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不在乎的才对,毕竟,她也曾大方的要他去外面寻求慰藉,但现在他真的做了,她却觉得心如刀割,这是为什么?
突然,安安知道是什么让她如此伤心了!是他的不诚实、他的不坦白、他的欺骗!
她宁可他对她坦白,而不是道貌岸然的欺骗她。
她真的对他好失望!
她好想冲进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欺骗她,但她终究还是提不起勇气去面对。
这时,男人突然发出异样的声音,那是得到欢愉高潮时的满足申吟,让安安听得整颗心都碎了。
哀莫大于心死!
原来当心已伤得彻底,痛到不能再痛时,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想要立刻逃离这个地方,但双脚却有如绑了千斤锤般的沉重,让她只能吃力的移动脚步。
痛!一阵剧烈的疼痛朝她袭来,让她差点晕眩过去。
不是没有感觉了吗?为什么还会觉得痛呢?
一股热流从她的流了出来,她看到小腿肚上有一道红色的血液正在往下蔓延……
老天爷!不要对她这么残忍!
她直觉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她的伤心,急着要出来为她抱不平。
不要!不要是现在!太早了!
但是,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疼痛对她发出了警告,孩子就要呱呱落地了,她必须快点向人求助。
她回过头,看了丈夫的办公室一眼。不!她才不要去向他求助呢!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也许就是因为心里这股强大的愤怒和恨意,她强忍着剧痛,终于离开这个令她作呕的地方。
“救命!我要生了!”她抱着肚子,向走过来的警卫求救。
“小姐,忍着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听到警卫安抚的声音,安安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谢谢。”
她吁了口长气,黑潮立刻将她给淹没……
*****
“安小姐,你的资料我们会仔细审核,有消息我们会再通知你的。”
其实,听到了这一百零一次相同的委婉说词,安安原本充满希望的心,如同被针戳破的气球--砰的一声破灭了!
有消息我们会再通知你--这也就表示她没有被录取。
其实在前来应征时,她就明白自己根本不符合这次面试的条件,但是,她还是想来碰碰运气。
她并不怨天尤人,若真要怪的话,也只能怪自己在求学时没有好好读书,现在她终于尝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苦果了。
现在的社会不但要有文凭,更需要一技之长,而她什么都不会,连想应征个接电话的工作,都因资格不符而被拒绝。
天哪!她才二十四岁耶!正值青春期,可是,就因为她结过婚、生了孩子,便丧失了竞争力。
但是,她并不会因此而气馁,虽然失败的婚姻让她伤得很重,但是,只要想到她可爱的小宝贝,她对未来还是充满希望。
走出了应征的公司,想到儿子吃女乃的时间快到了,她不禁加快脚步朝公车站牌走去。
谁说上帝遗忘了她?她要搭的公车就在她抵达站牌的同时到达,她快步的上了车,浑然不觉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落入了停在对街的轿车内的两个男人眼中。
“德凯,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安安一次又一次的受到打击,你确定你一定要这么做吗?”安士烈终于明白什么叫左右为难。
一个是亲如兄弟的好朋友,一个是自己的亲妹妹,唉!他该为谁呢?
照理说,他应该站在自己的妹妹这一边,但是,为了妹妹将来的幸福着想,他不得不与汪德凯狼狈为奸。
“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可是,为了让我跟安安还能有破镜重圆的一天,我也只好这么做了。”汪德凯痛彻心扉的说,握紧方向盘的双手显示出他激动的情绪。
“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在她求职中从事破坏,我真怕会把她逼入绝境。”他也了解好友的心情,但是,他更害怕个性刚烈的妹妹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玉石俱焚的事来。
“你以为我不担心吗?”汪德凯的神情十分沮丧,“我每天吃不好、睡不着,时时刻刻担心他们母子的生活,即使我已经替他们做了最妥善的安排,但我的一颗心仍无时无刻地悬挂在他们两人身上。你不是我,你怎会了解我心中的苦?”
