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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少来惹我 第九章

作者:艾蜜莉类别:言情小说

夜凉如水,雾气渐浓,齐海而值完班之后,搭着计程车回到自己位在市区的寓所。她付了车钱,关上车门,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长巷里。

冷风灌进她薄薄的外套里,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在这清冷寂寞的夜晚,她忍不住又想起了骆应。

她想起了他的胸膛是那么的宽阔温暖;他的笑话总是能逗她开心;他的大掌总能煨暖她的小手……

如今,她的手心空荡荡的,心也像被掏空似的,总像是缺少了什么,失去了快乐的动力,也找不到微笑的理由。

她在心里嘲笑自己太过没志气,居然陷在他的温柔里,为了这样一个自大的男人费心伤神。

弯进巷子里,齐海而拿起钥匙准备打开楼下的铁门时,赫然发现墙角有一抹颀长的身影。

“谁?”她提高警觉,手探进皮包里,准备拿出防狼喷雾剂。

“是我。”骆应-出声,从墙边走出来,高大的身影罩住她。

她连忙压抑住思念他的情绪,伪装出愤怒的姿态。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质问道。

“海而,我能跟你谈谈吗?”

逆着光,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他喑哑低沉的声调却泄漏了他苦痛的情绪,教她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

她气自己,明明说奸要忘记他的,心情却还是受到他的牵引。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而且我也不是你的私人管家,跟你之间没有什么瓜葛。”她别过头,拉开铁门准备进屋。

骆应-伸手挡住她的去路,霸道地要求着。“我一定要跟你谈谈!”

“你再这样,当心我叫警察来,告你恶意骚扰!”

“海而,我求求你,给我几分钟的时间,让我把话说清楚……”他痛苦地提出要求。

他求和的姿态令她心软,挣扎了会儿后,她终究还是妥协了。

两个人走到社区附近的公园,在晕黄路灯的照射下,她凛着娇颜,悍然地迎视他。

“有什么话,快点说!”她没好气地催促他。

“海而,难道你打算就这样一辈子跟我冷战到底吗?”骆应-执起她的皓腕,墨黑的眼眸透着受伤的神色。

他的眼神撼动了她,心里又是一阵拉扯。

“我们之间就算有开始,也已经结束了,根本没有一辈子这种事可言。”

“告诉我,你究竟还要生气多久?起码给我一个期限好吗?”

“没有人要你来这里承受我的坏脾气,你可以走——”

“这不公平!你不应该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我!”他打断她的话,钳制住她瘦削的肩膀,强迫她迎视他盈满爱意的眼眶。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你一直都懂!因为你曾经被傅新汉那种烂男人伤害过,所以就认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劣等动物,甚至把我和他摆在同一个天秤上,认为我和他接近你的动机都是一样的!海而,这对我不公平。”

“你……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她错愕地瞠大水眸。

暗新汉这三个字在她心中是个禁忌,她连想都不愿意想起,因为那会让她回想起那段难堪又愚蠢的过去。

“我怎么知道他都无所谓,重点是,我跟他绝对不一样。我是真心的爱你,也是认真的待你——”

她气愤地打断他的话,悍然地逼问他。“又是周海黛告诉你的对不对?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好处利诱她,让她对你这么忠心,什么话都肯告诉你?”

“海而,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儿?海黛是你的表姊,她告诉我一些事情,并不表示她背叛了你。她只是不想要你因为过去一些不快乐的回忆,而错失了真正的幸福。”

“你才不是我的幸福!”她冷冷地拒绝。

“我怎么不是你的幸福?你坦白地问问你自己,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开心?你是不是很快乐?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对我动了心,却不敢承认呢?”

埃而的心猛然揪紧,眼眶漾起一抹水光。

“每一个人都有爱错人的时候,那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折磨自己呢?像傅新汉那种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惦记那么久……”

他的话让她伪装多年的心墙一点一滴地崩裂。

“我没有惦记他!”她痛苦地大喊着,泪水扑簌簌地溢出眼睫。“我只是没有办法忍受他对待我的方式,我只要一想到他们在背后嘲笑我的声音,就觉得好丢脸、好难过……”

骆应-定定地望着她。他就是要逼出她心里积郁多年的愤恨,让她勇敢地面对那段难堪的过去,而不是躲在网站里借着骂其他男人来宣泄自己的苦痛。

“你不知道他们在背后说了多少婬糜、多少、多少恶心的话!他羞辱我的自尊,他践踏我的爱情!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待我?不爱我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用那种难堪的方式对我?我恨他……我好恨他……”

