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对靖涵来说真是一连串的困扰与难堪。
杜皓耘送花、送小礼物给她,她一律退回去,在校园撞见他,她也不理睬他,都做到这种程度,在校园里,每天还是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自从杜少爷公开说她是他的女朋友,靖涵已经成为女孩们的眼中钉,大家都认为她抢走了杜皓耘。她试着跟要好的同学解释,试着对大家说不是这么一回事,可是根本没人相信她。
这天午后,她一个人坐在树荫下,泰伦走过来跟她打招呼。
“靖涵,妳好!”他主动坐在她身边。
靖涵眼瞳发亮,好久没有朋友和她聊天了,见到泰伦主动接近,她的心情终于好一点了。
“你最近好吗?泰伦!”
“我……”他欲言又止,看得出来似乎并不太好。犹豫了一会儿,他提起勇气问道:“听说,妳的男朋友是……”
“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她义正辞严地驳斥。“这一切都是误会!”
“真的吗?”他多日的阴霾总算露出曙光了。
“可是,可是……说来话长。”这该怎么启齿呢?“这过程有些复杂,我不知道能不能说清楚……”
“没关系,只要妳不承认他是妳的男朋友就好了!”这样他就有希望了!毕竟感情的事是两情相悦,谁也不能勉强谁。“这样说来,我们还是朋友吗?”
靖涵二话不说就点头。“当然,我们是朋友啊!”
冷不防地,背后冒出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她是我的女人,请不要碰她!”
靖涵和泰伦同时猛地回头。
看见杜皓耘,靖涵的眼中不禁燃起怒火。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还肆无忌惮的跟到这里!
“奇怪,这关你什么事?”靖涵不服气。
下一秒,杜皓耘强劲的拳头已经狠狠朝陈泰伦挥过去,正中下巴。他立刻倒在地上,痛苦地申吟。杜皓耘恐吓道:“你敢碰我的女人看看,这次只是警告,下次我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你这人真没品,竟敢随便乱打人!”靖涵怒气腾腾地回吼。“你要漫天撒谎,那都随便你,可是你凭什么管我和谁当朋友?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我、不、是、你、的、女、人!”
“妳现在给我上车!”他对她的澄清置若罔闻,只发出钢铁般的命令。
“我不要!”
“上车!”
下一秒,她被高高扛起,然后落在杜皓耘的肩膀上,她惊慌地喘息,接着,娇小的她便被塞进他的跑车里。
他要带她去哪里?
懊几次,她奋力挣扎,可是他总有本事边开车边把她制服,最后,他发火地说:“别再逼我,妳要我们发生车祸,一起命丧黄泉吗?”
这句话总算让她安静了一会儿,她一直憋住怒火,直到他把车停在港口边的玛莉皇后号轮船旁。美国国庆日快到了,这里每一年都会大规模的施放烟火,现在零星的烟火飘在空中,相关单位正在做测试。
“我们应该要好好说清楚。”她开口,已经火冒三丈。
“先让我把话说清楚。”他趁这时候解释清楚。“我查过了,我的果照会传给妳,都是我朋友洛基搞的。”
“为什么?”靖涵大惑不解。“我跟他又不认识,他干么这么做?”
“这事有点蹊跷……”他显得难以启齿。那晚舞会上他心神不宁,一直盯着费靖涵,洛基都看在眼底,为了帮老大撮合,他才做了这件自认充满创意的事──趁杜皓耘果睡的时候,拍下照片,又花了一点时间找到靖涵的手机号码,然后搞出这一场闹剧。
“我会找时间让洛基跟妳道歉!”他气定神闲地道。“好了,换妳说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她有话直说。
“没办法,妳一定要做我的女朋友。”他直截了当地表明。“大家都这样相信,就算是演戏,妳也要陪我演到底。”
“我……”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从来没看过如此无理取闹的男人。“这是什么逻辑,你只考虑你自己,那我呢?”
“只要妳跟我合作,我什么都可以给妳。”他极力安抚并且给予承诺。“这只是演戏罢了!”他说得轻松,心底却有着自己也不明了的感受。真的只是演戏?他试图说服靖涵,却似乎无法让自己相信。
“什么……”靖涵试着跟他讲道理。“演戏有开始也有谢幕的时候,你打算什么时候演完这出戏?”