本来他以为她只是产后忧郁症,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果说他真的有错的话,也只是错在她生产时没来得及陪她进产房。
可是,天底下有多少丈夫没有陪妻子进产房,也没有因此而遭到休夫的命运啊!
他就是这么倒楣,不但没有上诉的机会,而且,还被判了死刑,他……呕到快吐血了!
“德凯,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这个妹妹总是不按牌理出牌,都怪我把她宠坏了。”安士烈十分懊恼,“说也奇怪,到底你们之间有什么结解不开,需要走上离婚这步?”
说到这一点,汪德凯才闷呢!
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安安竟然莫名其妙地决定跟他离婚,他当然死也不愿意。
可是,她竟然以死威胁,还说如果他不跟她离婚,她会来个玉石俱焚,他为了安抚她,也只有忍痛答应。
到现在,他仍是找不出他们婚姻破裂的原因。
不过,他曾对天发誓,他一定会挽回这段婚姻一一至死方休!
*****
安安才一踏出电梯,就见到邻居陈太太抱着小俊不断地在门口徘徊。
而小俊伴亮的哭声,一听就知道是个没啥耐性的小子。
“安小姐,你终于回来了!”陈太太一见到她,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小俊肚子饿了,我喂他喝牛女乃,他就是不肯喝。”
“没关系,让我来喂他吧!”安安从陈太太手中抱过自己的儿子。
仿佛是在对母亲的迟到抗议,小俊哭得更大声了。
安安取出钥匙打开了门,才在沙发上坐定,儿子的脸便不断地在她胸前磨蹭。
看到儿子这副嘴才的模样,安安简直感到哭笑不得。
她一解开上衣的扣子和,小俊马上又准又狠的找到,大口大口的吮着。
虽然小俊是个早产儿,但他出生时的体重比起足月生的BABY可是毫不逊色,只有三个月的他,已经是个小胖胖了。
他的胃口很好,嘴却很刁,除了母乳外,一概拒吃。
这也是安安到现在还不敢给他断女乃的原因。
“安小姐,你这样不行啊!”陈太太看到她因被儿子吸痛而露出的难过表情,忍不住开口道:“你该试着给他喝点牛女乃,毕竟他越长越大,食量也会增加,到时你会很辛苦,而且会不容易断女乃喔!”
这个道理安安也十分明白,但是,面对固执的儿子,她也真的是束手无策。
“哇!”喝不够女乃水的小俊马上又大哭起来。
安安边忙着为他拍背顺气,边将他调了另一个方向,让他吮另一边的,这才让他停止了哭泣。
“安小姐,你今天工作找得如何?”陈太太关心的问。
“不是很合适。”提到工作,她的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别灰心,慢慢找吧!”陈太太安慰她。
这可是相当教人宽心的话,但是相对的,也带给安安十分沉重的压力。
她身边可用的钱所剩不多了,就连这个月的租金她都还欠着,她必须快点找到工作。
可是,现在没有工作令她心烦,就算找到工作,她也有烦恼。
因为她最担心嗜母乳如命的儿子该怎么办?
看来,她真的要硬下心肠给儿子断母乳了。
*****
懊不容易才将儿子哄睡,洗了个热水澡后,安安才发现自己除了早上吃了个茶叶蛋,就未再进食,饿得她饥肠辘辘。
她只好先吃面包充饥,本来她是想吃泡面,但想到自己还在喂母乳,怕对儿子的健康会有影嫌邙作罢。
“叮当!”
