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凡慵懒地伸了伸懒腰,逐渐清醒过来,然而在她的手往身旁扑了个空时,使她一下张开眼睛,惊觉地坐了起来。
当她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之际,忍不住羞红了脸。
她用手指触碰着被吻得红肿的唇,一连串如梦似幻的模糊记忆,开始在她脑中隐隐浮现,她记得达尔一次一次的爱她,两人不断的缠绵,甚至她在梦中还听到他说我爱你三个字……可惜,只是作梦,他怎么可能爱她?
女人可以为爱而牺牲,男人可能为性而爱吗?如果达尔是因为这样而爱她,他的爱她宁可不要。
她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环顾空荡荡的房间,她的心仿若被掏空似的,更为自己会放荡地回应他而感到羞耻。
她用被单包住自己的,才下床,双腿间的疼及疲惫感令她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重要。
"小心!"就在她要跌倒之际,达尔碰巧从浴室出来,及时扶了她一把。
原来他早她一步去洗澡,身上的沐浴乳的香味今她感到一阵兴奋地战栗。
"你可以自己洗吗?"他低沉的嗓音更令她感觉到一股深沉的、赤果的、饥渴的正从她的悄悄涌现。
她是怎么了?她莫名地问着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yin荡?
"我可以自己来。"她轻轻推开他,只有与他保持距离才可以使她恢复正常。
他摊摊手,目光跟随着她走人浴室。
为了让自己可以真正清醒,艾凡狠狠地洗了个冷水澡。当她步出浴室时,达尔已整装完毕,他从衣柜取出一件礼服给她。
她并没有伸手去接,虽然她不能确定衣服是不是法拉的,可是她就是直觉地排斥。
"难道你比较喜欢不穿衣服?"他调侃地瞄瞄只包了条浴巾的她。
"我只喜欢穿自己的衣服。"她环顾房问四周,发现自己的衣服竟不翼而飞。
"不用找了,你的衣服我全扔了。"他的口气十分嚣张。
"你凭什么擅作主张?"她忿忿不平地道。
他邪邪一笑,"你那套衣服还能穿吗?"
羞辱的红霞染上她的双颊,她还记得他当时是那么地迫不及待,衣服早被他给撕破了。
不过,她还是不会穿别人的衣服,尤其还是他的情妇法拉的!
"我楼下还有衣服。"她越过他,他却伸手揽住她的腰。
"别反抗我。"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警告,"你是堂堂史克西伯爵夫人,衣着不能太寒伧,否则会令我面上无光。"
扒,他居然嘲笑她的衣着寒伧?!他怎敢!
"穿上!"他把衣服硬塞到她手中,她倔强地退回。
"我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你以为这是法拉的衣服?"他笑了笑,走到衣柜打开衣柜的门,指着里面那满满的衣服道:"这全是我替你买的,你的身材和法拉不一样,她的衣服你根本不能穿。"
听到是他为她选焙的衣服,她原本感到十分高兴,但是听到他说她和法拉的身材不一样,她感到相当愤怒。
她自知身材没有法拉好,可是还是感到生气,如果他嫌弃她的身材,为何还一次又的要她。
"我不穿!"她带着赌气的口吻说。
"我要你穿你就穿!如果你不想自己穿,我可以替你穿。"说着,他强硬地扯掉她身上的大浴巾。
"不——"她的抗议无效,只见他将礼服由她颈项往下套,他的双手擦过她的皮肤,并将她的手臂引领出礼服的袖子,当他用力将礼服往下一拉,不经意碰触到她高耸的胸部,艾凡迅速的将眼睛闭上。
"该死。"达尔低声诅咒,他的手指完全不能控制地轻抚那玫瑰蓓蕾般的顶端……她好美!
艾凡屏住了呼吸,即使一千颗流星的闪亮也无法比拟她此刻感觉到的骚动。
达尔倏地缩回手,用力将礼服再往下拉,咬紧牙,抵抗着被她激起的。
"其余的你自己穿。"他命令道,口气变得简洁且严厉。
艾凡睁开了眼,见他当她是瘟疫般地站得远远的,有如一桶冷水浇在她头上。
她为自己刚才的反应羞愧得想挖个地洞钻。
不能否认的是,她竟想和他再一次缠绵……该死!懊死!她为自己yin荡的思想而唾弃自己。
"我到楼下等你。"达尔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艾凡咽下梗塞在喉间的羞涩,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整装完毕。
她要看看他到底又准备如何对待她?
