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签名会隐约听到你的名字林晨曦,我震惊的在万头钻动中寻找你的倩影,结果当然可想而知的失望了。
张怀志张大哥--公司中除了介恒外,最了解我和你的感情事的他要我稍安勿躁,他说他会亲自到人群中找你,然而他带回来的结果也只有摇头而已,“也许有歌迷不巧与她同名同姓而已,根本不是她。”他如此的安慰我,但不知怎么的,一阵阵心悸从那时开始不断的折磨着我,我骇怕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为什么我会有这种不安的预感?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大白天的我张着眼睛也会做梦吗?听到你的名字只是我的错觉吗?晨曦,会吗?真的是因为我太想你了,所以才会听到你的名字吗?你告诉我呀!你在哪里,难道真要躲我一辈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至少要告诉我这点呀!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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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妍曦简直不敢相信这事会再发生,她以为殷介毅说过要她永远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不就表示他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她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自己反倒跑到她面前绑架了她,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挟持到这里来?”她戒备的盯着他,冷冷的问道。
殷介毅没开口,却一径的盯着她看。他想不透,从昨晚听那个叫虹子的说,潘妍曦到酒店上班后便一直守身如玉,直到第一次接客却被他逮了个正着,而让他成为她的第一个客人,或许也是仅有的一个客人之后,他便感觉一股陌生的感觉在他体内窜来窜去,他想不透那是什么……不,或许不是他想不透,而是他故意欺骗自己,不愿去接受那昭然若揭的答案而已。
他怎么会想不透呢?只是不愿相信他到底从何时开始对她动了真感情而已。他怎么会对她动了真感情呢?他不知道,甚至不愿相信,可是对于她的身体依然只属于他这个事实,他却激动得无法自制,甚至还想对天大喊谢谢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爱情应该早已全部给了晨曦才对,不该还会有剩余的可以给她,怎么……
“说话呀!难不成变成哑巴了?如果是的话,老天还真过分,竟把你身上惟一称得上的优点给夺去,呀!也许我不该怪老天,该说这是恶有恶报吧。”他目不斜视的眼光盯得潘妍曦不寒而栗,为稳住自己她开口嘲讽道。
“听说你缺钱用?”
殷介毅的一句话就堵死了潘妍曦所有的坚强伪装,她的心脏在他说出那句话时剧烈惊跳了一下。“你想干什么?”她严厉的盯着他问道,脸上表情则充满了不明所以的强烈敌意。
“我想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你……”
“不必了!谁知道你安什么心。”潘妍曦迫不及待的拒绝道。
“我话都还没说完,你当然不知道我安什么心。”殷介毅看她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随即突然离开从踏进屋内便一直靠站在门边上的墙壁,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直到两人的双膝几乎要碰在一起才停住。
潘妍曦仰头看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液,身子向后瑟缩了一些,“你到底想……”
“你觉得我怎么样?”他突然问,
“什么?”她的脖子往后缩了缩,与他保持距离。
“你觉得我比起那些肚大肠肥、满嘴口水的色鬼怎么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有,离我远一点!”她瞪了他一眼伸手推他,却被他捉住。
“你需要钱,我需要性,而与其陪那些肚大肠肥的色鬼睡觉,不如陪我睡。”殷介毅不怀好意的对她挤眉弄眼说,“我要买下你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需要多少钱你尽避开口。”
潘妍曦如遭电击般的僵愣在沙发上,瞠目结舌的瞪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要买下她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你自己下流就算了,不要把我扯进去,殷介毅。”她冷若冰霜的盯着他说。
“我下流?”殷介毅扬了扬眉头,一脸兴味的盯着她说:“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下流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恨恨的瞪了他半晌,她用力的挣开他的手,用冷得可以让地狱结冰的声音说:“如果你想买一个专属性奴隶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而且保证不抽佣金,不泄漏消息给媒体,这样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我只想要你。”
“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
“怎么,现在的妓女还可以选客人呀?我还以为废公娼之后,转业私娼的人困苦得必须到街上拉客,怎么你还有余力拒绝客人上门呀?”
妓女?娼?潘妍曦面无血色的听完他的污辱后,感觉自己好笨,竟会被同一个人以同样的方式一而再的伤害,妓女、婊子、公娼、私娟,她不早就觉悟,也知道他对她的看法了吗?怎么还会如此轻易的被这些字揪到心痛,揪到痛苦得连呼吸都困难?为什么?
