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误信小人馋言,中计在他怀中睡了一晚后,邾竹妤只能委屈的嫁鸡随嫁、嫁狗随狗、嫁着马骡随山走的份了。
然而明白自己的情感归属的她,却不能保证他的情感归属在自己身上,他爱她吗?整天把爱字挂在嘴边,早也说它晚也说它,末了还将它写在歌词里唱给她听的陆峰是否真爱她,他能承受自己想独占他的心吗?
饼惯万人瞩目的巨星生活,习惯被环肥燕瘦各式各样美女包围,被誉为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的公子,这样的他可能为她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而浪子回头吗?她真的不敢想,更不敢奢求,但却又舍不得放不开他,唉,原来“被爱是幸福、爱人是痛苦”这句话自有来处。邾竹妤呆若木鸡的想着。
罢走进厨房的陆峰见到的就是她拿着菜刀迳自发呆的模样,他眉头一皱,深怕她一个不留意会伤了自己,遂轻声的走近她并以不吓到她的方式,小心翼翼的拿开她手中的刀子。
“怎么了?”他关心的问。
“想晚上要吃什么?”她尴尬的一笑回答。
“错,再说一次,你在想什么?或许我该说你在担心什么、不安什么?”他将她转过身,锁在自己双腿与流理台之间。
对她了解愈深,陆峰愈能从她晶莹剔透的眼眸中探索到她脆弱的心灵,他知道自从公开两人之间的情意后,她一直是忐忑不安的,但他却始终猜不出她在担心什么,偏偏她又像个闷葫芦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害得连他都感到惴惴不安了起来,所以他只好每天把“我爱你”三个字挂在嘴边,企图将它深深植人她心中。
可是他这样做却安抚不了她忐忑的心,反而将情况搞得更糟,因为他发现她竟开始有意的躲避起自己来,到底她是怎么了?难道他的爱加重了她的负担,难道是他误错了情,她压根就不曾爱过他,而这一切全是他一厢情愿?不会吧,怎么会有女人不喜欢他这个万人迷呢?
“你爱我吗,竹妤?”他以非常认真的表情问她。
在他印象中好像都是他在对她说爱,而她从未开口对他说过,隐约记忆中似乎在他遭蛇吻那晚听过她说爱他,但是却又不清楚是他在作梦还是听错了,他凝视着她低垂的双眼,以温柔的动作抬起她的下巴。
这是什么问题,如果她不爱他,她不会让他予取子求,随便他要吻就吻、要搂就搂而丝毫不予以抵抗的;如果她不爱他,她不会每天愁眉不展的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弄得自己都觉得神经有问题;如果她不爱他,她不会变得这么可怕,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占有他、绑住他,让他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不会被别的女人抢走;如果她不爱他,她现在又怎么会说不出话呢?邾竹妤看着他默然不语。
“你爱我。”他从她眼中明显的看出了她对自己的爱意,陆峰心满意足的替她回答。
是呀,只爱你,可是你呢?你爱的是我还是别人?会永远只是我吗?永远多么虚华不实的话语。她苦涩的忖度。
“告诉我你在不安什么?”陆峰看出她的不安。
“你。”他温柔的眼神软化了她的防卫,让她不自觉地月兑口而出。
“我?!我让你感到不安?!”他作梦也没想到她的答案会是这样,“告诉我为什么?你爱我,我爱你,我不知道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之下,我还会让你感到不安,我没虐待过你,没折磨过你吧?”他想不透的说。
邾竹妤叹了一口气,“不是你的错,全是我自己在心里作祟。”她讨厌自己的小心眼与独占欲。
“告诉我。”他捧住她双颊柔情似水的凝视着她。
“为什么你以前交这么多女朋友,却从来没想过要结婚?”
他深情的凝望她,沙哑的说:“因为她们都不是你。”
“你真会说话,难怪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她苦涩的笑道。
“你想说什么?”