"我们出去吃晚餐。"达尔的提议令她吓了一大跳,原来这就是他执意要她穿得如此隆重的原因。
艾凡模模未施脂粉的脸,有些挖苦地说:"你难道不怕大家嘲笑你带了一个黄脸婆出门吗?我看你还是去找你的法拉吧!"
达尔紧紧瞅着她,不因她的挖苦而生气,反而满意的笑出声。
"你的口气这么酸,你是不是在吃醋?"
"吃醋?!"她抬起下颚,不让他看出她的脆弱,"我甚至不懂'醋'字如何写,我才不会在乎你养多少个情妇。
"很好,"他悻悻然地说,"我就是喜欢你的'大方',也许找一天我把我的情妇-一介绍给你认识,让她们教教你怎样才是真正的女人。"
言下之意,他又嫌弃她了,如果他想借机惹她生气,那她可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焙缓地,她强迫自己平心静气,并且露出一个见招拆招的笑容。
"好啊!我一定会好好向她们请教。"
请教!斑!她会杀了她们……唉!不!她才不在乎,不在乎……
"走吧!再迟些,我订的位会被取消的。"他催促她。
"好呀!"不再反对,原以为他会要求她化妆什么的,没想到他却什么话也没说,领着她走向他的车子。
"你确定要带我去?"她有些犹豫,虽然她平时并不喜欢在脸上涂那些五颜六色的化妆品,可是,她此刻的模样实在不宜出现在公共场跋,尤其她的双唇,被达尔吻得有些红肿,还有她颈项的吻痕,她实在没有勇气出去。
"怎么了?你在怕什么?是不是怕你此刻的模样会引人想人非非?"他拆穿她心中的想法,一笑置之道。"其实大家都知道我们正逢新婚期,他们只会羡慕你,不会笑你的。"
"我不知道你在胡扯什么,我只是担心万一遇见你的情妇,你的身价会大跌!"她装蒜地反驳。
闻言,达尔笑声震天,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
"原来你是在替我担心,这一点你大可安心,男人不会因结了婚就失去身价,你也别忘了,你嫁了个身价颇高的男人,该担心的人是你。"
自大狂!
法拉警告过她的话在耳际响起,看来他说的确是事实。但她仍忍不住想挫挫他的傲气道:"我一点也不担心,我说过——我、不、会、在、乎。的。"
他挑挑眉似笑非笑地道:"何不让我们拭图以待。"
"我说到做到。"她抛给他一个好灿烂的笑,然后坐进车子。
原以为达尔会找间不起眼的餐厅,没想到他竟然带她到一间五星级的饭店内吃法国菜。
唉一进法国餐厅的大门,他们马上受到许多人的注目。
"伯爵夫人,晚安,希望今晚的菜色会令你感到满意。"餐厅领班殷勤地招呼艾凡。"
伯爵夫人——对艾凡而言,这个新头衔还真令她一时无法适应。
由于餐厅极重视客人用餐的隐私,他们可以不受干扰地用餐。
也许是这几天她都没有好好地进食,加上和达尔透支许多体力,她胃口极佳,也没有想吐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受到心理因素的影响极深,如同法拉说的,她一直在自虐,所以才会产生一些异状。
用餐时,达尔的态度十分体贴,艾凡并不意外他的行为,她知道他在做假象,以免落人口实。
用完餐后,领班竞捧来一大束香槟玫瑰给艾凡。
"这是……"她有些受笼若惊地接过花束。
"这是本餐厅送给伯爵夫人,希望你和伯爵可以天长地久,永浴爱河。"
"天长地久,永浴爱河"这祝福的话儿听在艾凡耳中十分讽刺。不过,她还是很礼貌地向对方道谢。
达尔在用餐时几乎沉默不语,却一直注视着艾凡,眼神却是复杂难懂的。
气氛有些闷得令人喘不过气,为了以防消化不良,艾凡不得不先开口打破彼此间的沉默。
"我们何时可以结束蜜月?"
