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一对年轻男女正躲在里头偷尝禁果。
这间屋子里没有大人,他们都出门去了,但距离不到几公尺的隔壁,也就是女孩家里的大人却都在家,可是即使如此亦无法阻止血气方刚,且又快要分隔两地的两人,他们热情的在对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地板凌乱的四散着两人的衣物,但是再怎么凌乱,也比不上刚经历一场激烈肉搏战的床上乱。
邢辰宁全身无力的躺卧在严熇身上,不断地喘息着。她从来都不知道是那累人的一件事,她真的好累。
“舒服吗?”严熇轻抚着她的美背,以微喘的嗓音哑声问道。
她微微侧头,亲吻一下被她压在脸颊下方的胸膛做为回答。
她听说女生的第一次都不怎么舒服,有些甚至于还可以用痛苦两个字来形容,但刚刚和他做时,除了一开始有些真正的不舒服之外,其余大多是她不习惯的不舒服,并不是指真正的不舒服。
“要先睡一下,还是要先洗澡?”他又问。
“我想先洗澡,可是我好累。”她瘫在他身上爬不起来。
闻言,他忍不住露出一抹自得意满的微笑。任何一个男人和女人上床之后,听到对方喊累都会在瞬间精神百倍的。
他倏然跳下床去,然后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啊!”邢辰宁被吓了一大跳,惊叫出声。“你干什么啦?快点放我下来!”
“你刚刚不是说你想先洗澡吗?我抱妳去。”他抱着她,笑着走向浴室。
她嗔瞪他一眼,接着却忍不住懊奇的问:“你都不累吗?”
他立即挑高了眉头。
“需要我证明给你看,我累不累吗?”他说话时,故意将目光从她脸上向下移到她胸前,注视着她丰满的胸脯。
邢辰宁发现他在注视她的胸部时,眼中迅速燃起之前她才看过的火花,而她当然知道那代表什么。忽然之间,她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别闹了。”她哑声的开口,舌头却忍不住伸出来轻舌忝一下干涸的唇瓣。
严熇将目光转回到她脸上时,刚好看到她的动作,这对他而言,无疑是火上加油。
他猛然低下头热烈的狂吻她,他一边吻她,一边将她放坐在浴白边,然后在拨开她的双腿之后以磨蹭着她。
她全身燥热的申吟出声,并且生涩的回应他的动作与热情。在浴室里做对初识云雨不到两个小时的她,好象困难了些。但是天知道现在除了想紧紧圈住他不放,
她什么也无法想、不能想。
他将手伸进她的私密处,在确定她已准备好接纳他之后,他以最快的速度与她结合为一体。
“啊……”她禁不住低喊出声,紧抱着他,承受他一次又一次激情的冲撞,直到两人都到达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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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洗好澡再度回到床上时,已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
邢辰宁这回真的是累到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就这样一觉睡到天亮,当然,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待会儿还得回家。
“晚上住这里好吗?”严熇突然开口问。
似乎心有灵犀似的,他们竟然刚好都在想同一件事。
“不行。”她有气无力的说。
“为什么不行?”
“我家就在隔壁,你要我用什么理由不回家住在你这里?”
“很简单呀,说你要陪我就够了。”他将下巴放在她香肩上来回移动着,喜爱上她柔女敕肌肤的触感。
“这种理由你若说得出口,你自己去说。”她转头瞪他一眼。
“好,我来说。”他点头,毫不犹豫的伸手去拿床边几案上的电话。
“喂,你疯了不成!”她大惊失色的伸手阻止他,“你想要我爸拿刀砍你,还是要害我妈心脏病发作呀?”
