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昨晚的短暂谈话,对浅野芷茜来说要度过一个晚上,简直只有用“度夜如年”
四个字来形容了,而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听到外头响起了早起人们活动的声音后,她便迫不及待的走出屋子,逃离那压迫了她一整晚的空间。
一方面散心,命令自己别想太多;一方面顺便替喧宾夺主,有着一夜好眠的荒木晴子买早餐,浅野芷茜在外头约莫花了三十分钟,才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且买好了早餐。
当她提着早餐回到住处时,差一点和由她屋内冲出来的葛木辉相撞。
“辉,你怎么……”
“晴子呢?”葛木辉倏然攫住她的肩膀问道。
“晴子,她不是在睡觉吗?”浅野芷茜一脸的莫名其妙。
“睡觉?她哪里在睡觉?!你自己过来看。”粗鲁的将她拉进屋中,葛木辉指着空无一人的床铺叫道。
“我刚刚出去买早餐时,她明明还睡在那,怎么……”浅野花窗愣愣的望着空空如也的床铺,不明白荒木晴子的人到哪去了。
“她现在人就不见了,你还说什么刚刚!”葛木辉怒不可遏的打断她说,“这就是你说的要帮我照顾她?你究竟把她照顾到哪里去了?”
“我……”浅野芷茜欲言又止的开口,“我没想到她会醒过来,我只是去买早餐……”
“买早餐,你就这么饿吗?昨天晚上没吃吗?”他打断她的叫道。
浅野芷茜被他吼得说不出话来,然而人被她弄丢了是事实,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觉得委屈,“我们快去找她吧,我想她应该走得不远,也许……”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
浅野芷茜的举动倏然被葛木辉阻断,只见他毫不怜香惜玉的伸手将已经走往门口的她给扯了回来,并在她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之际冷声哼道:“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话把晴子交给你,我真后悔!”说完,他人已消失于门后。
浅野芷茜被他最后一句话震得哑口无言,整个人呆若木鸡的仁立在玄关处,然后便不由自主的慢慢颤抖了起来。
我真后悔,他终究还是把他的心声给说出来了。
其实他后悔的不应该只有听她的话把晴子交给她而已,他的后悔应该还有不该把晴子带到她这里、不该与她发生性关系、不该与她有两年的交情,以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应该认识她,因为他一定会猜想是她的存在导致了晴子的离开,而如果没有她的话,那么这件事便不会发生。
我真后悔,多么平凡容易的四个字!但是如果一个男人想要摆月兑一个女人的话,毫无疑问的这将会是一个好藉口,而且还保证可以伤人于无形。
其实不应该感到心痛的,因为缘起缘灭是那么自然的事,她不是早有领悟?况且要割断一场姻缘不难,只要忘记思念的方法就可以了不是吗?
突然之间她微微的一笑,眼眶中的泪水却因被笑容牵动而滑落。
我真后悔!她想着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与语气,然后想,或许她已经找到可以致使她忘记思念他的方法的要诀了。
梆木辉在找遍了浅野芷茜家附近依然找不着荒木晴子的踪迹后,无计可施的来到她的住处,也就是深田庆和买给她的金屋别墅。并在查看四下无人之际,以一个敏捷的动作翻墙进人别墅中。
晴子会回到这里来吗?他眼看四方耳听八方的穿越庭园朝主屋前进时忖度着,在深田庆和的暴力以对之后,她应该不会傻得自投罗网回到这里吧?可是除了这里,他不知道还可以去哪里找她,况且这个地方是深田庆和最常逗留的地方,也许可以搜集到对他任务有帮助的消息,他……
“辉,你怎么来了?”二楼的窗户毫无预警的被推了开来,荒木晴子从上头伸出头来,准确无误的朝他进来的方位叫道。
梆木辉震惊的浑身一僵,然后第一个进入他脑袋瓜的念头是她怎么会知道他来了?
以他这几年训练有素,几可成为一代飞贼的动作而言,不应该如此轻易的被发现的,即使现在是白天,她又巧居高临下的站在二楼也一样,这件事颇有蹊跷,他待会一定要弄清楚。
“来找你的。”既已被发现,他便大方的走到她比较容易看得到的位量,仰头看她道,“你无缘无故的突然不告而别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担心吗?”
蹦水晴子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好半晌之后她才说:“对不起。”
“为什么又回到这里?他在里面吗?”
她摇头。
“我可以进去吗?”
她似乎挣扎了一下才说:“你等一下,我替你开门。”
她的身影才消失在窗户边三秒钟不到,大门的门锁竟然“卡”的一声,已自动的打了开来。
从二楼飞奔而下,她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葛木辉不禁怀疑的忖度着,表面上却仍不动声色的推门而人。
从刚刚他的行踪曝光到这有如装了机关的大门,他有预感这间屋子绝不简单,也就是说这屋内所藏的秘密定能让人挖得大呼过瘾!不过他所担心的问题却是,如果里头真有证据证明深田庆和就是他所要追查的那名犯罪者的话,那么和他关系匪浅又住在这里头两年的晴子会不会也牵扯在内?