"怎么?难道你怕我再找另一个法拉来作伴?"达尔的口气充满了嘲讽,之前的温柔体贴又荡然无存了。
艾凡暗暗叹了口气,如果天底下有善变男人比赛,她铁定投他一票。她永远也掌握不了这样一个男人。
原以为他会百般刁难,没想到他竟语出惊人道:"其实我本来就打算用完餐后就回城堡去,因为城堡来了一位客人,她很期盼见到你。"
艾凡十分好奇,会是什么样的客人期盼见到她?
"是谁?"
"回去之后,你不就知道了。"达尔愈神秘就令她愈加好奇。
在回城堡的路上,她仍不断猜测这位客人的身分,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达尔口中的客人竟是——
艾梅——她的同父异母的姊姊!
"艾凡,你可真把我想死了!"艾梅一见到她马上向前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和她相形比较下,艾凡的态度显得比较冷漠。
"你怎么会来的?"艾凡轻轻将她推开,艾梅的热情态度令她感到肉麻做作。
四年多来,她们几乎不曾再联络过。
而今艾梅忽然出现,必有蹊跷,会不会是她带着和达尔生的孩子回来认祖归宗有关?
艾凡注意到大厅除了她、老夫人之外,并无其他人或小阿子。
"你——"艾凡来不及把话说出口,艾梅就像火烧眉毛似地打断她的话。
"你也真是的,和达尔结婚也不通知我一声好歹我也你的姊姊,你这么做太不给我面子吧?难不成你是怕我抢走达尔?这个你大可放一百颗心,我现在是有夫万事足,你那个姊夫可疼我呢!"她说话的口气有些夸张,又像在掩饰什么似地,"好了,好了,别再怪艾凡了,"老夫人笑咪咪地为艾凡找个台阶下,"艾凡绝不是有意忽略了你这个姊姊,她大概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吧!"
老夫人说得真好,我的确是又惊又喜!"艾梅脸上虽堆满笑容,但她看艾凡的眼神却是充满怨恨,但当她把眼光调向艾凡身后的达尔时,她眼中的怨恨马上被爱恋取代了。
五年了,达尔依旧俊朗挺拔,也更有男人魅力,这样的男人才是她心目中的丈夫,偏偏竟给艾凡这个贱女人抢先一步夺走了,真教她不甘心。
"晦,达尔,好久不见。"她猛抛媚服.一副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似的模样。
艾凡看在眼里,不禁咬紧牙关直到发疼为止。
"欢迎你到城堡来作客。"达尔说话的口气很温柔,脸上甚至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微笑。
艾凡的心就像太阳被突来的雷雨遮盖住了,她仿佛可以预见五年前的旧戏会再次重演。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艾梅的出现绝非好事。
"现在我可得改口叫你一声妹婿了,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叫你达尔,你会介意吗?"
天哪!艾凡几乎又要感到反胃了,她无法想像再这么看下去,自己会不会吐了出来。
"对不起,我要上楼去看小羽"她找理由离开,岂知艾梅却像黏皮糖似地粘住了她。
"那我陪你一块去,小羽真是个乖巧的孩子,"只可惜她是个女娃儿。"艾梅语带双关地说。
艾凡胃部一阵痉挛,如果她没记错,艾梅也应该替达尔生了一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似乎看穿了艾凡的疑惑,艾梅又像在掩饰什么似地道:'不介意让我们姊妹俩单独叙叙旧吧!"
"你们尽避去吧!"老夫人不察艾梅的异状,欣然答应。并且转向一旁的达尔道:"达尔送我回房间,我有事要和你说。"
达尔点点头,搀扶着女乃女乃回房去,而艾梅也迫不及待地架着艾凡上二楼。
"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在见过小羽后,艾梅开门见山地提出要求。
丙不其然!不过她已做好心理准备,她倒想看看艾梅又想耍什么花招。
她领着艾梅到后花园,也不拐弯抹角地道:"你想说什么?"其实她该问她到底有何目的才对!
"你以为我想说什么?"艾梅一反刚才狐媚的态度,脸上充满着哀伤,幽幽地道:"看到了小羽,让我想起我那无缘的孩子。如果四年前我没有被车子撞倒而早产,孩子也该这么大了。"
"你是说孩子因为早产而夭折?"艾凡心头重重震了一下,即使有过恩怨,但是已身为母亲的她,可以体会失去孩子的苦痛。
善良的她为艾梅感到难过。
"不必替我伤心,"艾梅眼眶泛着泪,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和气,"我应该感谢上帝让我嫁了个好丈夫,是他一直在支持着我,即使我已无法生育,他也从不怪我。""你无法生育?"艾凡再次受到震惊。
"那次流产所导致的,"艾梅苦笑道:"不过因祸得福,才让我了解你姊夫是那么的爱我,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惦记着你,但是因为你不肯和我联络,我也不敢找你,我明白你一直对我怀有怨恨,但是时间应当可以冲淡一切的,是不是?"
