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金锁喘着气儿,瘫在床上、累得动也不能动了。一整晚贝勒爷要了她三回,爷儿的兴致她不能不依。
每回她总以为自个儿不成了,可贝勒爷不放手,她只好承受他。
这样每日每夜的欢爱,何时会有个孩子呢?
老福晋私下遣老嬷嬷进屋里问过,也说每晚这么下去,就快有个孩子。
可贝勒爷临幸她已经个把月,她的肚皮却不争气。贝勒爷不在的时候老福晋遣大夫来瞧过她两次,却总没有喜讯。
再过一个月贝勒爷就回军营去了,届时她的肚皮再没有消息,等贝勒爷从西宁返京,不知何年何月……“贝勒爷……”
事毕,德伦翻身下床,取饼衣物就要出门。
金锁出声,虚弱地唤住要走的男人。
每晚,他总是这样,欢爱过后立刻就走。金锁不明白,或者男人都是这样的?
“有事?”
现在您看的是第9页德伦回过头,盯着床上全果、身子艳红的小妾,他忍不住想再要她一次!
但这样对一个女人上瘾并不是好兆头,一个在战场上必须带兵征战的将领不能软弱、更不能有弱点甚至牵挂,他不容许自己为任何事物沉迷,何况是一个女人!
皱起眉头,他催促她。“有话快说。”
“我……”
拉过了被子,金锁垂下眼,嗫嗫地请求他。“贝勒爷……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留下一晚?”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让他为难、会给他带来困扰,因为他从不留在她房里过夜。可她忍不住想,因为……“我还有事要办。”他拒绝的很直接。
“已经很晚了,您不歇息吗?”
“有事就快说。”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走到门边。
见到他要离开了,金锁急切地道:“明日——明日是我的生辰!”她希望一早醒来就能见到他。
德伦停在门口,狠心要跨出房门前,他犹豫了。
留下一晚又如何?反正他很清楚自己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女人的、欲火的舒泄,也仅仅那样而已!留下一晚不会改变什么。
“既然是你的生辰,那我就留一晚吧!”回过头,他咧开嘴冲着她一笑。
金锁的眼眶里莫名其妙地填满了泪,她悄悄别开脸,挥手拭去眼底的水花。
“明日,金锁早起给您煮一碗芝麻汤圆。”回过脸,她娇美的笑靥如花,清亮的双眸闪烁着幸福的光采……就因为,他竟然愿意为了她留下。
“不必了——”
“一定要的,这是金锁的娘教金锁煮的甜汤圆,每年只有生辰那一日才吃得到的。”她像小女孩,心中满满的幸福感,像是又回到了小小娃儿的时代。
小时候她吃不到好东西,只有生辰这一日,娘亲会煮好吃的甜
汤圆、暖她的心窝、甜她的嘴。
德伦没有再拒绝。她高兴就随她,虽然他向来不爱吃甜食,反正届时倒掉就成了。
“你是我的小妾,要什么没有?!难道还希罕吃一碗汤圆?”上了床,抱紧怀中的软玉温香,他取笑她。
她垂着脸,因为他留下而满心幸福,没有替自己做任何解释。
她明白,他并不知道她到现在仍然做着一般婢女的工作,并没有因为是他的小妾而不同。
答应做妾是因为对他的私慕,老福晋承诺过要给自己的好处,她从没搁在心上过,因此就算一切没有改变、她仍然只是个奴才,她也不曾怨尤。
“贝勒爷……”
柔声唤他的名,她扬手解下系在颈子上的红丝绳,连着红丝绳上一把闪着光泽的小金锁,一起交到了他手上。
“这是做什么?”盯着手上的金锁,他挑起居。
这把小金锁她向来戴在颈子上,从来没见她拿下来过。
“这是我娘临终前给我的……我猜这是我爹送给娘的,所以、所以我把它送给你……”
偷偷企盼他能像娘一样好好珍惜,可这话她没说出口。
拈起掌心上这把小金锁,他放在眼前、似笑非笑地把玩着。
“这把金锁,手工倒很精细。”
“你收好,答应我,要仔细藏着。”她柔声求他,希望他能明白她的心意。
她认真的神情,小心翼翼的模样儿,勾起他强烈的征服欲!