“辉。”
看着从二楼楼梯飞奔而下,然后停在他面前的她,他前一秒还对挖掘秘密跃跃欲试的一颗心明显的有了挣扎。
“看你箭步如飞的样子,你身上的伤痛都好了吗?”
“多少剩下一些淤血。”
“这个地方是他买给你的?”他转头看着屋内四周,以寻常的口气问。
“嗯。”她犹豫了一下点头回答。
“所以这就是在他对你那样动粗后,你还回到这里来的原因?”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不。”她一瞬间瞠大双眼瞪着他叫道。
“那么为什么又回到这里?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我有苦衷。”她避开他的眼。
“什么苦衷?”
“我不能讲。”
“什么苦衷不能讲?”他顿了一下,“难道说你怀了他的孩子?”
“不!”她激动的否认道。
“不是怀孕,那会是什么苦衷让你回到这里来,回到他身边?”
“不要问我,我真的不能讲,辉,求你别问好不好?”面对他有些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态势,荒木晴子痛苦的摇头道。
看着她痛苦的神情,葛木辉的心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算了。”他叹气的说,“知道你平安无事,且是出于己愿的留在这里,并非遭受到强迫或威胁就好了,我走了。”
“等一下,辉。他才转身,手臂已被她紧紧的拉住,他静静的看着她。“既然来了,喝杯茶再走。”她一脸哀求的表情。
差点让“好”字冲出口,他摇头道:“不了,芷茜还在家里等我,我必须回去告诉她你的消息。”
“你很喜欢她对不对?”毫无预警的,荒木晴子冲口问。
梆木辉被她问得一愣,不由自主的沉思了一下。
他很喜欢芷茜吗?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事实上他也从来没有认真想过,他只知道她煮的东西很好吃,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特别宁静,然后在性方面她还能让他感受到在别的女人身上感受不到的舒适感,她无欲无求得让他感觉就像待在一个温暖、舒适的家一样,永远静静的停留在同一个地方等待着他的归来。
他很喜欢她吗?如果真要问……
“是的,我很喜欢她。”他正色的同答。
蹦木晴子的脸色微微的刷白,这个事实她明明已经知道,但听到他亲口说出来的滋味还是不好受,毕竟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虽然会和别的女人打打闹闹,但是喜欢和爱这种字眼都是属于她的,可是现在……
“你……听说你们交往已经有两年了,你打算要娶她吗?”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以不在意的口气问,然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泄漏了她的秘密。
梆木辉怔然的看着她,好半晌之后才哑声的说;“为什么要问这个?你在意我要和谁结婚?”
蹦木晴子低头沉默不语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的抬头看他,“我可以在意吗?”
她以令人怜惜的无助嗓音,怯生生的问他,“当初是我提议要分手的,而现在的我又……
我根本就配不上你,我可以在意吗?”
看着她,葛木辉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巴。
“之前我告诉你他之所以会打我是因为两人吵架的关系,其实那不是实话。”他的反应让她心慌的冲口而出,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她必须要挽回他,她必须!“他打我是因为我对他提出了分手,”她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他说,“在我又见到你之后,辉,你知道吗?再见到你我才知过自己最爱的始终是你。那晚见到你之后我便一宜忐忑不安的想着你是否已经结婚了,是否已经有一个挚爱的妻子,我的恍然大悟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直到那天我们再相见,而且感受到你对我的温柔始终如一之后,我这才深深的了解,不管你已婚未婚,或是否依然爱我如昔,我是绝对不可能再和深田庆和继续下去了,所以第二天当他到这里来时,我便向他提出了分手,怎么知道他竟然会气得出手打我……”
的哽咽的说不下去。
听她这一席话,葛木辉不知道心中那五味掺杂的感觉是什么,是高兴、是难过、是生气、或是嗤之以鼻的不以为然,他突然觉得眼前的晴子与他心目中的晴子似乎有了差距,是她变了吗?不,她从以前就是这么的任性与自我,那时他觉得很真、很可爱,可是现在……也许是他变了吧!
“你所说的苦衷呢?难道是舍不得这栋房子?”
他问。
“不是。“那是什么?”
