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的上帝,”海宁儿跪在房间的窗前,虔诚地忏悔着低语:“请原谅迷失的我,请妳拯救我迷失的心。”
正当她安静地反省时,房门“砰!”地一声被用力地推开来。
只见海燕儿满脸的愤恨,双眼有着骇人的怨恨眼光,直冲向海宁儿。
“妳不要脸!”
埃燕儿的指责比打海宁儿一巴掌还令她难堪。她知道,今晚褚凯吻她的那一幕一定引起海燕儿的误会。
“海燕儿,妳听我说——”
“不,不要说,妳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海燕儿歇斯底里地大叫道:“妳明明知道我爱他,而他也是爱我的,我们两情相悦,而妳却成为我们之间的第三者,妳横刀夺爱,妳下贱!”
褚凯吻她的那一幕,对海燕儿造成莫大的伤害,海宁儿虽然心中充满了莫大的愧疚,但是,她不想让海燕儿继续活在没有结果的迷恋憧憬中。
“妳听我说,我不是你们之间的第三者,妳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褚凯根本不爱妳,他心中早另有所爱了。”她知道褚凯爱着季蓉芸,但是,海燕儿却以为她说的是她自己。
“不,褚凯是我的,要不是妳用妖媚之术迷惑他,他也不会变心的。”海燕儿一步步逼近她,脸上的表情,可怕恐怖至极。
埃宁儿想开口叫她保持冷静,谁知她忽然从口袋中拿出一把水果刀,吓得海宁儿惊退数步。
“妳以为妳真有本事和我抢褚凯吗?我告诉妳,只要我把妳那张漂亮的脸划一划,妳就再也迷惑不了他了。”说完,海燕儿像发了疯般,举起水果刀就要刺向她,海宁儿连忙用手去挡,刀子划过她的手腕,鲜血汨汨流了出来。
埃燕儿一见到鲜血,立刻发出尖叫声,其实,她一向是胆小如鼠,刚才强烈的攻击,只因她一时失去理智所导致的。
虽然鲜血不断的流,伤口疼痛万分,海宁儿还是强作镇定地摀住埃燕儿的嘴巴。
“别叫了,爸爸在睡觉了,妳想惊动所有的人吗?”
“妳……流血了……我杀人了……”海燕儿全身颤抖得有如风中的落叶一般。
“小小伤口而已,是我不小心割伤的,与妳无关,我现在要妳回房去睡觉,明天就当成什么事也没有,知道吗?”
“好……知道……我知道……”海燕儿跑得有如见了鬼似地。
看着流血的伤口,海宁儿却已忘了什么叫疼痛,心中充满了对褚凯的愤怒,这笔帐,明天她一定要跟他好好算个清楚。
褚凯远远地见到朝码头走来的海宁儿,唇边浮起一个满意的笑容,这小妮子还真是准时。令他感到意外万分的却是她竟真的前来赴约,一度他还以为她不会来的。
“早!妳比约定的时间还早到了十分钟,难道妳已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我了是吗?”他弯了个腰,做了个请上游艇的手势。
“你这个混蛋、王八蛋、臭鸡蛋,我不会饶了你的。”海宁儿一反刚才的冷静,手腕的刺痛更令她火冒三丈,她就像只具有强烈攻击力的小母老虎,对着褚凯又打又踢。
褚凯在毫无防备下,只能节节败退。
“喂,妳一大早发什么神经啊!”他作梦也没料到她会“恰”到这种程度。
“我发神经,要不是你,我哪会遭到指责;要不是你,我的初吻也不会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你欠揍、欠扁、欠踢!”
初吻?!原来真的是她的初吻!褚凯乐得心花怒放,其实,昨天从她生涩的反应,他就已知道她完全没有接吻的经验,但从她自己嘴巴说出来,更令他兴奋。
懊吧!既然她想发泄,他就任由她啰!于是,他像不动冥王般任由她又捶又打的。
埃宁儿气急败坏地尽情发泄,全然忘记手腕上的伤口,在捶打之间,鲜血从她伤口流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袖子。
“喂,喂,别打了,妳的手怎么了?怎么会流血?”褚凯胆战心惊地抓住她的双手,不巧地正好抓住她手腕上的伤口,令她惨叫一声。
“痛啊!快放手啦!”她直接的反应便是踢了他小陉骨一脚,力道可不小呢!