“你打算一辈子住在这座岛上不再回香港,还是另有打算?”
“怎么,你住腻了吗?”他若有所思的看她,自从她恢复自我后,他就注意到她身上的行囊几乎全是VERSACE的,或许她是想到香港去采购一番,毕竟她已住在这个岛上将近三个月没去过别的地方,而她还只是个二十岁最好动的漂亮宝贝,“事实上我打算下个星期就要回香港。”他微笑告诉她,希望能看见她失落已久的笑靥。
“下个星期……”邾竹妤没想到会这么快,她还以为至少自己再独霸他一阵子,没想到只剩下几逃邙已。
非常的不太对劲,为什么她没笑就算了,看起来竟是一副快要哭的样子?难道她是因为太高兴了所以喜极而泣?陆峰蹙起眉头不以为然的想道。
“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到香港去,那你想到哪里去玩,跟我说我会带你去的。”他将她带人怀中,不喜欢看到她悲泣一副要哭又哭不出来的表情,到底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安的表情?陆峰绞尽脑汁想减轻她内心的恐惧,却因抓不到病谤而无法对症下药,而这让他非常的生气,“告诉我到底什么让你感到不安,告诉我。”
“我爱父亲,父亲爱我,但是他也爱我大姊和小妹;我爱大姊、小梅,她们也爱我,可是除了爱我之外,她们也爱其他人、关心其他人,这些我都不在意,可是……”她从他怀中抬起头,眼中有着挣扎、无助、脆弱,和不知所措的杂乱情绪。
“我爱你,你说你也爱我,当然我知道除了爱我之外你也会爱其他许多人,可是一想到你会爱别人,尤其是那些你的歌迷、影迷,我整个人就觉得很难过,而且愈是爱你愈是难过,甚至于想将你永远留在这座岛上,我讨厌自己这个样子,却又忍不住,愈是想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却愈想愈多愈想愈难过。”她突然捧住他的脸,“陆峰,如果我少爱你一点,是不是可以让自己的难过少一点?”
陆峰叹了一口气,心疼得将她紧紧拥住,开朗、纯真、毫无心机、年轻、无邪、无忧无虑的她原来是这么没有安全感,这就难怪年纪轻轻仅有二十岁的她会这么独立自主、这么会照顾人,因为她需要这个面具来隐藏自己的脆弱。
“我爱你,会一辈子爱你的。我不会为任何人忽略你、不会离开你,也不会不爱你,今生今世你都会是我的最爱。”他给她最诚挚的保证。
“我不知道。”她嘛喃的说道,“为什么在你这样告诉我之后,我的心依然无法安定下来?为什么?”
“因为你始终都不信任我。”他温柔的指责她。
“我信任你!”她激动的反驳,“我信任你,可是我又不知道……”她眼中闪烁的却是浓浓的不安全感,“你这么优秀、这么有名,有这么多人喜欢你……我不知道……”她好想哭。
陆峰紧紧的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深怕她会像阵烟般飘忽不定而散去。到底他该怎么安抚她不安全的心?该怎么让她不再如此志下心不安呢?他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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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接近香港,邾竹妤就愈感到坐立不安,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改变主意提早回香港,而且还霸道得一定要她同行,甚至连留个让她打包行李的时间都没有,就硬拉着她坐上直升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行色匆忙?邾竹妤刚开始时会纳闷的想问他,然而在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香港后,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他了。
必香港,多可怕的事情,因为只要回香港就代表她可能要失去他了,而另一方面则代表她又要开始伪装了,因为她不能让“邑城”的人发觉到她的行踪,讽刺的是和她同行的人竟是全香港最受瞩目的焦点人物,天呀!她要怎么克服即将来临的种种问题呢?