她悲泣的哭泣声令他不舍,他心疼地将她拥进怀里。

“我恨他……我真的好恨他……”她抡起拳头,捶着他的胸膛。“但是我更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么盲目、那么无知地迷恋上那种烂男人……”

“都过去了。”他拍抚着她的背心安慰道。

“好多人在嘲笑我……他们都在背后取笑我……”她揪住他的衣襟,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般。

“海而,你现在长得既漂亮又有自信,一堆男人爱你都来不及,再也不会有人在背后嘲笑你了。把他忘了吧,忘掉那个烂男人曾经说过的话。”他温柔地抚着她的发丝。

“……他没有资格这样伤害我……”她哽咽道。

骆应-抬起她泪眼斑驳的小脸,轻柔地拭着她腮颊上的泪水,柔声地承诺道:“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我会好好地把你护在手心里,不再让你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

“我……”她隔着泪幕睇着他深情款款的脸庞。

“海而,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思绪很乱……”

“只要你愿意重新考虑我们复合的事情,我就很高兴了。”

她抬起水眸,定定地瞅着他。“我已经对男人失去了信心……”

“没关系,只要你肯给我时间与机会去证明我能给你幸福与快乐,那就够了。”

“骆应-……”

“对于委托案一事,我感到很抱歉。用这种方式去接近你确实很不好,说什么要去驯服你也太过大男人主义了。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她垂下长长的眼睫,静静地倾听他的告白。

“不管是我还是‘型男事务所’的成员,我们都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意思,只是想用最平和的方式替当事者解决问题。但无论如何,对于这桩委托案的事,我确实感到很抱歉。要是知道你有这么一段不愉快的过去,我一定不会承接的。”

“……我接受你的道歉。”心情逐渐变得平和,已经没有先前那般愤恨激烈了。

“谢谢你。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嗯。”

虽然她还没有完全接受他,但是这样的结果对骆应-而言已经超乎他的预期,起码她不会再用冷战来逼退他,也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会尽力地修补她心里的创伤,让他们的爱情圆满,也会替她找回信心,不让

她再用愤怒的情绪去面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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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型男事务所”里的丰富人脉,骆应-找到了当年欺负齐海而的凶手——傅新汉。

为了抚平她心中的伤痕,消弭她对男人的负面情绪,重新找回尊严,他半哄半骗地将她拐上车,开着车来到桃园市区里的一问网咖附近。

下了车后,他们准备登上位于二楼的“网路游侠”。

埃而怯怯地站在楼梯前,不肯踏出步伐。

“我想,我还是回去好了……”她转身欲走。她还是没有勇气面对傅新汉,毕竟在心里怒骂他是一回事,但真的要见面又是另一回事。

“不行。”他霸道地扣住她的皓腕,不容她逃月兑。“你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不懂世事的小丫头了,而是‘坏男人现形板’的板主,你可是集美丽与智慧、犀利与勇敢于一身的齐海而呢!”

骆应-给予信心喊话。为了要治愈她心里的阴影,他大费周章地找出傅新汉,如果她现在溜了,岂不前功尽弃?

“这个世界上只有男人怕你,没有你怕男人的道理。拿出你身为板主的权威,好好地反击回去,把七年前所受的羞辱与不堪,全都奉还回去!”

骆应-牵着她的手,爬上楼梯,打开玻璃门,进入烟雾弥漫的网咖,在一间又一间的小小包厢里,找寻着傅新汉的身影。

埃而一颗心悬得高高的,踩着不安的脚步跟在他的身后。

她对傅新汉的记忆其实已经变得很模糊了,以往的迷恋也早就淡去,只剩下浓烈的愤恨还紧紧纠缠着她。

骆应-根据“型男事务所”里提供的资料,再利用一点关系买通柜台人员,在他的指引下来到傅新汉的包厢中。

只见一个头顶逐渐光秃、腰部挺着一个啤酒肚的男子正窝在电脑萤幕前,忙着在聊天室里钓美眉出来援交。

两人站在他的身边,觑着他的一举一动。

骆应-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鼻粱上架着一副厚重眼镜的男子缓缓地拾起头来,望着他们。

“你……你是傅新汉?”海而眯着眼,努力想从残破不堪的记忆里,拼凑出他的脸庞。

她记忆里的傅新汉身材中等、头发浓密,五宫平凡中带点书卷味,与现下眼前这个痴肥欧吉桑完全不同!

