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凡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睡觉,昨天夜里,她像发疯似的不只把地板擦得干净,甚至动手把厨房从头到尾清洗一遍,一直到自己累地几乎要瘫痪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
但是,她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听见那扰人的喘息申吟声,脑海中浮现的也是法拉和达尔缠绵的景象,使得她辗转难以成眠。
懊不容易她才睡着,马上又被敲门声给吵醒。
打开门一看,竟是睡眼惺松的法拉。
"达尔叫你去做早餐。"她打了个呵欠,显得十分疲倦,"不行了,我快要困死了.我要再去睡一会儿,我到天亮才睡,早餐就麻烦你了。"她给了艾凡一个愧疚的表情。
法拉的话令艾凡的心脏又是一阵收缩,睡意也全打散了。
为了怕自己会胡思乱想,她决定让自己忙碌起来。
先是花了一个多小时做了几乎可以媲美满汉全席的早餐,然后又提了桶水开始刷洗厨房。
达尔一走进厨房,就见到她半跪在地板上奋力地刷着地板,他不怕地板被刷坏,倒怕她手上的伤口会因化学药剂和泡太多的水发炎。
"陪我吃早餐!"他再也按捺不住地拉起她。
"去找你的法拉陪你!"她挥开他的手,又蹲子迳自擦地板。
"我说要你陪——"他忽然发出笑声,"你是不是在吃醋,在嫉妒法拉?"
是的!她在嫉妒——艾凡被自己心里忽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但她是不会让达尔察觉的。
"麻烦你不要打扰我的工作行吗?"她冷冷的瞪着鞋子的主人。
"我没想到你也会嫉妒。"他笑得更猖狂了。
"你一定没洗脸,我劝你去照照镜子。"她没好气地说。
闭弯抹角的骂人了,很好!这样他安心不少。
"很大的火气,"他忽然一曲膝,与她面对面,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嘴角挑起一抹调侃的笑声,"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嗯?"
她的熊猫眼是瞒骗不了人的,她很后悔自己没扑点粉,竟然让他逮住嘲笑她的机会。
"睡不好是因为佣人房的床不舒服?还是法拉宝贝叫得太大声吵了你——"
"我昨晚什么也没听见!"唉!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艾凡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达尔挑挑眉,什么也没说地伸手拉起她。
"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扰我的工作?"她像只刺猬似地瞪着他。
"你忘了做妻子的主要工作是陪老公吗?"
妻子?他心里还有她的存在吗?他心里不是只有法拉——唉!她怎么又来了。
"叫法拉陪你吧!"她想拨掉他的手,未料他反将她的手握住,二话不说地便拉着她往餐厅走。
"现在我要你陪我吃早餐!"他按住她的肩膀,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
虽然昨晚艾凡把吃下去的东西全吐光了,而且从起床到现在几乎滴水不沾,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饿。她该不会得了厌食症了吧?
"你自己做的东西你不敢吃,莫非你在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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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
"法拉!"达尔再唤她一次,她只好乖乖地坐到他腿上。
伺候男人是她最拿手的工作,但是今天她却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僵硬,尤其当她意识到艾凡的眼光正注视着她时,她就愈觉得尴尬。
男人金藏娇她可见多了,但是把情妇和老婆,而且还是新婚的妻子同住一屋檐下,甚至共度蜜月,除了达尔,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她当然了解达尔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尤其见过他昨晚有些疯狂的行为举止后,她就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两个傻子!