她皱紧柳叶眉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香港到了,在她离岛躲藏了三个月,她又再度回到这个美丽却危机四伏的东方之珠,呃,说危机四伏或许太过夸张了,不过她在这里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小心冀冀、步步为营的,因为“邑城”人们真的太可怕了,尤其是曾经追踪到她的那几个臭星宿,就不知道三个月后的今天他们是不是已经转移目标了?希望如此!
“来,我们到了。”一直沉默的陆峰突然开口,邾竹妤这才发现直升机已降落在一栋大厦的顶楼上。
“这儿是哪儿?”让他温柔的扶下直升机,她左右张顾的问。
他没有回答她,反而扬起一抹魅力四射的笑容,“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正从这架直升机门挤出来,我那时非常担心这架直升机门会被你给挤坏掉。”他想到那时自己张口结舌的骇然感觉就觉得好笑。
“你一定觉得很恐怖,怎么会有女人长得这么肥吧?我注意到当我接近你时,你有种夺门而出的冲动,却又不得不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迎接我。”她笑逐颜开的回想当时,“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是后来为什么你会突然改变态度?”
“因为你的巧手,”他咧嘴一笑,“当你像魔术师般的将乱成一团的屋子整理得井然有序,又好心的煮了一碗世界级好吃的烩饭给我吃后,我突然发现你的肥还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
“原来……”她真是豁然开朗。
交谈之间陆峰已带着她来到了一扇门前,并在上头敲了两下,只见第三下还未落在门板上,门已由内刷一声的被拉开,站在门内的正是当初录用她的那个男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的名宇应该叫陈铭。
“嗨,你在家呀!”陆峰嘴角一扬,笑着向他打招呼。
“你在搞什么鬼?!”陈铭见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他低吼,“竟然连说都没说一声就在网路上发布消息要退出演艺圈,还突然宣布要结婚,你知道昨天晚上消息一传出去香港差点没飘起来吗?”
“你要退出演艺圈?!”邾竹妤震惊的捉住他问,她怎么一点都没听他提起过?
“对呀,我的个性就是见好就收,而且选在这种如日中天的时候宣布退出,才能让人永世难忘我的名宇呀。”他似假还真的对她开玩笑道,末了还倾身亲了她一下、两下、三下……第三下还没亲到就被陈铭硬生生的拉扯到旁边去。
“喂!她是谁?你不是告诉我你要娶那个我帮你抢来的胖女佣吗?怎么没见到她的人,反而还带了个大美女在身边?难道你想在记者会上用掩人耳目的方法,来个张冠李戴,还是你根本从头到尾都在耍我?”陈铭咬牙切齿的朝他低吼,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表情。
陈铭就知道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眼高于顶的公子怎么会看上一个既丑又胖的女佣,除非是他在篱岛上寂寞难耐,没鱼虾也好的弄大了人家的肚子,要不然他怎么会说要娶妻?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更何况现在准夫人没来,身边却又带了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啧,不是自己要眼红,自己就是不了解陆峰究竟有什么魅力,为什么没有一个女人逃得过他的手掌心,就连他身边这个充满灵气的美女都藏不住满眼爱意的盯着他看,连眨眼的时间都不肯浪费一下。
“你这个人不是一向精明得紧吗?全心么三个月不见你就变呆了?”陆峰忍不住奚落陈铭一阵,“你仔细看清楚她,有没有觉得有点眼熟呀?”他将邾竹妤揽近身,占有式的搂着她说。
“你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我哪记得呀?”他冷嘲热讽的说,心中突然浮起那个模糊的肥胖身影,可怜的肥女佣,他真的把她给害惨了不是吗?