“等我毕业以后。再八个月,到时候,我跟妳就毫无关联了!”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就这样?”她一时愣住了。他是当真的?真的要跟她演一对情侣,就为了让他有面子?还是有其他理由?
“对!败容易吧?一点也不难。”他兴高采烈地说:“我很懂得如何取悦女人,放心吧!苞我在一起,妳每逃诩会心花怒放的!”
看他说得天花乱坠、意气风发的模样,靖涵的思绪陷入迷惘。她虽然应该不至于喜欢他,但也不讨厌他,这样说来,似乎试试也无妨。再说,她向来喜欢跟家人唱反调,现在故意交往一个形象不佳的男朋友,也好气气哥哥!
“好吧!”她故意不是很干脆地慢慢点头。“我也没什么损失,就当帮你吧。”
“太好了。”他开心地笑。
靖涵看了觉得好笑,她突然觉得在杜皓耘那已是成熟男人的外表下,仍是童心未泯,充满稚气。
她的心意外的泛甜,但还是不忘强调。“你可别忘了我们只是假装的……”
“知道啦!”他打断她,自顾自地说。“我明天早上去接妳上学。”
“不需要。”她摇摇头。“从你家到我家要开一个小时车,到学校还要半个小时路程,这样你要很早起床。”
“我想要这么做,别阻拦我!”说也奇怪,向来晚睡晚起的大少爷,为了眼前的假女朋友,他却甘之如饴地愿意早起。“妳是我的女朋友,要听我的话,我明天早上到妳家接妳!”
看他坚持的模样,她不再说什么,心里却不禁有些担心,明天哥哥若是看到了杜皓耘,不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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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靖涵一大早就起床,特别打扮了一番,她搽了亮彩唇膏,在秀发上喷了会闪闪发亮的发雕,虽然依旧穿着衬衫和牛仔裤,可是这里面有用心的地方──她昨晚花了好多时间把衣服烫平,穿起更是好看又挺直。
望着镜子里亭亭玉立的身影,蓦地,心底有一个声音跑出来戏谑地嘲笑她:费靖涵,妳这是为谁打扮?
她目光一闪。是啊,天!她到底在干什么?
他又不是她的正牌男朋友……
宅子外响起喇叭声,听到喇叭声,靖涵马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跳下楼,来到玄关,就看到哥哥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他是谁?”
“我男朋友。”她耸耸肩,无所谓地开始穿起鞋子。
费竞焱神色一凝。“妳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妳才高一,应该要以课业为重。”
“因为才高一,所以就要听你的话吗?”她不屑地瞪着竞焱,说出伤人的话。“你根本不是我哥哥,你管不着我做什么!”
她开门奔出去,经过院子的草地,朝着车子大叫。“快走!我哥哥出来了!”她怕哥哥会骂杜皓耘,打开车门,快速跳进去。
杜皓耘倒是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说也奇怪,虽然讲好是演戏,他却有种想被费家人认同的想法,不希望他和靖涵的“交往”受到阻碍。
他风度翩翩地下车,笑容可掬地面对费竞焱。“你好!我叫杜皓耘,目前就读高三,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费竞焱,是靖涵的哥哥。”竞焱的目光犀利,死盯着杜皓耘,似乎想看透他,看穿他真正的意图和为人。
“我知道。”杜皓耘笑容可掬。“有空我会来拜访,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要上学了。”他挥手。“再见!”
“再见!”
竞焱随后也开车出门,他现在正攻读MBA的课程,其中有个同学的弟弟刚好跟靖涵念同一所学校,他拜托那个同学帮忙打听杜皓耘这个人,可是传回来的消息让竞焱忧心忡忡──
杜皓耘是学校里花名在外的公子,妹妹跟这种人在一起,恐怕是注定要受伤的……
跑车行驶在宽广的道路上,杜皓耘转头看了身旁默不作声的靖涵一眼。
“妳和妳哥哥感情好像不太好?”他试探地问道。
“我很讨厌我哥哥。”她哼了一声,直接表明。
“为什么?自己的哥哥有什么好讨厌的?”
