衣物含住吸吮玩弄。
熟睡中的慕容珞冰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动了动猫般的娇躯偎向齐傲天,嘴里喃喃轻语:“齐傲天……我恨你……我讨厌你……”
齐傲天闻言徒然住手,他紧张地屏住气息看着身下慕容珞冰的动静,确定她只是在说梦话后,才松口气缓缓站起来。静静凝视她不安、犹豫的睡脸,齐傲天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自己这样做对吗?当初将这样一个水秀清灵的小妖姬卷入这场是非中究竟是对或错,他不知道,也无从知道,因为有很多事情不是他单方面所可以掌控的。不过他知道一点,无论结果如何,她将受到伤害,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尽一切的力量来保护她,将伤害减到最小。
月光从窗外照进屋内,使得漆黑的小屋顿时出现一隅光明,他无声地叹口气,替慕容珞冰盖好被后步出小屋,一条修长身影挡住他的去路。那是一个身穿银衣,脸罩面具的瘦削男子,而面具下一对锐利如鹰的瞳眸正定定看着他。
齐傲天心头一凛,“昊南,你终于来了!”
来人正是传说中的鬼面战神──兰陵王西楼昊南。他静静看着齐傲天,一袭银衣飘逸挺拔,在夜色中随风摆荡,宛若遍洒的满天白雪。
“我等你很久,以为你不会来了。”齐傲天又说,声音听起来虽然平淡,却含有一丝悸动。
西楼昊南依旧没有答腔,身子却缓缓逼近齐傲天。
此时蔽月的云朵散去,洒下一地清亮,连带也照亮了银衣人脸上那狰狞恐怖,令人见了胆战心惊的鬼面具。
见西楼昊南一直不说话,齐傲天回身指向小屋,“你来救人?”
“不是。”西楼好南终于开口,声音冷漠却好听。
“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不救她?”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却成了你的女人。”
齐傲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动也不动地瞅着他,“那你来做什么?”
西楼昊南眼中寒光一现,“杀你!”
“因她而杀我?”
“我不认识她,也不爱她,自然也不会因她杀你。”
“那你为什么想杀我?”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接招吧!”
说罢银光飞起,令人喘不过气的压力夺空而来。
齐傲天略略一侧身,避开那试探性的一击,并抢在西楼昊南出招前开口:“昊南,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掳走她吗?”
西楼昊南冷笑,“需要知道吗?你向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连亲如兄弟的朋友都可以出卖,更何况只是掳走一个尚未过门的小鲍主?”
齐傲天脸上浮现一丝痛苦,“是吗?原来在你心里面,我是这样一个人。”
“难道不是?”
“吴南,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之所以带走冰儿,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兰陵国和燕国千千万万的百姓着想。”
“喔?你何时变得如此有仁爱胸怀,先天下之忧起来了?”
齐傲天无奈一笑,“我不是有仁爱胸怀,而是为时势所迫。或许你不知道,也或许你不想听,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即使我不劫走冰儿,还是会有其他人劫走她,那个人就是东齐王耶律飞。”
西楼昊南挺直的身子猛然一震,“耶律飞?”
“是的,那个为了求得自己活命,将亲妹妹献给你我两个人的耶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