“你哪位?”傅新汉见到美人,眼睛一亮,努力把额前的发丝扫到头顶,制造浓密的假象。

“齐海而。”她沈着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齐海而……你是齐海而?那个以前迷恋我、写情书给我,后来还考上资管系的齐海而?!”傅新汉错愕地瞠大黑眸,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嗯。”她点头。虽然他的头顶秃了,脸变肿了,身材也变宽了,但是依稀可以从他的五官里认出他早年的模样。

蚌然之间,海而释然了,过往那些丑陋不堪、婬秽的耳语不再像毒蔓般紧紧地将她纠缠住。

因为现在的博新汉对她而言一点杀伤力和威胁力都没有了。

“你变漂亮了!”傅新汉贪婪的目光梭巡在她美丽的外表上。

“你变丑了。”海而直言不讳。

骆应-双手环胸,站在一旁聆听着他们的对话。还以为这个叫傅新汉的男人长得多么出色呢,结果居然是个窝在网咖里看片的怪叔叔。

“你讲话怎么这么直接?我没有变丑,只是累积了一点智慧。”他拿出当年的把妹功力,发挥三寸不烂之舌。

“别人累积的是智慧,你累积的倒是脂肪。”海而流露出鄙夷的眼神。拜托,是他变得太多,还是她当年的目光真的太差劲?

暗新汉抚着腰部的鲔鱼肚。“我是因为最近缺乏了一点运动,如果再练一下的话,也是有六块肌的。想当年我可是篮球队的控球后卫,杀遍天下无敌手呢!”

“看来你的六块肌现在非常团结地结成一块了。”她骂人不带脏字,凉凉地嘲讽着。

“呵……对、对啊……团结力量大……”傅新汉抚着光洁的头顶,尴尬地笑着。

“你的头也秃了。”老天,他会不会老得太快了?

“因为我家族中有遗传性的地中海秃头基因,再加上后来我去‘洪海科技’上班,压力太大,天天加班,所以被操得头发愈来愈少……倒是你,你的近视眼镜不见了。”

“我改戴隐形眼镜。”

“你变漂亮了,漂亮到我都认不出来了。”傅新汉笑道。“你以前在人群里很平凡,完全不起眼,我记得当年我练球的时候,你都还会背着书包来篮球场看,而且还写了好几封情书给我呢!”

“是的。”她的眼眸里燃起怒焰,冷冷地说道:“你还把那些情书贴在社团的公布栏上,记得吗?”

“一般男生很少能收到女生的爱慕信,所以我就把它们贴出来,跟大家分享一下,让其他男生妒忌我的桃花运。”他得意洋洋地说着。“不过,后来你怎么突然不见了?我跑去你系上都找不到你耶!”

“因为我不想跟你这种卑鄙、无耻、肮脏、思想下流、行为猥亵的男人上同一所学校,所以就报考转学考离开了。”

暗新汉抖着嘴皮子。“你、你怎么这样说话?很难听耶……”

“我还有更难听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呢!傅新汉,你这个王八蛋,居然敢嚣张地跟其他社员打赌,说要在我生日的时候‘上’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觊觎我的身体,你是活久了不耐烦啊!”海而气愤地揪起他的衣襟,悍然地怒骂他。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吓得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因为我去找你时,恰懊听到你们在押注!”

“那个……一切都是误会……”他被她勒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你一个女生,力气怎么这么大?”

“因为要对付你这种人面兽心的,所以我跑去学了跆拳道和剑道。”她缓缓地欺近,悍然地将他压向电脑桌面。

“你别生气,这一切都是误会……”他涨红了脸,快喘不过气来了。

“误会?我亲耳听到的,会是误会吗?你这个血液只往下半身流的半兽人!你根本没有资格当人类,你是所有男人的耻辱,我鄙视你!”她恨恨地说道。

“……隔了这么多年,你就是特地跑来告诉我这些话的?”博新汉突然觉得自己好衰。

“难不成你以为我特地来找你再续前缘吗?”她反问道。“要不是打你会弄脏我的手,我会教你知道我的拳头有多硬!”

她松开他的衣襟,一脸鄙夷地瞪着他。

“海而,不要跟这种人计较太多。”骆应-没想到傅新汉这么好摆平,根本就是个软脚虾嘛,害他连出马的机会都没有。

幸好,他还准备了一项“礼物”要献给这家伙,让他为自己下流的行径付出点代价。

“哼!”