其实艾凡早就对她无怨也无恨,时间的确可以冲淡一切。
"见到你可以嫁给达尔我真替你开心,本来我是不想来找你的,我怕你又会误会我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要介人你的婚姻,但是,我们毕竟姊妹一场,加上你姊夫不忍心看我时常惦记着你,所以他才会鼓励我来的。本来他也要陪我一起来,"可是因为公事缠身,所以他无法前来。如果你不欢迎我,那么我明天就去订机票——"
"不必如此,如同你说的,四年的时间足够化解我们之间的不愉快,你可以真心地祝福我,我真的很高兴。"艾凡心无芥蒂地笑了笑,"四年来,我们都未曾相聚过,不如就趁过个机会让我们好好地叙叙旧。"
"艾凡!"艾梅一副感激涕零的动容表情,"你真的好善良,我以为你不再认我这个姊姊了。"
"别这么说,姊——姊!"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叫艾梅。
"妹妹!"艾梅激动得抱住她流下泪来,然而在她泪光中,却有一道复杂得令人无法理解的光芒。
虽然昨晚艾凡和达尔在别墅里已有过肌肤之亲,但一想到从今以后就必须共枕眠,仍令艾凡心跳加速。
打开衣柜,发现塞丝早已体贴地把她的衣物整理好了,除了她的旧衣服,衣橱里还挂着好些新衣。想必这又是达尔为她添购的,不可否认的.他竟对她的身体尺寸了若指掌,就拿她身上这件礼服来说,简直和订做的一样合身,这可是他从情妇身上所获得的经验?
她准备先洗个澡,但在衣橱内找了好半大,却找不到她旧有的睡衣,有的是性感撩人的新睡衣。
把薄如蝉翼的睡衣往身上比了比,她实在没有勇气穿,因为穿了跟没穿并无多大的差别。
正在犹豫之际,达尔已进房来了,他手上捧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这是女乃女乃要我交给你的。"他睇了她手上的睡衣一眼,面无表情地把小木盒放到她面前。
艾凡接过小木盒并打开它,发现里面竞然有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心型坠子还镶了一颗大约拇指般大的鸡血红红宝石。
"这是史克西家族的传家之宝,"达尔将项链取了出来,并把它戴在她颈子上,不忘向她解释道:"这条项链目前的价值可是非比寻常,每一颗钻石都是完美无瑕,坠子所镶的红宝石更是这世上罕见的极品,这条项链有个名字,叫做幸福火焰,我们家族的习俗都会把它传给每一任的伯爵夫人,我母亲去世后,由我女乃女乃代为保管,如今它交到你手中,也代表你是史克西家族的一份子,你的言行举止都必须合宜,千万别让史克西家族蒙羞。"
他在说什么?她会有什么行为举止不合宜?甚至严重到蒙羞二宇。
"你还是把这条项链收回,它不适合我。"她有些生气地取下项链,放回他手中。
"你是我的妻子,这条项链就该由你来保管。"他门气有些不悦,"除非你感到心虚。"
艾凡不禁提高音量,"我为什么要心虚?"
"那你为何不敢收下项链?"他的激将法果然奏效,艾凡一把抢回项链,放回木盒,并且把它收人衣柜里。
"这个你也收好。"达尔又递过来一张金卡,"我已在银行替你开了户,每个月我会放五万美金进你的户头,这张金卡你可以用来购物,帐我会替你付的,这样你可满意?或者你觉得一个月五万美金太少?"