殷介毅话一说完就后悔了,该死的他,明知道她去做酒店公关是有内情,迫不得已的,而且从头到尾就只和他发生过关系而已,他竟然还如此冷酷无情的污辱她,他说话怎么会这么冲动,不经大脑呢?都怪她,为什么老是要惹怨他?
“你需要多少钱?说出来看看。”说不出道歉的话,他直接对她最迫在眉睫的问题下手,“我想我可以动的存款金额应该足够才对,如果不够的话,一些定期存款也可以……”
“你去死吧!”潘妍曦冷冷的打断他说。
“你……”
“你给我听着,殷介毅。”她不让他再有说话的机会,“你家有钱是你家的事,你想买个性奴隶逞欲也不关我的事,但我现在明白的告诉你,我宁愿陪那些肚大肠肥的上床,也不会让你再碰我一下的,你听清楚了没有?对不起,如果听清楚了请你让开,我要走了。”
她充满恨意的眼光让殷介毅一下子愣住了,好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她的离去。“站住!”他在她踏出门前,一把将她扯了回来,恨恨的甩上铁门后铁青着脸,瞪着她咬牙道:“你要走去哪里,陪那群色鬼睡觉吗?”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甩不开他,她抬起下巴挑舋的冷道。
“用不着我管,你……”殷介毅怒不可遏得几乎想将她掐死,但却粗鲁的将她甩进沙发中,栖身压在她身上,“好,如果你真那么饥渴的话,我来满足你,你用不着这么辛苦,还要到大街上去拉客,我来满足你!”他亲吻她的脖子,剥开她的衣领直攻向她胸部,
“不,住手!”
“付钱的是大爷,你只要乖乖的满足我的就行了。”他的理智已被怒气埋没了,整个人就像头野兽似的。可恨的她,竟然宁愿去陪那些乱七八糟的混蛋睡觉,也不愿陪他,该死的她,他绝对不会让她如愿的,绝对不会。
“住手,你的钱我不屑要,你……住手!殷介毅,你这个禽兽、魔鬼,我会恨你一辈子的,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他的粗暴弄痛了她,潘妍曦既羞辱又愤怒的吼叫着,然而随着抑制不住而落下的泪水,她的叫骂声变成了哀哀哭泣声。
时间就像突然静止了五分钟似的,殷介毅慢慢的抬起头,首先看到的便是她胸前昭然若揭的指控,他的粗暴在她若雪般肌肤上留下血一般艳红的痕迹,他迅速翻身离开她,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将头埋在双手间,他到底在干什么?
待他离开她的身体,潘妍曦立刻侧身面向沙发,而眼眶中的泪水则立刻改道由眼角滑落发际中,随之,室内陷入静悄悄的状态,偶尔响起的只剩她有一声没一声的强忍哽咽声。
直至好半晌,殷介毅突然开口,“我累了,再也不想和你继续瓜葛下去,潘妍曦,我想你一定也跟我有一样的想法,对不对?”他疲惫的锐。
潘妍曦一动也不动的没有答腔。
他似乎也没有期待她会回答的继续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心想要我死,以及你和林晨曦有什么关系,当初为什么会在‘丽都,签下这个名字?就这两个问题,只要你肯回答,替我解除心中疑惑的话,以后我们便可以各走各的独木桥和阳关道,老死不再相见。”他沉静了一会儿又道:“当然,如果你有本事,编个合理的故事骗我,让我不再怀疑也行,总之,我累了,你随便找个回答敷衍我,同时放过我们两个好吗?”
这是殷介毅的真心话,他真的觉得自己累了,累在莫名其妙的感情挣扎中,自从晨曦之后,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困扰到他,直到眼前这个叫潘妍曦的女人出现以后,好奇、怀疑、探寻、追逐、喜怒哀乐,他就像月兑了轨的列车一样,茫然不知道自己会驶向何方,这令他感到非常、非常的不安。
“说吧,惟有这样命运才愿意放过我们两个,我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了。”殷介毅抬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转而面向她说。
“我想杀了你为一个人报仇,那就是林晨曦。”潘妍曦在沉默许久之后,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说道,人亦由侧卧在沙发上坐正。
“报仇?!晨曦她……”
“死了,被你害死的。”她望向他,脸上有一抹报复他的惨笑。
殷介毅整个人呆若木鸡,面无血色的僵直看着她,然后缓慢的摇头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谁死了,我……”
“别做戏了,殷介毅,林晨曦死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毕竟再也没有人能将你人面兽心的一面公诸于世,死无对证,你应该庆幸才对呀,何必露出这种大受打击的茫然表情呢?”