“傅新汉,你欠海而一个道歉。”骆应-说。

惧于她的怒气,傅新汉连忙放低姿态。“齐海而,对不起,我当初不应该对你说出那种话,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而且我也不稀氨你的道歉!当初我会写情书给你只是一时的迷恋!那时看你一副忠厚可靠、教学认真的模样,没想到一切全都是错误的假象,那只是一场无知的迷恋罢了。”

“傅新汉,我要向你说声谢谢。”骆应-噙着一抹帅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看着他。

“咦?”傅新汉一脸疑惑。

“如果不是你当年伤害了海而,让她难过地封闭自己的感情,用仇视的方式来面对男人,也许今天站在她身边的护花使者就不会是我。虽然你做的事很低级,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让我能遇到海而。”

“喔……”傅新汉无言以对。早知道齐海而会女大十八变,他当年就不应该做那么过分的事,四处去宣扬有人写情书给他,借此来膨胀男性尊严。

突然,网咖里的日光灯一盏盏地亮起,几位员警冲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海而一脸疑惑。

一位清丽的女警带着几名警察朝他们走来。

“我替你送给傅新汉的‘礼物’。”骆应-小声地附在她耳畔道。

“礼物?”她不解。

两名男性警员走向前,钳制住暗新汉的手臂,将他反押在桌上。

“警宫,你们干么抓我?我又没有犯什么错!”傅新汉的脸被按在桌上,口齿不清地抗议着。

“我是刑事警察局侦七分队,编号PC1009527干员——欧思飞。我们在电脑上侦察到你的IP位置,发现你多次在聊天室上与未成年少女进行援助交际,我将以妨害性自主和强制的罪名将你缉捕!”欧思飞镇定地陈述他的罪行。

“警宫,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啊……”傅新汉求饶着,他今天到底走了什么霉运?先是被以前的学妹羞辱一番,接着援交的事情又被警察发现,真是衰毙了!

“你有权保持沉默,因为你现在所说的一切将会变成呈堂证供。”男警剑雄耍帅地接话,押着他离开座位。

“警察先生,我只是压力太大才会上网,我只有打嘴炮而已,没有援交啊!”傅新汉不甘心地叫吼着。

“你有压力,我也有压力,怎么我不会上网援交,你就会呢?”另一名男警铁雄不屑地说。

“收队!”欧思飞低喝,一群人行动俐落地离开网咖。

此时,围观的顾客纷纷散去,窝回萤幕前继续玩自己的游戏。

埃而错愕地瞠大水眸,还没有办法接受这么戏剧性的结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傅新汉真的是因为上网援交被逮捕吗?”她抚着下颚,思考着。

“当然。”骆应-挽着她的手,慢慢地走出网咖。

“我不懂,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有些巧合是可以制造的。”

“例如?”她抬起眼,看着他眼里一闪而逝的狡黠凛光,就知道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单纯。

“我是请‘型男事务所’的韩司拓替我找到傅新汉,发现他喜欢流连网咖,所以我们就锁定他的IP位置,再侵入他的电脑,发现他有习惯会上网站与未成年少女进行援助交际,于是我们就联络刑事组的人来抓他。”

“你这算是在替我出一口怨气吗?”骆应-的用心令她倍感窝心。

“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警民合作外加讨好女友喽!”骆应-揽着她的纤腰,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低声说:“这样可以平息你的怒气了吗?”

“我本来就已经不生气了。”

“那我们这样算和好了吧?”

“你说是就是,我没意见。”

趁着她来不及抗议之际,他俯,攫住她殷红的小嘴,亲吮着她如花瓣般娇女敕的唇。

热情的拥吻消弭了他们之间的误解,唇与唇间亲昵得没有一丝距离,两颗颤动的心为同一份感情而悸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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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的雨丝落在灰色的城市里,街道上挤满车辆和撑着雨伞的人群,骆应-来到齐海而位于市区的寓所,两人坐在沙发上,凝睇着窗外的雨景。

埃而将头倚在他的肩膀上,娇声撒娇着。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要不是你,也许我还活在傅新汉带给我的阴影里,一辈子只敢躲在网站里借着咒骂其他的男人来平衡内心的怒气。”

“傻瓜,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像他这种丢光我们男人的脸,以征服女人的身体当成赌注的人,根本不配当人。把他送进牢房里吃免钱的饭,都算是糟蹋国家的粮食,浪费纳税义务人的税金!”骆应-和她同一个鼻孔出气。

老实说,看到傅新汉居然是一个变态怪叔叔时,他觉得自己有一种受到污辱的感觉,忍不住要怀疑起她的审美观。

“你那是什么眼神?”她觑着他脸上怪异的表情。

“……你当年真的写情书给那种男人啊?”