“喂,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吗?至少在我未来的老婆面前也要挑点好话讲。”陆峰眼珠子一翻,没好气的带着邾竹妤越过他进屋去,一边还连忙的对她保证,“他一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别听他说,况且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从今以后我发誓除了你之外,我绝对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未来的老婆?”陈铭两三步追上他,“你不是说你要娶那个女佣,那个叫做却什么来的……”
“邾竹妤。”
“对,邾竹妤,怎么这回说变就变?陆峰,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可是什么都帮你打理好了,记者会、告别会、息影会等等,还特别帮你弄好一切结婚事宜,你现在却弄来一个代嫁新娘,或者突然改变主意决定换个新娘,你那个邾竹妤的名牌要我怎么改?”陈铭火冒三丈的对他咬牙咆哮,再也顾不了他身边的女人。
面对他怒不可遏的狂吼,陆峰扬起嘴角露出了戏谑的笑容,“看来三个月没有我在你身边刺激你,你的脑袋还真的生锈了不少,不过好家在我回来了,你可以不必再担心自己会变成呆子……”
“陆峰!”陈铭恶狠狠的瞪眼打断他。
“好,告诉你吧,新娘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他看了怒发冲冠的陈铭一眼,突然收敛起嘻皮笑脸的神情,以无比正经严肃的面容语气说,“而她的名字呢,就叫做邾竹妤,也就是你帮我抢来的女佣,不,现在该说你帮我抢来的新娘,谢谢你,等我结婚后,你这个大媒人的红包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等一下,你说邾竹妤是她?那个我帮你抢来的女佣?!”陈铭张口结舌的瞪着邾竹妤,脸上僵硬的笑容好畸形,“你没事跟我开这种玩笑做什么?如果那个胖女佣有这个……小姐十分之一的美丽,我打死也不会将她送去给你的。”
“随便你要倍不信。”陆峰不在意的耸耸肩,“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到记者会上亮个相,然后早一点到教堂将老婆娶到手,随便你要信不信。”他揽着她往屋内的专用电梯走去,打算直接到三楼会议厅的记者招待会去。
邾竹妤一直没开口说话,因为她的内心正在做剧烈的挣扎,她挣扎着是否该自私的让他中断如日中天的影艺事业而专属于她一人?她挣扎着如果她阻止了他,自己是否会从此后悔一辈子?她在挣扎,一直苦苦的挣扎着,然而她的理智终究还是战胜了感情。
“陆峰,你为什么突然要放弃演艺事业?”她冲口而出的问他,抬起头时正好迎接到他温柔的眼神,“如果是为了我,我不要你这样做!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而放弃自己的世界,我不要……”
“嘘。”他柔情似水的打断她,“我这决定并不完全是为了你所作的,因为在你出现之前我就已经考虑过这事,陈铭可以证明这件事,况且如果是为了你作的,那也全是心甘情愿。我知道你对爱很不安,即使你是那么的尽力在克服这个缺点,但面对你的忐忑与不安,心疼、难过的人是我,如果我让你难过了,那相对的也是让我自己不好受,而现在只要退出我原本就不留恋的演艺圈可以换取我们的快乐,那么我何乐而不为?”
“你真的不全是因为我而要退出演艺圈?”
“傻瓜。”陆峰亲了她一下,“就算是的话,那么你也不需要有任何的罪恶感,因为这一切全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就算你现在要我去死,那么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他顽皮的对她眨眼。
“你真的很会说话。”邾竹妤忍不住轻笑一声,终于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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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记者会真的算是空前的热闹,不管海内外,大小报社、杂志社没有不派记者出席的,而大家心中最好奇的无疑是那个能让公子陆峰金盆洗手,扬言要结婚的女人邾竹妤。
有人猜测这个女人可能是世纪大美女,因为她竟能收服眼高于顶、万众瞩目、女人天敌的陆峰;有人则怀疑是否真有这个女人的存在,会不会超级巨星又要出唱片或拍片了,所以才会搞个噱头来打知名度;更有人是来看戏或根本是来闹场的,如果公子真要结婚的话不够看,若把原本要结婚的佳偶弄到一拍两散的怨偶的话,那么才称得上是天大的消息,不是吗?