压向她香软的身子,她一如往常那般柔顺地承受他的粗暴和掠夺。
每回他总想用男人的霸气征服她的一切,她却像水一样柔顺,往往让他以为捉住、却又握不住什么。
迷恋她勾魂的身子、迷恋她清丽、月兑俗的容貌、还迷恋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儿……不同其它女人身上的粉味,她身上的味儿像是天然生成的,就像她的柔弱,淡淡的幽香往往一掠而过,要仔细嗅闻就无法捕捉。
“该死的……”
他喃喃诅咒,灼烈的男性眸子蒙上一层的银翳。
“贝勒爷……”
以为自己又说错话惹他不高兴,她不安地凝望他阴鸷的双眼。
不发一言地,他忽然纵身骋进她的身体内——几乎才刚开始,两人就以不可思议的快速度,同时达到了高潮。
***
早上天刚亮金锁已睁开眼睛,醒来时枕畔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她知道,他不会当真留到天亮才走,虽然盼望着一睁开眼就能见到他、虽然心中有一丝遗憾,可他能答应留下,金锁已经很满足。
从炕上起身,腰侧隐约传来一股酸痛。回想起昨夜里他要她好几回,比平时还激切几倍,金锁就情不自禁地脸红。
扶着腰、她拖着疲累的身子小心翼翼地下床……或者经过昨夜,她已经有了身孕,那么她得小心些,保护这好不容易怀上了的孩子……“金锁!”
在佟佳氏屋里伺候的老嬷嬷,没招呼一声,就径自推开门进来。
“老嬷嬷?”
一听到声音,金锁就知道进来的人是谁。幸好她已经穿妥衣裳了,否则多羞人啊!
老嬷嬷一进门不等招呼就径自坐下,倒了杯水喝。
“嬷嬷,您这么早来这儿,有事吗?”
“还早?”老嬷嬷瞪了她一眼。“太阳都晒到了!”
今早她是起的晚了些,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金锁知道老嬷嬷说话向来苛薄边了,也就不同她计较。
“嬷嬷,您有事吗?!”金锁好声好气地再问一遍。
“嗯,”老婆子哼了一声,然后才道:“福晋要我来告诉你,吃过中饭后有个大夫——”
老嬷嬷突然不说话,凑着鼻子在金锁身上细闻了一遍——“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她严厉地质问金锁。
“我、我不知道啊……”
被老嬷嬷这么一问,金锁也慌了,她不明白她老人家为什么这么紧张?
“这味道是哪儿来的?”
“那是……是贝勒爷留下的。”
金锁回忆起昨夜,几乎贝勒爷来过后,都会留下这股香味儿。
“贝勒爷?!”老嬷嬷皱紧了眉头,本来就满是皱纹的老脸,这会儿看起来更显得诡异。
怔怔地望着老嬷嬷,老嬷嬷的反应让金锁打从心底不安……“原来是这样……难怪啊、难怪!”老嬷嬷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突然大喝了一声。
“嬷嬷?”
老嬷嬷转过头,蒙了一层灰翳的老眼终于盯住金锁。“你知道为什么个把月过去了,仍然不能怀上孩子吗?”
金锁摇头。
老嬷嬷冷笑道:“贝勒爷在你身上涂了麝香!”
“麝香?”那跟她不能受孕有关系吗?
“女人身上若有伤口,只要沾上一点麝香就会不孕,要是不小心吃下一些,就更别想要受孕了!”
“可是,我没有吃过——”
“贝勒爷在你身上涂了麝香!”老嬷嬷打断她的话,皱着眉头说。
贝勒在她身上涂了麝香?金锁茫然地望着嬷嬷。
“你一点都不知道是吗?”老嬷嬷冷笑。“看来贝勒爷压根儿不想让你怀上孩子!”
金锁呆住了……贝勒爷不想让她怀上孩子?
为什么?她不明白……“能在床上得到欢心是不够的,重要的是能不能得到爷的心!”老嬷嬷冷冷地道。
金锁心口一阵绞痛,她望着老嬷嬷,眸光却涣散虚无、失去焦点……瞧金锁呆然的模样儿,老嬷嬷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道:“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主子的心,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撂下话,老嬷嬷冷漠的走开,丢下一脸茫然的金锁。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如何还能做得更多?到底要怎么做贝勒才会喜欢她?
多傻呵……她一直以为贝勒喜欢自己,原来、原来他连孩子也不让她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