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的夜空下起蒙蒙细雨,圆圆蒙蒙的黄色灯影衬着两旁墨绿的行道树。欧思飞等人聚餐结束之后,分别搭乘计程车回家。卫成浚佯装喝醉酒,在剑雄和思飞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寓所。剑雄将他放在床上之后,拭着额际的汗渍,抱怨道:“这家伙的酒量怎么这么差?才几杯红酒就醉成这样!”
“剑雄,谢谢你了。”思飞漾着笑容。
“大家都是自己人,别这么客气。对了,我怕这家伙晚上会吐,我想-还是留下来照顾他一下好了。”剑雄与她一起走到玄关。
“我知道。”
“再见。”
思飞送走剑雄之后,回到卫成浚的房间里,体贴地替他月兑去鞋袜,然后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让他能透透气。
蓦地,卫成浚翻身将她整个人反压在床上,困在自己的胸膛下。
思飞吃惊地逸出一声尖叫。“你吓死我了!”
“没想到我们“警界之花”的胆子居然这么小啊!”
“你不是喝醉了吗?”她睨了他一眼。
“我假装的-跟我喝过酒,应该知道我的酒量没有这么差。”
“没事干么假装啊?你知道我和剑雄扛你扛得多辛苦吗?”她嗔怨道,轻捶一下他的肩头,以示抗议。
“如果我不假装喝醉酒的话,现在就没有机会跟-独处了。”
“你真的很无聊耶!快点起来啦!”她推着他结实的胸膛,柔声抱怨。“卫成浚,你很重耶……”
“那-要尽早习惯我的重量才行。”他灼灼的视线落在她酡红的娇颜上,暧昧地暗示着。
“你在说什么啦!快点起来……”她羞怯地别过脸,推拒着。“你快点起来,我还要回家……”
“留下来陪我嘛……”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浓浊的鼻息骚动着她的耳畔。
“我明天还要上班,别闹了。”
“-还真热爱-的工作呢。”他撑起身子,捏着她的鼻尖以示惩罚。
“我身为人民的保母,当然要热爱我的工作啊!所以你快点起来,我要早一点回去休息,明天要上班。”
“这么尽忠职守又爱国,-的背上该不会刻着“精忠报国”,脚底板刺着“反清复明”吧?”他挑了挑黑眉。
她被他逗出笑声。“我还“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咧!”
“不对,应该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神经病,别闹了……”她笑着推开他的胸膛,准备起身。
“不行,我要验身,看看-的脚底板是不是真的刺着“反清复明”。”他坐直身体,拉起她修长的腿。
“你周星驰的电影看太多,中毒了喔?”她跟着坐起来,掩着大腿上的裙-,深怕曝光。
卫成浚退到床尾,握着她莹白纤细的脚丫,惹来她的抗议。
“不管,我要检查看看。”他低下头,亲吻着她白皙的小腿。
“卫成浚……”她被他大胆的动作吓呆了,害羞地想抽回腿。
他灼热的吻沿着细白的小腿,一路往上,炙热如火的瞳眸里,盈满了浓烈的与渴望。
卫成浚突如其来的亲密举止令她的身躯轻轻一颤,脸上浮现了暧味的红晕。
“当我的女人好不好?”他握起她的手,低声要求。
“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让我回去想一想……”她犹豫着,站起身想走,而卫成浚却从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
“-应该知道我有多么喜欢-,喜欢到二十四小时都巴不得能跟-在一起,紧紧地把-拴在自己的身边。”他扳过她的身体,捧起她的小脸,霸道地要她迎视他氤氲的黑眸。
她垂下头,不敢迎视他过分炙热且危脸的眼神。
“因为太喜欢-了,喜欢到我在法庭翻开诉讼案时,都觉得里面映着-的脸,甚至连法官的脸也换成了-的……”
“我看你恐怕是得了幻想症,而且病得下轻喔!要不要替你介绍一下医生呢?”她娇嗔道,但心里却因为他的情话而感到甜蜜。
“好啊,我要跟医生说我得了“恋爱症候群”,症状就是不停地想-、想-,除了想-之外,什么事都不想做。”
“骗人!我不相信你说得出口。”她轻笑道。
“要不要试试看?-应该知道我们干律师的,什么本事没有,就是嘴巴特别厉害,脸皮特别厚。”
“好啦!你的厚脸皮我已经领教过了,这样可以吗?”