就这样大伙各怀居心的等待男女主角露脸,但他们没想到自己会醉倒在那对金童玉女的深情中,直到记者会结束后还俊愣愣的跟在他们后头,打算替他们俩的爱情做见证、喝上一杯喜酒,这结果着实令人想不到。
不过记者人士被惟美的爱恋所骗倒,并不表示那堆疯狂的歌迷、影迷会祝福他们俩,因为才踏出“祥瑞”大厦,来不及走避的他们便被如潮般的迷姊迷妹们团团围住。
“你这个臭三八、不要脸的蜘蛛女、狐狸精……”此起彼落的叫骂声不断在四周响起,有些素行不良的女人们甚至动起手来。
“住手,”陆峰、陈铭尽其所能的将邾竹妤围在安全范围内,并适时的阻止疯狂的歌迷、影迷,怎奈发了狂的人是听不进任何话语的。
“啊!”惊呼一声,邾竹妤的手臂留下五指红印,而那女人甚至还不甘心的想送上巴掌印,陆峰眼明手快的抓住她高扬的手,紧紧的将它扭捏在她背后。
那女人忍不住惊呼:“好痛!”
“你也知道痛?”陆峰无情的看着她,一点放手的迹象都没有,而四周的人们也因那女人哭号的叫声全部安静了下来,看着眼前只有在演坏蛋时才会露出如此狰狞、无情的表情的陆峰。
“陆峰你弄痛地了,你先放开她好吗?”邾竹妤担心的看着痛白了脸的女人,转头对陆峰求道。
“你怕她痛,她就不怕你痛?”他冷酷无情的盯着那女人说:“你用这只手打人的对不对?我倒要看它若断了的话,还可以再打人吗?”他扭着她的手慢慢使劲。
“呀!”女人尖声大叫。
“陆峰你别乱来!”邾竹妤担心的冲上前抓住他的手。
“我不容许任何一个人欺负你或者伤害你,如果谁胆敢动你一根寒毛的话,我也不会让他好过。”他冷峻的说,冰冷无情的双眼冷冷的扫射四周,最后停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你好无情……好可怕……”女人双眼圆瞠,颤抖的瞪着他说。
“除了我爱的女人,我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这个样子。”他的声音冷得让周遭都冻结起来,无情的手再次使劲,而女人除了痛叫外,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陆峰别这样。”陈铭也看不过去的出声阻止,自己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认真、这么残酷过。
“滚,永远别再让我碰到!”他瞪了那女人一眼,怒然甩开她,而那女人当然刻不容缓的逃离现场。
陆峰温柔的搅住邾竹妤,却冷峻的环视四周歌迷、影迷们,倏地团团围绕他们的人墙开始后退,并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让他俩过,因为他们终于知道陆峰的多情与柔情只为他怀中的女人展现,至于他们除了祝福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好觊觎的了。
“就这样放她走?”井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明白的问着身旁始终不动声色的主子。
“知道她过得很好,有人保护她、爱她就够了。”‘朱雀’淡笑道,“走吧!”
“去哪?”
“不知道,随便走走。”只要不回‘邑城’,哪里都好,“朱雀”在心中忖道。
听说“青龙”也已找到小梅了,如果连松捷都被“白虎”找到了,那他们是不是也要乖乖的一起回“邑城”去呢?
开玩笑,好不容易有机会溜出来玩,哪有这么早回去的道理?况且若不是为了多逗留些时候,他哪里还会让竹妤在那座小岛上胡闹三个月?他早在她踏上篱岛的前一刻就坐在那儿翘首以待的等她自投罗网了。
唉,陆峰呀陆峰,这些年来你是否有想过我这个换帖兄弟呢?看我对你多好,甚至送一个老婆给你,这应该可以补足了那年对你不告而别,还有这些年音讯全无的抱歉吧?
啧,好像太便宜他了,不过看在自己也是借花献佛的份上就——算了吧!只是可怜了“中王”,竟无缘无故的赔了一个女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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