在达尔充满警告的眼神下,她只好拿出专业精神,好好伺候她的金主。
看着法拉正一口一口喂达尔吃早餐,艾凡的心忍不住一阵抽搐,尤其达尔要求法拉用嘴巴喂他喝果汁时,她几乎想立刻离席、但是她还是佯装出一脸冷漠和平静的表情。仿佛自己什么也没见到。
包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法拉和达尔愈亲密.她就愈"冷静"地吃着早餐,而且胃口更好,吃的分量更多,仿佛她的胃是个无底洞,永远也不知道饱。
也许在别人看来,会以为她只是单纯的食量大、胃口好,但是她心里却清楚得很。她是借着吃东西来宣泄心中的气愤,其实每种食物吃入她口中,她只觉得像在嚼蜡似的。
即使她明知自己生病了,却仍克制不了自己,继续以暴食来虐待自己。
艾凡的食量令法拉震惊得忘了要伺候达尔,她无法相信有哪个女人会不怕胖而这么大吃大喝。
彬许有些女人的体质得逃诶厚,可以大吃而不发胖,但这样的吃法有点自虐,如果不是得了暴食症,那就是怀孕了。
察觉到法拉和达尔同时把注意力调向自己,艾凡心里有些莫名的得意,她放下餐具,满足地用餐巾擦拭嘴巴。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失陪了。"她无法再漠视眼前的景象,因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把刚刚吃下的全吐了出来,只好匆匆离去。
"哇呼!"法拉望着艾凡纤细的背影,忍不住啧啧称奇,"真无法想像她这么瘦,食量却惊人,我真该向她好好讨教讨教,到底有什么秘方可以大吃又不怕发胖。"
她经常为了要保持曼妙身材,而必须节食,以至于常常错过很多佳肴,虽可惜,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她是靠身材谋生的,若身材走样,谁会找她拍戏,谁又会要她?
所以她羡煞了艾凡!
只是她心中仍充满疑惑,忍不住冲口而出道:"我长这么大只见过一个好友像你老婆胃口这么好,食量这么大,可是人家她是肚子有了BABY,莫非——"
也许这就是达尔迫不及待结婚的原因,法拉自做聪明地想。
如醍醐灌顶般,达尔双眸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法拉还来不及分辨时,他已将她从大腿上拉起。
"达尔,你要上哪儿去?"笨!她这是多此一问。他还能上哪儿去?一定又去找艾凡的麻烦了。
"乖乖吃你的早餐,我的事你少管。"他冷得像刚从北极回来似的,前一秒钟他还是个热情、玩世不恭的调情高手,下一秒钟他却变成一座冰山,这么两极化的转变,法拉已见怪不怪了。
而可以让他有如此大的改变的是艾凡!
虽然法拉很同情艾凡,但是日头赤焰焰,随时夺人命,她可不想自找麻烦,所以她安静地享受早餐,至于艾凡——也只有自求多福了。
巴昨晚一样,艾凡一离开达尔的视线,马上就冲进浴室大吐特吐。
她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正当她吐得七荤八素,浴室的门被用力端开,达尔巨大的身影压向她。
"说!"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扣住她的手腕,视线紧紧盯着她苍白的脸,然后慢慢地往下移,然后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肮上……
"说什么?"她一时意会不过来,只是达尔停留在她小肮上的视线,令她感到全身一阵酥麻。
"你还不从实招来。"他眼眸中蕴藏着熊熊怒火。
"招什么?"她一头雾水,气急败坏地叫道:"我都告诉过你,我没有在早餐内动手脚,你若不相信,那你就不要吃算了。"
"你少顾左右而言他!"他像只喷火龙,稍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给烧死。"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该死!"
背孕?!艾凡傻了眼,要不是这个时刻不适合笑出来,她真的很想大笑。
她想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以为在书房的那一次已经使她怀孕了?这问题她也想过,并非不可能,但是仍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检验出来,她自己都尚未能证实,为何他会这么肯定?
艾凡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表情,她知道他会这么想的是因为她刚才吐了。
"没有,我没有怀孕。"她斩钉截铁的地说,其实她也不太确定,书房的那一次——
"你这么肯定?"他的口气充满不信任,"我真该带你去做个检查,说不定你已怀了叶迪杰的孩子而不自知,或者你想借此机会替肚子的遗月复子找个父亲?"