“我为了-吃了许多苦,还打了好几管的点滴。”
“怎么?你现在是在跟我翻旧帐吗?”
“我是想让-知道我喜欢-的心情。我喜欢-喜欢到明明讨厌-的工作,却还是尊重-的选择。”
“为什么每个人都讨厌我的工作?”她咬着下唇,颇为不悦。
“因为太危险了。每次-出勤务的时候,我都提心吊胆的,很担心-的安危,所以——”
她打断他的话。“我的枪法很准,而且功夫不错,一般男人不是我的对手!”
“所以,我才想让-成为我的女人,让-的身体里孕育着我们的宝宝,这样-就不能出勤务,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他暧昧的情话,惹得她耳根灼烫。
“我爱-,爱-爱到想和-永远在一起,一刻也不要分开。”他抬起她的下颚,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她闭上眼,感觉他的舌探进她的唇里,态意地吸吮她唇中的甜蜜。
他的舌热呼呼地卷烧过她的唇,一点一滴地骚动她的心,燃起陌生的。
他粗糙的手掌滑过她细女敕的大腿,缓缓地往上移,盈握住她纤细的腰,最后落在丰盈的浑圆上。
随着他绵密的热吻、温柔的,她觉得全身酥酥麻麻的,身体开始发烫。
卫成浚凝睇着她脸上痴迷的表情,迅速地月兑上的衣裤,露出精壮伟岸的胸膛,以及匀称修长的双腿。
她抚着心跳急遽的胸口,难以想象他光果的身躯竟浑身充满了诱惑力,让她嫣红的脸庞始终烧红着。
他咬住她柔女敕的唇,大掌温柔地摩挲她每一寸肌肤,温柔地褪去她的衣衫,露出白皙姣好的身躯。
绵绵密密的细吻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俏挺的鼻尖、掮动的羽睫、光滑的额际,最后来到她性感的锁骨间。
卫成浚像一头饥渴的兽,一口口地吸吮、舌忝舐着她莹白的肌肤,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恨不得能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让她完全属于自己。
“浚……”她呼吸变得急促,低语轻唤他的名字,觉得自己快被他吞没了,整个人陷入狂喜的浪潮中。
卫成浚咬住她柔女敕的唇,吞噬她所有的话语。
他与她,心跳迭着心跳,肢体纠缠着肢体,在勃发时,他的温热盈满她的湿暖,痛楚和快感流窜入她的体内,她只能无助地迎向他,感受着他炽热浓烈的爱火。
卫成浚放慢动作迎合她,暧昧的鼻息互相勾撩着,形成一??狂乱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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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气温正低,欧思飞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卫成浚已经不在身边。
她起身,走到浴室梳洗一番之后,身上套着他宽大的浴袍,她扎紧腰间的带子,打了个结,赤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来到客厅搜寻他的身影。
卫成浚从厨房里端出一壶咖啡,一回头就闻到她全身散发着一股沐浴绑的清香味道,宽大的浴袍套在她的身上,露出一双性感的长腿。
她光洁白皙的锁骨上,留着昨晚欢爱过的痕迹。
“早安。”她走近他的身边,讶异他居然懂得下厨。
“因为不晓得-喜欢吃什么东西,所以不管是西式的火腿蛋三明治还是中式的清粥小菜,我都准备了一点。”他将咖啡放在桌上,主动替她拉开椅子。
“看起来好丰富喔!”她兴奋地咧开笑颜。
“我说过,我的厨艺不错,要不要来我家当女王啊?”