“你说谎,这个答案我不能接受,你再编个别的理由,说林晨曦三个字是你临时想到的,说你想杀害我是你看我不顺眼,树大招风,所以……”他一眼苍白,摇着头说。
“林晨曦死了,就是七年前被你恶意抛弃那个林晨曦,她死了,六年多前就已经死了,我就是为了替她报仇,所以才会……”
“不!”殷介毅倏然大叫一声,抓住她双肩的双手几乎要将她肩胛骨捏碎,“你在骗我!为什么要咒晨曦死?她在哪里,告诉我她在哪里?”他神色骇人的逼近她脸庞问道。
潘妍曦缩着肩,咬牙承受他的蛮力,“你想斩草除根也将我杀死吗?因为这么一来你就可以再无后顾之忧,担心会有任何人找你报仇,或者有不利于你的谣言出现对不对?不过你双手使劲的地方是不是错了?你该掐在我脖子上,而不是肩膀上呀,不用客气,你动手呀!”
即使痛到眼泪都流出来了,她亦不肯放过任何嘲讽他的机会,也许,过了这一次她便再也不能开口,他会如何对付她?会杀她吗?
掐陷在她肩膀上的力道一瞬间散去,殷介毅整个人犹如被抽去灵魂般空洞、无力,他蹬蹬蹬的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背部撞上了梳妆台这才步履不稳,靠着双手支撑在梳妆台边,不至于瘫软到地上的站住脚。
“晨曦不可能会死的,不可能的。”他喃喃自语的摇头道,脸上表情是茫然、不信、震惊、骇异到被满满痛不欲生的痛苦所笼罩。他不相信晨曦死了,他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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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以看开了、人死不能复生、恶有恶报等话语了结与殷介毅的瓜葛,潘妍曦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正式摆月兑他,怎知老天却对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她竟然怀了他的孩子。哈,这个玩笑也未免太大了,她竟然在有前车之鉴后,还步上了姊姊的后尘……原来世上最呆,最傻的女人竟然是她。
原本还想等思婕渡过这么危险期后,便立即回酒店上班,反正一回生二回熟,象殷介毅那样的恶客她都碰过了,卖身对她来说应该不会再有恐惧才对,怎知一个昏倒后的发现却改变了一切。
面对思婕不稳的病情与人不敷出的财务状况,老天竟然还对她开了这样一个大玩笑,屋漏偏逢连夜雨,往后还会有比这更惨的事等着她吗?她轻抚着小肮,面无血色的惨笑着。
“小姐,要不要通知你先生,医生说你的身体太弱了,最好住院两天好好的休息一下,否则可能会小产。”
“谢谢,我没关系。”抬眼对站在床边一脸公式化的护士小姐说完,潘妍曦便掀开床单下床。
“那你拿着这张单子到柜台结帐。”看潘妍曦一眼,护士面无表情的将账单递出去。像这种听到自己怀孕却显不出半点兴奋之色,反而露出一脸苍白与震惊表情的女人,她是看多了,所谓见怪不怪,可想而知的只是堕胎数据或未婚妈妈的人数可能又要增加上一笔而已。
“谢谢。”
“潘姊,你干什么?”
才接过护士小姐手上的单据,耳边便响起那睽违已久却又熟悉不已的嗓音,潘妍曦不可思议的看到傅隽恩举步朝自己跑了过来。
“潘姊,你怎么下床来了?医生没告诉你,你的身体太弱,至少要在病床上躺两天吗?你怎么下床来了?”傅隽恩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回床边坐。
“隽恩?”
“来,小心躺下,医生说你现在最好的姿势就是躺平,别乱动哦。”
“隽恩,你怎么会在这里?”潘妍曦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是我送你到医院来的,我当然会在这里呀。”傅隽恩理所当然的说。
“你送我到医院的?!”
暗隽恩猛点头,“你把我吓死了,潘姊,半年多不见,没想到再见到你的时候,你竟然就在我眼前瘫软倒地,你真把我吓死了,要不是介恒在旁边帮我,我一定会不知所措的站在路边瞪着你发呆,你真的把我给吓死了。”她心有余悸的不断重复着把她吓死了这句话。
“对不起。”
“潘姊,不要这样说,昏倒又不是你能控制的,倒是你不是回南部照顾生病的伯母吗?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台北街头?看到你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伯母的病懊了吗?你是不是打算回唱片公司上班了?最重要的是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你老公呢?他怎么把你养成这副德行?活似三餐只能吃一餐,而且只能吃一碗白饭的样子?你把他叫来,我帮你好好教训他一顿。”
潘妍曦呆呆的望着她,对于她所说的话根本是一头雾水,回南部照顾生病的伯母?自己吗?是谁编派这谎言告诉她的?“隽恩。”
“嗯?”