艾凡万万没想到他的想法竟是如此,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样的女人?
"我才不像你这么卑鄙!"她气得想对他破口大骂,只是刚刚才呕吐完,她全身就像棉花一样地乏力。
"我卑鄙?"他的目光有如一把利刃,"四年前,你可以怀了我的孩子嫁给叶迪杰,四年后的今天,你也可能重施故技!"
艾凡的心跌到了谷底,为何他老是喜欢误认她是个富有心机、爱慕虚荣的女人?四年前她会嫁给叶迪也是逼不得已的,四年后的今天,他不但不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感到愧疚,反而把错全往她身上推,他到底有没有良心?
"无话可说了,是吗?"他悻悻然地说。
不!她有千言万语想说,只是说了他会相信吗?
"下午我就带你去做检查?"
"我不去!"她觉得受到莫大的侮辱。
"为什么不去?难道真被我料中?"他的视线再度放在她的小肮上。
"如果我真的怀了迪杰的孩子,你会做何打算?"当然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只是她想试探他的反应。
"打掉它!"他毫不犹豫地说,他并不是个冷血的人,每年他都捐大笔的钱给孤儿院,他更不是个刽子手,他也明白孩子是无辜的,只是想到叶迪杰曾经拥有艾凡近五年,嫉妒战胜了理智。
"你说什么?"她摇蔽了一下,不敢相信他竟会如此残忍,"迪杰不计前嫌娶了我,又把小羽视为亲生骨肉般疼爱,而你竟然如此冷血,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达尔的五官司顿时扭成一团,他咄咄逼人地说:"如果我知道你怀孕了,我就不会让你带着小羽嫁给别的男人,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竟敢指责我没有良心?你呢?你的心又在哪里?你竟让小羽咕别的男人爸爸,甚至还让她套上别人的姓氏,幸亏老天有眼,让你的计谋无法得逞。"
"这么说,你是为了孩子而娶我?"她的语气沮丧、伤心。
"不错!"其实就算没有孩子,他也会娶她的,只因她是他今生唯一的新娘,但是她却伤透了他的心,怎不教他愤怒?
既然他为了孩子娶她,为何当他知道艾梅有了孩子后.却任由她另嫁他人?"当初艾梅——"原本她想质问他为何不娶艾梅,却因法拉的出现。中断她提出的问题。
"达尔,恐怕有客人来拜访你们。"法拉边说,边向艾凡投以一个"你还好吧"眼神。
艾凡回以一个笑容,表示自己无恙。
"客人,什么客人?"达尔的口气十分不悦,因为他交代过,谁也不能来打扰他的蜜月生活。
法拉耸耸肩,"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但我相信她会受到你的欢迎。"
"妈咪!"原来法拉口中的客人竞是小羽和塞丝。
"小羽,有没有乖乖听***话?"艾凡将女儿紧紧地搂在怀中。由于老夫人见小羽十分想念艾凡,才让塞丝带她来。
"小羽很乖,有听祖***话,还有塞丝阿姨的话。"她天真地点点头。
"艾凡,你放心,小羽很乖。"塞丝也对乖巧的小羽发出称赞。
达尔看著女儿完全把他这个爹地冷落了,有些吃味地伸出手臂说道:"小羽,过来让爹地抱抱。"
由于上一次他不经意对小羽大声说话,以致小羽有些胆怯地不敢向他靠近;艾凡拍拍女儿的肩膀,以笑容鼓励她走向达尔,小羽才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展开的臂膀。
"法拉!"达尔回头喊道:"去把我买的芭比女圭女圭统统拿来。"
"呃,好的。"法拉迅速地走上楼去。
塞丝对法拉的出现感到震惊又愤怒,她将艾凡拉到一旁,低声地问:'"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在这儿?"艾凡露出个苦笑,"是达尔带她来的。"
"伯爵大人?"塞丝义愤填膺地说,"可是你们正在度蜜月,他带法拉来是什么意思?你有没有向他抗议?"