褚凯因疼痛而松开了她的手,但马上被焦虑之情给取代。
“告诉我,妳的手是怎么受伤的?”他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的手,当他卷起她的袖子,见到那道句但流着鲜血的伤口,倒抽了一大口气。“妳割腕自杀?”
他一度还以为她是因为被夺走初吻而自戕。
“我还没那么想不开!”她啐道。
“那妳怎么受伤的?”
“是你害的。”
“我?”
埃宁儿愤怒地咆哮道:“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落个第三者的罪名;要不是因为你,海燕儿也不会失去理智,疯了似地拿刀子找我算帐。”
“妳是说海燕儿拿刀子砍妳——”
“没错!你如果对她没有感情,你就不该去招惹她,让她为你神魂颠倒。”
“我哪有?”他才真该是喊冤的人。“我从来没有招惹过妳姊姊,我只是当她是朋友——”
“男女之间没有友谊存在,她爱你爱到不可自拔,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指责的道。
褚凯难以赞同的亢声说:“感情之事是不能勉强的,况且,她对我只是一时迷恋。”
“那你就该表明态度,你不该误导她,让她对你存有幻想!”
“我会对她解释清楚的,”他担心的看着她一直流血的伤口,懊恼自己粗心大意。“我游艇上有医药箱,我替妳包扎伤口。”
“不——”“用”字尚未出口,褚凯已不容她拒绝地硬拖着她上游艇。
褚凯细心又温柔地替海宁儿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
“千万别再用手打人,要不然又会流血了。”他戏谑地叮咛她。
“我的手虽然受伤了,但我还有两只脚,踢人总可以吧!”她不服气地顶撞回去。
“女孩子家就要斯文点,又打又踢的,哪个男人敢娶妳。”他收拾着药箱半开玩笑。
“我又从来没有想过嫁人,我要当修女。”完了!她的初吻没有了,上帝还肯要她吗?
褚凯错愕地盯着她,“妳要当修女?”这可比前英国王妃黛安娜的猝死还令他吃惊。
“怎么?不行吗?”她睇了他一眼,“当修女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是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但是,她要当修女——他是不会答应的。
等一下,他是她的谁呀!他哪来的权利说什么答不答应的?
不行!他就是不答应,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投赞同票,他也要反对到底。
“妳的父母同意妳当修女?”
“我妈老早就死了,她不会有意见的,至于我爸——海燕儿的妈妈已答应我,她会替我说服我爸爸的。”
“我不答应。”他激亢地说。
“你、你什么?”她愣了愣。
“没什么,”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决定暂时先不谈这个话题,免得两人又要恶言相向。“我们出海吧!”
“呃……好。”她也想享受一下搭乘游艇出海的滋味,这在台湾,可是无法享受得到的。
埃宁儿注意到这艘游艇并不是她第一次遇见褚凯,他带她上船的那艘游艇,这艘比上次那艘体型小了很多,虽然比不上那一艘的豪华,可是,它却相当精致典雅,而且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褚凯把游艇驶出港湾,经过两座灯塔,往一望无垠的大海开去。
埃宁儿独自坐在船头的甲板上,看到海上尽是乐水的同好,有人驾着帆船,或踩着踏板船,还有划着独木舟,而喜欢刺激性活动的人,则以小型汽艇拖曳着滑水板滑水。
此刻海宁儿的心完全放松,她注视着褚凯正用强而有力的双手驾着游艇的迷人姿态。
他就像海上的闪耀之星,更像海洋的统治者,他天生王者的风范,会令许多女人心折的。
埃上的轻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她忽然满后悔自己没有带泳衣来,要不然她就可以好好享受一下日光浴。
“船舱小房间的衣橱里有泳衣,妳可以随意挑选包换。”褚凯将游艇停在海中央,然后取来两杯金黄色诱人的饮料。