“我……”荒木晴子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后挣扎的摇了摇头。
“晴子,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既然都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了,却又自己跑回来,难道说表面上你跟他没有夫妻之名,私底下却已经注册结婚了,除了他肯离婚,否则你根本无法离开他?”他猜。
结果她还是摇头。
“你不说要我怎么帮你?”看着门不吭声的地,葛木辉渐感不耐。
突然之间一计上心头,既然她想留住他的话,那么如果他现在转头走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想罢,他立即装出一副放弃的姿态与口吻说道:“好吧,既然你什么都不说的话,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任何忙,我……”
“你要走了?”她倏然惊恐的瞠大了双眼,紧紧的抓住他的手问。
“既然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我想……”
“不,你别走,我告诉你。”她激动的打断他,当机立断的说道,她不能让他回到浅野芷茜的身边。
计谋得逞,葛木辉缓缓的闭上了嘴巴,然后不动声色的将她带至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来,先坐下来再说。”他哄道。
“我不知道那样做是犯法的,我从来都不知道,直到这次我要和他分手的时候,他才告诉我这件事,还威胁的说如果我离开他的话,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要我难过,我从来都不知道那些事是犯法的,真的,我不知道。”荒木晴子茫然无助的看着他说。
“慢慢说,从头来。”葛木辉深途的双眼倏然一闪,他柔声的安抚着她,“到底你做了什么事是犯法的,他怎么威胁你,你从头开始慢慢的把一切告诉我好吗?”
蹦木晴子看着他点头,然后慢慢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梆木辉静静的听着,表情不由自主的变得专注而认真。原来深田庆和真就是他这次任务的对象,这一切当真可以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只不过他没想到最好的情况被他碰到了,连最坏的情况也让他碰到了,晴子竟真的牵扯在这件如果曝光定可震惊全日本的官商弊案内,而且还在其中担任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现在,以这种情况,他到底该怎么做呢?
蹙起了眉头,他在脑中快速的思考着。人证有了,至于物证,想必有晴子的帮忙那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问题在于他真该将这一切据实以报的让晴子落入法律的制裁中吗?虽说她的作证可减轻她的刑罚,但是牢狱之灾依然是免不了的,这样的她有办法承受得住吗?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
“这些事我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讲过,也没有怀疑过,辉,我真的犯法了吗?”她投入他怀中后悔莫及的哭道,“他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如果这些事曝光,我真的会被捉去坐牢吗?我不要。”
“呸,既然你都把事情说出来了,那就把一切都交给我吧,我会尽量想办法帮你的。”他温柔的安抚道,自己却是一个头好几个大。
想办法帮她?谈何容易!就像是一个无知的人误入杀手集团,还无知的听命行事杀了人一样,虽然说她刚开始是无知的,后来后知后觉的出面投案,并尽力的帮助警方瓦解了那个杀手集团,可是她杀了人的事实还是抹灭不了的,所以死罪可免活罪可能还是难逃的。
“来,不管如何,你是不能再待在这种地方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轻轻的推开她,起身道。
“离开?要去哪?我不想再去打扰浅野小姐了。”
她抬头看着他,双眼因哭过而红通通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有行李要收拾吗?我在这里等你。”
“好。”看了他一会儿,荒木晴子点头转身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晴子。”葛本辉霍然叫住她,“记得把那些足以证明深田庆和犯罪的东西带走,说不一定他会改变主意不再想拿自己和你的前途当儿戏,那么那些东西将会是你今后一辈子的保障,保障你免于受他的侵害或威胁,如果他在乎自己的未来的话。”他说,这当然是只为了诱使她将证物带走的方法,因为不管深田庆和在不在乎,从这一刻开始他早已注定没有未来可言了。
“嗯,你等我一下。”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葛木辉的目光开始移向屋内的家具、装满,然后轻而易举的在电视机上方的摆饰中找到了针孔摄影机。他将它拿了出来,怀疑的想着,不知道晴子是否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遭受到深田庆和的监视?看来深田庆和这个人的疑心病一定非常的重。
“我好了,辉。”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她的呼唤以及她下楼的声音,他转身面对她,注意力却不由自主的被突如其来被人用力推开的大门所吸引,然后他看到了深田庆和出现在门口,正以令人觉得恐怖的神情瞪着屋内的他,以及停在楼梯上的荒木晴子。
“你提着行李箱要去哪?”他盯着荒木晴子慢慢的走进屋内说,身后则跟了两名又高又壮疑似打手的保锦。大门在他们身后砰声关上。
看见他,荒木晴子吓得面无血色,她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液,然后突然感觉到手中的行李变得沉重无比而将它缓缓的放下,让它横在楼梯中间与自己并立着。
“他是谁?敢情就是你这个婬妇的奸夫喽?”见她不说话,深田庆和将矛头指向离木辉,冷嘲热讽的说。
“原来议员讲话都这么有礼貌,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了。”迎视他怒火中烧的双眼,葛木辉笑逐颜开的开口说。
梆木辉丝毫不为深田庆和的污辱而感到生气,相反的倒觉得满好笑的。奸夫婬妇?