“谁跟你说我回南部照顾……嗯,谁告诉你我回南部这事的?”
“介恒他们呀。”傅隽恩回答道。
“介恒……”
“对了,潘姊很久没看到他们两兄弟,一定也很想念他们对不对?”她看了一下手表,笑逐颜开的说,“介恒和我送你来医院后,因为有通告所以他只好先走了,不过现在通告已经结束,你再等半个小时,介恒、介毅就会过来了。”
潘妍曦震惊的瞠大双眼,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她半侧开头,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前方问:“殷介……你确定他们俩真的会来?”
“真的,我刚刚就是到医院外头打电话给介恒确定的,他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半个小时后就会到。”
听着傅隽恩认真的语调,潘妍曦的脑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她脸上现在显露出什么表情,但是再次和殷介毅碰面,而且还怀着他的孩子……不!她知道这绝对行不通,她要逃,她一定要逃。“隽恩,我肚子有点饿,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去买些吃的东西?”她心生一计的问。
“当然,潘姊想吃些什么?”
“粥,我想吃皮蛋瘦肉粥,不知道这医院楼下有没有卖?当然,如果没有的话乌龙面也行,只要别太油腻就好了。”她要趁傅隽恩下楼买东西的时候离开。
“,交给我来办,你等我哦。”傅隽恩不疑有他的快速离去。
一见她离开病房,潘妍曦后脚随即跟进的离开了医院,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但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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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千辛万苦由医院外买来的皮蛋瘦肉粥与潘妍曦喜欢喝的绿豆沙,傅隽恩呆若木鸡的瞪着空无一人的病房,怀疑潘妍曦到哪去了。
“对不起,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住在这间病房的潘小姐,她去哪了?”傅隽恩由门口处拦了一名护士间道。
突然被拦住的护士一脸莫名其妙。
“就是早上因为昏倒送急诊之后,转到这里昏睡了两个小时,留着长卷发,大概有这么高,长得很漂亮的那个小姐,医生说她身体很虚弱,要她住院的那一个。”她形容给护士听。
“你要找潘妍曦小姐是不是?她已经出院了。”另一名护士走过来说。
“出院了?!”傅隽思不可思议的重复护士的话,注意力则突然被走廊那头传来的脚步声吸引过去,只见殷介毅、殷介恒两兄弟在众所瞩目下朝她大步走来。
“她呢?”殷介毅迫不及待的问,随即又等不及答案的一头钻进病房内,三秒钟后冲出来,来回盯着傅隽恩和殷介恒追问道:“她呢?潘妍曦呢?你们不是说她在这儿,她人呢?”
殷介恒看向傅隽恩。
“出院了。”傅隽恩看着他们,然后转头望向刚刚跟她说潘妍曦已经出院的护士,指着护士说:“你说潘姊已经出院了,对吧?”她向护士确定。
“潘妍曦小姐的确已经出院了。”
“你怎么可以让她走?隽恩,你怎么不阻止她,把她留下来?你怎么可以让她走?”殷介毅突然暴怒的攫住暗隽恩肩膀狂叫道。
“我……潘姊说她肚子饿,叫我去买皮蛋瘦肉粥,我怎么知道她会……介毅,你抓痛我了啦!”傅隽恩眉头皱得好紧。
“老大,既然潘小姐已经不在这里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好吗?”殷介恒上前拨开殷介毅抓着傅隽恩的手,冷静的说道,他注意到四周的人群已经开始向他们围过来。
看着殷介恒,殷介毅似乎花了好些时间才听懂殷介恒在说什么,他垂下肩膀,率先排开人群走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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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告诉我了?”回到家,看着离开医院之后便一直默默不语的大哥,殷介恒吸了一口气后开口问道,他始终觉得老大这一个月来怪怪的,不,或许该说从潘?曦辞去“兄弟”的宣传后开始,老大就一直怪怪的。“介毅,我真的不是故意放走潘姊的,如果我事先知道她会走的话,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她去买东西,你不要生气了好吗?如果你真那么想见到她的话,大不了我帮你去把她找出来嘛,你就不要再生气了,你不说话的样子很可怕耶!”见他依然沉默不语,傅隽恩忍不住嘟嘴道。
“你有办法找到她吗?”殷介毅突然抬头看着傅隽恩说。
“喂,我好歹也是个侦探,当然有办法。”她睁大双眼,一副你少瞧不起人的表情叫道。
“好,你就帮我把她找出来。”
“咦?!”