“是啊……”她羞惭地垂下头,现在想想还真的很可耻。“当年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就觉得他教我数学的时候好厉害,打球的样子也不赖。那时,我们学校很流行高中生跟大学生交往,所以我就一时被鬼遮了眼……”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是恶梦一场。

“不过,他当年真的长得跟现在不一样!虽然不算帅,但也没有丑到这种程度!最可怕的是,他居然年纪轻轻就有秃头的毛病,看来以后我找男朋友时,要先注意他们家的基因有没有问题,否则又会被质疑审美观有问题。”

骆应-眯起黑眸,缓缓地欺近她的脸,低声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以后找男朋友?有我这位现任的还不够吗?”

“只是打个比方嘛……”她拉长细细的嗓子,撒娇道。

“我决定要把这个现任男友改成终身男友了!这辈子,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再交其他的男朋友!”他霸道地宣示。

“你这个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她娇嗔道。

“脸皮不厚一点,怎么追得到你?”

“你不只脸皮厚,而且行为还像个无赖,提出什么管家服务,害我堂堂一个饭店副理,居然要沦为你的小女佣,替你收衣、倒茶、整理家务……”她翻起旧帐。

“要不然我让你欺负回来,以后我负责接送你上下班,你逛街我替你拿东西,你肚子饿我替你张罗宵夜,成为你的小男佣,这样可以吗?”他抚着她的发心,深情地承诺着。

他体贴的行为令她感到窝心,遇到这么完美的男人,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可以拒绝了。

“不许反悔喔!”她伸出小手与他打勾勾。

“想不想让这个永久男朋友的功能更加健全一点?”

“什么功能健全一点?”她一脸疑惑。

骆应-性感的薄唇噙着一抹温柔的微笑,低声诱劝。

“所谓功能健全一点,就是有个全能老公啊!吃饭有人买单、买衣有人付帐、天凉有人暖床、下雨有人撑伞……”

“可惜,你现在还处于留校察看期间,要当我老公恐怕需要再努力一下。”

“那我可以先实习一下吗?”他黝黑的眼定定地瞅着她。

“好吧!”她爽快地答应。有人买单、付帐,多好!

骆应-迅速地俯,攫住她柔软的红唇。

她错愕地瞠大眼睛,没料到他所谓的实习是指这个,惊呼声悉数消失在他的唇齿间。

他的舌热呼呼地卷烧过她的唇齿,像一把烈焰般,灼烧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身体发烫、心跳加快。

他的大掌揉着她后脑的发丝,辗转依恋地探索她的蜜津,陶醉在她生涩又执着的吻里。

她的甜蜜一点一滴地融化了他的心,令他耽溺在她的温柔里,不安分的大掌撩开她的衣衫,滑进她的衣服里。

“你犯规……”她离开他的唇,噘着被吻肿的嘴,抗议他的行径。

“是你说可以先实习一下的啊……”他一脸无辜,继续把脸埋进她粉女敕的颈窝里,双手俐落地解开她衬衫上的钮扣。

“再犯规!”她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拒绝他欺近。“我说的实习不包括婚前性行为,再这样下去我要判你出场喽!”

“不玩婚前性行为,那还有什么好实习的嘛……”他一脸哀怨。

“很有意见喔?”她悍悍地挑高柳眉。

“当然,裁判,我要投诉……”他举手抗议。

“敢不服从裁判的判决?给你一张红牌,出场!”海而长腿一伸,重重地将他踢出沙发外,让他狼狈地跌躺在地板上。

“老天……你来真的!”他垮着一张俊脸,没想到她的力道这么强。

“敢再抗议,不服从指令,我就判你终身禁赛,不准你出场!”她站起身,凉凉地说话。

骆应-从地板上爬起来,坐回沙发上。

“总有一天我会求婚成功,然后天天出赛的。”

“那也要你有本事驯服我,求婚成功啊!”她咧开一抹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拍拍他的脸颊。

骆应-哀怨地想着,求婚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