“不用了,我坐在这儿享受阳光就行了。”不是她有怪癖,而是她并不习惯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别逞强,我看得出来妳很喜欢游泳、做日光浴的,怎么了,难道妳变胆小了。放心好了,我见过太多比妳的身材更好的女人,我不会对妳起色心的。”他嘲笑着她。
“哼!”她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嘛!居然说她的身材不够好,为了不被他看扁,她决定去换上泳衣。
埃宁儿走进船舱的小房间,打开衣橱,她被里头多样款式的泳衣给看得眼花撩乱。
从最保守的连身泳衣到很暴露的比基尼泳衣,应有尽有。
这些泳衣都是谁的?她满月复疑云,一度还以为是褚凯身边的蝴蝶所拥有的,但她却发现一个挺有趣的问题,因为每一件泳衣竟然都是新的,上面的标示牌都还未拆下。
莫非褚凯有收集泳衣的怪癖?或者他在卖泳衣?这两个假设性的想法马上被推翻,因为他不像是有怪癖的人,也没听说他在卖泳衣。
不管了,想这么多做什么?不过,她很高兴这些泳衣都是新的。
穿哪件好呢?她望着泳衣又开始苦恼起来,如果她刻意选穿最保守的款式,褚凯一定又大大嘲笑她一番。刚刚他嘲笑她的身材没看头,她一定要让他满地找眼镜的碎片。
她虽然瘦,但是该丰满的地方可是一点也不逊色,还没有人说她身材不好,褚凯是第一个!为了雪耻,她特地挑了款式最暴露的比基尼,而且还是纯白色的。
待会儿,绝对让他看得鼻血直流!
褚凯眼睛为之一亮,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选款式最暴露的比基尼穿,一度他还怕她不习惯穿如此暴露的款式,所以特地买了一些款式较保守的泳衣,真叫他跌破眼镜。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小妮子年纪虽小,但身材可是十分傲人。
埃宁儿解开发带,任头发随海风飞扬,然后躺在甲板上的躺椅,让温暖的阳光撒遍全身。
败少有东方女子像她如此大胆地做日光浴,因为大多数的东方女子都较偏爱白膂的肤色。
“擦点防晒油吧!如果妳不想成为煮热的虾子或烤焦的面包,还是快点擦防晒油。”他拿着一瓶防晒油,倒了几滴在掌心,“我可是很乐心为女士服务的。”
“休想吃我的豆腐!”她伸手抢走他手中的防晒油,为自己擦满全身——不!只有前面而已,因为背部她根本擦不到。
“躺好,让我来吧!”他看出她的苦恼,说:“妳放一千万个心好了,我对妳这种女敕丫头不感兴趣。”
“你!”叫她女敕丫头?她气咻咻地瞪视他,但他却完全不理会,只是用手将她一推,让她趴卧在躺椅上。
褚凯将防晒油滴在她的背部,轻柔地为她擦拭。
他早知道她的身材很好,可是,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第一回,她柔软细致的肌肤,抚模起来竟是如此诱人。
双手沿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游移,他的小肮竟起了熟悉的骚动感,天哪!她简直是天生的小魔女,他已被她完完全全地蛊惑,他强烈地想将她吞噬,占有她。
埃宁儿屏住棒吸,她无法了解自己体内的骚动从何而来,褚凯的手就像会变魔术般,在她体内创造无数新奇、刺激的感受。
她知道自己不该沉醉在他双手带来的魔力,但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希望被的。
一只海鸥从天际飞过,破坏了褚凯的魔力,也让海宁儿及时清醒过来。
她巧妙地翻转子,避开褚凯的双手。“我好渴喔!我要去找点东西喝。”
“我去帮妳拿。”他甩了下头,强压内的,此刻,他也需要喝一点冰凉的饮料,让自己清醒清醒。
埃宁儿意外的发现褚凯的细心,不只是喝的,连吃的食物也都有准备,甚至还准备了一个烧烤架。
但却不见任何可以烧烤的食物。
“咦,你又没准备烧烤的食物,这个烧烤架做什么用?”她问道。
“谁说没有烧烤的食物上他的手指在半空中划了个大圈圈之后,轻点了下她的鼻子,“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儿不就有条可口美味的美人鱼可以烧烤来吃?”
“哇!”她笑着打掉他的手指,“人肉咸咸的,你敢吃啊!”
“怎么不敢吃,”他佯装恶狼扑向她,然后毫不怜香惜玉地在她的肩膀咬了一口,“好香、好甜,很可口。”
“喂!你怎么敢咬我。”她不服输反扑向他,也有样学样的在他肩膀咬一口,不过,是很用力的一口,疼得褚凯哇哇大叫。
“妳咬痛我了!”