“唔,我考虑考虑。”她笑得眼睛弯弯的,为他的宠溺而感到幸福。
“我是认真的,当我卫成浚的老婆不会比当警政署长还差。”他坐在她的身边,揉着她的长发。
卫成浚愈是喜欢她,愈是舍不得让她去警局工作,虽然她的枪法准确,受过专业训练,但还是会令他担心。
因为爱,让他变得自私,拚命地想讨好她,蛊惑着她放弃理想,想把她囚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永远属于他。
她咬了一口三明治,回避着他的问题。
“吃完早餐后,我送-回家去换衣服,再去上班。”他爱怜地揉揉她的长发。
“好。”
他站起身,走到客厅,从抽屉里掏出一串钥匙和磁卡,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她疑惑地抬起头。
“我家的钥匙,偶尔不想见到思扬那个小子时,可以来我家串串门子。”
“你挑拨我们姊弟的感情啊?”她俏皮地睨了他一眼,又继续喝着咖啡。
“我哪敢啊!”他笑道。
思飞开始认真地考虑着他的提议。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很踏实,有一种家的温暖,让她好想就这样一辈子待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哪儿都不去。
她灰暗的生命,因为他而亮出光彩,原本繁琐无味的生活也变得多姿多采,好像过去无止尽的孤独,都是为了等待他的到来。
但是,她不想太快答应他的要求,免得让他太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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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警察局里意外地多了一位娇客,引起众人的异样目光。
“我想找欧思飞小姐。”叶绿绮明艳无俦的脸上化着淡淡的粉妆,身着香奈儿的套装,优雅地踏进警局。
“思飞,外找!”铁雄扬声喊道,视线却停留在她姣好的身段上。
“谁找我?”思飞拿着一迭文件从档案室里走出来。
“艳福不浅喔!晚上有大帅哥陪,白天又有大美人约。”铁雄走近她的身边,低声问道:“那是谁啊?长得挺不错的,替我介绍一下吧!本帅哥目前身心寂寞,女友从缺。”
“我不认识。”她看了叶绿绮一眼,淡淡地下结论。
剑雄拉拉衣襟,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表情。“少来了!不认识,人家干么找-?不要这么自私,自己有了男朋友,也要为兄弟的幸福着想啊!我再继续单身下去,真的只能跟我老哥一起爬“断背山”了。”
“神经!”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笔直地走到叶绿绮的面前。
“欧小姐,-好。”叶绿绮说。
“请问-找我有事吗?”思飞防备地打量她。
“我有点私事想找欧小姐谈,不知道可不可以耽误-一点时间?”
“私事?但是我不认识。”思飞迟疑了一会儿,对这名女子突来的造访感到微微的不安。
“我等一下会自我介绍,可否请-给我一小时?我想私下跟-聊聊。”
“……好吧。”
思飞点头,转身向同事交代一下事情和行踪后,拿起皮包,和她一同步出警局。
两人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隔着一张方桌,面对面而坐。
侍者立即送来菜单,两人不约而同都点选了咖啡。
叶绿绮从皮包里掏出一根香烟,优雅地点燃它,然后轻吐个烟圈,隔着氤氲的雾气睨着欧思飞。
在嫉妒心的驱使之下,她忍不住拿欧思飞跟自己比较。
就外表而言,她觉得两个人不相上下。
以学经历来谈,她可是“晨光法律事务所”的法务人员,拥有法律和企管双学位,而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刑警。
以家世背景而论,她的叔叔是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可以提供给卫成浚许多资源,甚至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而欧思飞的双亲早逝,孤苦无依,有什么资格和她争呢?
如果不是“型男事务所”的委托案,他们两个人根本不会有交集!
叶绿绮愈想愈是气愤,泛白的指节捻断了香烟。
妒忌让她的人格变得扭曲、丑陋,不论用尽什么手段,她都想从欧思飞的手中把卫成浚抢过来!