“你在紧张什么?”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她一脸不悦。
“是你想太多了,我爸妈人不在家,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难免无聊、寂寞了些,留你在这里住一晚陪我,我想你爸妈应该不会有意见才对。”
“如果他们知道我陪你陪到床上去,他们一定会气昏。”
“才不会,他们会放鞭炮庆祝,毕竟最想要我们俩在一起的,不就是你爸妈和我爸妈吗?我们现在这样,不正合他们的意。”
“如果真要合他们的意,我们是要先订婚再结婚,才能像现在一样,一起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而不是倒着来。”她泼他冷水。
“那是老一辈的想法,现在的年轻人可没人这样做。”
“因为现在的年轻人太重视肉欲了。”
“听你的语气,你好象很不以为然。”
“你呢?到台北读书后,你会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肉欲而背叛我吗?”她故意以轻松的语气问他。
“笨蛋!”严熇轻拍她脑袋瓜一下骂道。
邢辰宁看了他一眼后,将头枕在他胸前。
“我好害怕。”她低声的说。
他轻轻收拢手臂,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一年很快就过了,等明年你也考上T大之后,我们俩又能跟现在一样每逃诩能在一起。”
“我也希望如此,但是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每逃诩有二十四个小时,每个小时都有六十分钟,每分钟又有六十秒。换句话也就是说,在未来的一年里,可能有365X24X60X60个变数可能会改变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不要这么悲观好吗?”他亲吻她一下,“别忘了月老早将红线绑在我们身上,我们可是有照片为证的喔。”
提到这件事,邢辰宁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那红线是我绑的。”虽然她对这件事已没有记忆,但是能让他们双方父母津津乐道至今,应该假不了才对。
“我该称赞你独具慧眼吗?年纪这么小就懂得相中我这个绩优股。”
“你真厚脸皮,竟然说自己是绩优股,我怎么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那么感觉呢?”他忽然挺腰顶了她臀部一下。
她倒抽一口气。他竟然又有反应了!
“我看我还是回家好了。”她迅速的起身,却被他一把勾回怀中。
“别紧张,我又没说我还要。”他轻笑。
“但是你那里……”
“放心,要让它平息的方法很多,不一定要做那件事。”
他并不是一个不知体贴的情人,当然知道对于一个处女来说,一晚两次已经够多了,所以他会好好的控制住自己,不会再碰她。
“例如?”她有点好奇他所谓的方法。
“例如冲个冷水澡。好了,别再问了,否则后果自负。”他迅速遏止她的好奇,以免她将情况变得更糟。
邢辰宁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OK,我不问了。”
严熇露齿一笑,难得看她这么听话。
“好了,我们该打电话了,否则待会儿你爸妈找到这里,发现我们躺在床上盖棉被聊天的话,那事情可就大条了。现在,你打还是我打?”
“我们来猜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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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从小生长在中南部,第一次离家北上读书的年轻人来说,台北就像一个万花筒一样,充满令人目不暇给的新奇事物。
严熇一上台北就玩翻了,虽然他放假还是会回家,有空也会打电话给邢辰宁谈情说爱,可是两人间的距离却愈拉愈大,愈拉愈远。
邢辰宁对这情况感到惶恐不安,在某个他又无法回家的周末,瞒着父母偷偷跑到台北去找他。
拿着他先前给她的地址,她找到他租房子的地方,但按了半天的门铃,始终等不到有人前来应门。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好蹲在门前等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从头顶上向西掉落到水泥墙的另一边去,不久之后,天空里的白云转变为晚霞,黑夜紧接着慢慢笼罩大地。
她等得又饿又累,在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直到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将她吵醒。
她头从膝盖上抬了起来,才一睁开眼睛,便被眼前刺目的光芒刺得又将眼睛给闭上。靠着听力,她大概可以猜到眼前这道刺目的光芒是机车的车灯。
这人到底懂不懂礼貌呀,竟然用车灯这样照人!
“辰宁?”一道难以置信的声响忽然在轰隆隆的引擎声中响起。
邢辰宁以手掌挡光,半眯着眼看向前方。她刚刚是不是听到严熇的声音了?