这种词藻亏他想得到!不过也不能怪他,也许这四个字正是他老婆生前最常对他“耳提面命”的形容词,听多了的他当然也就会耳濡目染拿来用了。
“人单力薄的,你的胆子倒是不小,竟然还笑得出来?”深田庆和阴森森朝他冷笑道。
“还好啦。”葛木辉一脸谦虚的接口道,“比起知法犯法,甚至于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惜设计杀人的你比起来,我还差上那么一大截。”
听到他的话,深田庆和的脸色一瞬间被杀气所笼罩,他阴冷的瞥了楼梯上的荒木晴子一眼后,转而冷酷无情的盯着葛木辉只说了一句话,“别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不!”
蹦木晴子面无血色的由楼梯上冲了下来,却被介于他们俩之间的深田庆和所攫住。
“好好的看,”他粗暴的将她圈在胸前,然后以令人不寒而粟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道,“看看他是怎么被你害死的,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之间的秘密绝对不能给第三者知道吗?既然你不听话,那么他将会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你好好的给我看着。”
“不——”“晴子、你就听他的话好好看吧。”葛木辉面不改色、谈笑自若的开口说,丝毫不把那两名正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的硕壮男人看在眼里。
其实徒手功夫一向是他最喜欢也是最擅长的,不必在意招式、架式,只要在最短时间内把对方撂倒便是赢家,那种胜利的感觉根本无可比拟。只不过功夫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要找一个棋逢敌手的对手可能就比登天还难了,如今这么难得的机会,同时有两个颇有看头的对手出现,这教他怎么能不手痒呢?
腰背后的枪就请暂时先休息一下,让他先玩玩,葛木辉摩拳擦掌的在心中忖道,现在只但愿眼前这两个男人可别是中看不中用的肉脚,要不然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来吧,我已经快睡着了。”他没正经的对那两人说。
下一秒钟,一计拳头虎虎生风的向葛木辉挥过来,只见他脚跟一转便轻易的躲开,且在同时反送了对方一拳。不过人高马大的对手却只是轻晃了一下。
“重心还不错,”他说,“就是动作迟饨了些,如果肯下苦工练习,再多加一些实战经验的话,也许会不错,不过现在嘛,老实说以二敌一的你们恐怕敌不过我五分钟。”
五分钟后,情况显示了葛本辉的话不是在吹牛,只见那两名硕壮的男人再也受不了他又狠又准的拳头,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打得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申吟声。
梆木辉望向深田庆和,正想着要欣赏他脸上精彩的表情,怎知看到的却是一把枪口正指着自己的枪。
“你到底是什么人?普通人不会有这样的身手。”
深田庆和警觉的问。
“私藏枪械,议员先生,你知过这又犯了国家哪一条法律吗?”葛木辉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面不改色的看着他手上的枪,淡然的说。
深田庆和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杀气,“你到底是谁?警察?或是记者?”
“要我老实说吗?”葛木辉扬了扬嘴角说,半点都不像正被人用枪指着的人。
“你最好别给我耍嘴皮子,子弹是不长眼的。”
梆木辉耸了耸肩。
“你到底是什么人?”葛本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态度让深田庆和再也按捺不住的咆哮出声,“你再不说的话,我让你一辈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你倒要试试看。”
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深田庆和甚至没有看到葛木辉手上那把冒着烟的枪是怎么来的,只听到好的一声,他的枪应声落地,全身的知感便被手臂上传来的剧痛给占据,再也无暇感觉其他的享物。
“辉。”重获自由的荒木晴子飞快的投人葛本辉怀中。
“你没事吧?”他问,但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抱着手臂正准备窜逃的深田庆和身上,“站住,议员先生,你没忘记子弹是不长眼的吧?”
深田庆和面无血色的脸孔充满了忿怒,他厉声的说:“我的律师将会告你私闯民宅,胡乱开枪伤人,还有……”
“Stop,你有权保持缄默,有什么话请到法官面前再说吧。”葛木辉打断他说,“晴子,麻烦你把电话给我。”
“哦,好。”
现在只要等人来移交,他这次的任务便可以算是卸任了。
梆木辉挂上电话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忖度着,从来没有一个任务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本来他还在抱怨要参加一堆什么狗屁派对的,没想到派对参加不到两次,甚至于他连整人的方法都还没想出来前,任务就这样结束了。
斑,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如同他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要替晴子钻法律漏洞的同时,天意却让这一切成了定局。
梆木辉无言的看了一眼等待着他开口的她,随即将目光移到楼梯中间的那只行李箱,他真的狠不下心告诉晴子,待会儿她也必须跟警方走,他……
“砰!”
平地一声雷,葛木辉膛目绪舌的瞪着拱起背脊然后缓缓向自己倒下的荒木晴子,他慢慢的将视线移到她后方,那个被他迅捷的反应动作再度射中一枪却依然笑得像地狱来的恶魔般的深田庆和,正盯着荒木晴子。
“我说过我们这辈子会永远在一起的,就算死了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