“小姐,-该不会是叫我出来看-抽烟的吧?”思飞打破沉默,美眸在她精致的妆颜上梭巡着,隐约感觉到她的瞳眸藏着妒意。
“我在想,该怎么跟-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叶绿绮生硬地挤出一抹笑容。
“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思飞问道。
“我先自我介绍好了,我是“晨光法律事务所”的法务人员——叶绿绮。”她主动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名片。
她的头衔和公司名称,令思飞的心跳慢了一拍,总觉得她的出现与卫成浚有关。
“请问欧警官在警界多年,有听过一个叫“型男事务所”的组织吗?”叶绿绮试探着,想知道她对委托案究竟了解几分,还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不曾听过……是非法营业吗?”思飞顿了一口气。
“他们不算是非法营业,而是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其势力与能力比-我想象中还大。他们不受制于法律与社会的规范,但亦不从事非法行为……”她简短地述说着关于“型男事务所”一的一切。
“既然没有违法,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只接受委托案,只要能说服事务所的社长接受请托,社员就必须无条件地执行任务。这是关于他们的一些资料。”叶绿绮从爱玛仕名牌包里,拿出一迭资料放在桌上。
思飞睇了她一眼,好奇地接过资料,里面除了一些片面的文字陈述外,还有一迭照片,明确地显示出事务所的位置,以及几位成员。
倏地,一抹熟悉的身影攫住思飞的目光,她看见了卫成浚和几位陌生男子出现在照片里。
“这是什么意思?”思飞冷着脸,问道。
“卫成浚是事务所里的成员之一,而-则是他们的委托案。”她锐眼凝视着思飞不安的眼神。看来她是完全不知道委托案一事呢!
也是,她不相信欧思飞如果知道了卫成浚追求她的动机,还能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别开玩笑了,我是人又不是物品,不需要任何委托!”思飞轻哼一声,对于她故弄玄虚的姿态,感到不耐烦。
“但是,在他们的眼中,-跟物品是一样的。”为了爱,她狠下心,说出打击她的话。
“什么意思?”思飞不悦地凛起娇颜,瞳眸蕴起怒火。
“难道-对于卫成浚突然出现在-的身边,并且热烈地追求-的举动,不感到疑惑吗?”她犀利的目光扣住思飞的脸。
思及卫成浚和欧思飞亲密出游的照片,一把怒火不禁窜出叶绿绮的胸腔,恨不得能赏她两个巴掌,以泄心头之恨!
如果欧思飞不曾介入她与卫成浚之间,她也不用使出这么阴狠的手段。
“那是我私人的事情,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告。”思飞冷冷地别过脸,不想受到她的影响,但是心思却已被这一连串的疑惑给占满了。
“难道-不想知道委托案的内容?-不想知道那些男人是怎么看待-的?而且又是谁委托的吗?”她视欧思飞为难缠的客户,完全发挥身为法务人员的谈判技巧,尽力想撩起她的好奇心。
思飞抿紧唇,她当然想知道卫成浚与委托案的事,但她不想由叶绿绮的口中得知,因为她怕真相会超出她所能负荷的范围。她一颗心悬得高高的,却佯装镇定。
“-自己也明白,身为刑警的身分让许多男人却步,而卫成浚却对-穷追不舍,死都不放弃地跟在-的身边,难道-从来都没有质疑过他的动机吗?”叶绿绮又从烟盒里掏出一根凉烟,点燃。
叶绿绮的话,成功地扰乱了她的思绪,一些破碎又凌乱的对话纷纷涌进她的脑海里——
“以前我对你那么坏,还三番两次折磨你,为什么你总是不肯放弃呢?不要回答是因为我长得太美,我知道你的条件不差。”
“以前贪-漂亮又骄傲,觉得追到-可以满足大男人的虚荣心……这辈子我再也没有这么认真过了。我是真的喜欢-,不管以前我是用什么心态接近-,但是现在我卫成浚以性命发誓,我是真的爱上-了……”卫成浚道。