下一瞬,刺目的车灯熄灭,在她习惯眼前突如其来的黑暗之前,严熇已倏然出现在她身边,并且兴奋的一把攫住她,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他兴奋的模样取悦了她,也抹平她这阵子的惶恐与不安。她微笑的将自己投向他。
“我好想你。”
温香软玉在怀,只要是男人都会冲动,更别提是血气方刚、禁欲也有一段时间的严熇了。
只见他在猛倒吸一口气之后,立刻迅速的从口袋里将钥匙掏出来,开门,推门,带着她冲向三楼那属于他的天地,再开门,推门,旋进屋里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门上,激情的狂吻她。
接下来嘛,当然就像干柴烈火般,一发不可收拾了。
事后,两人瘫软在严熇的单人床上,除了喘息,再无任何力气可以做其他的事。
邢辰宁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唇边忍不住泛起一抹笑意。
“你在笑什么?”他懒懒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笑?”她讶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可以感觉你嘴边的肌肉正牵动着。”他嘴角挂着笑意,伸手轻轻从她唇上划过。“你在笑什么?”他想知道。
“不告诉你。”她累得躺回他胸前。
“你不告诉我,我也猜得到,一定是我刚刚让你得到了满足,对不对?”他自大的说。
她脸颊立时绋红,伸手重重捶了他一下。
“噢,你谋杀亲夫呀。”他摀着胸口怪叫。
“谁叫你说话不正经。”
“我哪里不正经了?我很正经好不好。”
她瞪他。
“好吧,那我们来谈正经的事,你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他将枕头直立的靠在床头柜,坐起身来靠在那上头,再把她拉到他胸前环抱着。
“你还记得你上回回家是多久以前的事吗?”她沉默了一会儿,不答反问。
“一个月前?”他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猜道。
“两个月前。”
“对不起。”他立刻忏悔的说。
“我没有在怪你,我只是好想你。”她摇摇头。
严熇闻言将她拥得更紧些。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大学生活会这么忙碌,几乎每个周末都有活动,想推又推不掉。”他低头亲吻她额头一下,很抱歉的说。
“我觉得这一年好漫长。”
“再撑一下,只要再过几个月就行了。”他又亲了她一下,手心在她柔女敕的肌肤上轻抚着,眼神不由跟着深暗起来。
“今晚住这儿。”他喑痖要求。
“糟了!”她突然在他怀中用力一跳。
“嘿,小心点。”他急忙扶住她叫道,表情有些僵硬。
邢辰宁楞然看他一眼,然后随着他的目光看到他的坚硬,才恍然大悟的大笑出声。
“对不起。”她没啥诚意的道。
“你没诚意!”他佯装生气的一把将她扑回床上,居高临下的压着她。
“谁说的?”
“我说的。”
“那你想怎么?”
“我当然是想……”他伸手轻抚过她丰满的胸脯,然后缓慢地向下移到她两腿之间,欲火在他眼里跳动着。
“不行!”她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
“为什么不行?”
“我得回家。”她无奈的说。这就是她刚刚突然大叫的原因,因为她竟然一高兴就忘了时间。
“什么?现在?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她拿起他戴着手表的手,看了一下现在的时间,八点整,现在搭火车回家应该还不算晚才对。
“我真的该走了。”她轻叹了口气。
“留下来。”他用亲吻说服她。
“你忘了我明天还要上学吗?”她回吻着他。
严熇倏然一僵,慢慢地抬起头看她,接着倒躺在她身旁的位置,申吟出声。
“可恶,我真的忘了明天是星期一!”以往他回家的时间都是星期六,所以他们即使是偷偷模模的,也可以温存一整个晚上,而现在……
天啊,他怎么会忘了今天已是星期日,而明天是星期一呢?
邢辰宁无奈的笑了笑,起身下床穿衣服。
“我真想将你留下来。”他从她身后一把抱住她,亲吻着她的颈窝。
“我也想留下来,但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靠向他,眷恋着他的温柔。
“一年的时间为什么这么漫长?”这回换他问了。
她唇边不由得泛起一抹笑意。
“再撑一下,只要再过几个月就够了。”她拿他刚刚对她说的话回他。
严熇用力的叹息,然后松手放开她,跟着下床开始穿衣服。
“我送你到车站。”
“好。”她无异议。
“快考试了,你准备的怎样?没问题吧?”他边穿衣服边问。
“本来有问题,但是现在没了。”穿好衣服,她转身面向他。
他突然停下穿衣服的动作,不解的对她轻挑了下眉头。
“什么叫做本来有,现在没了?”如果真有问题,那他们俩以后该怎么办?
“本来因为太想你,没办法专心读书,所以可能会有问题,但是现在没问题了。”她漾着柔柔的笑意凝视着他。他楞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好象被撞了一下,有些微微的心疼。他将衣服穿好,走到她身旁静静地望着她。
“怎么了?”
“下星期我一定会回去。”他承诺道。
她唇瓣微扬,给了他一记美丽的微笑。
“好,我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