“这……”总不能对杜皓耘说出自己家庭的丑闻吧!扮哥是妈妈跟外面的男人生的……她笑得僵硬。“反正,大概就是八字不合吧。”
“我看得出妳哥哥很关心妳,其实有哥哥很好啊,可以保护妳,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有人可以诉苦……”他心有所感,想起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兄弟姊妹,虽然有个富裕的家庭,但是他的内心一直很孤单,渴望亲情的滋润。
“我才不这么觉得!”她赌气地说:“我真希望我爸妈只生我一个就好,干么要有哥哥?”何况本来就是如此,只有她才是爸爸和妈妈生的,哥哥又不是!
“妳怎么这样说?”他瞥了她怪异的神情一眼。“当独生女才不好,有难的时候,没兄弟姊妹相挺,很寂寞的。像我不但是独子,而且还是养子,就更孤单了。”
“你是养子?”费靖涵惊讶地问。
“是啊。”他毫不介意,似乎看得很开。“我爸妈在我六岁的时候就车祸去世,养母是我妈妈的好友,她一直没有孩子,当时看我变成孤儿很可怜,所以就收养了我。”
靖涵摇摇头,有些不敢相信。真是没想到,杜皓耘竟有着和哥哥雷同的命运?
杜皓耘的脑子里又浮现养母林婉瑶从小到大对他的谆谆告诫──
“我抚养你长大,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这一生都可以过着衣食无缺的好日子,我只要求一件事:你要听我的话,不许忤逆我!”
他虽然深深感激养母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但也常常感到喘不过气,在养母的权威之下,他深深被压抑着,没有自我。
杜皓耘用力甩头,想要挥去这如魔咒的咒语,他转移话题:“这星期天我们去海边游泳好不好?”
靖涵立刻眼睛发亮。她很喜欢游泳,虽然要跟杜皓耘单独相处,似乎不太妥当,但在她心里,比起星期天待在家和哥哥大眼瞪小眼一整天不知要好多少,何况跟杜皓耘出去玩,也可以气气哥哥,何乐而不为?
“好!”她点头答应。
“那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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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阔的海天一色让人忘记烦恼,他们踏上一大片沙滩,沙滩温暖而细软,一个又一个的浪打上岸来,溅湿他们的脚,然后又退回海里,打湿了岸上细致的沙滩,留下一些贝壳、海螺,将一粒粒的细沙带回海的深处。
“我要去游泳!”靖涵开心得跑向大海。
“喂!等我一下!”杜皓耘紧跟在她身后。
靖涵扑通一声就跳入水里。好冷!她在水底划动双臂,试图暖热体温,然后尽情享受游泳的乐趣,一直到空气用尽才冒出水面,现在她的身体已经适应冰冷的水温,感觉非常的舒服。
片刻之后,她感觉下方有水波流动,某样东西轻轻扯动脚踝,把她往下拉,她第一个反应是用脚踢掉那个东西,奋力抗拒那股力量,但是没多久她便发现,是杜皓耘在拉着她。
他的身体有着灼人的热力,她想逃,可是他的肺活量比她大得多,他一直把她困在水里,她快要窒息了!她努力挣扎着,在肺中的空气即将净空时,他的嘴巴马上覆住她的,给她足够的氧气。
她颤抖地贴着他,杜皓耘用力踢动双脚,让两人浮出水面。
破水而出后,他立刻放开她,莫名其妙地离她而去,他像一条鱼游入更深处,水面激起一堆水花,只留她一人漂浮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太可恶了!又被他夺去第二次吻!
她恼怒地瞪着远方自由自在潜泳的他,却不禁眷恋地将食指抚上自己的唇,依恋刚刚属于他的阳刚气息。那个吻,对她而言一点也不单纯,那吻中强烈的需求触动她的心弦!
她怎么了?何必如此心神不宁?
杜皓耘受美国开放式教育的洗礼,一个吻对他而言一定不算什么,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是个“人工呼吸”式的接吻!
可是,她一颗心怦怦跳,无法遏止地脸红!
难道,他对她的意义不再单纯了吗?