在她吃完第二个面包后,门铃响了。
原来是好心的陈太太怕她肚子饿,送来一锅鲜鱼汤。
“陈太太,这……不好意思。”她感动得无以复加。
自从离婚后,她发现自己一直遇见贵人。
先是遇到好心的房东,以低廉的租金把屋子租给她,邻居陈太太对她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不只在她外出找工作时帮她看顾小俊,还三不五时就煮鱼汤、补汤给她喝。
“安小姐,你现在在喂母乳,要多吃些营养的东西,别老是吃面包,如果你手头不方便,我可以先借你用。”陈太太好心的说。
“不用了,钱我还有,我只是看小俊在睡觉,不放心出去吃东西。”她撒着谎,其实她很担心积欠房租,房东会赶她走。
“女人还是需要有个男人在身边,你难道没想过再跟你先生--”
“我跟他不可能复合了。”她坚决地打断陈太太的话。
对于汪德凯,她只有恨!
看到她脸色不好,陈太太连忙噤声。
发觉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安安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开话题。
“陈太太,这些日子你帮我照顾小俊,等我找到工作后,一定会给你一些补偿。”
“大家都是好邻居,干嘛说这些客套话?”陈太太说得有些心虚,其实她并没有白做工。“小俊败可爱,我跟我老公都很喜欢他。”
“那我找到工作后,你可以替我照顾他吗?”
“当然没有问题。”她很爽快的答应,“不过,孩子这么小,还是由妈妈自己照顾比较好,或许你可以跟你离婚的老公拿些生活费--”
“我不会用他的钱的!”这是她的坚持。
虽然汪德凯好几次都送钱来给她,却都被她拒绝了。
她才不想让他以为没有他,她就活不下去了。
既然她有勇气走出这段不愉快的婚姻,她就有勇气承担一切。
“安小姐,我知道你好像有绘画的天分,我刚好有个亲戚在做彩绘加工,不如我介绍给你认识,说不定很适合你,而且又可以在家里工作,既看得到小俊,又可以赚钱,你说好不好?”
“好啊!”一听到可以工作,还可以照顾儿子,安安马上答应了。
只是,她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个疑问。
“陈太太,你怎么知道我会画画?”她记得她不曾向陈太太提过这一点。
陈太太的表情有些不自在,眼神也有些闪烁。
“是……你告诉我的。”
“什么时候?”难道生过孩子,记忆也会退化吗?为什么她完全没印象?
“就是前几天我们在聊天时,你无意提到的,我就记住了。”仿佛害怕自己会说漏了什么似的,陈太太连忙借口家里还有事要忙,匆匆地离去。
*****
叭着鱼汤的安安,想着陈太太刚才说话时闪烁的眼神,心中的疑问越滚越大。
除了她不记得曾对陈太太说过自己喜欢画画外,就是陈太太的表情。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总觉得陈太太好像对她有所隐瞒。
不是她多心,也不是她多疑。
自从她搬来这里后,她一直觉得陈太太对她好得令人有些受宠若惊。
包奇怪的是这幢屋子的房东,除了她第一天来租屋时,在电话跟他说过一次话,她不曾见过他出现。
每次她缴房租都是交由陈太太转交。
也许是她真的很幸运,但是,这样的幸运让她觉得有些怪怪的。
“叮当!”
门铃声打断安安的沉思,她以为又是陈太太,所以没有问清楚就将门打开,没想到却见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汪德凯!
她想也不想地就要将门关上,却还是迟了一步。
汪德凯长脚一挡,动作迅速的走进屋里。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要是她手上有把扫把,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把他扫地出门。
“才八点多,一点也不晚。”他的态度十分从容自在,“我是来看儿子的。”
“小俊已经睡了,你改天再来!”即使她已经告诉自己千百次,要对这个男人视而不见,但她终究还是办不到。
他……瘦了好多,也憔悴了。
他是为了谁而消瘦?又为了什么而憔悴?
唉!她何必在乎他为谁消瘦、憔悴?
“你别忘了离婚协议书上清楚的写着,任何时间我想看小俊,你都不得拒绝。”
当初他们在离婚时,他答应把小俊的监护权给她,但也加了这项条件。
“可是,小俊现在在睡觉!”她也有坚持的底限。
“谁规定孩子睡觉不可以看?”他也不退让。
“我怕你吵醒他!”这只是一个借口,其实她是在害怕,害怕面对他。
“我会很小心的。”想见儿子的心很强烈,想见她的心更强烈。“安安,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变成如此的恶劣?”