“谁叫你的皮厚,不用力咬,根本咬不动。”她又趁机咬了第二口,褚凯马上不甘示弱的反击。
两人像大孩子般在游艇上互相追逐,玩得不亦乐乎。
“不玩了,我投降了行不行?”褚凯气喘吁吁地举起双手投降。
“人要是年纪大了,就是得服老。”她趁机调侃他。
“说我老?我才三十五岁。”他不服老,毕竟三十多岁还是男人的黄金期,而且,是最富有魅力的年龄。
“三十五岁还不老?比我整整大了十三岁,LKK啰!”
“LKK么意思?”他愣了下,难道自己真的老了,要不然怎么听不懂这话是啥意思?
“就是老子ㄎㄡˋㄎㄡˋ呀!也就是说OLDMAN,OK?”她笑嘻嘻地解释。
褚凯垮着一张脸,像泄了气的皮球。
“怎么,生气了?”见他闷不吭声,她察觉到自己开的玩笑似乎有些过火,“别生气了,其实,你一点也不老,你很有魅力,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有很多女子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她说的句句属实。
“也包括妳?”他眼中充满光彩。
“很抱歉,不包括我在内。”为何在说这句话时,她会有种心虚的感觉?
埃宁儿避开他专注的眼神,脑海中又浮现他的吻,令她赶紧移开目光上让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这一招可是鸵鸟最擅长的。”他放声大笑。
“什么?”她茫然地问。
“不敢面对事实呀!”
埃宁儿把头发往后一甩,生气地说:“谁不敢面对现实来着?”
“既然如此,为何要说谎?”他炽热的眼神如同要吞噬她一般。
“我哪有!”她垂下眼睑。
“看着我。”他轻捧她的脸,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埃宁儿全身一阵颤抖,却无力推开他。
褚凯像着了迷似地,一次又一次的加深他的吻,汲取包多的甜蜜及火热,使得海宁儿无法闪躲,只有卸下所有的防备与矜持,任他予取予求。
他饥渴的吻使她陷入神迷,当他从她的唇边移开,寻上她的粉颈,舌尖的力道刚好令她全身敏锐的神经苏醒。
“天哪!你会让我下地狱。”她睁着如梦似幻的眼叹息地道。
“不会的!”褚凯唇边带着满足的笑意,“上帝会替妳感到高兴的,因为吻妳的人是如此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她很快推开了他,界面道:“还有自大、厚脸皮,我警告你,不许你再吻我,否则——”
“否则怎样?”他挑挑眉朝她逼近。
“就是这样!”说时迟,那时快,她身子灵巧地一闪,趁他没有防备,将他轻轻易推,哪知他身子一个不平衡,竟扑通一声掉入海中口
埃宁儿站在甲板上带着胜利的笑声,拍掌叫道:“这下子变成落汤鸡了吧?”
褚凯沉入海中,双手在半空中挥了几下,一副溺水状地求救道:“救命啊!我不会游泳。”
“如果我上当的话,我就是白痴!”她才不信他不会游泳,她将双手围在嘴巴旁,对着他叫:“别演戏了,演技这么差,我不会相信你的,快上来吧!”
“救命啊——”褚凯喝了几口海水,双手又挥动了几下,然后就失去踪影。
一、二、三……海宁儿在心中默数到十,她原以为褚凯会因在海水中憋气太久,而忍不住啊出水面,但是,无垠的海面上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开始焦虑不安起来,“褚凯,你别再玩了,快游上来吧!”
必答她的只有海浪拍打声和海鸥的叫声,仍不见褚凯的人影。
迸乱中,海宁儿迅速地跳下海,到处搜寻着褚凯的人影。
“褚凯,褚凯!”她急得都快掉下泪来,万一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不就成了杀人的刽子手,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哇!”褚凯恶作剧地由海中窜了出来,朝她大叫一声。
“你——你骗我!”她又气又急,总算松了口气。
褚凯笑嘻嘻地嘲笑她,“刚刚好象听到有人承认自己是白痴,是不是妳?”
“你才是白痴、智障、秀逗,懒得理你!”她游向游艇,就在此时,她看见游艇上的名牌——思芸号。
思念季蓉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