她很在乎他的亲吻,这场戏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看他兴致勃勃地游着,暂时没有回岸边的打算,靖涵却意兴阑珊,被自己怪异的情愫搞得不知所措,连游泳的兴致都没了。
她回到岸边,躺在椅子上做日光浴。
另一方面,杜皓耘并没有靖涵想象中的冷静,他也在懊恼着。
他不该吻她的,该死!杜皓耘拚命咒骂自己的莽撞和粗鲁!
他原本只是好玩,想跟她在水面下打水仗,谁知道却一时情不自禁地从淘气的游戏变成亲吻,而这个吻……
他对其他女孩从来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一股奇异的兴奋传遍他的全身,宛如有只无形的手拨动着他的心弦,他的神经颤栗起来,小肮上的肌肉紧绷而纠结,吶喊着某样无法理解的需要。
他迷惘了。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奇怪的念头──他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直到夜幕低垂,夕阳西下,他好像发泄了所有的精力,才累极地上岸。
“我们走吧!”他一边喘气一边对靖涵说道。
“你不休息一会儿吗?”靖涵从躺椅上坐起身,懒懒地问道。
“不想。”他面无表情地道。他并非有意表现得如此恶劣,只是突然对她充满疑惑,这疑惑比他课业上任何数学程式都还要困难千倍。
他对她的感觉不再单纯,当初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才胁迫她做他女朋友吗?现在却好像不只是如此。
可是,靖涵却完全误会了。“我又没惹你,你摆什么脸色给我看!”
“我……”他嗫嚅。“天色晚了,回家吧!”
“走就走!”把东西收一收,她坐上他的跑车。
一路上,两人始终默不作声,没有任何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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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不只是一场戏?他怎么可能对她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杜皓耘百思不解。
他有很多女朋友,他承认。但她们始终都只是过客,来来去去,他从不认真对待她们。
当他渐渐长大后,心底非常明白养母是掌控他一生的人,养母要他做什么,他没有说不的能力和权利。
他没想过要谈恋爱,更不会对女人奉献他的心。因为养母已经说过会帮他挑选将来的结婚对象,挑一个她看得顺眼的媳妇,一位适合做杜氏企业少夫人的人选,至于是不是他的真爱,适不适合做他的妻子,他爱不爱对方,这些都不重要。
也因为如此,他对于感情有股认命的淡薄,反正,他决定要孝顺,不愿意跟养母作对,他不愿爱上的女人不讨养母喜欢,他更不可能娶一位养母不喜欢的女人。
他从没想过他会有对感情认真的一天,没想过有天会遇见真心喜欢的女孩……事发突然,对靖涵不对劲的反应和心底不该掀起的波涛,让他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他更不知道靖涵到底喜不喜欢他,内心忐忑不安又沮丧。
把靖涵送回家后,已经深夜了,他不想回家,开车四处兜风,最后来到高速公路旁的一家PUB。
已满十八岁的他,还没碰过酒,可是今晚苦闷无处发泄的他,决定要尝尝借酒消愁的滋味!
三五成群的客人在一起聊天喧闹,增添了温暖的气氛。店里放着慵懒的美国南方爵士音乐,舒缓的节奏流泄着,令人彷佛可以自在卸下面具,尽情感动,尽情宣泄。
倚靠着毛茸茸的坐垫,杜皓耘叫了杯酒,他相信酒可以让自己忘却对靖涵不该有的情愫。一口接着一口,他的酒杯没有干过。
酒吧里的金发妹妹珍妮刚刚从窗口看到他的进口跑车,研判他是富家公子哥,赶紧把握机会前来搭讪。
“你看起来很寂寞,我可以陪你吗?”珍妮体贴的问。
“有何不可?”他干笑着。
是的,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费靖涵一个女人,他可以拥有任何女人!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我陪你喝酒!”
“来!吧杯!”
“干杯!”
珍妮越坐越近,最后主动坐在他的大腿上,还跟他大玩亲昵的游戏。她猜拳输了,就火热地吻他,他接受她的热吻,想证明吻其他女人的滋味跟吻靖涵没有两样。
奇怪的是,眼前是个火辣的金发少女,他却提不起劲,没有任何感觉,好像只有吻靖涵的时候,才会令他热血沸腾!