“这应该问你,而不是我!”他还敢问她,一切的错都在他,他还敢露出无辜的表情,他怎么敢!
“我就是不明白!”一提到这个问题,他就忍不住为自己叫屈。“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我一生中最快乐、幸福的日子。”
若是在以前听到这样的告白,她可能会感动得痛哭流涕,但自从她看清他的真面目后,她就不会再受骗了。
“你觉得快乐、幸福,但是,我却觉得后悔、愚蠢,我不会再傻得去相信你的甜言蜜语,因为在你的甜言蜜语背后,却是最残酷的事实。”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真意的肺腑之言。”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狠心的践踏他的真心!
“什么肺腑之言?那全都只是欺骗和蒙蔽!”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恨我?”
“你是做错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忘记那令她心碎的一幕,那是她毕生的噩梦。
“难道我真的要为了那个小小的错误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他激愤不已的吼着。
什么?那只是小小的错误?背叛了两人在上帝面前许下的誓言,还令她的心碎了一地,他怎么还敢在她面前大放厥词?难道他不怕遭天谴吗?
“你走!你走!”她气愤不已的用力推着他,“我不要再见到你!你走啊!”
“你现在能把我推开,但你能把我从你的生命中推开吗?”他握住她的手,要不是极力克制住,他想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一辈子也不放开。
“我可以!”她的音调提高了八度,“在我的生命中,你已不再占有任何地位了!”
“我只因--”
当汪德凯要反驳时,房内传来孩子嚎啕的哭声。
“你吵醒小俊了!”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朝房间走去。
“哇!哇!”
儿子的哭声让心疼不已的安安马上将他抱在怀中安抚着。
“小俊,乖,不哭!”
然而,这小子完全不理会她的安抚,反而得寸进尺的哭得更大声。
知子莫若母!
安安太了解儿子的牛脾气了,跟他老爸根本是一模一样!
唯一可以安抚他的方法就是喂他吃女乃。
丙不其然!
小俊的小脸已开始在她的胸前磨蹭着。
安安马上想要解开衣襟满足儿子的要求,却因前方朝自己射来的灼热目光,而停下解扣子的动作。
“你可不可以先到客厅去?我现在要喂女乃。”
虽然她的身体早被他看遍了,但是,她还是不习惯当着他的面喂女乃,尤其是他们已经离婚了。
“我不觉得我有回避的必要,何况你身体有哪个部分我没见过的?”他坏坏的说。
不是他故意要为难她,而是他太想念她的身体,哪怕此刻只能远观,他也甘之如饴。
“你--”安安本想再说什么,但儿子的哭声让她无暇再跟他争执什么。“好,好,不哭,妈咪喂你吃女乃女乃!”她一边哄着儿子,一边羞赧地解开衣襟,袒露出一只温润如玉的,小心翼翼地将柔女敕的送入儿子的小嘴中。
小俊马上停止啼哭,并津津有味的吸吮起来。
汪德凯屏住棒吸,心跳加速,鼠蹊处也传来一阵燥热。
他脑海中浮现的全是他俩缱绻的情景,更回忆起他是如何地过这对美丽的--
老天!他竟有些嫉妒自己的儿子,曾经属于他的竟被这小兔崽子给抢走了,教他怎能平衡?