"无所谓,他想怎么做全是他的自由。"她的态度十分消极。
"艾凡!"塞丝气呼呼地为她抱不平,"你知不知道法拉是伯爵大人在外头养的情妇?她是专门破坏别人夫妻生活的狐狸精,你居然可以如此容忍,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塞丝!"艾凡对她的关怀十分感激,"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法拉并非你所说的那样坏。"
虽然一开始她对法拉的印象并不好,但这两天相处下来,她倒对法拉改观了许多。
"你——真是太善良了!"塞丝直叹气道:"难道你一点也不介意别的女人与你分享伯爵大人?要是我老公敢这么对我,我早就跟他拼命了。"
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婚姻生活三个人大挤了,这些道理艾凡怎会不明白,只是她又能拿达尔怎样?
"我回去告诉老夫人,让她为你作主!"塞丝看出她的无奈,替她拿了主意。
"不!千万别告诉女乃女乃,"她会如此委曲求全,多半是为了老夫人的身体。"女乃女乃身体状况不好,禁不起生气的。"
"唉!真教人为你叫屈!"塞丝心疼她的善解人意,"为什么伯爵大人要如此对待你?他明明很爱你的——"
"塞丝,别说了。"达尔爱她?!她不敢相信地摇摇头,他不恨她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似乎早预料到小羽会到来,达尔竟然买了一大堆的芭比女圭女圭给小羽。
小阿子的心是很容易收买的,芭比女圭女圭已消除小羽原本对达尔的芥蒂,父女俩人很快地玩在一块儿。
艾凡看到他们和乐融融的景象,之前对他的不满也随之烟消云散,这一直是她期盼所见到的画面,虽然叶迪杰也十分疼爱小羽,但毕竟他不是小羽的亲生父亲,达尔才是!法拉十分识趣地回避,让他们一家三口欢聚在一起。
"妈咪,我可不可以留下来?"四岁大的孩子十分黏母亲的,小羽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艾凡正想开口答应女儿,毕竟她也很想女儿留下来与她作伴。
但达尔却快了一步地回答了小羽道:"小羽希不希望有个弟弟或妹妹作伴呢?"
小羽重重地点点头说:"我喜欢弟弟,祖女乃女乃也喜欢弟弟。"
看来老夫人已经开始期待艾凡可以为史克西家庭开枝散叶。
"嗯,那我叫吗咪生一个弟弟跟你玩,"达尔暖昧地看了艾凡一眼,"可是你要乖乖跟塞丝阿姨回去,这样爹地和妈咪才能快一点替你生个弟弟。"
达尔眼中挑逗的神情令艾凡的心跳漏了个节拍。
"好,我会听话。"小羽纯真地听丛达尔的话。离去前,还不断交代艾凡一定要生个弟弟跟她作伴,令艾凡羞赧地不知如何回应。
倒是塞丝不放心她,频频投以询问的眼光,直到艾凡回以她不用担心的笑,她才带著小羽坐上车子离开。
望着车子化为小摆点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艾凡的眼眸泛着泪光。
她不知道达尔对她的折磨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你跟塞丝两人嘀嘀咕咕的,是不是你要她回去向女乃女乃告状?"