他更沮丧地狂喝酒,不一会儿,他已开始觉得舌头僵硬,神智恍惚。
“你想要我吗?”珍妮已经贴在他的胸膛上,在他耳际诉说着露骨的邀请。“只要你给我钱,我可以把自己献给你……”
“我谁都不要,我只要靖涵!”他想要用力推开她,奈何酒精作祟,他使不上一点力,平常孔武有力的他,此时却瘫软在珍妮的怀里。
靖涵?是谁?这个风流潇洒的帅哥失恋了吗?这样更好,失恋的男人最需要女人的抚慰!珍妮娇声说道:“靖涵又不在这里,那就把我当靖涵好了!我们上楼去吧,这里有空房间!”
“不要!妳不是靖涵,靖涵的头发是黑色的……”
“就算我头发不是黑色,但我有本事让你在床上销魂一整夜,让你忘记靖涵……”她诱惑着他,故意抓住他的手让他抚模坚挺的双峰。
“不……不……”他觉得头晕目眩,头痛欲裂。“不……不要碰我!除了靖涵,我谁也不要……”用尽全身力量说完这句话,他便失去知觉。
可恶!不知好歹的家伙!
珍妮频频咒骂,她碰了一鼻子的灰,当然很不甘心。她从他口袋找出皮夹,拿出里面大把的钞票,放入自己的口袋,接着找到他的手机,按电话簿,找到靖涵的号码,打电话过去。
靖涵回家时,已经很累了,虽然心底还是很介意今逃谂皓耘怪里怪气的模样,可是一洗完澡便倒头就睡。
深夜接到电话,她迷迷糊糊听到是陌生女孩的声音,那声音冷淡地说明杜皓耘醉倒在酒吧里,需要人来送他回家。
靖涵睡意全失了,皓耘深夜一个人在酒吧喝醉了,万一出什么事该怎么办!
“我立刻过去!”
币上电话后,靖涵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现在是深夜,临时也叫不到计程车,她换上衣服着急地走来走去,惊醒了哥哥。
“怎么了?怎么还不睡觉?”竞焱睡眼惺忪地问。
“皓耘出事了,他醉倒在酒吧不省人事!”靖涵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竞焱二话不说便道:“我陪妳一起去接他吧。”他换上衣服,赶紧开车载着妹妹前往酒吧。
酒吧里满是烟味,客人喧闹不已,竞焱和靖涵冲入酒吧的时候,杜皓耘正横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毫无知觉,珍妮还死皮赖脸地趴在他的身上。
靖涵杏眼圆睁,心底一股酸意不断泛上来。
珍妮看到靖涵,很确定她就是大帅哥嘴里的女孩。显然这东方女孩魅力十足,能掳获大男孩的心,让她妒火冲天。
“妳是他的女朋友吗?但是,现在应该不是了吧?”她故意挑拨离间。“他的女朋友已经易主了!被成我了!”珍妮炫耀似地笑着。“我们刚刚边喝酒边玩游戏,他说他爱我呢!”
靖涵脸色大变。
接着,珍妮说出更不堪入耳的话。“他原本要跟我上床,可惜喝得酩酊大醉,只好等下次了,现在你们把他带走吧。”她摆摆手。
靖涵感觉彷佛被狠狠打了一个耳光,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无地自容,只想掉头就走。
竞焱什么话也没说,立刻扶起人高马大的杜皓耘,靖涵不由得也出手帮忙。
“等一下!”
这三个字又让靖涵不得不回头,再次面对对方奚落的眼神。
珍妮以侮蔑的口吻说:“妳真差劲,我好心通知妳,妳怎么不跟我说谢谢?”
“我……”靖涵好困难、好困难才说出口:“谢谢!”
珍妮又得意地交代:“等他醒来时,不要忘记跟他说我等他,叫他要来找我!”
她又不是传声筒,珍妮太侮辱她了!
靖涵不懂,为什么心会有这种如刀割般的疼痛?
她又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她何必被珍妮讽刺一下就伤心难过?何必那么在乎他?
她不懂,也不明白自己的心……