他当她是散财童子吗?五万美金?就算她花一年半载她也花不完。
不过,她却赌气地故意道:"原来一个伯爵夫人一个月只有五万美金,太出乎我的想象了。"
"那你以为会有多少?"达尔的口气充满不屑。
多少?她根本也没概念,只好胡扯个数日。
"十万,二十万,反正不会有人嫌钱少的,当然愈多愈好。"她学着电视上的那些贪婪的女人的口吻。
"你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差一点我就上了你的当。"他的口气充满鄙夷,"好,我一个月给你二十万,这是底线。"
"无所谓,"她故意用轻挑的口气说道;'反正,我还有一张金卡,我知道你对女人一向很大方的,况且我还是你名正言顺的妻于,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吝啬。"
他原本严历的眼神变得轻佻无比,"没错,我对女人一向大方,不过,得视你有没有这个价码。"说着,他伸手抱住了她,将双唇紧贴着她的,甚至用自己硬挺的部位去碰触艾凡,尽避她如何用力挣扎,都不松开。
艾几只感到眩惑,还来不及开口抗议,达尔却已放开双手,从她身边走开。
"如果想得到更多的金钱,那么你就该学着如何博取我的欢心,看来你要学的还很多,也许改天我可以找个机会让我的情妇好好教你一番,现在我对你已失去性趣,我要去找一个懂得情趣的女人,晚安了!"
艾凡动也不动地怔站在原地,望着达尔离去的身影,温热的雾气涌上她的双眸,她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她告诉自己,她不会在乎的……
达尔似乎有意要冷落艾凡似的,一到深夜便驾车出门,让艾凡一个人独守空闺。
不过白天时,在所有人面前他却扮演了一个好丈夫的角色。
他对每一个人有说有笑的,对艾凡也不例外,可是一旦只有他们两人单独相处时,他却对她冷冰冰的。
他的转变是因为那天晚上她故意装出贪婪的模样所导致地,但那不能全怪她,她只是一时气不过才会佯装自己,没想到他竟认定她就是一个心机颇重的女人。
到底是他不够了解她,还是她不值得相信?
但不可否认的是,达尔对小羽极为疼爱,在女儿面前,他耐心地陪她玩耍,甚至还当马给女儿骑,这样的他是谁也想像不到的。
艾凡心里也为着女儿和达尔亲密的父女关系感到高兴,却对自己和达尔逐渐恶化的关系感到悲哀。
经过小羽的房间,她听到房内传来达尔低沉的嗓音,他正在说床边故事给小羽听,这原本是她的工作,但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的,达尔竟然取代了她。
"艾凡,你怎么站在这儿发呆?"艾梅从她身后叫她。
"没什么,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对于艾梅的改变,也是她感到十分意外的。
"我怎么睡得着?"艾梅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她进她的房间,"坦白告诉我,你和达尔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她知道自己的谎话是瞒不了精明的艾梅。
"夫妻难免会吵吵嘴,明天我找个机会替你们当和事佬。"
"不用了——"她真的不想任何人再插手她和达尔之间的关系。
"我们是姊妹,我可不想看你不开心。"艾梅古道热肠地说,"由我出马,包准你和达尔很快地和好如初,一切包在我身上。"
艾凡很想拒绝,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只有随"很晚了,我不打扰你休息,我先回房——"忽然,一阵晕眩向艾凡袭击而来,令她不得不紧紧抓住艾梅的手,以兔自己晕倒。
"艾凡,你是不是生病了?"艾梅眼中充满关注。
"没什么,大概受了风寒——"她十分了解自己晕眩的原因是——
"你还想骗我!"艾梅断然插口道:"我们同是女人,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状况吗?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
答案早已在艾凡心中揭晓了,只是她尚未向任何人透露,没想到还是让艾梅给看出来了。
"你一定还没告诉达尔对不对?"艾梅锐利的眼光紧紧盯在她脸上,仿佛想看出什么似的。"为什么不告诉他?难道你是想给他惊喜?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其实她并不是想给达尔惊喜,只是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机会告诉他,毕竟此时他们之间的关系仍未改善,加上达尔对她一直不信任,万一他又对孩子起疑心,那她又该如何去解释?
"怀孕是好事,怎么你反倒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真的羡慕你,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不像我——"艾梅苦楚地笑了笑,"幸亏我还有一个爱我的丈夫。"
"姊夫爱你就足够了。'艾凡安慰她道:"你来了几天,姊夫一定很想念你。"
"啊,是啊!他想念我的。"艾梅神色有些怪异,像害怕被看穿什么似地,佯装打呵欠,一副十分想睡的表情,"很晚了,你现在是孕妇,还是早点休息。"
艾凡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眼神中的诡谲,向她道了晚安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