"我不会那么无聊,你的所做所为我都不会在乎的!"她收起悲怆的心情,迎向他的挑衅。
"是吗?"她挑挑眉,露出一个极度邪恶的眼神,"你将会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
"你想怎样?"艾凡的心凛然一惊,心中泛起一股不安。
他扬扬眉,丢下一个拭目以待的笑容扬长而去。
艾凡只能跌坐在沙发上,垂下头,让心中的委屈随着泪水宣泄。
夜里,法拉的狂叫声不断,为了甩掉这折磨人的叫声,艾几只好成了夜夜除草的女人。
只有逃离屋子,她才能让自己翻腾的思绪得到些许的宁静,又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只有借着拔草,拔去脑海中浮现的景象……
白天她可以平静地看着法拉和达尔亲热的镜头,但一到夜里,伴随着法拉的狂叫声,那些亲吻、的镜头就如同影片倒带般,-一浮现在她脑海中。
这是达尔口中所说的"代价",他是故意要刺激她,然而她愈冷漠,他的行为就愈放肆、大胆,似乎想从她逃避的眼神中得到他想要的胜利。
他赢了!虽然她仍可以表现得十分冷漠,但她的心早已碎成一片又一片。
如果再这么持续下去,就算她可以继续伪装,她终究会疯掉的。
艾凡拔草拔得太专注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二楼落地窗内的阴暗处站了一个人。
达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艾凡优雅地拔开落在脸颊的发丝,他的心跳得又快又重。
透过昏黄的圆灯照射下,看得出来她又消瘦了许多,弱不禁风的她,几乎令他无法思及其它,一心只想拥她人怀,呵护她,她,狂吻她……
"啊!啊"法拉注意到达尔脸上专注的表情,有些委屈地呶呶嘴,天哪!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再这么"吊嗓子"下去,是不是可以改行去唱歌剧的女高音了?她为自己倒了杯酒喝,再不润润嗓子,她就快渴死了!
她很体贴地也替达尔倒了杯酒,拿到他面前给他,瞥了一眼正专注在拔草的艾凡,忍不住为她叫屈道:"别再折磨她了,再这样下去,就算她没被逼疯,我也会叫得'失声'。"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达尔转过身,一道冷漠到了极点的眼神射向她。
对这样的眼神,法拉已经能以不变应万变。她知道,只要他想要,他随时可以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这几天观察下来,她发现他的花心只是在隐藏他那颗受伤的心。
如果他以为折磨艾凡可以使他好过一些,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看见艾凡痛苦,他更痛苦。
"你很爱她对不对?"法拉一针见血地说。
"我恨她!"他咬牙切齿地道,眼眸里有着复杂难懂的光芒,是害怕、恐惧,更是逃避。
"爱恨一线间,恨多,爱也多。"法拉重重叹了口气道:"折磨她如同折磨你自己,究竟到何时你才肯停止对她的折磨?"
"我花钱养你,可不是要你来教训我的。"他逃避似地以冷漠掩饰自己心中的弱点,因为藏在内心深处的种种感情已经被她逼得无处可藏。
"我的确没资格说什么,"法拉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但是我爱你,不忍心看你痛苦。"
"你爱我?"他露出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表情。
法拉仰起头,眼眸中闪过一抹悲哀,幽幽地道:"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女人是没有资格谈感情的,我承认当初我会跟你,多半是因为你的钱财。你的地位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可是日久生情这句话你总该听过吧?我发现我竟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明知道这辈子你不可能永远地属于我,但是,我仍妄想可以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但在我见到了艾凡后,我发现这是永远也无法达成的愿望,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取代得了艾凡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她是你的最爱。"
"没错,她会是我的最爱,但她也是伤我最深的女人。"他的眼角余光瞄到艾凡正抬起头看向他所站的位置,似乎想报复似地,他粗暴地压上法拉的唇……
他没有露出满足的表情,他的心和眼睛都不在她身上,她知道,她正逐渐失去她对他仅有的那点吸引力。
艾凡站在草坪上,楼上落地窗内的影象,就像针般刺痛了她的双眼,击碎了她的心。
深吸了口气,强忍着灼热的眼泪,她跑回屋内。
达尔滑出法拉的嘴唇,先前的亢奋早已随之消散,当他见到跌坐在地上的法拉,她的眼神正申诉着她的委屈,他仿佛也见到艾凡那嗔怒的眼光,他终于领悟到他不只伤害艾凡、法拉,他更轻视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