“说得好像你对我曾经怀有不良的意图似的。”思飞说。
以往和卫成浚的对话,一一飞掠过她的耳膜,让她的心一路往下坠,沉到无底的深渊。
她也曾经质疑过卫成浚的动机与执着,但是最后却屈服在他的温柔与毅力之下,相信他是出自于爱才接近她的。
可是叶绿绮自信的态度,却令她好不安。
“卫成浚之所以会追求-,完全是出自于委托案,因为关行漠的施压再加上男性尊严作祟,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地缠在-的身边,不畏-的冷言冷语。”叶绿绮说。
为了夺回卫成浚,她只好拚命地破坏他们的感情,让欧思飞对他起疑。
“荒谬!谁会提出这么无聊的要求?”她冷哼一声,拒绝相信叶绿绮所说的话。
“-弟弟。”叶绿绮扬起得意的笑容。拜征信社所赐,她把整件委托案查得一清二楚,虽然花了大笔的钞票,不过为了卫成浚,她觉得这一切的付出相当值得。
蓦地,思飞的心漏跳了一拍,脸色益发难看。
“-弟弟欧思扬无意中结识了社长关行漠,他承诺答应-弟弟一个要求,而-弟弟所提出的要求,就是替自己的姊姊找个男人谈恋爱……”叶绿绮轻吐个烟圈,又继续说道:“至于欧思扬如此委托的动机,就不用我说了,-自己也明白。”
“-对我说这些做什么?”她沉下脸,对叶绿绮的动机和心态存疑。
“让-看清楚卫成浚接近-的动机,以及事实的真相。”
“我知道与否,跟-有关系吗?”她反问道。
叶绿绮一时语塞,她本来以为欧思飞知道之后,会伤心流泪的,没想到她的表现竟是如此冷静。
“难道-不觉得生气吗?被当成是一项委托物品,-不痛恨卫成浚吗?”叶绿绮拚命地诋毁他的形象,想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
“我只知道卫成浚喜欢我。”她抬眸迎上叶绿绮愤怒的脸庞。
“别傻了!他对-根本不是真心的,他只是把-当成一桩委托案,就跟以前他所执行的任务一样!”叶绿绮激动地低吼,想动摇欧思飞对卫成浚的信心。
“是吗?”欧思飞佯装不在意,但心里却抽痛着。
“-到底有没有自尊心?”叶绿绮被她镇定的态度给乱了阵脚。
“我有没有自尊与-并没有任何关系。”
“卫成浚接近-完全是因为委托案的关系,因为他不甘心任务失败,他根本不是真心在爱——”叶绿绮失控地低吼。
“那又怎么样?”她冷静地反问道。
即使知道卫成浚是因为委托案才接近她,对他的真心起了质疑,但她仍旧不想在外人面前示弱。
“原来咱们的“警界之花”,只是一个寂寞到连自尊心都不要的女人!”叶绿绮愤怒地嘲讽她。
思飞掩去眸中受伤的神色,心却狠狠地揪紧。
是的,她是一个寂寞到连自尊心都不要的女人,她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孤单的日子,不想一个人在清冷无依的早晨醒来,对着天花板发呆……
她想要有人陪、有人宠她、有人和她说说话。
下雨时,有人替她撑伞。
想哭时,有人会吻去她的眼泪。
走在路上时,有人会叫她小心车子,然后牵起她的手,过马路。
她想要的就跟所有的女人一样,很简单、很平凡的要求。
“-的话都说完了吗?”思飞说。
“难道-不恨卫成浚吗?”叶绿绮问。
“我恨不恨他,是我个人的情绪问题,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告。”她深吸口气,隐忍着想哭的情绪。
叶绿绮冷哼一声。
“如果没别的事,我要走了。”她从皮包里掏出一张钞票放在桌上,站起身,笔直地走出咖啡厅。
叶绿绮望着她骄傲的背影,气闷地猛抽烟。
为什么欧思飞知道事实的真相之后,既没有伤心欲绝,也没有愤怒抓狂,竟会这般的沉着冷静呢?
这个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无妨,她已经成功地达到目的,让猜忌与不安像只食人鱼般,一点一点地啃噬着他们的感情。
现在,她只要趁着与卫成浚在香港出差时,努力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伺机占有他的心,就能得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