“隽恩,不管用什么方法、花多少钱,帮我把潘妍曦找出来,你愿意接受这个委托案件吗?”殷介毅突然慎重其事的盯着她说。
“当然,好,这个案子我接了!”傅隽恩先是不可思议的瞠大双眼,然后霍然兴奋的大叫道,“介毅,你等着看,我一定会帮你把潘姊找到的,你等着。”说完,她高兴的大叫一声,在殷介恒脸上印下一吻后冲出门去,好像她已经知道从何处着手找人了。
“老大,你现在可以说了吧?”看傅隽恩消失在门口后,殷介伍转头面向殷介毅说道,他心知肚明,刚刚的一切根本是调虎离山计,侦寻潘妍曦是假,调开傅隽恩才是真。
“是我的孩子。”看着他,殷介毅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什么?!”
“潘妍曦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将头埋进双掌间,殷介毅沙哑的说。
“老大……”殷介恒震惊得瞠目结舌。
“那些杀手的确是她请来狙击我们的,但是她真正的目标却只有我,因为她要替晨曦报仇,是我害死了晨曦,而她则替天行道的……”他喃喃自语的说着。
“等一下,老大。”殷介恒霍然打断他叫道,“你说林晨曦死了,是你害死她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殷介毅沉默了好久之后沙哑的说。
“老大,为什么潘小姐会想为林晨曦报仇?她们俩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认为林晨曦的死和你有关?如果她真要找你报仇的话,她应该有很多机会才对,为什么她不自己下手还要花钱找杀手?还有,为什么她突然住手了?因为被你发现她的意图吗?”殷介恒看着他,一脸茫然不解又若有所思的说道,“另外,你刚刚说潘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完,殷介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介恒,你说我从来没忘记过晨曦,是的,我承认我一直都没忘记过她,我爱她,一直都爱着她,以我自以为是的想法在爱她,我以为我深爱着她,我以为……”殷介毅忽地的抬起头来,双眼中充满了苦痛的挣扎与自我厌恶,“为什么对于晨曦的死讯,我竟然只是难过两逃邙已,脑中浮现的却全是她的影子?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真是个没血没泪、无情无义的魔鬼吗?我……”他痛苦的再度将头埋进双手间。
“老大,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老实跟你说。”着着他痛苦的样子,殷介恒在沉静了许久之后突然开口说道,
“关于当年林晨曦突然失踪的事,我一直没有老实告诉你,其实她是在向公司要挟了一笔钱之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你的。”
殷介毅缓缓的抬头看他。
殷介恒避开他的目光。“那一天我看到张大哥和林晨曦在一起,我意外的上前去打招呼,怎知林晨曦却一脸苍白!犹如惊吓般的见到我就走,连声招呼也不打,我怀疑的问张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他却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直到我说要找你去看林晨曦怎么了,张大哥才吞吞吐吐的将一切告诉我。”他回忆的说,“林晨曦因为看‘兄弟’日渐走红,竟拿她和你的关系威胁唱片公司给她钱,若公司不肯付的话,她便会毫不考虑的毁了‘兄弟’的前途,而公司为了保护我们就给她钱,她在拿到钱之后便失踪了。”
“你相信?”殷介毅好久之后才挤出这句话。
殷介恒转头看他,然后摇头,“我本来是不信的,但是一张署名林晨曦被兑现的一百万元支票却让我不得不接受那个事实,老大,林晨曦是死有余辜,她根本不值得你为她掬一滴眼泪,像她那种贩卖爱情的女人……”
“不是,晨曦不是那种女人。”殷介毅摇头打断他的话,眼光像找不到定点般的望着前方喃哺自语道:“这之间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
“有证人张大哥、证物林晨曦亲自签名兑付的支票,这两种铁证如山的证明,哪里还会有错?”殷介恒撇唇说,“况且林晨曦人都已经死了,再追究那些前尘往事又有何用?我看算了吧,老大,现在重要的……”
“不能算了!”殷介毅霍然的大叫一声。
吓了殷介恒好大一跳,他吶吶的看着殷介毅。“老大……”
“不能算了,绝对不能算了。”他盯着殷介恒说。
他必须,而且一定要查出事实真相,查出当年晨曦到底是为何离开他的,也许这对已经过世的晨曦来说已无任何助益,但是却能改变潘妍曦对他的观感,他不能让她永远存在认为他害死晨曦的情况下,怀着对他永不歇止的恨意,尤其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不能算了,绝对不能算了。”殷介毅重复再说了一次,这次语气中充满了不容忽视的誓言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