仿佛洞悉他心里的不平衡,小俊吸吮得更用心,还发出喷喷响声。
可恶!要不是因为他太小了,汪德凯真想把这个小钡蛋揪起来,痛打他小屁屁一顿。
由于女乃水并不是太充足,儿子的吸吮让安安的痛得无以复加,眉心也忍不住拧了起来。
“哇!哇!”吸不到女乃水的小俊马上又哭了起来。
为了安抚儿子,安安随即让儿子再吸吮另一边。
可恶!可恶!真是太可恶了!汪德凯几乎无法再忍受儿子这样的霸占。
“他这么大了,该断母女乃了!”臭小于想喝女乃就去喝牛妈妈的女乃!他暗暗的警告儿子。
尤其当他见到安安刚哺育过儿子的溢出一丝血丝时,他几乎要忍不住冲向前把儿子抱开。
天哪!那曾是他最宝贝的,如今竟被这个浑小子蹂躏成这样,令他既心疼又生气。
“噢!”因为儿子吸吮的力道过大,让安安忍不住闷哼一声,但疼爱儿子的她还是忍着痛继续喂儿子吃女乃。
“够了!他大得可以断女乃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汪德凯这一吼,马上换来一记特大的卫生眼。
“如果你不再保持安静,就给我出去!否则孩子受到惊吓,我绝不饶你!”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激动?
汪德凯也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度了,深怕他真会克制不住自己地痛揍儿子的小屁屁一顿,他只好先退出房间。
*****
看到儿子因为吃饱而满足地睡着的表情,安安几乎忘却剧烈的疼痛。
其实小俊除了有嗜母女乃的缺点外,一直是个乖宝宝,她从不后悔生下他,甚至还感谢上天赐给了她这么可爱的小宝贝,虽然婚姻破裂了,但是,如果不是有了儿子,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站起来。
走出房间,发现汪德凯竟然还没有离去,她的好心情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俊睡了吗?”汪德凯问。
“他睡了,而你也该走了!”她冷冷的下逐客令,又是一阵抽痛,让她忍不住又拧起眉心。
“怎么了?”汪德凯注意到她的上衣染了血丝,“你流血了!”
“这只是小事,你别在这里大吼大叫的,你知不知道你很吵?”她一方面因他的细心而悸动,一方面又不得不将自己伪装得十分冷酷,以免泄露出她心湖的波动。
这个女人!他关心她,她竟然还嫌他吵?真是“好心给雷亲”!
“你该给小俊断母女乃了!”他还是心疼她的辛苦,据他所知,那个小兔崽子的食量很大,别的小阿可能四个小时或六个小时喝一次女乃,他大概两个半小时或三个小时就要喝一次。
不过,这是遗传,他小时候也是如此。
“小俊拔时要断女乃轮不到你来管!”她再次下逐客令,“你孩子也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你还在流血,医药箱在哪里?我帮你擦药。”他故意答非所问,好让自己可以多留一会儿。
“我很累了,你快走吧!”她真的没力气跟他耗下去。
“你累了?我帮你抓龙。”他知道她喜欢让他帮她按摩肩膀。
他还记得她怀孕期间老嚷着肩膀酸,总要他替她抓一抓,才会睡得着。
“你到底想怎样?”她已经失去耐性了,“难道我想要一个安静的生活也不行吗?”
“安安!”他真的很受伤,为了挽回她,他真的是煞费苦心,但是,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我想要你跟小俊必到我身边!”难道这个要求也算过分?
他真的很后悔当初答应离婚!
人家说婚姻必须靠两人一起努力,而他这么努力,她为什么感觉不到?
“不可能的!”她答得既干脆又坚决,“我不会再当傻瓜了!”
“当我的妻子就是傻瓜?”他也恼了,“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以前,我可以认为你只是耍耍小脾气。但现在,你还是我行我素,你不觉得自己很不成熟、很自私吗?”
他说什么?她没怪他,他反而说她不成熟、自私?
“真正不成熟和自私的人是你,不是我!”她一直不想说,是不想让自己再受一次伤,而他却咄咄逼人,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好,那请你告诉我,我哪里不成熟,又哪里自私了?”今晚他非得跟她说清楚、讲明白不可!
“你一定要说是吗?”好,她豁出去了!“你背着我所做的下流勾当就是不成熟、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